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开封府溷个公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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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开封府溷个公务员-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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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在黄干走后的第二日黄昏,展昭等人终于踏上了回开封的归途。
离去之时,榆林村一村村民是哭声阵阵,依依不舍,看那架势,若不是刚刚解毒,身体状况不容许,定会搞个十八里相送什么的。
一枝梅一出村,就迫不及待绝尘而去,好似身后有洪水猛兽一般,看样子是被一连串的麻烦事吓怕了。
医仙、毒圣为榆林村村民留下一张补身药粥食疗方子后,也告辞离去,只是医仙在离去之时别有深意的一脸笑意和毒圣几次欲言又止,让金虔十分不安。
在青集镇买好马匹,三人两马星夜疾驰,赶了整整一夜加半日的路,总算在次日晌午来到了汴梁城外,望着远处的巍峨城墙,三人皆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可再往前走,三人便觉有些不妥。
“平时此处都是熙熙攘攘出入城门的百姓,为何今日不见一人?”展昭疑惑道。
白玉堂眯眼向城门处望了望,“城门前好像站了两队官兵。”
金虔从展昭背后探出头,费力往前望。
随着三人离城门愈来愈近,金虔也看得愈来愈清楚。
城门之前,两队人马八字分队排立,一队是身穿黑红差役装的开封府衙役,另一队是身穿蓝紫侍服的禁宫卫兵,两队中间立有二人,一人身穿紫蟒官府,面如黑炭,是开封府包大人,另一人,红缎官袍在身,玉翅官帽,银发白眉,竟是庞太师。
“包大人和庞太师?!”金虔纳闷,暗道:难道是太后毒已解,龙颜大悦,皇上派包大人和庞太师前来相迎?不对啊,若是相迎,只需包大人前来便可,开封府的头号对头庞太师来作甚,这不是煞风景吗?!
十分不妙的预感。
展昭与白玉堂也觉似有不妥,不由催马加快了脚步。
不多时,三人便来到城门之前,翻身下马。
展昭上前一步,抱拳施礼:“展昭见过庞太师,包大人!”
金虔上前抱拳,刚要开口,不料却被包大人一声大喝惊去了半条命:
“来人哪!将展昭与金虔二人绑了,擒回开封府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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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十回 指挥使卑劣诬陷 无奈间御猫认罪
风卷尘,云压城,汴梁城门之外,肃杀之气弥漫。
展昭、白玉堂、金虔愣愣呆立门前,直直瞪着面前那位无比熟悉的黑面青天,震惊莫名。
刚刚老包说什么?
说要将猫儿和咱一起绑了押送开封府大牢?!
金虔只觉脑中嗡嗡作响,眼前一片发白,愣了半晌才回过劲儿来,将目光转到旁侧展昭脸上。
只见展昭双目圆瞪,俊脸紧绷,一脸受惊过度面无表情状。
倒是白玉堂最先回过神来,忙上前一步抱拳道:“包大人……”
“本府命你们将展昭与金虔绑回开封府大牢!难道都未听到不成?!”包大人却是黑脸一沉,厉声喝斥身后一众衙役。
一众衙役面色沉痛,咬牙含泪手持绳索上前,哆哆嗦嗦将展昭与金虔捆了个五花大绑。
展昭一动不动,面无表情任其捆绑,而金虔,除了傻眼还是傻眼。
“将二人押回开封府大牢!”包大人又喝道。
众衙役闷着头,走到二人身侧,正欲押人,一旁却有人突然出声:
“包大人且慢。”
但见庞太师挑着扫帚眉,一副看完好戏满脸趣味模样,一步一晃走上前道:“此二人乃是违抗圣旨的要犯,应该押入天牢,为何要送入开封府大牢?”
违抗圣旨?!
金虔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圣旨?难道是那个七日之内需寻回青龙珠的圣旨?可不是已经让黄干将解药带回……
与医仙毒圣分离之时,毒圣那欲言又止的神情突然冒了出来,之前那股不祥预感涌上心头。
唉哟,咱的耶稣天神!莫不是大师父、二师父在太后那份解药里做了什么手脚不成?!
想到这,金虔不由又瞅了展昭一眼。
刚好对上展昭与白玉堂两双同样惊疑的眸子。
啧,看来这一猫一鼠和咱想到一块去了。
就听那边包大人道:“庞太师,展昭与金虔是否抗旨还不甚明了,怎可贸然送入天牢?”
“包大人,皇上已下口谕要将此二人擒拿归案,难道你要抗旨不成?!”庞太师冷笑道,一甩长袖,提声呼道,“来人哪,将此要犯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一片寂静。
庞太师身后的禁军侍卫竟无一人动弹。
“都聋了不成?!本太师命你们把这两个人押入天牢!!”庞太师三角眼一瞪,又喝道。
“庞太师,圣上口谕乃是将此二人擒拿归案,并未下令将此二人押入天牢。”一人上前抱拳恭敬道,正是禁军指挥使袁庭礼。
“袁庭礼,你什么意思?!”庞太师气得两条眼袋直抖。
袁指挥使退后一步,抱拳躬身,提声道:“属下谨遵圣上口谕,擒拿展昭、金虔归案!来人,将此二人押送至开封府听候发落!”
袁指挥使一声令下,立即有十数名禁军侍卫将展昭、金虔、白玉堂团团围住,浩浩荡荡朝开封府方向走去,袁指挥使自己也走到了展昭身侧,比起押送,倒更像是是贴身护卫。
这一变故,莫说一旁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庞太师,就连包大人都有些惊诧。
 “包拯,袁庭礼,本太师这就入宫,奏你等抗旨不遵之罪!”庞太师在众人身后吼道。
“不必劳烦太师,包拯这就入宫面奏圣上!”包大人也不甘示弱。
“好、好好你个包黑子!”
“庞太师,请!”
不多时,便见庞太师与包大人的官轿匆匆越过押送队伍疾奔而去,两队抬轿的轿夫是脚不沾地,步履如飞,拼命一般前赶。
展昭紧蹙剑眉,定定望着绝尘而去的两顶官轿半晌,侧头对身侧员指挥使道:“袁大人,你……”
“展大人不必多言,袁某自有主张。”袁指挥使目视前方,面无表情道。
“……多谢……”许久,展昭才道出一句。
“能护得展大人一时,袁某也算与诸位禁军兄弟有所交代……”袁指挥使叹了一口气。
金虔瞅了两人一眼,暗中大松一口气:哎呦俺的乖乖,幸亏这猫儿忠实粉丝袁同志出手相助,否则真被那老螃蟹弄到天牢,不死也得脱层皮。
*
开封府大牢乃官牢重地,平日里除了提审关押犯人的狱卒,鲜有人出入。
可今日,这大牢却委实有些热闹。
开封府捕快衙役,禁宫侍卫,大牢狱卒……七七八八加起来有近百人把守在一间牢房之外,将本就不宽敞的大牢挤的水泄不通。
而那重兵把守的牢房之内,却仅关押两个人。
其中一人自打进了牢间,就好似油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乱转,一边转悠嘴里还不住嘀咕:“五成、不、七成……不、八成……九成九是解药被动了手脚……”
那声音好似一大群蜜蜂一般,左边嗡嗡嗡、右边嗡嗡嗡,实在是吵人的紧,引得守卫衙役、侍卫狱卒频频侧目,暗暗皱眉,偏偏牢房里另一人却能在如此吵杂背景音下,仍能闭目养神,坐的是稳如泰山。
明明是行为举止风马牛不相及的二人,此时同处一室,倒偏有种动静呼应之感,不可不谓之怪也。
公孙先生赶到大牢之时,看到的就是这般景象。
“公孙先生,太后的毒解了没有?”金虔一见公孙先生,顿时细眼发亮,一个猛子扑上前呼道。
展昭也立即起身,疾步走到金虔身侧望着公孙先生。
公孙先生瞅了二人一眼,叹了一口气道:“前日午夜,黄干携解药入宫为太后解毒,药到毒解,如今太后脉搏平稳,面色红润,想必不日便可清醒。”
展、金二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太后之毒已解,那就没问题了……”金虔拍拍胸口。
公孙先生闻言却是一怔,皱眉道:“太后解毒,与展护卫与金校尉有何干系?”
展昭、金虔同时一惊。
“有何干系?”金虔瞪着两个眼珠子,声音拔高了一个八度,“干系可大了!那解药可是展大人交给黄大人带回汴京为太后解毒的!”
“此话当真?!”公孙先生惊道。
“自然是真!”金虔点头肯定道。
公孙先生又将目光移向展昭:“展护卫,你可否将这解药的来龙去脉告知在下。”
展昭点头,便将如何遇见一枝梅、打探至榆林村,如何遇见医仙毒圣二人,如何炼制解药、又如何为帮一众村民解毒而将解药先交给黄干带回等事简略说了一遍,只是其中略去了“连环美人计”和黑衣杀手的两段。
公孙先生听罢,白皙面色竟隐现青黑,凤眼显出狠绝之色,蓦然提声道:“黄干这个鸟人!”
展昭、金虔顿时骇然当场。
要知公孙先生乃是一介名儒,向来儒雅温文,待人持物素以仪礼为先,此时竟然不顾形象破口大骂,实在是百年难遇之事。
“公、公孙先生……”金虔颤着嗓子,试探叫了一声。
公孙先生猛一抬头,道:“你等可知那黄干是如何说辞?”不等二人回话,又愤然道,“那黄干称解药乃是他独自一人千辛万苦寻遍名人隐士为太后求得,不但未提及你二人半句功劳,甚至……”
“甚至什么?!”金虔此时已经听出苗头,细眼隐冒红光。
“黄干还称在归京途中遇见寻访青龙珠未果的展护卫与一枝梅等江湖匪类联合一气偷袭于他,意图盗取解药回宫邀赏,黄干拼得性命杀出重围,才能及时将解药送回为太后解毒!”
一番话言罢,展昭与金虔二人皆呆愣原地,半晌无声。
突然,金虔倒退一步,狠狠一脚踹在牢栅之上,大骂道:“黄干这个杀千刀的鸟人!!咱问候他十八辈祖宗!”
展昭脸色如阴云遮日,俊颜沉寂骇人。
“黄干如今为太后救命功臣,皇上自是对他言听计从,加之庞太师在一旁加油添醋,圣上当下便下旨将展护卫与金校尉擒拿归案,若不是包大人以性命担保,极力周旋,怕是此时你二人已经性命不保。”公孙先生继续道。
“公孙先生,展昭愿与黄干当面对质!”展昭上前一步,星目一瞪,利光四射。
“对对,让那姓黄的与我们当面对质!”金虔也窜了过来,怒气冲冲道,“有榆林村一村的村民可以为我等作证,还有那医仙、毒圣、一枝梅、白玉堂皆是证人!”
公孙先生颔首,“二位所言包大人皆已料到,所以在你二人平安入城之后便入宫为你二人说项,求圣上下旨开堂公审此案。如今又有人证确是更好,只是……”公孙先生眉头一皱,“二位可知医仙、毒圣二位前辈与一枝梅现在何处?”
“这……”金虔语塞:
大师父与二师父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而那一枝梅此次被折腾的够呛,此时怕是早已寻了个清净地躲了起来,这三人向来都是隐匿藏身的好手,这一时半会儿的怕是寻不到了。
 而那榆林村的村民……
 “那榆林村距开封路途遥远,快马加鞭也需一昼夜方可抵达,若现在才通知重病初愈的村民前来作证……怕是来不及……”公孙先生微微摇头。
金虔顿时脸色一白,十分懊恼,暗道:
这科技不发达的古代实在是不方便,若是搁在现代,电话、广播、电视、电报、电脑随便挑一个就可搞定!
“唯今之计……”公孙先生紧蹙眉头捻须思虑片刻,突然转身向外走去,“在下这就飞鸽传书当地县丞,让其将榆林村村民证词记录成供状,然后再以飞鸽送回!”刚走了几步,又顿停脚步,回身道,“展护卫与金校尉莫要担心。”
说罢,就匆匆离去,留展昭与金虔直直站在牢房之中。
许久,金虔突然一转身,直视展昭,目光灼灼道:“展大人,属下有一言不吐不快,还望展大人肯准。”
展昭心头一跳,猛地抬眸望向金虔,双唇开合数次,才缓缓沉声道:“此次皆因展昭一意孤行,未听金校尉劝解,轻信奸人,展某……”
“展大人,您说什么呢?”金虔眨巴眨巴眼皮,一脸莫名。
展昭一愣:“金校尉难道不是要说这些?”
金虔忙摆手摇头:“展大人为救榆林村村民而不惜将到手的功劳转增他人,此乃舍己为人高风亮节大公无私感天动地之举,属下敬佩万分!”说到这,还不忘转身摆了个膜拜造型,继续道,“属下对展大人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好似峻岭南山高山仰止,犹如荡荡云海层层叠叠,宛若苍茫宇宙无边无际……又似、又似……那个……咳咳……”
说到这,饶是号称汴京第一名嘴的金虔也编不下去了,只能憋出一阵干咳。
咳咳,平日里咱只要说到“滔滔江水”那段就定会被这不爱听马屁的猫儿掐断,为何今日咱都说的口干舌燥牙齿打磕都没词了,这猫儿咋还不吱声?!
金虔微微侧头,偷眼望向展昭。
只见展昭定定望着自己,一双星眸中好似含了悠悠春水,涓涓清泉,一荡一荡的波光涟漪将自己笼罩其中。
金虔只觉自己心跳骤然停了半拍,紧接着又开始狂跳一气,好似战鼓擂动,咚咚作响,一时间,血气上涌,浑身发烫,忙撤回目光,转身背对展昭默背心经。
波若波罗密、波若波罗密……不、不对,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色不什么来着……哎呦呦,这猫儿今个是怎么了,猫儿眼的杀伤力竟然如此惊人?!
“金校尉刚刚说有话要讲,不知是什么?”展昭声音从背后传出。
一切不适瞬间消散,一股勃然怒气充斥胸膛,让金虔顿时气势大增,双手一叉腰,猛一吸气,厉声叫骂道:“你丫的满嘴放屁的黄鼠狼,以后生个儿子定然没屁眼——”
凄厉音色瞬间传遍大牢各个犄角旮旯,顿把牢外侍卫、牢内犯人震得风中凌乱。
而金虔身后的展昭,俊雅面容上却浮现出一抹淡淡笑意,淡得连展昭自己也未曾发觉,不过一瞬便被牢房内的冷风吹散,消逝无踪……
*
二日一大清早,展金二人便被牢头孟乐领至开封府大堂之外等候包大人传唤。
可待二人一来到大堂之外,便觉大大不妙。
大堂前院之内,皇家禁军侍卫林立,龙冕太监宫女一应俱全,到处金灿灿一片。
此等阵势只说明一件事——圣驾亲临!
一旁孟牢头悄声对展昭、金虔道:“听说昨夜包大人在皇上寝宫外跪了整整一夜,才求得皇上下旨升堂公审二位,待会上了堂,您二位有什么冤屈可定说个清楚明白。”
“当然、当然!”金虔频频点头,干咽了两口口水,又偷眼望了一眼身侧的展昭,只见展昭腰杆笔直,神色如常,是标准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造型。
啧,这猫儿果然是见过大场面的,心里素质和咱确实不在一个水准。
 “金校尉,一会上堂之后,一切皆以展某所言为准,你莫要多言!”突然,展昭转目,瞪着金虔肃色正言道。
“诶?”金虔一愣,随后立即点头狗腿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属下一切皆以展大人马首是瞻,绝对不乱说一个字!”
展昭敛目点头。
“升堂!”
“威武——”
“传展昭、金虔上堂——”
展昭率先而行,金虔紧随其后走上大堂,一边走,一边小心翼翼观察堂上的氛围,暗自揣摩:
大堂正中,黑脸包大人一位,旁侧书案后,白面公孙竹子一枚,四大金刚四角站立,乃是常见阵容,只是在包大人右后方多了两位高端旁听人员。
右边那位,玉带龙袍,玉颜清眸,正是当朝最高领导人、当朝天子仁宗同志;左边那位,红袍绣蟒,银发倒眉,竟是包大人的宿怨对头,天子的老丈人庞太师。
问题是仁宗老兄面色颇为不善,老螃蟹却是一脸胜券在握,而包大人的脸色是反常的泛白,公孙先生则是反常的泛黑——不吉啊十分不吉!
二人来到大堂中央,撩袍下跪道:
“展昭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太师,包大人。” “金虔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太师,包大人。”
“啪!”惊堂木猛击桌案,声音响彻堂内堂外。
“展昭、金虔,你二人可知罪?!”包大人喝道。
金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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