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朝之皇后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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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朝之皇后重生-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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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临轻笑,咬着她的耳朵道:“朕今日就是发痴了。”又道,“你不知朕那弟弟博果儿,比朕还傻,先前,居然在太妃为他选的福晋屁股上踢了两脚,把福晋给踢跑了。哈哈……”福临兴致越发高涨,道:“他今日求朕将一个秀女留给他,朕应了。他不懂,女人只能轻轻地拍,不能踢。”

福临一边说,一边往孟古青耳底吹着气。孟古青闭上眸子,只觉耳旁一阵轻痒。靠在他肩头,心中不由得微微一叹息。

这人,真是冤家。忽地,异常希望乌云珠不要进宫来,永远不要进宫。只是,前世因花束子堕胎索尼被罚,是吴良辅掌管后宫。因此,在中间环节做个什么手脚,还挺容易。如今,索尼位置依旧高坐,索尼又是出名的铁面老臣,全不讲人情世故,只认规矩。

又有福临的双手不规不矩,叫人心愈乱。那安郡王,不定何时就要呈上乌云珠的水牛图。一张图,福临的心就会被勾去吗?

福临在孟古青耳边轻喃细语:“青儿,在朕的心底,你永远都是特别的。”

孟古青心乱如麻,她不想做最特别的,她只想做唯一的。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共度年华到尽头。可在皇宫之中,这便是善妒,是不能容人,是痴心妄想。罢了,罢了,何必沉沦,何必痴迷,上世的苦头,这世还不能吸取教训么?

孟古青正是心头微痛,福临却在情迷深处。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好多老面孔。唔,开心~^_^




19

19、品画 。。。 
 
 
该来的躲不过去,有些事情,或许是孽债的宿命。

近日来,长史董鄂喀济海因赈灾有功,甚得皇上欣喜。爱屋及乌,圣上异常宠爱喀济海之女宁悫福晋董鄂氏,连续几日翻的都是宁悫福晋的绿头牌。宁悫福晋也是个玲珑人儿,叫龙心大悦,得封妃,不曾赐字。

是夜,福临依旧翻的是宁悫妃的绿头牌。闲着无事,孟古青早早地唤宫人闭了坤宁宫。屋子里暖暖的,她便叫宫人在大床上放了一只小几,取了一叠加了五味香料精心炒就得上好瓜子放在上头。自己只着了一件白色中衣,卸了妆放下发髻,坐在一旁一边磕着香喷喷的瓜子,一边看刘徽做注的《九章算术》。上头的题目很难,对孟古青来说,内容较深奥。但果真认真去看了,却觉得余味无穷,倒是个消遣时间的好玩意。

忽地,门被敲得砰砰作响,伴随着福临焦急的大喊:“青儿!青儿!”

孟古青不由得蹙眉,何事竟然叫福临心焦至此,堂堂一个皇帝,等不及宫人通报,把自己弄得无比狼狈。早有伶俐的宫门将门打开,福临进来时,孟古青脸上已满是笑容。

忙忙跳下床来,趿了一双浅绿色的绣花软缎鞋,迎上前去,为福临整了整衣裳。因不曾穿弓鞋,孟古青的身量矮了些许,只及福临肩部。她脸上全无脂粉,头上亦无荆钗,只用一根白色软布束了头发,任由柔顺黑亮的垂在胸前脑后,显得人愈加娇小,映在烛光下,清若莲子。福临看着,不由得有些发痴。

孟古青深呼吸,福临身上带着深夜外头的清冷,凉丝丝地沁入她的体内。福临很是焦灼,眼里却闪烁着星光。孟古青不多说,只将福临拖至床前,笑吟吟地望着他。

福临亦笑,一把扫开《九章算术》。见着瓜子却端起来,放到床头的如意柜上,道:“还是那么喜欢吃瓜子,小心门牙磕缺了。”

孟古青调皮地一笑,露出颗颗洁白整齐如同扁弧一般的牙齿,得意地道:“皇上看看,没有缺口。”福临笑,忍不住在她额头点了点,那股子焦急却又兴奋的情绪少了很多。他摊开手里握着的白纸,挡住了左下角的题名,道:“青儿你看看,朕的这幅《水牛图》如何?”

孟古青一看,
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这图,分明是乌云珠画的。安郡王终究将这画献给了皇上。她不动声色,侧头细细观摩了一番画,道:“皇上欺侮臣妾,皇上不知从哪里拿来的高人所绘,却偏臣妾这是皇上画得。”

福临举起大拇指,道:“青儿果然火眼金睛。这并不是朕所绘,而是一位极有才气的友人大作。青儿你说说,这画和朕的《水牛图》,有何不同?”

孟古青笑,道:“此画线条极为清俊,取景也极好,中间那头牛正是潜水之中,只露出宽宽的一张大背,恰恰定了画的中心,不至于轻浮。旁边那牛,整个身子都潜入了水中,只露出大大的一颗头,那眼神点得很是传神,水牛的活力尽显其中。另外那头,却只可看见半边身子,线条很长,充实了画面,又不至于抢去中间那牛的位置。我看呀,倒像个娇俏俏极为细心的姑娘所作。”

福临赞许地点头,“青儿继续说。”

孟古青白了他一眼,这人真是不疯魔不成活了!她继续说道:“若比韵味,臣妾看皇上的画比起这位高人来说,尚有不足。但比起意境来,这位高人的画稍逊却风骚。”孟古青故意卖了个关子,不说了。

福临兴致高涨,心里却挠得痒痒的,百般求饶,道:“到底为何?娘子,你就告诉朕吧。”

不得不说,这个称呼很让孟古青欣悦。她道:“水牛,最叫人倾倒诚服的便是那勤劳质朴坚韧的品性。水牛在水中,原是劳累后的憩息,而不是休闲玩耍。皇上看看这幅画,水牛的神情太过轻松闲逸了些,池旁青草红花的点缀,使得画面的感觉忽变,倒像是水牛在此安享娱乐。皇上再看这水牛的角,用笔太轻,弧度太过柔和。这样用笔虽是美观,却大大削弱了水牛坚毅的品性。说起皇上的画,不若此画赏心悦目,却叫人深思。皇上画得水牛用笔磅礴,构图极为大气,一笔一线都道出了水牛对生活的努力向上,对艰辛的隐忍不发,对苦难的坚韧不拔。因此,皇上的画,发人肺腑,促人上进。这位高人的话,却适合豪宅里深闺中一两个女子闲来无事把玩。可说,这位高人的画作,是场梦。皇上的画作,却是人生。再个,不知皇上有否发现,此画用笔稍欠流畅,画画之人当时想必情绪波动较大。另,池旁的花草似乎较水牛的画技要高超,运笔更为自如。若臣妾猜得没错,此人习画怕有数年,画水牛却应当只是近期。”

福临望着她,一双眸子烁烁发亮,道:“朕竟没有发现这么多,只觉得这话好,甚至将朕的画比下去了。叫你这么一细究,朕发现果然如此。青儿,你有此等赏画才华,朕居然不知。你对朕的《水牛图》之评比,实实切切道出了朕的心声,朕的每一笔画之血汗。青儿,真乃朕之知心人。”

孟古青脸上浮起红晕,不由得娇羞道:“哪里,皇上你可是,哪里有这样夸奖自己的妻子的?”又说,“臣妾不过是懂得看画,若要叫臣妾画画,只怕看画的人要哭出声来。”

福临轻笑,道:“如今优秀女子真不少,往往叫男人刮目相看。你看这画……”福临放开左手,露出题名,“此画的确是一位女子所绘。此画虽则尚有不足,但在女中已属翘楚。不过,更加让朕欣喜的,却是朕的皇后。青儿,你还有什么好处,可要快快说来,全数告之朕。”

福临卷起乌云珠的这幅《水牛图》,随意地放在笼柜上,忽地踢开小几,一把扑在孟古青身上。“哐当”一声,引起孟古青一声惊呼。孟古青心慌,道:“明明是宁悫妃。”

福临佯怒,皱眉道:“管她,不许提别的女人。”说罢,见孟古青蠕动着红艳艳的小嘴,尚要说话,只得将那剩余的话挡在嘴里。

孟古青闭上眸子。养心殿洗得白白净净的宁悫妃,怕是要白等了。至于乌云珠……

前世,福临见此画,惊为天人所作,更觉遇到知己。福临最爱水牛勤劳质朴坚韧的品性,自比水牛。自学画起,他便不停地画《水牛图》,乌云珠是在教堂见过福临一眼之后无比倾心,才开始画这水牛,哪里比得上福临十数年如一日?更兼她画此图时情思澎湃心神不安,又有女子思郎情怀所限,孟古青这番评判,并非污蔑。只是她画技高超,若不是深懂她心之人,一眼难以看出其中缘由。

福临,福临,怎的依旧为他费尽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额,要去培训几天,无网络。
额,苏早有准备,有存稿。
额,所以原谅苏木有挨个回复留言吧。^_^




20

20、选秀 。。。 
 
 
选秀这件事儿很是浩大隆重,皇上怜悯内务府大臣索尼年事已高,特遣吴良辅与索尼一同主持选秀事宜。更因初选繁杂,时间又久,此时更是天气燥热,特允索尼免去一轮大选。

皇上的这旨意,不算过火。太后见了,也理解皇上的心思。知吴良辅成日跟在皇上身边,懂皇上的喜好。只是,秀女首要选的是血统品性,容貌倒是其次,第二轮复选时叫索尼好好把关便是了。

孟古青岂有不知福临的心思。原本,在看了乌云珠的《水牛图》时,惊为天人,若索尼那说不通,怕是只得勉为其难又乐得其见地让乌云珠进宫。但偏偏,孟古青一番品画叫福临完全没了对乌云珠的情愫,一点点好奇与欣赏倒不如成全了兄弟的一腔爱意,费尽心思地要阻止乌云珠进宫。

选秀那些日子,便是一向老成持重的四儿,也忍不住想要去看看。宫里的侍卫小太监们,更是想尽了法子要从大选的御花园那边经过一下,饱饱眼福。孟古青却依旧如往常一般,去慈宁宫请安,回中宫打理一应事宜。午后闲着无事,绣绣花,看看书。若觉得心境不够平和,便练练字调整。幸福的时候,还可以陪玄烨玩耍一番。那选秀的过程,不用猜都知道,大不过时环肥燕瘦,一群国色天香的女子毫无尊严地任由太监大臣品头论足。留或是弃,一方竹签便定了命运。运气好的,第一轮被涮掉,往后还能许人家。运气不好的,进了二轮复选,偏偏再也没被选上,又没被许配王公子爵,你便只好孤独终老。运气再次的,进了宫封了贵人,许是一辈子都见不着皇帝,许是在那阴森森的华丽宫牢中等候一生,做了那孤魂野鬼,连家人都再也不能见。这样的女子,在后宫中不是少数。太后为福临,选了多少蒙古博尔济吉特氏的好女子,大多都被扔在冷宫之中发霉。

皇上对选秀这件事,似乎也淡淡的,没了多大兴致。然,最终选妃定名分的,还是得太后太妃协助参与,宫里上年纪的老嬷嬷提点,皇后在旁陪着,皇帝做主。

十二位秀女选定之后,接连好几日都是大暴雨,雷声不断。叫钦安殿的太监道士算了日子,选了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才在雨花阁中接见这十二位新人。依旧是一大早就要起来,繁杂的程序,繁琐的吉服。

有索额图把关,这一届当选的秀女个个身家清白,几乎是满旗或蒙旗。更重要的,每位秀女身后,都有一个在朝廷中举足轻重的阿玛。唯有的一个汉旗女子佟腊月拔了头筹,却也不冤。佟腊月娘家可是满人,更是当初追随先帝皇太极打天下的老功臣。她舅姥爷,是当初先帝托孤如今主持议政王大会的郑亲王,她表舅舅是议政王成员简郡王济度。她父亲,是汉军旗都统佟图赖,虽算不上荣光,但已无伤大雅。更兼如今在云贵带兵,前途不可限量。

一个个秀女挨着上来,或娇羞或爽朗或淡然或怯生生,各有味道。但太过注重身家血统,容貌上便只得缺乏一些。因此,大多只得封了个答应常在。福临看得倦倦的,连眼皮都不愿抬起来了。

“镶白旗汉军都统佟图赖之女佟腊月!”

这可是一个妙人儿!孟古青抬头去看来人,只见屋角先飘过一方橘色的衣襟,便有一人袅袅步了进来。一瞬间,这屋子里便明亮了许多。佟腊月一步一步走着,脚步细碎,几乎不见答拉赤上的缨穗摆动。明明穿的是阔大的旗装,却依旧可见腰身细细,小臀紧俏。一张脸儿白生生的,肌肤欺霜赛雪,吹弹可破。再看五官,实在是明艳动人,犹若桃李。偏生,那唇角还漩着两弯梨涡,使得好一个女子甜若蜜糖。这样的姑娘,只是看着,便叫人赏心悦目。

佟腊月盈盈一弯身子,挨个向大伙请安行礼。语调轻柔细腻,无比动听。下头陪坐的老嬷嬷个个称奇,连连惊呼,只道是天仙来了。太后,却没有如前世那样,赞不绝口。孟古青有些感叹,前世,她叫太后绝望,太后只得不停地去寻一个适合她心意的好妃子。这世,太后却记得维护她一番,不叫她这个皇后坐在上位尴尬。

而福临,这会子却像只剩下了一双眼睛,自佟腊月进来之后,便一直盯着她看,嘴角露出了淡淡地一丝笑容。佟腊月似乎也感受到了福临的目光,娇羞一笑,迎了上去。太后按例问了些佟腊月家中的问题,太妃却成了没嘴的葫芦,不如先前各种言语点评各位秀女。

说起父亲佟图赖远在云贵带兵,佟腊月怯生生的无比担忧,偏生小脸儿上还浮着一抹笑容,越加叫人怜惜。福临忍不住细声细语温言安慰,似生怕吓坏了她。两人目光相接,包含情意,似乎恨不得绞在一块儿。

太妃脸色不太好看,太后似乎也有些倦,便令她出去了。佟腊月嘴角一直上翘,每个动作都精心演练过千百次一般,叫人看不着丝毫不美的地方。走到门前,略一侧身,眼皮低垂,往福临一瞥,叫福临似乎魂魄都丢了,恨不得追随而去。

佟腊月走之后,众人自有一番评说。孟古青知道,坏话自有人说,她便挑着那好听的,只管去夸佟腊月。果然,佟腊月一走,太妃便扯上了妇德,几乎要把堂堂一个秀女说成了堂子里的娼妇。太后却不气,无论太妃说的是什么,在众人面前,她总会竭力圆过去,绝不动怒。

选秀之后,佟腊月得封妃,无赐字,行大礼入居景仁宫主位。

一进宫,佟腊月便获得了无上尊宠。新秀十二人,似乎只剩下了一个佟腊月。皇上爱佟妃“明丽可人、娇憨有趣”,一次性为她置了一年四季各三套共十二套衣裳。不多久,更因佟妃爱夹竹桃,命吴良辅做主,大修景仁宫,将景仁宫修葺得富丽堂皇,满园灼灼,如同盛世繁华。这一把火,燃得可比前世还热烈,福临几乎恨不得要在景仁宫涂上那椒泥,以示恩宠。

孟古青不闻不问,不惆怅不颓然,行若无事。慈宁宫的例行请安依旧要做,再个,大阿哥还在那头呢,孟古青绝不敢显得比对玄烨要疏忽了些。

太后见她有这份心安,也夸奖了几句。孟古青轻笑,做一个后宫女子,自己的夫君遇到此事实在太过正常,不过是这个女人换了那个女人。她若要吃醋,吃得过来不?大不了是把好不容易对福临生出的那点情意又给掐灭了。

期间,宁悫妃被查出有孕,太后命她安心养胎,免了诸多礼仪。原是喜事,可去那乾清宫养心殿的,依旧日日是那景仁宫的主子。有孕的好事,并未去除宁悫妃的脸上那一丝愁容。

又是个想不开的女子。若是先头福临不曾给过她那般炙热的宠爱,或许现今她不至如此失落。岂不知爬得越快升得越高,跌下来时便越重。

宫里帝妃之间浓情蜜意,只见新人欢笑不见旧人哭泣。宫外贝勒府,博尔济吉特贝勒已经大婚,娶的是副军护都统鄂硕将军的女儿董鄂氏乌云珠。皇上为此,送了一副鎏金的马鞍子,两柄晶莹剔透的玉如意,三颗洋人供奉的大宝石,还有簇新名贵笔墨纸砚共四样,更有金银各五箱,凑了个十全十美。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可亲可爱的存稿箱君~




21

21、接见 。。。 
 
 
博果儿贝勒大婚满月之后,前来拜见帝后。知晓消息后,孟古青特令御膳房做了各样寓意吉祥暗合婚姻美满多子多福的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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