《到开封府溷个公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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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开封府溷个公务员-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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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惊堂木猛击桌案,声音响彻堂内堂外。
“展昭、金虔,你二人可知罪?!”包大人喝道。
金虔不由一个哆嗦,不知为何竟突然想起与秦香莲第一次过堂时的不吉利场景。
“展昭不知身犯何罪!请大人明示!”展昭直身跪地,朗声道。
“你二人未能七日之内寻回青龙珠以解太后之毒,便是犯下抗旨不遵的大罪!“包大人厉声道。
“回大人,展昭虽未能在七日之内寻回青龙珠,但却寻得江湖上享有盛名的医仙、毒圣二位前辈高人为太后制得解药,并请禁军副指挥使黄干大人于前日带回宫中,正好是在七日之内。”展昭星眸一抬,正色道。
 “哼哼,简直是一派胡言!”上座的庞太师冷笑一声, “那解药分明是黄干历尽千辛万苦寻来为太后解毒,与你二人何干?分明是你信口胡说!”
包大人眉头一皱:“庞太师,期间是非曲直包拯自会问个明白,请太师稍安勿躁。”
庞太师嗤笑一声,倒真不再言语。
上座天子却是面色更沉。
“来人,请黄指挥使上堂!”包大人提声道。
“请黄指挥使上堂——”
不多时,就见一人匆匆走入大堂,额头上缠了一圈绷带,隐透血迹,屈身跪拜道:“禁军副指挥使黄干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黄爱卿不必多礼,平身吧。”天子仁宗颔首,温言道。
金虔顿时心头一凉,暗道:不妙啊不妙,看来如今这黄鼠狼在皇上面前的地位十分之高啊!
“谢皇上!”黄干起身,又朝庞太师与包大人抱拳道,“黄干见过太师、包大人。”
“呵呵,黄大人不必多礼。”庞太师乐道。
包大人微微颔首,问道:“黄指挥使,展昭刚刚曾道太后的解药乃是他寻得二位前辈高人制好,并请你带回禁宫为太后解毒,你可有异议?”
“回包大人,解药乃是黄干寻隐士高人制得,寻解药途中,黄干从未见过展护卫!”黄干抱拳,一脸义正言辞,“反倒是在携解药归京途中,遇到寻青龙珠未果的展护卫与那钦命要犯一枝梅等人一起欲抢夺解药回京邀功,黄干拼得性命才冲出重围,及时回京为太后解毒!请包大人明察!”
一堂静寂。
展昭双拳咔咔作响,几乎捏碎。
金虔气得眼皮乱跳。
奶奶的,若不是此时是在大堂之上,若不是还有皇帝老儿在场,咱定要骂他个狗血淋头,呸他个遗臭万年,踹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包大人面色阴沉,利目半眯,半晌才继续问道:“敢问黄指挥使,你所言可有证据?”
黄干一脸无辜:“黄干将解药带回,又为带伤为太后运功解毒,如今太后毒性已解,不日便可清醒,这便是天大的证据,包大人怎又问黄干要证据?”顿了顿,又低头瞅了一眼展昭,突然一脸恍然大悟道,“啊,黄干竟然忘了,展护卫乃是包大人的左膀右臂,如今玩忽职守,抗旨不遵,性命堪忧,难怪包大人要想方设法为其脱罪。不过……”黄干又一抱拳,一脸正气,“如今有皇上、太师二人在此,黄干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君枉上,只能实话实说,还望包大人海涵!”
一席话说罢,开封府上下顿时怒气翻滚,瞪着黄干的数道目光如剑似刀,恨不得能将他刺穿了。
展昭膝下地砖咔嚓一声裂开一个口子,周身冷气四溢。
金虔牙龈组织开始扭动。
古代十大酷刑是什么来着?剥皮腰斩五马分尸凌迟活埋……咱要在这黄鼠狼身上全都试个遍!
上座的庞太师叹了一口气,一脸惋惜道:“素闻包大人审案公正严明,绝不徇私,如今看来,也不过尔尔。”
皇上脸色又是一沉。
包大人脸色一僵,啪得一声拍响惊堂木:“黄指挥使,你休要巧言其它,扰乱公堂!”
“包大人教训的是,黄干失礼了。”黄干恭敬一抱拳。
“包卿,黄干所言不无道理,展昭为包卿下属,由包卿审问确实不妥,不如将此案移交大理寺……”皇上皱眉开口道。
“皇上!”包大人猛得起身,转身撩袍下跪道,“包拯自为官以来,审案断案绝无徇私之处,此案,包拯定秉公办理!”
“这……”皇上望了一眼庞太师。
庞太师一挑眉:“皇上,既然包大人都如此保证了,我们何不看看包大人如何秉公办理,绝不徇私!”
皇上点点头:“也好,包卿继续审案吧。”
“谢皇上!”包大人回身落座,目光扫过堂下三人,“展昭,你刚刚所言,可有证据?”
一堂静寂。
展昭直身而跪,垂首敛目,毫无声息。
“展昭!本府问你话,你可听到?”包大人又提高几分声音。
“展大人……”金虔赶忙悄悄拽了拽展昭的袖角。
展昭喉结一动,缓缓抬首。
“回大人,展昭有证人。”
“证人何在?”
“两位制药前辈、榆林村一村村民、陷空岛白玉堂皆可为证!”
“来人哪,传白玉堂上堂!”
“传白玉堂——”
话音未落,就见一人携风匆匆而至,白衣胜雪,俊容冷颜,撩袍单膝跪地:“草民白玉堂叩见皇上万岁,见过包大人,见过太师!”
最后的“见过太师”四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就是白玉堂?”包大人还未开口,皇上倒先说话了,瞅着白玉堂,微微点头,“确有侠客风范!”
“皇上,此人乃是草寇出身,行事乖张,出手狠辣,绝非善类。”庞太师一脸怒容,咬牙切齿道。
金虔眼皮一抖:啧,这老螃蟹八成是想起被那四只耗子折腾的面目全非的太师府了。
不过看来皇上对白耗子甚有好感,白五爷,赶紧抛两个桃花眼过去把天子同志电晕,没准天子同志一晕乎就站到咱们这边了。
想到这,金虔赶忙向白玉堂递眼色。
这一看,却是一愣。
只见白玉堂定定瞅了自己一眼,桃花眼一暗,又望了展昭一眼,俊颜瞬时凝冰,四周温度骤降。
哎呦呦,这白耗子和猫儿混久了,什么不好学,偏学“冒杀气”这招?
金虔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皇上,白玉堂虽是江湖人,但也知信义为何物,不比某些人,身为朝廷命官,却是忘恩负义,厚颜无耻之徒!”白玉堂冷声道。
皇上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放肆!”庞太师一拍扶手,跳起身喝道,“白玉堂,你竟敢在皇上面前污蔑朝廷命官,简直是放肆、放肆!”
“白玉堂,休要无礼!”包大人一拍惊堂木喝道。
“包大人!”白玉堂一抱拳,朗声道,“白玉堂只是实话实说!”
“此话怎讲?”包大人缓下几分声音道。
白玉堂桃花眼一瞪,厉声道:“解药乃是展护卫与金校尉求医仙、毒圣二位前辈制得,展护卫不过是请黄干将解药先行一步带回,以免贻误太后解毒,那黄干临行之时信誓旦旦说绝对会将展护卫与金校尉之功禀告皇上,为何如今却莫名其妙变作他一人之功,这岂不是忘恩负义、厚颜无耻之徒?!”
一席话说罢,黄干、庞太师脸色泛黑,皇上若有所思。
金虔侧目,瞅着白玉堂的目光多了几分敬佩:
想不到这白耗子口才不错啊!
“依你所言,既是他二人寻得高人制得解药,为何不亲自护送,反要请黄指挥使带回宫中?”包大人问道。
“大人可知那解药若想发挥效用,须有内功高深之人将运功解药药性催动,否则解药便如废品一般。”白玉堂问道。
包大人点头,望了一眼皇上:“黄指挥使为太后解毒之时也是如此。”
皇上微微点头。
白玉堂神色一暗,道:“但大人又是否知晓,那榆林村一村三十多名村民皆身重奇毒,毒性与太后之毒相同,皆是危在旦夕。”
“什么?!”皇上一惊。
白玉堂一抱拳:“包大人,在解药制成的第二日便是村民毒发之时,运功解毒又是十分耗费内力之事,又要救一众村民姓名,又不能延误太后解毒,展护卫才请黄干先行带回解药,自己却留在榆林村帮村民运功解毒。”
说到这,白玉堂瞅了一眼展昭,神色一凛,“敢问包大人,天下谁人不知救太后一命是顶天的功劳,何人不为抢此等功劳而煞费心机,可偏有人为救百姓性命,将此天大的功劳拱手让人,而如今这为民为君之人,如今却被诬身陷囚笼,实在是令人心寒!”
朗朗嗓音,如今却带了些凄凉,听得众人心头不由一揪。
白耗子,说得好!金虔暗自捏拳。
再看堂上众人,包大人一脸赞色,开封府一众皆是敬佩,皇上望着展昭的脸色也明显缓下几分。
但是……
那庞太师却是一脸不以为意,依然是得意洋洋。
而那黄干,却是冷笑一声,抱拳道:“启禀皇上,此人与那展昭素来交情匪浅,所做所言皆是替展昭脱罪,绝不可信!”
“黄干!你莫要欺人太甚!”白玉堂厉声喝道。
“怎么,让黄某说中了,恼羞成怒?”黄干一歪头,挑眉道。
“你!”
啪!
惊堂木蓦响。
 “公堂之上,休要私下争执!”包大人大喝一声,顿了顿,又道,“白玉堂,你刚刚所言可有他人为证?”
“医仙、毒圣二位前辈皆可为证。”白玉堂抱拳道。
“他二人现在何处?”
“这……”白玉堂皱眉,“二位前辈制好解药后便不知所踪……”
“那便是无人对证!”庞太师敲着木椅扶手,悠然道,“话说回来,天底下到底有没有这这么两个前辈,还不一定呢!”
“还有榆林村……”白玉堂又道。
可刚说了半句,却被黄干打断。
只见黄干双手抱拳,一脸委屈:
“皇上,既然此人言之凿凿说展昭乃是为了救助榆林村一村村民才未能亲自送解药,不如就请皇上派人去榆林村查个明白!也可还属下一个清白!”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色变。
包大人双目圆瞪,公孙先生提笔惊呆,展昭、白玉堂直望黄干,面色惊诧。
金虔更是脸色惨白。
这黄鼠狼竟然自己提出让榆林村村民前来作证一事?!为何?那榆林村村民一来,黄干一套谎言定是都要露馅,这黄鼠狼为何要自己往枪口上撞?!除非……坏了、坏了!定他早知道榆林村的村民来不了,所以才敢……难道、难道那一村村民已经被灭口……
想到这,金虔浑身汗毛倒竖,竟是不敢再想下去。
“黄指挥使说得有理,包卿,就派人去榆林村查一查吧!”皇上点头道。
包大人起身,施礼道:“启禀圣上,包拯昨日已派飞鸽传书请当地县丞查访,想必一个时辰之内必有回报。”
“好,那就等等。”皇上点头。
“臣遵旨!”
之后,便无一人言语,堂上堂下安静异常,众人呼吸清晰可闻。
金虔跪在地上,弯腰弓背,望一眼庞太师——得意洋洋,再看一眼黄干——嘴角歪笑,但觉不祥预感铺天盖地而来。
小逸,颜查散,榆林村一众村民,清晰的,模糊的,张张面容从眼前飘过……晃得金虔两眼发酸,焦距模糊……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金虔手臂。
手掌冰凉似铁。
顺着手臂望上去,熟悉的俊朗面容,不熟悉的凝重表情,还有……那一双眸子,赤红一片,如血色琉璃,滴红惊心。
金虔骤然警醒。
若是、若是榆林村的村民真有个不测,那猫儿和咱岂不是就被扣上了抗旨不遵,欺君枉上的罪名!
天哪!难道今日咱和猫儿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禀大人——去青集镇榆林村的信鸽回来了!”一个衙役冲上堂高声道。
包大人猛得起身:“可有回信。”
“有!”衙役两步上前,呈上一张信纸。
包大人急忙接过,展信一看,顿时面色一僵。
“包卿,信上如何说?”皇上问道。
包大人脸上肌肉抖动,向来沉稳声线竟微微颤抖,“启禀圣上,县丞回信说榆林村空无一人,乃是一座空村……”
金虔倒吸一口凉气,只觉浑身上下霎时变作冰凉。
“什么?!”白玉堂桃花眼崩裂,惊呼道。
“什么为榆林村村民解毒,分明是展昭为了脱罪与这些江湖败类串通一气编造的借口!”庞太师冷笑声声道,“号称明察秋毫的包大人竟能被如此拙略的借口所蒙骗,皇上,看来是包大人关心则乱,无法明断是非了!”
皇上脸色难看至极,沉声道:“包卿,你口口声声说展昭乃是冤屈,跪了整整一夜求得朕下旨公审展昭此案,如今朕旨也下了,堂也升了,可一堂审下来,说得竟是些捕风捉影,毫无根据的托辞,这叫朕如何信服?!”
“皇上!”包大人直身跪地,抱拳提声道,“此案蹊跷非常,榆林村一村村民莫名失踪,其中必有隐情,还望圣上宽限几日,待臣查明真相……”
“查明真相?!”庞太师阴声道,“前日黄指挥使回宫为太后解毒后禀明一切时,包大人求圣上待展昭等人回京查明真相;待展昭回京,你又求开堂公审查明真相;今日来到堂上,展昭等人根本就是无凭无据信口雌黄,你竟敢还敢提什么查明真相?!真相明明就摆在眼前,难道你当堂上的人都是瞎子不成?!”
包大人猛一抬头:“皇上,此案另有隐情,还望……”
“隐情?隐情就是你包大人要包庇那展昭吧!”庞太师一挑眉。
皇上眉头一皱。
“皇上,此案案情牵涉极广,又涉及太后,包拯只求能查个清楚明白……”包大人忙抱拳道。
“明白、明白!只要还了你们开封府的人的清白,自然都明白了!”庞太师阴阳怪气道。
“够了!”皇上沉声一喝,“包拯,朕已三番四次给了你查明案情的机会,今日若是你没个交待,朕定要问你个包庇下属、徇私枉法之罪!”
此言一出,堂下众人无不大惊失色。
金虔虽是跪在地上,但也觉腿脚发软,头顶冒星。
坏了、坏了,老包自执掌开封府以来,都是以铁面无私这块金子招牌闯天下,如今竟被圣上扣上“徇私枉法”的罪名,岂不是名誉扫地。
握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掌突然一紧,然后缓缓松开。
金虔心头一跳,转眼望去,只见展昭敛目收颚,不知何时又恢复成一脸平静,但金虔却是心头一阵乱跳,好似被鬼上身一般背后阵阵发凉。
突然,就听上座皇上惊诧呼道:“包拯,你!”
金虔忙转目望去,又是一惊。
只见包大人双臂高高举起,双手奉上的竟是自己头顶乌纱,沉声道:“皇上,展昭自入职开封府以来,一直兢兢业业、出生入死、为国为民、恪尽职守!包拯信展昭绝非抢人功劳,无言无信之人,包拯愿以头顶乌纱、项上人头作保,求皇上再宽限三日,待包拯查明真相。”
“包大人真是本朝爱护下属的典范啊,为了一个小小的护卫,竟然连官职性命都不要了,包大人莫不是要以此要挟皇上不成?!”庞太师一旁掩口乍呼道。
“包拯,你、你你!!”皇上猛得站起身,瞪着眼前手举乌纱的一品高官,气得面色铁青,浑身直抖,“你堂堂一品大员,竟将官职当作儿戏,包拯,你可还将朝廷放在眼里?!”
“明知太后解药一案事出蹊跷,可本府却无法查个水落石出,连展护卫的清白都无法证实,还有何颜面执掌开封府?!”包大人利目一瞪道。
“好、好你个包拯!难道真要朕罢了你官职,要了你的脑袋?!”
“包拯只求皇上能再宽限三日!”
“包拯!”
金虔在堂下看得是冷汗森森:
完了、完了,老包都摆出要拼命的阵势了,瞧这形势,我等的性命是千钧一发,危在旦夕啊!
怎么办?怎么办!啧,实在不行,就去寻那一枝梅……不成、不成,一枝梅乃是盗取青龙珠的头号嫌犯,如今嫌疑未除,若是让他来作证,岂不是恰好证明我们与朝廷钦犯狼狈为奸,又加一条抗旨不遵,私放钦犯的罪名。
还是找二位师父来比较靠谱……问题是怎么找?从来都是那两个老家伙找咱,咱从来不知道他们的行踪啊!啊呀呀,若是他们留个手机号就好了啊啊啊……
金虔此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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