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黄粱梦圆(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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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黄粱梦圆(晋江)-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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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点,孩子。”赛飞有些吃不消地轻叫一声。
方正君扶着赛飞的腿停下,低头俯在赛飞的肚子上轻吻数下,腰臀轻而缓地移动着。渐渐地赛飞脸上红晕散开,方正君也渐渐地喘起了粗气,为怕伤着孩子方正君一直隐忍着不敢深刺,就是这样赛飞□的甬道也让他消魂得快要死去。突然间腰脊处一阵轻颤,那腹间一阵收缩,方正君快动两下那股对赛飞爱的证明喷射而出。在方正君达到极地那一刻赛飞的甬道中一阵激烈地收缩,如温泉般的滋液轻触上方正君的顶端。
“赛飞。”方正君将赛飞的腿扶在肩上,自己双臂撑着身子,低着头在赛飞的肚皮上轻吻着,一边吻一边低低地唤着赛飞。好一会儿才将赛飞放好,从浴室里端着水盆来到床前,拧着毛巾轻轻地擦着赛飞的胯部,仔细而轻柔。
方正君将东西收拾好,躺到床上将赛飞揽在怀里轻柔地说:“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你很辛苦对吗?”赛飞感受着方正君的疼爱,想起太后有一日隐晦地跟自己提让方正君去各院的事,心里很不是滋味。
“有点,不过,我乐意。”方正君宠溺地亲亲她的鼻子,轻声地说着。
“我不管了,俗话说死贫道,不如死道友,别人死活我不管了。”赛飞喃喃地钻进方正君的怀里,闭着眼深吸着方正君身上那独特的龙涎香味。

第 21 章

第二日方正君头上朝前就派人传马丈青、徐广城携子来昭阳殿见驾,两人家得到赛飞旨意都大概明白是什么意思,所以很快地准备妥当很早地就来到了昭阳宫外的朝阳殿候着。
“主子,马国丈与徐将军他们都来了。”钱海得了宫人禀报,连忙进来朝正在梳头的赛飞轻声禀告着。
“嗯,那个徐威来了吗?”赛飞将耳饰挂上,透过铜镜问钱海。
“来了。”钱海想起那个徐威,有些替翠儿难过。
“你先让翠儿在外面候着,我马上就去。”赛飞端正一下衣裳有些不满意地盯了两眼自己的肚皮。
钱海应下转身往外走,赛飞让玉珠为自己系好披风也跟着走了出去。小心翼翼地下了楼,看见翠儿焦急地在楼下大厅里转悠着,赛飞噗滋一乐,指着她的脑门笑骂道:“有那么心急吗?”
“姐姐,他,若是不喜欢我怎么办?”翠儿有些担忧地问赛飞。
“昨晚不是还嫌人家是傻子吗?怎么今天一早就开始担心自己不受欢迎了。”赛飞笑着打趣她。
“姐姐!”翠儿娇吟一声,走到赛飞跟前小心地扶着赛飞,嘟着嘴不满地瞪着她。
“你得有心理准备。他不一定不喜欢,但是他肯定不能马上接受你。”赛飞停下脚步扳正翠儿的身子,正色地说道。见翠儿皱起了眉,赛飞轻声地接着说:“昨晚你姐夫也跟我说过这事,那个徐威是好样的没错,只是腿受了伤恐怕这一辈子就只有做个瘸子了。这样你也愿意跟他?”
“他是为了我们大尧才瘸的不是吗?”翠儿与赛飞对视着反问。
赛飞点点头,接着往下说:“因为他腿伤的原因,他一直比较消沉,听说近日里酗酒得厉害,这会儿的样子估计俊朗不了多少。刚才钱海来报时也皱着眉,他虽然没有说什么,我倒看出她在为你不平呢!”
“姐姐,我会让他好起来的。就算他好不起来我也嫁他,总好过嫁给其他玩绔子弟强吧。”翠儿都定地回答赛飞,不由得让赛飞皱起了眉,想起年前单家的二丫头嫁给史家的事,自己心头不由得有些郁结。多好的一个姑娘,就被单新耀的媳妇嫁给史家的老二做了填房,若是那人好也不说了,他偏是一个酒色俱全的混人。
“你在这里坐着,透过这里看外头,我先出去了。”赛飞将翠儿安置在朝阳殿的御阶的屏风后,轻声嘱咐着她不要乱出声,见她点头应下自己才出来,在屏风前的金椅上坐下。转头对钱海说:“传吧。”
“是。”钱海应下,躬身出门,不一会儿领着三人走到了门口。低着腰对赛飞说:“主子,马国丈、徐将军、徐少将军来了。”说完朝三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三人躬身进里朝赛飞恭敬地跪下,齐声叩拜:“臣,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三位快些请起。”赛飞双手微抬起示他们起身,指着自己左侧的椅子笑着对马丈青叔:“青叔,你扶徐少将坐到近前来。”
马丈青一个愣神,不明白赛飞为何让他去扶,转瞬间明白过来后,笑着对徐广城说:“如此老夫就代劳了?”
徐广城对赛飞的吩咐显得有些受宠若惊,连笑着对自己儿子说:“威儿,听娘娘吩咐上前坐好。”
“徐老将军也请坐。”赛飞指着自己右侧的椅子对徐广城说,见徐广城有些不敢坐,赛飞笑着说:“将军就请宽坐,您长得太过魁梧本宫抬着头对你说话费劲!”
“臣谢娘娘赐坐。”徐广城这才将屁股挂在椅子上,直着身子微低着头,看着地面。
“本宫不会绕弯,就开门见山了。昨儿晚上宜阳哭着来找我,说是她爹要把她嫁给一个傻子。本宫问了半天才知道她嘴里的傻子便是徐少将军,本宫跟皇上说道了此事,皇上与本宫也乐意见成此桩美。只是有一点,宜阳在我身边数年,一直亲若亲姐妹,我想让她后生有依有伴,终生幸福。所以我想问问徐少将军,你可愿意娶宜阳为妻?”赛飞看了众人两眼,用极为平缓的语调问徐威。
“臣,不愿意。”徐威跪下来很干脆地回答。
“孽子!”他如此不给赛飞情面,让徐广城又怕又气。
“无妨,徐老将安座。”赛飞微笑着让徐广城坐回原位,转头对钱海说:“钱公公,扶徐少将军起来,他腿脚不好!”赛飞说此话时特别对‘腿脚不好’四字咬得极重。
“不劳钱公公,臣自己起来。”徐威很不高兴地从地上蹭起来。
赛飞朝钱海点点头,钱海退到一旁,转头问徐威:“你为何不肯,是因为宜阳身份不够?还是因为你自己心里自卑?”
她话一出众人皆惊,尤其是马丈青,他生知徐威为何拒婚,不想赛飞却给说了出来。
“宜阳君乃皇后妹妹,身份自然尊贵,只是臣自认不能给予任何一个女人幸福,所以臣不敢有望。”徐威想起自己半废的左腿难受地闭上眼,一字一句地对赛飞说。
“嗯,很有自知之明,也很有责任感。”赛飞很认同他的看法,点着头称赞着。话峰一转笑着问他:“本宫只知徐少卿善武,这腿不行了现在在家做什么?”不等徐威回话,转首问徐广城:“许少卿少年的时候,您给他请过教书先生吧?”
徐广城听得赛飞说话很不客气,心头不由得有些发怒,只是碍于身份只得强忍着,干憋着气对赛飞一拱手答道:“回娘娘话,在他三岁时就请了专门的先生,十四岁时拜袁明大师门下。
“袁明大师?那可是我大尧儒学的泰山北斗啊!本宫倒有些好奇徐少卿文才来!不知道本宫是否有幸,能听你一言诗文?”赛飞装着吃惊地转头问徐威。
马丈青听到这里算是听出点味儿来了,替赛飞打着边鼓说:“贤侄快不快遵娘娘旨意?”
“臣遵旨。”徐威皱着眉应下,拖着他受伤的左腿挪了两步,低着头想了一会儿开口念道:“时难年荒世业空, 弟兄羁旅各西东。田园寥落干戈后,骨肉流离道路中。吊影分为千里雁, 辞根散作九秋蓬。共看明月应垂泪, 一夜乡心五处同。”
马丈青听了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明明皇后让他做诗一首,他却念起了前人的成诗。
赛飞听了也皱起了眉头,不是因为他念的是白居易的《望月有感》,而是他语气中透着的那种哀伤的调子。略微思虑一下,冷哼着说:“你这样还能发这样的感慨?”不理众人惊战的表情,赛飞厉声问他:“你这样还能发感?曾听人言你是一个年少有为的将军,可如今因为一条还没有废的腿就自暴自弃连一个老婆都不敢娶,还有那个脸读香山居士的《望月有感》!”
“娘娘!”徐广城、徐威皆抬起头来惊恐地看着赛飞,而马丈青却端起玉珠递过来的茶碗轻拨着。
“呵呵!我看你这腿并没有传言中的那般严重嘛!”因为激动徐威不由得往前站了两步,那动作相当矫捷,赛飞看在眼里轻笑一阵。
“唉,威儿,你腿能动了?”徐广城也发现了这点,又惊又喜地看着徐威的腿。
“好像,是。”徐威又挪了两步,迟疑地回答。
“好了,腿既然好了,这媳妇儿该可以娶了吧?”赛飞侧耳听着钱海从翠儿那里传来的消息,听完抿嘴笑了一会儿,见众人都从惊喜中回过神来,笑着问徐威。
“臣……”徐威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这般可苦了屏风后面的翠儿了,生怕他再找些乱七八糟的理由,急得是捶胸顿足还不够。
“翠儿!出来吧!人家徐公子怕你是丑八怪不敢娶你呢!出来,让徐老将军、徐少将瞧瞧。”赛飞仰着头朝屏风后面轻喊着。
“姐姐。”翠儿在后面磨磨蹭蹭地就是不出来。
“钱海,把那丫头抓出来!”赛飞笑笑,敢情这丫头也有害怕的。
“不要,我,我出来了。”翠儿一听赛飞要抓自己,想着那多丢脸啊,蹭啊蹭地还是出来了。蹭着屏风的边来到赛飞侧边,依在赛飞身边娇羞地看一眼徐威,感受到他老爹瞪自己怕怕地迅速低下了头。
“青叔,不要怪她,这是我的主意。”赛飞也看到了马丈青在瞪翠儿,习惯性地护了起来。转头对徐家两父子说:“这人也见了,你们且回去,商量商量,若是中意这丫头就向青叔提亲,若是不中意本宫也不勉强。”不待徐家两父子有何反应,拉着翠儿的手说:“翠儿陪姐姐回去,姐累了。”
翠儿也怕听他徐家两父子有什么拒绝的话说出来,看了一眼老爹乖顺地扶着赛飞朝后面走去。

第 22 章

第二日,徐广城托文渊阁大学士姚守义正式到马丈青所住的国丈府提亲。因为翠儿是方正君亲册的宜阳君,按理婚嫁得由赛飞和方正君说了算,所以马、徐二家很正式地向方正君递了请婚的折子,方正君大笔一挥——准奏!
正月刚过翠儿就与徐威成婚,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徐威的腿脚好像并没有好利索,时不时的有些不灵便。赛飞觉得这些并不重要,那个徐威自己看过了,人长得很周正,从方正君那里找了些他写的文告赛飞看了,觉得很有才华。战势分析有理有据,有数字统计,有形势分析,并不像一般的文一味地大夸战绩,也不像一般的武人那样狠吹杀伐。赛飞曾笑着建议方正君好好地培养他,说不准此人就是第二个孙虎。
想起孙虎赛飞不由得皱起眉来,西北的战势并不顺利,孙虎的侄子孙有驻守瓜州因为失城战死,虽说只是一个旁亲却也让孙虎心疼不已。瓜州、沙州一带的仗已经打了一年多,虽说只是小打小闹,但赛飞觉得他们好像在等什么,萤绕在心头想了很久都没有想明白。
二月一过赛飞的肚子终于不再疯狂滋长了,这对赛飞来说是除翠儿成亲以外又一件喜事,整日里挺着那个大锅盖确实难受得很,近两月那肚子涨得厉害,赛飞有时都想着害怕。每当她抱怨自己肚皮疯长的时候,方正君总是取笑他,好不找打。天天有方正君的陪伴,翠儿时不时也进宫给自己解闷,赛飞的日子虽然过得单调却也轻松。
所有人都静静等待孩子出生的时候,临接斡朗改的蒙古部族终于动静了,二月下旬原八刺忽部率五千铁骑,加三千翰朗改外拥兵闯过赤塔、石勒略河沿线。大有长趋南下的趋势,朝堂一片哗然。所谓福不双降,祸不单行,三月初一直在瓜州、沙州一带挑畔的回纥举兵十万进靠着大尧边城全面进攻,孙虎又一子侄战死。
让人觉得奇怪的是,这个时候当朝的太师却要告病还乡,不仅是他就是驻守在东胜州的孙魁也请起病假来。可笑的是,在方正君考虑他二人的请求时,闯过赤塔、石勒略河沿线的蒙古骑兵,一夜之间到达了噜掬河与乔巴山的另一股反尧势力汇合,形成一支近两万的骑兵队伍。在蒙古骑兵集结南下闯上京道的关隘时,西线的战事也连连不利,连着失了肃州府、宣化两府。
方正君日日操劳,对于回纥来犯、北蒙反叛方正君并不觉得奇怪,因为他早就打算清理这两股不安份的势力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契机。如今这个契机来了,却让他没有想到的事自己的舅舅们连二连三的撂自己的挑子。知道他们是恨自己夺了他们的权柄,崇德12年那场天灾,以及高苑县那项人祸,方正君恨得他们牙痒痒,只是一直碍于太后想让他们自己收手,不想他们不识时务更不顾民族大义。
“他们是什么东西!整日里仁义道德,其实满心窝都是寡廉少耻!”方正君捏着奏折坦给赛飞看,气得在屋内大骂。
“你别气了,再气也解决不了问题。还是先想想法子怎么渡过现下的难关吧,眼看着就要春种了,若战事不定那边疆的农耕可怎么办?”赛飞伸手将他着坐下,端过茶碗让他顺顺气。
“这是他们去年积了一年的力气,这仗不可能不打了。”方正君骂了一阵心头舒服多了,接过茶碗喝了一口。
“赛飞!”两人沉默好一会儿,方正君突然之间开口。
“嗯?”赛飞抬起头奇怪地看着他。
“我,我想亲征。”方正君擒住赛飞的双肩盯着她的眼睛很认真地说道。
“亲征?”赛飞被他的这个想法吓到了,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嗯,亲征。我想了很久了,只有这样才能完全拿回兵权。”方正君放开擒住赛飞的手,起了身站在赛飞前头居高临下地朝她说。
“拿回兵权有很多种,不一定……”赛飞莫名地感到害怕,她下意识地不想方正君亲征。
“这是最快办法,也是最有效的办法。现在全国有兵勇170万,除各地镇守的都尉、太守以外,边防驻军就有70多万,这70多万有四分在孙虎手上,有四分在王家人手上,有两分在史家人手上,我一分都没有。就连禁京的护军我也只有一半,另一半的五分在正豪手上,还有一半也在王家手中。各地镇守的守军有两成也王家的人,我只有六成,还有两成有的是史家手上的人,有的是保持中立的。”方正君在赛飞前头来回地走动着,噼哩啪啦说了一大堆的数字,赛飞听了半天一个也没有记住,只记住一条那就是方正君现在兵权少得可怜。
“虽说孙虎对我忠心,这点我不怀疑,只是他再忠心也抵不过自己的部将撺掇,当然他现在是对我绝对忠心的,我相信。正豪与我生死与共过,他对我不仅是忠心,兄弟的亲情,对他我也可以保证。史家和王家却不一样,他们想的是跟我分庭抗礼!”方正君说到最后停在赛飞的面前蹲下,擒着赛飞的双膝盯着她的眼睛将最后一句,一个字一个地地说完。
“也许他们不是要跟你分庭抗礼,可能是他们想要分裂割据,更有可能的是他们想要将你取尔代之。”赛飞对他对视着幽幽地道出自己的忧虑。
“所以,我要亲征。要将兵权、政权尽快地拿回来。”方正君此时只是在通知赛飞。
“好。我会好好在家带孩子的。”赛飞突然想起自己做的那篇《巧妇》长诗,声音有些哽咽。
“你不要害怕,怎么说也得等你生了孩子再亲征。”方正君抚着赛飞的肚子,头贴轻轻地贴在上面,感受着那孩子在里面动来动去,心中不舍地说着。
“没关系,宫里人手都足着呢!”赛飞本来还要想说些什么,只是一时词穷。
方正君说出那句话时,心里并没有底,其实他知道估计等不到赛飞分娩他就会出征。坐上榻静静地搂着赛飞,时不是亲吻着赛飞的任意一个地方,心中的不舍与焦虑萦绕着他整个脑海。

第 23 章

几天后方正君还是来跟赛飞说三月初就要亲自西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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