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年和虎恶熊凶已经候在一旁。墨年一脸的关切,道了句:“主子,千万保重自己,你的伤势,经不起反复了!”墨年顿了顿,似乎鼓起勇气道:“主子,如果真的痛得厉害了,还是用丹药缓解下吧,莫要一直硬扛啊!”
墨言闻言一笑,自嘲地道:“如今,我倒成了让你们放心不下的人了!”墨言朝前走了几步,声音缓缓传来:“放心,区区邪物,还不够资格让我墨言俯称臣,如果说,这世上还有比我的紫血枪更强悍的武器,那便定是我的这具身体。我的功法,你们不懂,我自会好好斟酌!”
虎恶熊凶瓮声问道:“老大,还是俺们两个陪你去吧,踢馆这种事情,应该是小的先出手,小的干不过,老的再出面。”
墨言冷冷看了他们一眼,没好气地道了句:“你们两个,轻功太差了,我的汗血天风,两日便道且洳城,你们?”墨言挑眉看了看:“五日能够赶到,那轻功倒是有进步了!只是到那时,估计我已经接着你大嫂回到天罚了!”
看着虎恶熊凶一脸失望的样子,墨言顿了顿,道了句:“既然那么想闹事,就给你们个机会去闹闹。最近西域那边好像有点谋算了。如今惠亲王执掌萧国,是我们一手促成,便也不能袖手旁观。西域如今在三十里外屯兵,都说西域是铁血之兵,你们两个不妨就去陪他们练练手!”
虎恶熊凶听得那个热血沸腾,摩拳擦掌地道:“大哥放心,一定搞得他鸡飞狗跳,一日,不是整日整夜都不得安宁!铁血之兵,老大,就算是铁蛋俺们也能给他踩扁了!话说大哥,你每天脚不离万蛇毒窟,那西域生的事情怎的你就知晓了!”
墨言无奈地摇摇头,回头看了看墨年道:“这些日子,你也替我留意下西域那边的动静,梦天神教与我们的百年的恩怨可不是说清就清啊!”转过头对着虎恶熊凶道:“闹归闹,若是见到金力法王和斩剑妖君,能跑多远就跑多远,万莫力敌!”
墨言也不再言语,清啸声吹起,落雨湖出现的那匹黑马已经狂奔而至。yeadu。 (易读 小 说)墨言一跃上马,无需催拉缰绳,那汗血天风已经嘶鸣一声,前足一跃而起,卷起皑皑白雪,踏蹄而去!
零落的如絮儿般的冉冉而下的雪溶在墨言的身上,渗入的不是寒冷,而是那深深浅浅的苦涩。每一个絮语晨昏,绵绵不绝的思念,只为那手指轻缠的一缕青丝。
而如今,我这日夜噬骨饮血的心依旧在为你跳动不息,你的心,是否还有我残存的身影,是否还留有我轻声吟出的那亘古不变的誓言。
你在的时候,你是一切;你不在的时候,一切是你。
寒兰霞和倪海仪那日回去后便已经心生不忿。雷惊乾居然真的让于三娘随意应酬了她们二人,自己倒是陪着那个狐媚子风流快活去了。寒兰霞想想就恨得牙痒痒的,她与流苏母女二人真的是积怨颇深!
她的夫君倪海复如今仍对徐容念念不忘,情根深种。而自己女儿,无论家世才貌,哪样比不上流苏,可偏偏攀不上雷惊乾这高枝。
那流苏,慕容岭求亲在前,蓑衣人宠爱在后,如今这雷惊乾,不管是真是假,看样子也上心了!凭什么?凭什么她们母女都有这般优秀的男人为她们牵肠挂肚!
寒兰霞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刚刚收到消息,流苏已经被安排去了燕子林别庄。看来雷惊乾还真是用心良苦,这么早就给她安排了这么一个藏娇的地方,错开了和狄冰的相遇。
自己已经传信给狄冰了。狄冰那样孤傲自赏的性格,决计容不得流苏。自己便在她赶来之前先给她送上一份厚礼。流苏,你这狐媚子既然这般喜欢勾引男人,我就如你所愿,看你这残花败柳之身,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样!寒兰霞的嘴角诡异地翘了起来。
燕子林燕子花开遍地,整个燕子林山庄弥漫的尽是燕子花那淡淡的气息。。yeadu。(易读小说)流苏的小院子便是那能一览无遗庄外整片燕子花的蓝棋院,自然而然,流苏那个院子,燕子花的气味确实最浓郁的。
藤兰草,只有寒冰宫的用毒秘典里才记载着,燕子花的气息万莫混淆上藤兰草那淡淡的香气,一旦沾染上了,互相缭绕,几个时辰下来,便有着催情的功效。寒冰宫的独门秘药冰醉清,便是以此两种花卉为原料。
弄两盆藤兰草进去,那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催情的药有了,男人,自然也是必不可少的。如今庄里安排的侍卫,有些还是从双剑堂抽调过去了。虽然不知道雷惊乾今日的调兵遣将意在何为,但对她来说,却绝对是件好事!因为据她所知,雷惊乾这次居然一反常态,流苏院子里的人手是相当的少,而其中,便有着双剑堂的人,还是死忠她的那个,这人,便是要陪流苏共度良宵之人了。
想到这,寒兰霞的嘴角,浮现了一丝狠绝之意。
第二日的流苏便在程里的安排下进入了燕子林山庄。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安排,流苏倒是满心欢喜。那日倪海仪说的姐夫二字她如何听不到。奇怪的是当时自己心中竟然无丝毫的遗憾醋意,反而松了一口气。在正牌王妃出现之前,离开了王府,也算是离开了是非之地的中心,以后也有借口可以避开雷惊乾。
殊不知来到燕子林山庄,她却是真真正正爱上了这个地方。漫山遍野的蓝紫色的燕子花开得是那般的灿烂,连带流苏的心情,也在此刻飞扬了起来。放下小血儿好生嬉戏了一番,流苏才慢慢踱步回到了自己房里。
可能是到了别庄,这周围守着的人也少了,自己也相对没有了那些拘谨被窥视的感觉。流苏轻叹了一声:“这舒心的日子能过几天便过几天。寻个机会还是要找回自己的爹娘,虽说雷惊乾的庇护也很到位,但毕竟自己完全没有与他展的心思,自然也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混下去。”
这一日,流苏房里送来了几盆蓝色的藤蔓,摆放在窗台处,淡淡的清香闻着清爽自然,蜿蜒的藤蔓看着也赏心悦目。只是,自那中午开始,小血儿似乎就有些焦躁,甚至于好几次打翻了这几盆藤蔓,呲牙咧嘴就要把这些藤蔓给嚼碎,却偏偏让不明所以的流苏给阻止了!
轻拍小血儿的小脑袋,流苏轻笑道:“你这小子怎的如此淘气,这般好看的藤蔓偏要糟蹋了,再闹,晚上可就不给你烤肉吃了!”
平时一提流苏亲手烹调的烤肉,再怎么野蛮的小血儿也会立马安静下来,万般讨好。可偏偏这次,小血儿似乎还不肯罢休,呜呜叫了几声,却让流苏强行抱了出去。
这月光如洗的晚上,流苏慵懒地伸了个腰,小血儿经常神出鬼没,这王府里,似乎侍卫再多,它也从未因为到处乱窜而被逮过一次,如今,却也不知道跑到了何处。
抬头望了一下窗外,一片的静寂,唯有那仅有的几颗星星,如同她一样疲惫地眨眼。窗外送来了一阵凉风,捎来了一阵缭绕的香气。空旷的天地间那万籁俱静地寂寥却丝毫没有影响到流苏的心绪,越困倦的她却感到一缕缕的骚动在自己的心间荡漾着,还有那一丝丝的温热,渐渐地,渐渐地在她身上蔓延。
此刻燕子林郊的那棵苍天大树上,正立着一个如树干一样笔直挺拔的身影。
墨言昨日便已到达且洳城。这一路上他竟丝毫未作任何的停歇,即使在那金蝉啃咬的漫漫时辰里,依旧纵马飞腾。一个晚上的调息,便是为了给今夜积蓄最好的状态。
一身紫黑长袍的墨言,交相辉印的白还是那样的张扬夺目,凝望间,这世上没有比他更优雅入画的男子了!那双如天山之水一样深邃清澈的眼睛,此刻,注视的便是前方的别庄。
这偌大的庄园里,他只为寻的一人而来,或者应该说,这偌大的世间里,他只为携手一人而来。
墨言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身子,似乎已经融入了这苍茫的天地夜色之间。这是墨言借自然之力的秘法,神念一展,便是铺天盖地的气机锁定。
墨言的眼睛猛地一睁,刹那间灼灼生辉,连那如玉的月色清华,也不及这双眸璀璨的万一。眼之所在,便是流苏那清雅的院子的方向。
血液,似乎一下子便涌到了胸口处,那刺青,灼热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一股命定的牵引正蠢蠢欲动。
墨言的头微微抬起,嘴角翘起一个优美的弧度,足下一点,整个人已经飘飞而起。似乎就在空中跨步而走,然而瞬间,随着几个残影的重叠,墨言的人,如同从未在此处出现一样,没入了黑暗之中,只有那如霜的银,留下了一霎那的莹白之光。
如同上次证武前夕一样,墨言又一次从窗外闪进了流苏的房里!
今夜的流苏朝里微微侧躺,那睡姿却是没有以前那般的调皮不规矩了!只望着那露在被子外那一小截盈白的脖颈,还有那自然洒落的缕缕青丝,墨言只感觉胸口的刺青似乎随着心跳也颤动了起来。
一步一步地走近,天罚墨言,竟然屈身单膝跪了下去,手指尖缠绕的那丝丝黑,朦胧了墨言的双眼,那魂牵梦萦的熟悉,此刻心底叫嚣的便是要把这日夜念想的人儿深深揽入怀中。
墨言起身坐在了床沿,定眼看到的那一抹容颜,朝夕暮落的所有煎熬酸涩都顷刻间云消雾散。心里那刻骨铭心的深深烙印,便溢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情潮,凝聚成一湾满足,随波荡漾。
作者有话要说:来迟了,h无力,纠结之中延缓了度,昨天絮絮叨叨,打到这现已经3ooo余字,便把内容分割错开了。鞠躬!
刚看到饼子因为预告失信的事情得了负分,深感难过!饼子在这里郑重道歉。之前大家对两人相遇的期待,让饼子冲动之下做出了预告,结果写出来的字数和预计的提纲的内容有些不一致,因此章节进行了拆分!早上上传的时候心里也一直很忐忑,所以用红字在内容简介里做了提示!对不起,是我自己预先设计出错。鞠躬!
夫君大人:你最近打字怎的鬼鬼祟祟的,遮遮挡挡,在作甚勾当?
某饼:上荤菜,h无力!
夫君大人挑眉:何不实地演练一番?
某饼回头以咆哮:滚!
其实我会写的,不就是打桩机,撞一下,撞两下,继续撞,不要停,,,
我的墨大叔,我怎么都要让你的风华绝代,多少也绽放一点在那桃花又开的时候!
对流苏来说,还有一个波澜,还有一个更大的挑战!
还请万莫弃文!
祝大家元宵节快乐!
'95'94、燕子情花开 。。。
一念成狂,一梦成痴。yēā Dú ;??㎡
墨言的眼睑微垂,俯□去,揽住这三千青丝,万般柔情之化成悠悠潺潺的一句:“苏苏,我来了!”
今夜的流苏穿着素淡的粉色纱衣,皓如凝脂的脸说不出的柔媚细腻,那粉色的唇瓣微微向上弯,带着一丝的说不明道不清的情思。扇子般的长长睫毛盖住了那双墨言记忆中永远笑盈盈,柔腻腻的水眸,在睡梦中,似乎还在不安稳的轻轻颤动。
墨言那修长的手指禁不住轻轻扫过流苏的眉,顺着流苏的脸颊缓缓下滑,在流苏的双唇上摩挲,睡梦中的流苏却突然伸出了舌头,舔了舔那意犹未尽地滋扰着她唇瓣的指尖。
天罚墨言的手微微一抖,只那顷刻之间,墨言便俯下了头,擒住了那犹在嬉戏的粉色舌尖,稍带怜惜的吮吸,那甜美的味道让墨言感觉多日的谨行苦修的心境瞬间崩溃。
流苏眉头一皱,那丝许的痒还有疼让她不禁退缩了。却不料如今那自小便可以如苦行僧一样过着清心寡欲修道般日子的天罚墨言,此刻却如同一个找到自己喜爱糖果的小孩,不罢不休。
墨言的唇瓣在流苏那已经微微红的粉唇上流连忘返地探求,这熟悉而优美的唇形,墨言的舌头细细描绘了一轮又一圈。本来暗沉如深井般得眼睛如今却闪烁着隐忍着地灼热。
不够,该死的不满足。
墨言的唇轻轻下移,辗转在流苏的玉颈,含住了那一方撩人的锁骨。
只是此时,墨言的动作突然一顿,接着缓缓地坐起身子。这时候居然有功力不错的不之客,借着屋内流苏常留的那盏灯,还有着那月色的光华,墨言那好看的双眉微微皱了起来。
他疏忽了,对流苏的渴求让他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流苏的反常。自己如今这般的轻啄浅吻,流苏却依旧沉沉睡着。
苏苏一向浅眠,以往的一点声音的骚动总会让她睡得颇不安稳。之前在天行居,他墨言铁令如山,但凡苏苏入眠之时,天行居都须安静得落针可闻。甚至有时候他也会为了怀中的佳人睡得安稳而放弃了自小养成的清早舞枪练功的习惯。
墨言心底一动,转头凝视着流苏双颊上那一抹娇媚的红晕,那微颤的睫毛,还有那,自己隔着衣衫都能感觉到的高于常温的热气。
墨言的眼睛在屋内巡过一周,终于定在了窗台上的藤兰草。墨言那沉暗的双眼闪过一抹厉色。这庄外是漫山遍野的燕子花。藤兰草与燕子花,两种气息混淆起来,只需几个时辰,便是那绵绵不止的催情之药。
此秘方世间失传已久,如今竟然出现在苏苏的房里,到底是何人所为?墨言的心底掠过一股阴冷的杀气!差点忘了,还有寒冰宫的冰醉清。寒冰宫一直秘而不宣的迷药冰醉清,便是由此两种花卉为原料!
寒冰宫,竟然又是寒冰宫,三番两次对苏苏下手!这帮女人,还不消停,手段愈加的下作狠辣!
此事过后,寒冰宫,我墨言就算不让你从此在江湖上消失,也必将让你从此在江湖中没落!我墨言说过,龙有逆鳞,苏苏便是我的逆鳞,触之必死!一直认为寒冰宫皆是女流之辈,便也算了。如今看来,只有血染你寒冰宫镇宫之宝的千年玄冰床,方能让尔等跳梁小丑知道何为天高地厚!
屋外的脚步声越加的近了,纵然此人的轻功不赖,但对一里之内,蝉叫虫鸣皆入耳的墨言来说,确实是微不足道了。
那人在屋外站定了,似乎回了回头,令墨言失笑的是居然也和他一样也选择了从窗口跃入。
只是那人,却远远没有墨言这一亲佳人芳泽的运气了。yēā Dú ;??㎡这一跃而进,还未站定观望,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吸力使他整个人不禁向前方飞去,在床边一跪而下。还未平息心里的惊慌失措,一抬头,整个心神便跌落进一双诡异无比的灰色的瞳孔。
此时墨言的整个气质都变了,当日在温泉边与宋鸠对峙的那双灰眸又出现了。这双灰眸,即便是天罚众人,也仅见过一次!
那便是当年墨言在万蛇毒窟待足十五日后步出蛇窟的那刻!背缠五段蛇皮,手抓玄皇蛇头,嘴角森森的笑意,而最最令人打从背脊冷的,便是那双妖魅诡异的灰眸!一旦对视,刹那间便会失魂丢魄,犹如扯线木偶般受其操控。传言中的这双眼眸,一旦出现,那便是万兽,也要跪伏称臣,因为这一抹灰色,与玄皇蛇皇那残虐暴戾的眼眸颜色一般无二!
而此刻,跪在床边的那个中年男子便是如此,一脸的呆滞,目无焦距。
墨言抿着的双唇似乎并没有张开,可声音却已经在那男子的耳边出现:“为何来此?”
那男子机械般喃喃开口,声音微不可闻:“奉命与那贱人度一夜**!”
墨言眼睛一凝,右掌凌空一挥,那男子的脸上多了深深的红印,却依旧茫然不知,跪在那里,连姿势都无丝毫变化。
墨言的声音愈加的沉闷,如那风雨欲来的阴郁低沉:“谁让你来的,目的何在?”
那男子继续答道:“寒夫人,因为盟主对她上了心,便让她人尽可夫,无颜于世!”
“哪位寒夫人?名字!”墨言的声音里的隐怒已经愈加的明显!
“双剑堂门主夫人,寒兰霞!”
话音刚落,那男子骤然双目一瞪,便已经轻轻倒地,七孔流血身亡!对墨言来说,没有将他千刀万剐,剉骨扬灰,斩其九族,已经是便宜他了!居然敢那般不敬称呼苏苏,还敢打如此下流无耻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