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么?还会护得奴婢周全么?皇上有的是天下,奴婢有的也不过是一条命罢了!”说完我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皇太极脸色苍白,眼中却是说不出来的伤痛,扶着桌角,身体晃了两下,沉声道:“如此说来,不论怎样,你是不能留在朕的身边了?”我万万没有想到皇太极对我的感情有这么深,虽意外,但听到这句话,仿佛亮起了一盏灯,赶紧安慰:“怎么会?小玉儿一直在皇上身边啊,皇上闷了烦了高兴了尽管来找小玉儿,小玉儿定当尽心尽力伺候皇上。”心里却是火烧火燎地,现在说得再好听都没用,皇帝的心思一天一变,关键是多尔衮不能出事,多尔衮不出事,我就是睿王福晋。
皇太极站起来扶我起身,我眼泪蒙蒙的看着他,皇上的手轻轻拂上我的脸,为我擦去了泪珠,像是梦呓般说:“小玉儿,朕怎么能放开你呢?只有在你身边朕才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天子只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朕昏迷不醒的时候只听到了你在朕耳朵边的低喃,朕睁开眼看到的是你疲累但是关心的眼睛……”我惊诧莫名,赶紧说:“皇上,所有的人都关心皇上,比我深之的不知有多少!”皇太极继续道:“那是因为朕是皇帝,而你却是真正关心我这个人。”我心里有些明白了,那是因为我待人方式的不同,我接受的观点是人人平等,人本主义,关注的是人,这与处处看阶级的古代截然相反,可问题是我对谁也是这样,怎么没见别人招惹我,偏偏惹上一个最大的麻烦。我心里叹了一口气,并不再说话。皇太极轻拥我入怀,也不再说话。窗外寒风凛冽,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屋里两个人静静相拥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顺子在外屋轻声说道:“皇上,皇后差人来喊福晋。”皇太极僵了一下,终于放开手,并不再看我,低声说:“去吧。”我如大赦想拔腿就跑,又怕刺激着皇太极,便默默看着他,请安退下了。
我迅速调整自己的心情,跟着那个小太监来到了永福宫。
转折的一块,这件事后的事情会有比较大的变化,不好些,慢慢来吧。
至于女主性格的转变为何大家不觉得奇怪:一来女主无关紧要时候还是故意沿着小玉儿刁蛮的路子走的,二来原先脑子不够用的小玉儿并不受重视,比如皇太极可能都没怎么正眼瞧过她,而皇后大玉儿之类的是身在其中,又亲身经历了小玉儿自杀醒来后的那一段时间,故也没那么奇怪。至于其他人,注意到了也不能说什么。
最近处于人生的低谷期,总会有灰心的感觉,写这篇小说也只是想鸵鸟般生活在梦中罢了,并没有查什么历史资料,也并不打算如何地遵从与历史,是谁说的,历史就像一个小姑娘,谁都可以对她涂脂抹粉,历史的真相究竟是什么谁会知道呢?所以这个只是篇小说,借助了一些历史事件而已,希望大家不要那么认真,凑合看吧。
皇后、苏茉儿、庄妃三人俱面色沉重。皇后先开了口:“小玉儿,你全知道了?”我点了点头。大玉儿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却没再说什么。皇后面色一黯,眼睛在我同大玉儿身上打转。
苏茉儿最沉不住气:“皇上召见了福晋这么久,说了什么?”
皇后瞪了她一眼:“不许无礼!”
我摆了摆手:“没什么。不管事情是怎么发生的,现在我们需找出应对对策。”
大玉儿点了点头,仍是没说话。
我叹了口气,继续说:“皇上气极,但玉姐姐是没什么大碍的,皇上一定会阻止传言的,只怕是玉姐姐之后一段时间是要受委屈了。”
我看着她,宫中人人都长了一对势利眼,庄妃这苦可真不好受,大玉儿神情如故,神色淡淡的,说:“没什么,咱们日子一样过,反而少了许多无谓的麻烦。”
见她继续看着我,我知道她想听什么,继续道:“十四爷只怕是有些麻烦了。”此言一出,人人变色。大玉儿脸上出现了百年难见的惊慌害怕之色,眼睛睁得大大的,已经水了起来;苏茉儿手抓住了衣襟,神色大变。
皇后追问:“皇上说了什么?”我看了看皇后:“姑姑,皇上怎么没跟您商量这事么?您应该知道皇上的心思啊。”
皇后叹了口气:“皇上这回把本宫也怪上了!”
我点了点头,问道:“十四爷在军中情况怎么样?”
皇后说:“十四弟天生就是将军领兵打仗的命,那是没话说的。”
大玉儿这时稳住了情绪,看上去有话说的样子,我便不再说话,有孝庄在,我还啰嗦个什么。大玉儿走过来紧握了我的手:“小玉儿,现在事情已经这样,皇上想必已经起了杀心,”我赞叹一声,强,我直到皇太极说破才知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的,看皇后和苏茉儿早已脸色苍白,显是没想到这一点。
我点了点头说:“是。”大玉儿得到了肯定地回答,脸色白的一点血色也没有,手轻微的颤了一下。她继续道:“那十四爷现在是绝对不能出一点差错的。”我想了一想,问:“我不太了解情况,以你们看,皇上最有可能找什么理由?受贿?谋逆?”大玉儿摇了摇头:“不会,十四爷这几年都在领兵打仗,最大的可能就是军务。妹妹,现在最要紧的是让十四爷知道情况。”
“他会不知道么?”我有些惊异,皇帝跟前会没有他的人?
大玉儿摇了摇头,“皇上肯定会把这件事封的死死的,十四爷又远在锦州,皇上想封锁消息并不难。”我说:“那说了也是白说,咱们派人去照样会被截住的。”“所以,这次妹妹亲自去。”大玉儿看住我。
我?开玩笑!皇太极软不软禁我还是个问题呢,搞不好今天都出不了宫。我连忙摆手:“我肯定不行,皇上盯得我紧。”说完这句话,皇后脸上有股古怪的神色,但是并没有说什么。像是在肯定我的话,小顺子求见,说:“皇上让睿王王妃看完庄妃娘娘后去书房。”我一脸你看吧的神色看着大玉儿,皇后挥手让小顺子退下。大玉儿转头看着我,“所以,一定要明着去,这次要靠妹妹了,妹妹去见皇上,直接说出自己的意图,求他恩准。”我看着她,说:“皇上肯定不会答应的。”大玉儿沉声道:“皇上一定会的。”不等我说话,她继续道:“教十四爷万份小心,千万不可走错任何一步。等皇上这阵子怒气过去了,自然会冷静下来。”
我再回到南书房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皇太极靠在垫子上正在看书。我请过安,皇太极才抬起头,伸手在炕上的桌上拿了个苹果吃,闲闲得问:“怎么样?你们姑侄三人商量了些什么?” 我说:“玉姐姐瘦了一大圈,强打着精神,皇上您一点也不在乎吗?”皇太极皱了眉头反问道:“是为了朕么?”
“自然是为了皇上。”实际上心很虚。
“行了行了,你自己还是个小孩子呢,懂什么?这个,怎么吃?”皇太极指了指手中的果子,疑惑地问。
我走上前去,看了清楚,是一枚火龙果,想起来自己曾给皇太极说过那匹小红马名字的由来,我记得当时说:“火龙果,一听就很想吃。”同时做了一个垂涎欲滴的表情。想不到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皇太极居然真的找来了火龙果。这个皇帝,真的是要追我么?说实话,贵为皇帝的人这么重视我,心里没感觉是假的,又虚荣又惶恐又感动。
我态度也不禁软了下来,拿了火龙果问宫女要了刀亲自给切了开,一边说:“火龙果味道怪得狠,很多人吃不惯的。”皇太极看着我切果,问:“这火龙果产自极南方,朕费了多大的劲才运过来的,你以前在哪儿吃过?”我很镇静地撒谎到:“有个极有钱的做生意的人,很爱吃这个,来盛京的时候特特带了许多,我也是凑巧吃了一些,后来便念念不忘了。”切好后,皇太极尝了一块,说:“味道淡淡的,有什么好吃?!真是怪人喜欢怪果子。”我心里大大的白了他一眼,没吱声。见我不动,皇太极道:“你吃啊,朕特地从那么远运回来的。”我想起自己此行的任务,认真地说:“皇上,奴婢不能吃,您这是糖衣炮弹,奴婢吃了嘴软了可就办不成事儿了。”
皇太极大笑:“糖衣炮弹?行了行了,快吃吧,吃完说说你要办什么事,朕就知道你们商量了半天不会没什么行动。”
我看着他一付笃定的样子,心里真是没底儿极了,皇帝心,海底针,永远无法揣测。
“那个,皇上,”我刚一开口,就被皇太极塞了极大的一块火龙果。算了算了,吃完快说,早死早超生。我便极快的嚼了吞了下去,快速地说:“小玉儿想去锦州战场看十四爷,望皇上批准。”
“不就是想去给多尔滚通风报信吗?用得着咱们睿王王妃亲自去?再者说,你去了能有什么用?”皇太极不以为然的口气。
这还真是,皇太极说得挺有理的,大玉儿怎么会出这种主意?我便显出一脸莫名其妙的神色来,看得皇太极又笑起来:“是哲哲和玉儿的主意吧?”
我乖乖的点了点头:“是啊,皇上既然奴婢去了也没什么,您就让我去吧!既能跟姑姑交差,又能去看看打仗的战场,比闷在府里好玩多了。”我装傻充愣,手心里捏了一把冷汗。
皇太极接着问:“你这么说就是丝毫也不关心多尔滚了?”我咽了口唾沫:“当然关心,我不是正要说么,还能去帮帮王爷,一举三得。”
“朕准了,你去吧,带上尔东珠,朕倒要看看你们能玩出什么新花样!”皇太极说着又塞了一块火龙果来。
这就……这就同意了?看来大玉儿还真是了解皇太极阿!我懵懵的谢了恩,皇太极好笑地看着我请安走了。
出宫的时候,大玉儿差人塞了一个锦囊过来,嘱咐说出了事就拆开。还弄什么锦囊妙计,心里却是大大的不爽,我老公用得着你来救么?皇太极却是搬了好大一箱火龙果让我带回府。
这一天太累了,情绪变化不是一般的大。现在静了下来好好想想,反而轻松下来,多尔衮这次是无性命之忧的,先前是我慌了,而大玉儿也只是在皇太极这儿失宠罢了,大玉儿是母凭子贵;靠的不是皇太极。而我,经过今天,算是暂时安全了,只是同皇太极之间的暧昧却看样子我是控制不了了。这不是个办法,时间久了,照样没我的好日子过。我真的是很难过很难过,身为21世纪的新女性,到了这男尊女卑的古代,连别人的性骚扰都没法拒绝,还得想办法虚于委蛇,真的是很悲哀。
第二天,打点了些东西,特别是带了好些火龙果,便上路了。我弄了一辆败絮其外金玉其中的马车,尔东珠骑了马,便上路了。
路上极颠簸,好在本人适应能力比较强,过了几天倒也好些了,只是已经吐的瘦了一圈。想起来能看到战场的景色,倒也忍住了不怎么抱怨。还不忘打趣尔东珠:“这可是带着我私奔的好机会,小珠要不要认真考虑一下?”尔东珠虽然表情不再抽搐,但是想打人又得苦苦忍住的痛苦神色也看得我怪有趣。一路平静,也没碰到什么绿林好汉抢劫大侠来救的经典桥断,沿路百姓安居乐业,日子过的虽清苦但也不抱怨,反倒被皇太极教育地以战事为重,很想入关把汉人的花花江山打下来。
走了十几日,终于到了目的地。多尔衮驻军在锦州城前的一个小城里,名字叫凌海。锦州是个大城,易守难攻,加上先前有袁崇焕,多尔衮很是在这边耗了些时间。虽然现在袁崇焕不在了,但还有他忠心的部下守着他的政策,多尔衮等倒也一时无计,就这么耗着。
驻军是在凌海郊区。远远地就看到了连绵没有尽头的帐篷,到处是旗帜,白的黄的红的,在寒风中猎猎作响,有人影来往,说话声、吆喝声、命令声,但并不乱。再远处是黑压压的一片,估计是马场。回头一定得去看看,多少马,得多壮观啊。天地之间,这种景色,不尽让人心生豪气,辛弃疾的那些词不由得就跑到了脑海里。
我们在凌海城的时候将马车保存在了一家旅馆,我不会骑马,便同尔东珠同骑了一骑。第一次骑马,我只觉得很颠,大腿内侧也很不舒服,虽然能接触到自然风,比起摩托车来那是差远了。我又逗尔东珠:“怎么样?和爷坐得这么近有没有多喜欢了一些爷啊?”尔东珠这次终于说话了:“奴才喜欢女人!”我笑道:“爷不就是女人么?”他看了我一眼,说:“正常的女人。”我呆了一下,心里大笑,却沉下了脸:“什么意思?爷不是正常的女人?!”尔东珠看着我,一付你觉得自己是么的表情。我在尔东珠面前是随意惯了的,并不掩饰我现代女子的脾气性格,尔东珠是喜欢温婉的女子的,所以我平时也比较放心的逗他。好在他对我忠心耿耿,虽然有时候可能会打些小报告,但肯定是该说得说,对我有害的决不会说。我哼了一声,说:“冲你这句话,回头好好治你!”
到了驻军门口的时候,眼看着尔东珠便激动起来。也是,比起跟着我这个不正常的女人,征战沙场应该是任何一个男子更倾向作的选择。
尔东珠下了马,把我搀了下来。我拿着多尔衮的令牌,虽然遭到很多怪异的眼光,但一路上畅通无阻就来到了多尔衮的帐篷前。多尔衮的帐篷比别的大了些,除此以外并无不同,想是要与士同甘苦,要不就是怕武林高手来行刺。帐篷帘子一掀,出来一个青衣少年,并没有穿那种笨重的铠甲,但也不是普通的袍子,估计是平时的军服,是多铎。他看着我,瞪大了眼睛,喊:“十四嫂?”我忙握了他的嘴,眼睛四处看:“喊什么?,怕别人不知道我是女的?”多铎伸手掰开了我的手,脸上的惊讶仍未褪去,但已经冷静地掀起帘子把我拉了进去。
一进去,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在盛京的时候,只要是在屋子里就会焚香,现在这屋子里没有焚香,反倒有种男子的粗犷气息。多铎仍在嚷嚷:“哥,你看谁来了?你怎么都不会想到的!”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帐篷四周。一边放着一些脸盆之类的洗漱用具,正中是一张矮几,上面堆满了文书折子之类的东西,旁边是一个书柜,居然有不少书。另一边就是多尔衮的卧榻了,像是搭了一个台子,上面铺了厚厚的褥子与动物皮毛。前面有一张躺椅,上面铺了一张老虎皮。多尔衮此时正躺在上面,手里握了一本书,脸色有些苍白,瘦削的下巴透着刚毅,在这行军中,他居然是另外一种气质,感觉上杀伐之气很重,凛然而坚毅。
我扫到他的时候,他眼睛正张开,嘴里在教育多铎:“多铎,告诉你多少回了,军营中最忌沉不住气,你怎么又”然后看到了我,下面的话就没说出口。他明显也是一呆,站起了身,有些反应不过来。我笑眯眯的看着他,撒娇道:“王爷,怎么了?才几个月不见就不认得臣妾了?”多尔衮皱了皱眉头,看向多铎:“你先出去。”多铎倒也听话,只是说:“晚上我要和小玉姐姐一起吃饭。”眼睛却是看着我,我便笑道:“行了,晚上给你改善生活!对了,去把尔东珠安置了,他也累了。”他便笑嘻嘻答应着出去了。
帐篷里只剩了我同多尔衮,我没理他,绕开他径直往那张躺椅上一躺,说:“主子,给小的倒点水,又渴又累。”多尔衮站在我身边,俯视着我,却站着不动。我央求的看着他,推了他一下:“我浑身酸痛,求你了。”虽然他走的时候我们在冷战,但环境变了感觉那些烂事也远了去,我就不由得放松下来。多尔衮好耐性,倒了茶给我看我咕噜咕噜喝完,又东摸西摸了一会儿那虎皮,他却一直站着冷眼看着我什么都不问。倒是我沉不住气,笑道:“爷,我这么远来看您,您就一点儿也不感动?”看他神色照常,眉头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