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黄粱梦圆(晋江)》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一枕黄粱梦圆(晋江)- 第9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那病的每个人的父母都证实在孕期吃过母猪肉。”
“我记得那病是根治不了的是吧?”赛飞听了他的话还算满意,基本上对得起自己夭折的自然醒。
“是,只能用药物压制。”秦太医等人连忙附和着。
“那你们商量一下出据一个依据,交给中书省,让他们形成一个条文发放全国,自此母猪肉不能到市场上买卖,违者严查!这事卢太医、金太医与肖太医你们三个牵个头,再好好总结一下,看什么东西吃了会引起病症,一并写个依据交到中书省,回头我给他们说一声让他们协助你们办。”赛飞喝了口家玉端上来的茶喝了口,淡淡地说。
“是。”被点名的三人连忙作揖答道。
“还有一件,咱们揣在怀里已经一两年了,秦太医、贾太医你们也忙活起来,把那事办事。”赛飞揉揉额头,抬头对秦太医与贾太医说。
“娘娘说的是天花接种之事?”卢太医与几位太医对看一眼问道。
赛飞站起身来,踱了两步说:“没错,就是这事。前两年我之所以没有公布出来,主要是因为战事。怕有心人从中利用,动摇民心,所以跟皇上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时局稳定了再办。现下回纥、蒙古已经平定,春天也快来了,天花的多发季节已到,咱们早些给接种,让老百姓过些踏实的日子吧。”
“娘娘慈悲如观音临世啊!”一些太医一边朝赛飞作揖,一边拍着赛飞的马屁。
赛飞将秦太医、贾太医、卢太医、肖太医,还有金太医留下,其他人都给遣了下去。
众人走后赛飞让留下来的几人坐下,并叫人给他们端来茶水,边喝茶边对他们说:“这接种一事,你们几个都上点心。我有两个要求,第一,争取每一个人都接种;第二,秘方不能泄漏。这东西在紧要的时候能救咱们整个国家。”
“娘娘,这费用怎么算?”卢太医与秦太医耳语片刻后问赛飞。
“这事你们跟中书省的人商量,不过最好是不让老百姓出钱,因为大家日子过得紧巴,若是让他们出钱恐怕他们不会去接种,到时候都发病难过的还是朝廷。你们说是不是?”赛飞想了想又补充一句。
“恐怕各府官员又要推诿啊!”金太医说出大家一致关心的问题。
“你们先跟中书省的人商议,看跟他们商量的结果如何再说。好了,你们去忙吧。这两件事都抓紧着些。”众人听赛飞这么说都只得退下,他们走后赛飞脑中形成一个构架,想着想着赛飞有些兴奋起来,跑到楼上拿起笑唰唰地写了好几大章。看了看赛飞觉得自己的字越写越好了,文言文也拽得不错,美滋滋地抱着厚厚一叠纸去找方正君。
赛飞带着两个小丫头绕着花园走,走过一片冬青树,一阵婴儿叫声传来,赛飞奇怪地想这宫里哪来的孩子。心中笑道,莫不是方正君与别人的私生子?真应了那么一句话,有些话是不能说的,一说就成了真。赛飞心中话音刚落,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响声,只听得他人沉着声音说:“你就再忍耐些,等孩子稍大些我就给你们母子身份。”
他话音刚落一女子声音响声:“陛下光哄妾身,还要让臣妾如何忍耐?我母子二人做了什么造孽的事,要这般见不得光地活着。”
赛飞听罢已经明了,只是心中还是不肯相信,木讷地站在原地静静地听着。只听得方正君沉着声音说:“你说这些做什么?赛飞身体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个女子一听立马哭泣起来,边哭嘴里还嚷嚷:“什么身体不好!我看她身体就好得很!整天活蹦乱跳的!上次她流产怪得着我吗?你说说能怪我吗?我活活地受冤枉,还赔上我的皇儿过这种见不得光的日子。遇着宫人还得躲着些,生怕漏了风让她知道。”
站在赛飞这个位置可以看到一只手揽着一女子的香肩,那女子肩稍倾,赛飞知道她定是靠方正君的身上。听听得方正君柔声地说:“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哭坏了眼睛朕又得心疼了。你放心朕答应你,等孩子再稍大些,我就告诉她,到时候她不得不承认,你看玮儿和太子,还有娇娇们她不是一样的带着吗?”
美人不依地道:“难道陛下也要把我的皇儿交给她抚养不成?”
只听方正君笑着柔声地说:“怎么会,到时候我封你为妃,你有了身份她也不好为难你了。”
赛飞听到这里再也受不住了,转身就往回走,跟着她身边的小丫头们吓得不轻,傻愣愣地跟在她身后。走了差不多十多二十米,赛飞压低声音对她们说:“记住了,今天咱们谁也没有听见什么,谁也没有看见什么,知道吗?”
“是。”几个小丫头战兢兢地小心应着。
赛飞转身瞧着她们狠狠地说:“若是谁走漏半点风声,我让她好过!”说完转身急急地往回走去,一边走一边心颤着,心头一遍又一遍地念着:“他骗我!他骗我!”

第 17 章

赛飞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昭阳宫的,坐在昆玉苑的大厅里一坐就是一两个时辰,晃晃地醒神,她想要弄清楚方正君到底骗了自己多少。撇开众人,赛飞悄悄地朝敬事房走去,赛飞知道不管方正君宠幸了谁这敬事房都有存档,所以要知道方正君骗了自己多少来这里一查就能查到。
“娘娘!”敬事房执事太监见赛飞进来,连忙下跪迎接。
赛飞瞟了他一眼走到座前坐下,手放在桌子上冷冷地说:“我要看彤史,马上给我拿来!”见他不动,赛飞轻敲一下桌面,斜着眼问他:“怎么,我看不得?”
那太监连忙擦汗笑着答:“哪能,当然能看,奴才,奴才这就去给你拿。”
“你惹敢乱吱会人,我让你活不过今天晚上!”赛飞看着自己放在桌面上的手笑着说道,虽说是笑可空气中却透着一股强冷的气息,直钻进那个执事太监的骨子里。
“奴才不会,奴才这就给您取彤史。”那太监连三保证着,赛飞挥挥手让他快些去拿。那太监如获大释,连滚带爬地逃走,不一会儿战战兢兢地捧着一大撂的本子进来。
赛飞示意他将本子放到桌上,他依言放到桌上,想要出去被赛飞给叫住了:“站住,哪里去?我在这里你不用伺候着吗?”
“奴才,想去给娘娘端盏茶来。”那太监哆嗦着回答。
“我不渴,就在那儿站着!我不喜欢一个人呆着!”赛飞拿起一本彤史翻开淡淡地说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丹史上记载的一切。赛飞看完一本,接着再看完一本,当她看到玉珠、玉蕉的名字时,赛飞心揪了起来,难怪他不让自己把玉珠、玉蕉配给赵家两兄弟,难怪玉珠、玉蕉这般恨她。原来早在崇德十三年玉珠就是方正君的人了,玉蕉也在崇德十四年初跟方正君有了关系。她就说嘛以前跟自己关系最好的两人怎么突然之间就变了一个人似的,看到彤史的记录赛飞一切都明了了。
赛飞再拿一起一本看了两行发现不是彤史,翻回封面原来是皇嗣记录。赛飞冷着脸瞟了那个太监一眼,继续埋头看起来。越看越心凉,越看越心疼,在自己封后以后方正君一共有十六个孩子,其中两个还没有出生,有四个没有出娘胎就没有性命,有三个一出生就没了命,还有两个生下来几月就得了病死了,到现在活着的一共有五个。其中有包括自己的本善,以及自己还没有见着天日就没了命的孩子,算算别人的孩子,活蹦乱跳的就有四个。
赛飞静静地合上册子,理理衣裙站了起来,静静地往门外走去,边走边对那个执事太监说:“记住了,我没有来过,也没有看什么彤史,更没有见过什么皇嗣册。”
“是。”那太监吓得满头大汗,掠着袖子擦着额头连忙答着。
出了敬事房赛飞就瞧见站在枣树旁的方正君,淡漠地看了他一眼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方正君见赛飞的表情心中一抽,快步上前将她拉住,急急地叫着:“赛飞!我……”
赛飞憋着泪转过身来,笑着对方正君盈盈地拜,强按着心头的不适欢笑着对方正君说:“臣妾真是罪过,这许久了都未恭喜皇上。”
“赛飞!我,我也有我的难处。你要理解我!”方正君从未见过这样的赛飞,就是那次孩子没了也没有这样过。
“当然,臣妾当然理解。”赛飞再轻轻一拜,轻笑着说道。
“你!”见赛飞还是这般方正君不由得有些急了,语气生硬起来:“你也看到了,他们连身份都没有,你还要我怎么办?”
“臣妾会安排的,请皇上放心。”赛飞垂着头轻声说道,实在控制不住将方正君的手甩开,夺路而逃。
赛飞专挑那种没人走的小径一路小跑,跑得累了钻进一个小假山坐下,先是发呆,后来不晓得想起什么就哭了起来。她不想回去,不想见方正君,可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这天大地大哪有一处可容自己?
方正君见赛飞撒丫子开跑,愣了一下也连忙跟了上去,不想赛飞跑得过快,而且又专捡那种小路、叉路跑,绕了几个弯他居然被赛飞给甩掉了,没头没脑地在周围找了几遍,没有找着赛飞的人影。有些担心,也有些生气,看找不着索性也不找了,折反身往皇仪殿走去。
方正君回到皇仪殿,本想看看折章,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脑子里想着的满是赛飞淡漠伤心的眼神。终究不放心,还是遣人去昭阳宫查探一番,遣去的人回来了得到的结论是赛飞没有回昭阳宫,方正君有些急了,连忙派人在赛飞消失的地方去找。
赛飞在山洞里哭够了,想明白了些事情,拍拍身上的灰钻了出来。看着远处鸡飞狗跳的众人,赛飞淡漠地无视着,移着步子平静地回到昭阳宫。
“娘娘,你可回来了!”赛飞刚进昭阳宫的大门,就碰见满头大汗的钱海。
“钱公公,都上了岁数的人了着急上火的做什么?小心又病着。”赛飞将手头的手绢递给他,淡淡地说着,一刻也不停留地往前走去。
“呃!是!”钱海吃惊赛飞的表现也太过淡定了吧,想起崇德15年的二月二,钱海怎么觉得赛飞不应该有这般反应。
赛飞从昭阳宫大门进去,没有回昆玉苑,而是直接进了余阳殿。见钱海跟着自己,赛飞在书案后面坐下笑着对钱海说:“我正要写点东西,钱公公给我执笔吧。”说完摊开一张纸,写了几个人名,人名后面写着品级,还有分封的院落以及赏赐。写好后推到钱海面前,笑着说:“你按这些写份懿旨,润色一下,拿来我看看若是没有问题我就盖玺。”
钱海站在书案前,在赛飞写的时候都紧张不已了,赛飞这般春风拂面的笑更让他冷汗淋漓,战战兢兢地接过那张纸,点着头应下。赛飞看看他也不解释什么,只是催促着道:“现在就写,我在这里等着。”
钱海看了她一眼,见她还是那般温和的笑容,心中也没有了别的想法,点头着在旁边的书案上坐下,拿起笔疾书起来,不一会儿就写好,拿到赛飞面前递给赛飞:“娘娘,已经拟好了,您请过目。”
赛飞接过看了看笑着对他说:“钱公公字不仅写得好,这文笔也是一等一的好啊!嗯,就这样,取玺吧。”
“娘娘!”钱海有些不放心地喊道。
“怎么了?呵呵,我没事,取玺吧。”赛飞抬头看看他,一边从腰间拿出开柜的钥匙,一边呵呵笑着催他快些拿玺,只是语气中透着的悲凉是怎么也盖不住的。
钱海迟疑地取整玺印,赛飞从印盒里拿出来,翻看了一下确认无误后,将玺印底部在印油里浸了浸,在各封懿旨上都盖上玺印。赛飞再细细地看了遍,再次砍认无误后将懿旨递给钱海,笑着对他说:“发下去吧!”
“是。”钱海心头叹了口气捧着懿旨退了下去。
钱海走后赛飞独自一人留在屋里,仰着头靠在凤椅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屋顶。
钱海捧着懿旨先到的陈香书那里,将懿旨一展高声唱喝:“才人陈氏叩接皇后懿旨。”
陈香书心中忐忑不安地从屋里走出,战战兢兢地跪下叩头:“臣妾,陈才人接旨。”
钱海将展开的懿旨抖了抖,高声念道:“才人陈氏,温文而雅,处理得体,生皇子有功,着升正三品婕妤,赐宣华宫,赐锦缎十匹、绫罗十匹,珠宝、金银首饰各十件。此谕!”
“啊,臣妾谢皇后娘娘恩典,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陈香书受宠若惊地跪下接旨谢恩。
“婕妤娘娘,接旨请起吧!”钱海面色如常发将懿旨递给陈香书,推拖掉陈香书递过来的金锭笑着离开。
出了陈香书那里,又去了三皇子生母曹婕妤那里,着升了曹婕妤为从妃赐字‘宁’字。还有刘美人、王宝林都升了位,分别是刘美人为正二品的昭容,王宝林为从二品的修容,都是顶高的份位。一些受了方正君的幸却没有名份的女人,赛飞不管有没有生孩子都给了名份,有孩子的给得高些,没孩子的给的低些。生男孩的一般都是婕妤、嫔这样的份位,生女孩的最不济也是一个美人、才人,就短短的一个小时,方正君的女人从原来的五六个突然之间暴涨到二十多个,特别是那御女、采女多得数不胜数。
钱海一一宣完旨回到昭阳宫,宫里人指给他赛飞还在他走的那个屋里,他连忙进去交旨,不想看到赛飞仰着头看着屋顶,心中不由得一抽。
“钱公公,不必那么紧张,我不会那么想不开的。”赛飞听见钱海脚步明显急促,不由得呵呵一笑,心道还是有人关心自己的。
“呵呵,奴才自是明白。主子,奴才是来交旨的。”钱海尴尬一笑,躬着身站在原地干笑着不动。
赛飞理理有些褶皱的衣襟淡淡地应着:“嗯。你派个人去把敬事房的管事叫来!”
“是。”钱海应了声退下,走了两步又折回来,轻声对赛飞说:“主子,您还没有用午饭呢!”
“知道了,你去吧。”赛飞玩着笔头淡淡地回答。
钱海叹了口气,退了下去。
赛飞无聊地等了好一阵,黄庸他们才来,赛飞也不玩什么弯弯绕,直接对他们说:“从今天起这膳牌还是恢复了吧。”
黄庸等人对视一眼,心道这又是喊的哪一出,摸不准赛飞的心思就没有出声。
赛飞看了他一眼说:“今天新晋了一批皇妃,我想你们也得到消息了,以后好生伺侍着。若是皇上今天不召幸谁,你们就按品级高低给安排吧。”
“是。”几人硬着头皮小心地应着声。
“彤史要祥细记录,前几年你们就做得很好。以后也要那般坚持,不可懈怠,明白吗?”赛飞最终还是掩不住酸醋,见他们点着头应下,转头问钱海:“那绿头牌都制好了?”
“制好了。”钱海皱了皱眉回答。
赛飞点点头,转过头对黄庸他们说:“你们一会儿就去钱公公那里领绿头牌,晚膳的时候就给皇上送去。”说完长出了口气对他们说:“没有别的事了,你们下去吧。”
“是。”黄庸等人连忙退下,钱海也退下,领着他们去拿绿头牌。
过了阵钱海又回来了,见赛飞还坐在原地,不由得眉头皱得更深了,轻咳一声,低着声音说:“主子,该用膳了。”
“什么时辰了?”赛飞看了看天问道。
“已经酉初二刻了。”钱海低着声音提醒道。
“哦,那就再等等吧,连晚膳一起用,反正我也不饿。”赛飞看了眼钱海淡淡地说着,然后起身朝外走去。

第 18 章

出了昭阳殿,穿过余阳殿,赛飞来到昆玉苑前的花园,见玮儿带着本善在空地上玩着,赛飞感叹本善都快两岁了。想着玮儿也是这么大点来到自己身边,而现在已经是个小少年了,时间过得可真快,一晃自己来大尧已经六年了。
“娘!”玮儿瞧见赛飞笑看着自己扔下本善欢快地跑了过来。
“娘!八哥!”本善一看玮儿跑了,他也迈着小短腿往赛飞这边跑,一边跑一边叫着赛飞与玮儿。
“带着弟弟做什么呢?”赛飞拿着袖子给玮儿擦着汗问道。
“我在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