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这段时间查探毒医余孽的事情还是不要劳烦到主子,以后如若碰到寒珍月相约调查此事之时,他墨老头一定义不容辞,替主子跑跑腿!
几家欢乐几家愁,就这样一路行行停停,到傍晚时分,已经到了回风城的驿馆!进入了萧国的地界后,天气也渐渐冷了起来!前世的流苏生在南方,对寒冷天气的不适也带到了今世。墨言怕她太冷,一路也不避嫌,一直都拥着流苏走路。对于墨言来说,独立特行的他向来不关注周围人的眼光,如果可以的话,他还真想把身边这一竿子人全都赶走,省的他看了眼烦。墨言的身上似乎四季如夏,暖烘烘得有时候让流苏真想直接钻进他的怀里。
来到驿馆的时候萧雪莲特地让人给流苏自备了一个小院,哪知道墨言一句话,就让芳心碎了一地。“苏苏与我一起即可!”
墨言的晚饭现在也是与众人错开了,原因无他,墨老大说他现在不仅认床,床上认人,而且吃饭还认饭菜的味。所以苦命的流苏自然如同明星演和唱事业并肩展一样,床上床下也齐头并进,陪睡兼做饭!
流苏虽然口头上说自己可怜,可谁不知道,女人有多热衷于为心爱人做饭,受到夸奖时又是多么的云里雾里飘飘然!像现在,那个刚才还感叹自己遇人不淑的流苏现在却看着吃的心情大好的墨言甜腻腻的笑着!
流苏的不良思想认为墨大叔吃饱了自然就拿她当甜点吃了。岂料墨言今日却正人君子起来!一脸的满足,牵着流苏的手,道:“晚上陪你到山上走走,回风城有一处温泉,你定会喜欢!”
晚上流苏再次享受了一次飞天的感觉!墨言把她抱在了怀里。怀抱流苏,却完全不影响他轻功的施展,依旧飘飞若仙,风驰电掣。
来到山上才现四周的景色并无任何出奇惊艳的地方,那五米方圆的池子里升起了袅袅轻烟。墨言轻轻地笑道:“今日就将就点,到了萧国国都,我们的住所里倒是有一处海螺泉,时值冬日,浸入温泉之中欣赏漫天雪景,那才是真正的人间瑶池!
墨言说的是我们的住所,俨然流苏已经成了他密不可分的一半!流苏听了,向往之心更切,嘻嘻一笑,道:“居然还有如此的地方,看来我可是勾引到了一个好夫君!以后你的就全都是我的了!我呀,还是先泡个温泉澡,享受享受再说!”
流苏也不避嫌,就在墨言暖暖的笑容下脱剩背心短裤,抛给墨言一个媚眼,道:“夫君,你不一起?”
墨言的眼色在流苏把自己剥得快成一只大白兔的时候就雾霭初现了,此时一听,不由挑起嘴角道:“为夫就在岸上为夫人把把风,夫人对为夫的渴求,为夫心下感动,回去自当鞍前马后,让夫人尽兴!”
流苏啐了一声,朝着那一处温泉走出,左脚刚没入温泉之中,突然心里莫名升起一股寒气,还未有反应之时,已然飞离了岸边,墨言瞬间在她身上披上了罩衫,眼睛却一瞬不动地盯着温泉。流苏定眼一看,竟然看到一条手臂粗的大蛇从温泉里缓缓升起它的头,吓得惊呼出声!
还未定下心神,却见大蛇边上缓缓现出一个人影,伴随着桀桀的让人心生恐惧的笑声!
作者有话要说:新男配来也,鼓掌,撒花哈哈
再给墨言构成一点威胁才行!
省得他老人家太过得意!
哈哈
'58'58、妖魅蛇影 。。。
那手臂粗壮的青黑色的大蛇吞吐着那剪刀般的舌头,幽幽的冷冰冰的眼睛盯着流苏,如若不是墨言那温暖的大手一直扶在流苏的腰间,流苏怕是要尖叫出声!流苏还未定下心神,却见大蛇边上缓缓现出一个人影,伴随着桀桀的让人心生恐惧的笑声!
等那人渐渐露出身影,流苏定眼一看,这男子身着青黑色的与那大蛇一般颜色的长衫,一头绸缎似的黑束起后仍垂到腰间,此时正慵懒地随风微微摆动,衬托着他那与墨言的高度相当,却又略显单薄消瘦的身躯更加的清冽。(易读小说)五官轮廓分明俊秀,白皙到细腻的皮肤略显苍白,那抿起的唇却色泽光亮。这样一个在流苏眼里俊俏的青年却让流苏感到由衷的诡异!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森森冷意的气息,定眼仔细一看,才现这男子的眼睛竟如那条大蛇一样一般无二,幽绿绿的眼睛似乎成了一条直线,搭配上他右耳耳钻出幽蓝的光芒。真的如魔似妖!
墨言似乎脸色如常,微微低头,温暖的双唇轻轻碰了碰流苏的额头,对流苏道:“我在,无需害怕!”说完不忘用力将流苏拥紧了一点,那缕缕热气直渗入流苏的身上,刹那间流苏的心神也安定了,只觉得只要墨言在她的身边,就算天崩地裂,她也定能安全无忧。
那男子啧啧地笑了起来,声音如同他的人一样幽冷阴森,“天行之主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哪,这女子,比起萧雪莲她们三个,差的可真不是一丁半点,啧啧啧;还真不是一般的丑!”那男子扫了一眼流苏,竟自顾笑了起来。那笑声,在这样寂静的夜里,散着森森的冷意,似乎这人从头到脚,没有一处有热气的地方!
有了墨言撑腰,听到竟然把她贬得那般低,流苏胆也肥了,煞有气势地说:“没听过情人眼里出仙女,纵是母猪也美丽?我在咱家墨言眼里,那就是珠中玉,心中宝!我倒是瞧你长得不男不女,半人半兽的,真不是一般的恶心”说完还不忘轻轻地呸了一声!好端端的一个夜色如水的夜晚,就让这妖魔给破坏了!流苏岂能不气!
看着那男人目光似乎更多地是看向墨言,心中不由一动,苍天哪,这男子不会是吃我的醋吧,难道,难道这男子喜爱的是俺家的墨言!流苏一时间竟陷入了胡思乱想中,看着那个苍白如雪,袅袅娉婷的身姿,越想越像传说中的小受!看着他的眼光也怪异了起来。
墨言看着流苏刚那如战斗般仰起的小脑袋,之后又似乎鬼鬼祟祟,眼光在他们两人之间游移不定,不由得闷笑出声,原本一脸冷冽也渐渐淡化下来,轻轻在流苏耳边道:“你个丫头,胡思乱想什么,难不成你还以为他对你相公我有断袖之癖。”
以那男子的功力,如何听不到,暗夜里的脸色也稍现出一丝不自然,有点恼怒地盯了流苏一眼,心里不由地想:这女人不但长得不好看,脑袋也不好使!反正也是要做成毒体人的炉鼎,傀儡娃娃用不着这么讲究!
墨言在流苏的腰上轻轻拧了一下,脸色一冷,对这那男子道:“宋鸠,你深更半夜来这,不是来找我聊我的眼光的吧,再说,我高兴做什么,你以为,你有资格说三道四!”
墨言最后一句话突然变得森冷起来,随着他话音刚落,那泉水居然骤然翻腾了半米高,让那原本纹丝不动的蛇也狠狠地晃动了一下!
墨言的声音冷淡如冰:“你到处虏获女子做你的炉鼎我还没有追究,之前流莲一事未了,你竟敢把心思动到苏苏的身上,你还真以为,我治不了你!”
流苏一听,心神骤地集中起来,也明了原来此人竟是折磨了流莲十几年的师傅,不由地愤怒难当,破口大骂:“原来就是你个死变态,你这个人,真是头顶上长疮,脚底下化脓,坏透了!看你长得人模人样,尽做些畜生才做的事情!”
看着化身成小刺猬的流苏,墨言却是笑了,“我家苏苏还真没骂错他,他确实不能算是个人!”
那叫宋鸠的男子听到苏苏这样开骂,竟毫不在意,阴森森的笑道:“我再坏,也没有你老爷,你夫君的爹坏,人家可是连亲生儿子都舍得丢进天下至毒的万毒蛇窟,再说了,你不会真以为天行之主真的是什么悲天悯人的大善人,你怎的不问问你家夫君,那紫血枪粘了多少人的血!”
流苏只感觉扶在她腰间的墨言的手微不可觉地颤了一下,流苏心下翻腾不已,抬头看了看墨言那永远坚强笃定的侧脸,这样一个男子,儿时却被父亲丢入毒蛇窟,墨言到底还有多少事只埋藏在他的心底。yeadu。 (易读 小 说)曾经如此刻骨铭心的伤害,这男子却依旧能如此云淡风轻,倒也是因为这份胸襟,才让他能够一步步攀向巅峰,俯瞰天下吧!
墨言那修长的凤眼冷冷地看着那个叫宋鸠的男子,道:“少说废话,你也清楚,今日苏苏在此,我自不可能安心放她在一边全力对付你,说吧,何事?”
那男子朝前走了两步,又轻笑了出来:“若我说是为你的心上人而来,你可相信,要知道,我在她身上可是下了大本钱,要是天行之主肯割爱,宋鸠自是感激不尽了!
墨言闻言脸色骤然一变,眼睛已经幽冷了起来,低沉的声音问道:“紫灵尾蛇,你放的?”
流苏低呼了一声,在红松镇那夜她溜到湖边起舞遇到慕容岭,回到客栈后才现中毒了,她清楚的记得晕倒前,墨言念的就是紫灵尾蛇这个名字!
墨言此刻的脸色阴沉如水,流苏全身的经脉是闭塞的这个他清楚,所以流苏一向无法好好修习内力,当日流苏中毒,他已经颇感意外,紫灵尾蛇这世间甚少出现,流苏怎会在一个普普通通的湖中被紫灵尾蛇咬到!如今宋鸠一提,他心里便了然了,看来,宋鸠早已经看上了全身经脉闭塞的流苏做他最佳的毒体人的炉鼎!
那男子悠然自得地望着流苏,如同欣赏一件心仪已久的宝物,那眼神让流苏打从心里抖!只听得他幽幽地道:“从她进入红松镇我可就看上了,可我万万没想到天行之主也有与人同行的习惯。y e a d u 。 c o m (易 读小 说)实在是不好下手。那一夜,那么好一个机会,要不是那个阴魂不散的慕容岭察觉了我在那,丑丫头,你可早就是我的人了,啧啧啧!”
流苏狠狠得颤抖了一下,想起墨年告诉她流莲的恐怖经历,心里泛起了一股刺骨的凉气!
墨言此刻的脸已经戮气渐盛了,拥着流苏的手热力不变,感受到流苏的惊慌,墨言的手轻轻地在流苏的腰上轻轻抚了几下。声音却冷如寒冬:“墨鸠,我就算不怎么想杀你也不成了!这天下人你谁都碰得,唯独苏苏,是你碰不得的,连想想也不行!”
宋鸠骤然哈哈大笑,声如毒枭,道:“天行之主,实则天罚之主,果然霸气冲天,舍我其谁!”声音渐冷,变成了恶毒的阴森森:“我倒要看看,我如何想不得!”宋鸠突然后退,尖声鸣叫了一声。那原本停留在水里的毒蛇随着他的一声怪异难听的鸣叫飞身而起,那偌大的一条蛇竟然快如闪电,跃身直射流苏!
看着那狰狞飞驰而来,任流苏再怎么胆大也不由地惊呼出声。脚自然地要往后逃跑,却是被墨言牢牢抱住。墨言的身子不动分毫,嘴角竟然显现出一丝不屑的冷笑。
如果流苏此时能够正眼看到墨言的话,定会现墨言此刻的眼睛似乎变成了诡异的灰色。那飞驰而来的大蛇就在墨言一米开外的地方骤然摔下地面,前半部分的身子抬了起来,唯独刚刚那在水中依旧高傲的头颅略微低了下去,似乎有点畏缩不前!
宋鸠又尖锐得吹了一个口哨!那蛇听到宋鸠的命令浑身一抖,作势要往前扑;抬头一见墨言却又很快垂下头颅,左右摇摆,很是诡异!宋鸠不由气急败坏,原本喜怒不形于色的他居然骂了一声:“没用的畜生!”
墨言低声一笑,坚定地拥着流苏,竟然直直朝前走去,他前进一步,那蛇竟然畏缩得移动着身子后退。如膜拜帝皇一样垂头颤抖!
墨言的声音如同暗沉的暮钟一样,低沉远远传开:“墨鸠,你既然知道我被丢进了万毒蛇窟,你怎的不想想为何今日我好好地站在了这里!可曾有人告诉你,没有了五大蛇皇,万蛇窟已经名存实亡了。”
此刻的墨言身边的流苏由于惊吓没能细腻感受,若是有人在旁边,定能看到墨言眼中那诡异的灰色却又嗜血的光芒闪动!
墨言似在回忆又似在与老友侃侃而谈:“第一日,虽然十指尽皆腐烂,但是毕竟生剥响尾王的皮,生吞了响尾王的胆,倒也赚了。”
墨言轻笑了一声,声音徐徐传来:“第三日呀,真是苦战哪,棘蛇皇让我右手经脉断了,不过它也死得其所,起码我的紫血枪多了一个尾鳞刺!”
墨眼顿了顿,轻轻摇了摇头,“第八日,这虎蛇王倒是让我意外,这家伙名不副实,甚是胆小,我用棘蛇皇胆引诱,才只花了一个五寸长的口子留下了它,划算,相当划算哪!”
墨言似乎对当时的战绩很是满意,向前的脚步停了下来,拥了拥流苏,继续道:“第十日,太攀蛇皇,这还真是个狠家伙,近身战确实了得,一天一夜哪,逼得我只能如禽兽般与他生撕口咬,啧啧啧,早知道蛇王血能够让真气运转加,之前的三大蛇皇,我就不那么浪费了!这太攀蛇皇,虽然让我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却也是回报我最多的!没有他的血献,估计第十五日我定葬身在玄妖蛇皇的口中!”
流苏早就平静了下来,墨言虽然前行,但几乎是单臂抱着她走的,流苏一直静静听着墨言的话,墨言每说一天,流苏的心就重重地疼一次,几乎连呼吸都觉得疼痛难忍!
这男子的忍耐力,世间还有谁能匹敌的么?他说得平静如闲话家常,可其中的凶恶险阻却是世人无法想象的,起码流苏就完全想象不出一个少年,如何能在那样险恶的环境中生存下来,这样的生存,又要付出多少的代价!墨言说道的代价怕也是不及其中真实的万一哪!
连对面的宋鸠,脸上也连连变化脸色,看向墨言的目光也渐渐地变成难以置信!他从小与蛇为邻,如何不知道墨言口中那些蛇的份量和危险,怕是连他自己都驾驭不了其中的一二!
墨言似乎毫不在意,继续徐徐道:“玄妖蛇皇哪,如果不是正值它蜕皮力量大减之际,那时的我,如何匹敌的了!虽然双腿尽裂几见骨头,能活下来,确是当时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哪!”
墨言的声音如波浪般层层散开,如同讲述的并非他自己的故事,一边的流苏却听得眼泪直流,“惟愿以后所有的苦,都由我来受!”只是流苏却忘了,对墨言最大的苦,莫过是,她不在他的身边!
此时的墨言稍作停顿,却冷哼了一声,眼神如枭,森然道:“五大蛇皇胆,尽入我口,五大蛇皇皮,也就配给我垫脚底,就凭你这条小小的赤青蛇,也敢在我面前放肆!”话音刚落,墨言左手已经把流苏按在他的怀中,不让她的眼睛看到外面的景象。右手凌空屈指,简简单单一吸一抓,对面的宋鸠见状大喊一声:“你住手!”却已经是慢了,那条宋鸠带来的墨言口中的赤青蛇,已经化成了一片血雾!
墨言阴沉沉一笑:“一条小小的赤青蛇也值得你如此?你要是喜欢,何不随我回天罚山,万毒蛇窟虽然没有了五大蛇皇,这赤青蛇倒是还有几条!
宋鸠一脸的煞气,这赤青蛇与他相伴了十几年,彼此之间默契非常,如今只一招,就丧身在墨言的手中!他却不知,墨言虽然从不赶尽杀绝,但如今宋鸠对苏苏表现出来的邪恶用心,已经让墨言在心里为他和那条赤青蛇判了死刑,墨言自然要除恶务尽!
宋鸠虽然怒极,却不敢出手,今晚本就是挑衅而来,却料不到赔了夫人又折兵,原本以为说出万蛇毒窟的事情只是要勾起墨言的伤心过往,他以为墨言最后安然无恙定是天行山上的人把他救出来的,哪料得到墨言能够凭一己之力,绝杀五大蛇皇!如今,他奈何不了墨言,墨言却也是奈何不了他,流苏就是他的掣肘!
墨言挑了挑眉看了看宋鸠,道:“今日我就不杀你了。改日寻了个空,再找你叙叙旧!”说罢竟也不理睬依旧一脸警惕的宋鸠,拍了拍流苏的肩膀柔声道:“这水也让那条小蛇弄脏了,我们回去吧,改日我再赔给你一个你喜欢的温泉浴!”
流苏的心里此时百感交集,墨言对她越好,她越加心酸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