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朝之皇后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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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朝之皇后重生-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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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妃愣愣地点头。孟古青心底不由得轻叹,那么绝美灵活的一个女子,就这么没了。如今,不到双十年华,已然要凋谢。她缓缓地抬起头来,眼前一刺,忽地发现佟妃颈侧有莫名的痕迹。白皙娇嫩的肌肤上,一块东西,粉红中带青,微微肿起,明明是……吻痕!

孟古青眼神一凛,直觉不对。且不说坤宁宫,便是永和宫那位的牌子,福临这些日子也很少翻。至于景仁宫,已然长达半年没有翻过牌子。在这个时候,佟妃的颈侧居然现有吻痕,这可是私通的大罪。

真没想到,这么短的时日,佟妃便守不住了。历朝历代,无论是之前还是往后,后宫妃嫔私通的事情,一直没少见。但一旦被发现,只有死路一条。佟妃竟冒死也要做出此等事来,难怪消瘦不堪。

可,那人会是谁呢?

孟古青抬起手来,压住佟妃的双肩。佟妃惊惧,低下头去。她身子太过瘦削,穿的又是往年的旧衣裳,因此越发不合身。颈背与衣裳之间,便露出一块空隙来。孟古青望去,越加惊讶。洁白的背上,居然满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她放开手,抬起头来,脸上已是波澜不惊若无其事。她低声道:“记住我的话!”又提起音调:“佟妃,怎么不愿陪本宫看看这春季美景么?”

佟妃知她是在逐人,慌忙告退。

见佟妃可怜兮兮地往外走,比那绿叶间的花儿还叫人怜惜,孟古青不由得轻叹。佟妃这私通的汉子,到底是谁,居然如此狠心,全然不懂怜香惜玉。那青青紫紫的,只有硬掐硬拧才会有。这么娇滴滴的一个女子,居然有人忍心。

想当初,佟妃风光的时日,衣裳流水一般被送到景仁宫去。她孕有皇子时,每隔几日,福临便唤衣作那边为她量体裁衣。随着身形的变化,总有合体的衣裳穿。现在,却只能瘦削的身子塞在空荡荡的衣裳里了。

为什么这一世,吴良辅不再教导她了呢!至少,输也要输得漂亮。没有宠爱,在后宫里也要活出模样来!

吴良辅,孟古青忽地悟出了一些道理。前世,佟妃有玄烨伴身,吴良辅为她想尽法子,一旦玄烨登基,他的功劳也不会少。更何况,后宫诸妃,他对佟妃最有好感。这一世,佟妃无子可依傍,吴良辅若有歹意,若有歹意……

定然是要占为己有!一个貌美却不得宠的妃子,一个冷清的宫殿。所以,吴良辅折磨她打击她,磨掉她所有的傲气与抱负,将她拖入无底深渊。这才,有了现在这反应极慢愚笨又可怜的佟妃吧。

孟古青忍不住心底作呕。谁知道金玉宫殿的底下,有那么多肮脏龌龊的事情发生。

正起身要走,又见一人的身影。真是一个个粉墨登场!孟古青心底暗笑,却知这人自己不能躲了。她站起身来,对那人说道:“太妃安好。”

太妃年纪虽然,走路却依旧如年轻女子一般,袅袅婷婷。太妃过来,瞅了一眼孟古青的脚,坐在方才佟妃坐过的位置上。她问道:“脚,好些了吗?”

孟古青笑意盈盈,道:“多谢太妃关爱,我的脚,已经好多了。”

太妃轻哼,道:“脚好了,就该管管你的枕边人,叫他不要没事便往弟弟的屋里跑,没事又将弟媳召进宫来。”

孟古青依旧装傻,一脸无辜的笑容:“太妃,您说的是?我怎的不懂呢!”

“哼!你不知道,宫里都闹翻天了你还不知道?这哥哥抢占弟媳的丑闻,都快传遍整个大清朝了,你还不知道?皇后娘娘,你这日子,过得还真是清闲呀!”

孟古青只是笑,像太妃这等尖酸刻薄的人,她拿不出太后的权利来强力压制,只能干脆不搭理她。前世,她傻,没少被这个女人挑唆,做一些让宫里混乱叫她开心的事情。最后吃亏的,只是自己。被皇帝嫌弃,被太后放弃,终究只能一步步走向被废的道路。谁知这一世,有多少麻烦事,又是在太妃的挑唆下发生的呢?

孟古青脸上风淡云轻,似乎这皇宫里的事情,都与她无关。太妃说了一会子,只得住嘴离去。

孟古青轻笑,一个个人,因为两位郡王一位亲王入狱,沉不住气了。她可不想绞入这滩浑水,与福临说些求情的话,惹得一身臊。福临这个人,呵呵……不知该说他善良还是软弱,他绝不敢杀了自己的亲人。就算是太后,也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若几大家族一起发难,这金銮宝殿上的主人,说不得就要易位。

噫!陈名夏,即便只是一言不慎口露反言,但他在朝堂中毫无根基,又是前明遗臣,以太后宁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的性子,他是必死无疑了。而博果儿简郡王等人,再怎么十恶不赦杀了多少逃犯,福临依旧不会也不敢杀了他们!

唯一能借此得利的,怕只有乌云珠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_^请多多宠幸~~




35

35、争执


    虐杀囚犯事件闹得轰轰烈烈,但终究结束了。汉大臣付以渐、龚鼎孳官复原职,内院大学士陈名夏绞刑。博果儿贝勒宽恕出狱,至牧场反思。简郡王、巽亲王得帝宽厚仁爱,释放。简郡王至皇陵守陵半年。鄂硕将军官复原职,无罪释放。

    呵呵……几十条甚至更多人命,始作俑者几无损失。几个汉官,官复原职的往后在朝廷只怕也抬不起头来了。至于陈名夏,一生抑郁,几句愤懑不满之话,便要了他的性命。可见,福临到底是如何为帝。

    一向在孟古青身畔,他总有各样豪情壮志,充满**锐意更新想要改变大清朝不当之处。每一弊处,他总可说出个一二三四,又可道出个五六七八来解决。若真只看理论,并不算稚嫩。诸如尊孔得民心、招抚前朝官员得力将、重用汉官广纳众议、重视蒙藏固根基、澄清吏治净朝堂、减赋耕地饱国民……任何一点,只要福临坚持下去,一定可见成效。然他太过刚愎任性,做事全凭自己心意,朝令夕改,不懂以身作则,如何服众?

    且不说督练营虐杀逃兵的凶狠残暴之处,只说八旗弟子只懂作乐、满汉矛盾加深这两点,便给大清朝埋下了极大的祸患,福临却可以因博果儿骂骂咧咧砸向他的一个罐子,而大赞有骨气,因而放掉了孤傲执拗的简郡王、偷偷经商荒淫无度的巽亲王。

    他心中,有的是大清朝,还是他的权利?

    脚慢慢地恢复行走,日常生活逐渐恢复如旧。只是,这后宫中,已然发生了翻天变化。产子不久的谨妃,似乎一夕之间便失势了。皇上就如厌倦了后宫妃嫔,不再翻任何人的绿头牌。乾清宫中,却时时出现了女人的身影。这在大清朝,是史无仅有的现象。

    为着以史为师,大清朝严格禁止后宫妃嫔经常进出乾清宫。那是皇帝处理奏折办理国事的地方,一个女人时常出入,若别女人掌控了朝政,只怕堕了西汉女人专政的旧路。

    但,偏生皇帝无所忌、女人欣喜莫名。乌云珠对福临积聚了几年的爱意,就像猝然塌了堤防的洪水,来势汹涌。后宫女人,如鲠在喉,孟古青只做不知,每日安安分分如常一般,兢兢战战在太后允许的范围内,勤勤奋奋处理后宫事物。所幸,一切尚算安好。

    天气好转,孟古青伏在案头细细观看各宫份例,看是否有漏了的,有多出来的。账面上,自然一切都好。后宫中捧高踩低的奴才不是少数,自有办法苛刻不得宠的妃嫔。那抠出来的一份子,不只是可以塞到自己兜里去,还可匀出来一份,孝敬得宠的妃嫔。

    福临倒是好,后宫中一直得宠的妃嫔没几个,肥了管事的太监宫女了。

    孟古青一边看一边笑,想起了再侧宫的那些凄清的日子。若不是花束子带了耷拉吴去,作为科尔沁公主出身的她,身边连个洗脚擦脸的奴才都没得。只能一日日光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靠着直透脚底达至心里的寒冷,才能稍稍麻木一下福临带给她的伤痛。

    那个她,心太软、易动情、情又专、活该受罪!

    “皇后娘娘,您在忙么?”

    却是苏麻喇来了,慈眉善目地对着孟古青笑,孟古青忙起来,道:“四儿,快请苏麻喇姑坐,沏茶。”又说,“您今日是有空了么?额娘这会子可好?好些日子没有与苏麻喇去御花园赏花了,我想得紧。”

    苏麻喇忍不住笑,连连摆手,道:“娘娘,这可折杀奴才了。今日是太后娘娘遣奴才过来,要奴才请皇后娘娘去慈宁宫里用完膳。奴才还要去请皇上,先告退了。”

    “苏麻喇,麻烦您了,请帮我转告额娘,我一定按时过去。”

    苏麻喇笑了笑,道:“皇后娘娘,真让太后娘娘安心呢。”说毕,便走了。孟古青一直送她到院子门外,目视她离去。对苏麻喇,她是真的佩服。在太后那样干练刚强心思城府及深又多疑的女人身边那么久,一直得信任,该是什么样的大智慧!

    但……孟古青回到屋里轻笑,太后亦有自己的弱处,便是福临。她尚可沉住气,太后却不能了。收拾好自己,穿好合适的衣裳,便准备往慈宁宫去。”

    果然,晚膳是太后与福临以及孟古青三人。席上,不过闲聊些日常琐碎事。膳后漱完口,围拢在一张圆桌旁,宫人上了几碟点心果盘,坐在一起唠家常。宫人全数避开,太后脸上笑容忽地消失,问福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福临脸上闪过一丝惊慌,避开太后的目光,不自然地道:“什、什么怎么回事?”

    “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你到底是怎么了?”太后的语气,开始凛冽起来。

    福临试探着瞅了瞅太后,道:“您的意思是?”

    太后沉下脸,道:“我懒得多说,你自己说吧。”

    福临脸上显出一抹羞恼之色,倒不慌了。他望着太后,唇角显出一抹笑意,道:“您叫我勤于政事,我这些日子十分忙,因此很长时间没有来向您省安,还请您多多宽恕……”

    “住嘴!”

    太后薄怒,打断了福临的话。孟古青见状,忙抚慰太后,道:“额娘,您别怒,怕气着了身子,叫孩儿担忧。”又对福临说,“皇上,额娘一向关心你爱护你,若是为着政事,再怎么想念你,也会压在心底,甜在心头。想想看,可是别的事情叫额娘担忧了,您说说,好让额娘宽心。”

    “青儿,你别开口!”太后愈加不悦,道,“哀家知你爱福临疼福临,一向又宽容大度,什么事情都宠着他,不与他计较。但这事儿,他做得也太不着调了!”

    福临虽心底一直对太后有芥蒂,太后的严苛、太后与多尔衮的一段事,一直是福临的心头刺。但这一世,明面上福临已经多年没有与太后针锋相对,这日却不知怎么了,梗上了一般。福临拧着脖子,道:“额娘,孩儿事事听你教诲,你叫孩子不许宽恕囚犯,孩儿便步不宽恕,等您愿意了再做。你叫孩儿勤于政事,孩儿也不曾松懈……孩儿实在不知哪里又惹怒了额娘。孩儿做错了什么,还请额娘您宽恕,多多宽恕!”

    “你!”太后怒极,脸上反倒有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她轻轻冷哼,道,“你做了什么?你在干什么?心系政事?不!你在乾清宫批阅奏折的长案旁,陪着一个女人舞文弄墨。御膳房的吃食,左一趟右一趟地往暖阁里给你送去,你却不是用来会见官员、关爱朝臣!在理应会见官员的炕桌上,你陪着你的弟媳妇,双双对对,你一筷子我一口子。你可以不顾及朝廷内外那一双双晶亮的眼睛,你也不顾及你自己的脸面吗?若你实在不想要了自己的脸面,那你心底还有没有先皇的脸面,有没有朝廷的脸面?有没有稍稍顾忌一下——日日为你打理后宫不妒忌不争风吃醋贤惠温柔宽厚的皇后?”

    说到后来,太后几近咆哮起来,说起孟古青,话里已经多了一丝无奈。

    福临原本扭过头,脸上满是讥讽的笑容。但到了最后一句,忍不住望向孟古青,脸上有了一丝羞赧。孟古青忙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减弱自己的存在感。

    福临不语,太后见他躲躲闪闪的样子,愈加愤怒,呵斥道:“你到底想了什么?在干什么?”福临听得,气血上涌,额头、脸上到脖颈,都红了起来。他道:“我什么都没想,我也想不着了!我做这些,只是因为我开心。开心,就做了,需要理由吗?”

    太后气得唇角颤抖,指着福临说:“只要开心,你只要这个吗?”

    福临又说:“对,我想要开心。因为,我不开心太久了。一直都不开心,什么政事,什么遗老,什么辅政大臣,什么议政王会议、什么大清朝,什么黎民百姓……呵呵,我什么都有了,可是我没有自由,没有开心。乌云珠笔墨超群,是女中豪杰。我见她,只是只想切磋切磋,讨教一番?这,怎的和我的脸面有干系了?和朝廷的脸面,更是半点搭不上关系吧!”

    “好!”太后硬生生压下一腔怒气,道,“想要请教,朝廷中精通文墨的,不在少数。这大清朝,更是数不胜数!你,为何偏偏要找上她?”

    福临不屑地道:“那群迂腐的老学究,我早就看厌了他们的嘴脸。”

    “呵呵,原是想看女人。这后宫佳丽无数,都入不了你的眼吗?你叫兢兢战战为了做了这么多事叫你专心朝政无后顾之忧的皇后,情何以堪!”太后拉过孟古青,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桌上的杯碟跳起,叮铃作响。

    福临脸上一晃,转过身子去,竟不敢看孟古青。他的唇蠕动几下,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重重地咽了几口口水,脸上显出颓丧的神情来,无力地说道:“额娘,我们不说这件事情了,好吗?说别的,随便别的。”

    太后愈加哀伤。拉着孟古青的手,不停地颤抖。她圆睁双目,望着福临,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看不惯朝堂大臣的嘴脸,是不是也看不惯后宫妃嫔的嘴脸,可是连我的嘴脸也看不惯了?但,我的话再不好听,你也得听着。每一字,每一句,你都得给我记着。你是大清朝的皇帝,你没有别的选择!”

    福临忽地起身,走到太后跟前,跪下去,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道:“额娘,您别气坏了身子,还是早点歇着吧,孩儿便不打扰你了。”

    说毕,福临起身离去。太后看着他的身影,嘴里喃喃道:“我这是,自找气受罢。索性,气死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额,对了,清朝皇宫一般一日早晚两顿,晚膳,大概是下午一二点中的时候……




36

36、赏月


    福临走了,孟古青却不敢走。太后气成这个样子,她总得灭灭火。孟古青起身,重新为太后沏了茶,倒进雪白光滑烫金纹的瓷茶杯中。太后取过,一口喝尽,连喝三杯,神色已经如常。

    孟古青知太后性子刚强,绝不愿在他人面前示弱。因此,并不说什么安慰的话,只站在太后身后,为她捶了捶肩。不多会儿,太后脸上,便看不出丝毫争执的神色了。她取了一本经书过来看,神色平静。整个下午,孟古青一直陪在太后身旁,贴心伺候着。

    她心中一个念头转了好几转,发觉有些事情,并不如她想象中的难,不过要考虑周详,做个详尽的计划,莫要将自己搭进去才好。

    虽说,太后脸上看不出什么。但晚上的点心,太后只吃了两口,便没了胃口。夜渐深,太后依旧精神抖擞,不见丝毫倦意。太后收起书来,对孟古青道:“天色晚了,老年人觉少,你们年轻人却比不得,快些回去歇着吧。”

    “额娘,孩儿不累,孩儿陪着额娘。”孟古青细声说道。

    太后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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