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黄粱梦圆(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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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黄粱梦圆(晋江)-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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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为何事心生烦闷?”空玄笑着点头算是回礼,见赛飞神情暗淡皱头紧锁,开门见山地问。
“大师不是会掐会算么?你会不知我为何事烦闷。”赛飞转首强笑着问。
“红尘男女,无非一情字了得。”空玄晃头晃脑地回答。
“是啊!我本想‘入红尘潇洒一回,出红尘挥挥衣袖。尘世间万法无我碍,却不想红尘天定缘’该遭遇的人要遭遇,该受的烦扰要经受,躲是躲不过的。”赛飞苦笑一下轻声述说着。
“娘娘既然明了,为何不放下心蒂?”空玄点着头算是认同赛飞说的那话,心知赛飞心结颇深,试着劝说一二。
“放下心蒂?”赛飞觉得可笑,“大师,可知我心蒂是何物?”
“娘娘生性高傲,这心蒂自然是娘娘的心。”空玄将赛飞上下打量一番,叹了一口气轻声回答。
“既然知道那是我的心,我若无心那还是我吗?”赛飞抬头看着捻指微笑的佛主轻应说着,仿佛不是在跟空玄说话,而是在跟佛祖说。
“一切都是心魔作怪,老衲还是要劝娘娘,莫要固持己念。事已至此,除了娘娘放下心蒂别无他法。”空玄再次叹声,语气中透着许多的沉重。
“您,一定知道,让我回去的办法,是不是?”赛飞闭着眼睛猛地睁开,欺身上前,盯着空玄恳求地问。
“娘娘就算回去又有何用?您在那边过得又比此处好上多少?无心无碍活一生,又有何滋味!”空玄后退一步,厉声反问赛飞。
赛飞软着身子坐在了蒲团上,失魂落魄地说:“是没有什么滋味。”
“娘娘且回宫去吧,老衲在此泄露一丝天机,娘娘前途远不止现在,娘娘福止也远不止当下。还望娘娘放下心蒂,若是时机到了娘娘想要的一切都会来的。”空玄见赛飞失魂得厉害,实在不忍心。
“多谢大师了。”赛飞其实并未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只听得他说让自己放下心蒂,吃力地起身,缓缓地朝他一拜。
“唉,娘娘请回。”空玄双手合十,再叹一声。
赛飞朝他欠欠身,退出大雄宝殿,沿着来路返回,仍旧没有坐马车,徒步沿原路往回走。

第 6 章

赛飞一直沿着原路往回走,出了小甜水巷往右拐进了东十大街,那‘客来’就在潘楼街与东十大街的交汇口。赛飞慢腾腾地进了店,正在算帐的店掌柜看见赛飞进来,连忙迎了出来。“夫人,好些日子不来。”
“给我弄点吃的。”赛飞朝他笑笑,径直上楼。
“好嘞,你先上去,我这就去安排。”店掌柜归置了下柜案,连忙掠撂着袍子向后院走去。
“夫人,请用茶。”赛飞刚上二楼坐下,勤快的店小二就提着小茶壶过来。
“有劳了。”赛飞一看就是店家给自己专用的小青瓷,那茶汤也是一等一的纯香。
“您先歇会儿,小的这去给您瞧瞧,菜好了没有。”赛飞是这里的熟人,店小二对她格外客气。
“好。”赛飞端起茶碗轻轻呷了一口,点头答道。
小二麻利地将赛飞这桌擦抹了个干净,左右打量无有任何差错方才下楼。卢长鹤与金照若在外办差,时过晌午已经是饥肠漉漉,上这客来用些饭食。文人都喜风雅,所以他们也是这二楼的常客。本想裹腹就走,不想上得二楼就见赛飞坐在窗前,二人皆喜不胜收。
“夫人!”金照若快步上前,朝赛飞行礼轻唤。
“二位!好巧!”喜遇熟人,赛飞也是欢喜。
“是很巧,夫人怎生这时在此用餐?”金照若很不客气地在赛飞的对面坐下。
“去了趟相国寺,回来的路上累了也饿了,就到此处来了。”赛飞喝口茶淡淡地回答,见卢长鹤并不落座,赛飞抬手示意请他放座。
“长鹤老弟,咱们与夫人都是熟人了,你就不要讲那些迂礼了嘛!”金照惹见不得卢长鹤呆木的样子,打趣着说。
“就是,卢公子请坐。说起来我与卢公子倒是在此相识的呢!”赛飞也笑着请他入坐。
“如此,就打扰夫人雅兴了。”两人都如此说卢长鹤也不好坚持,强按住暴走的冲动在赛飞与金照若的中间坐下。
“夫人,菜来了。”这时店掌柜带着伙计端着托盘走了过来,见着金照若他们皆是一愣。
“这二位是我的朋友,你且再去弄些菜式来,我们一起用。”赛飞淡淡地向他介绍着。
“好,好。”店掌柜连忙应着,手中端出一盘香酥酥的鸭肉递与赛飞跟前,笑着说:“这是贱内这几天新做的菜式,请夫人尝尝。”
“一看就不错。”赛飞笑着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放进嘴里,感觉油而不腻,味道甚好。竖起母指笑着向他比划着,得到表赞的店掌柜欢喜得不以言表。
“二位请。”赛飞拿起筷子邀请着金照其与卢长鹤。
“确实不错。”金照若吃了一口由衷地赞扬着,同时还递给卢长鹤一记询问的眼神,卢长鹤笑着附和,说是味道好极了。
“我听说你家的梨花酒不错,为何不给我拿些来?”赛飞吃了两口茶,逮住给自己布菜的店掌柜问。
“夫人今天怎生如此好的兴致,以往夫人每次来都不曾饮酒,所以我也没有备。夫人若要我这就去给您备?”店掌柜放下盘子笑着问赛飞,见赛飞点头连忙下去备酒。不一会儿就端着一个小托盘上来,那盘中备有一壶,还有数个酒杯。
“你且下去吧,我来与我家夫人斟酒。”梅瑞走上前将酒接下,不动声色地验着,确定无误时端着托盘走到赛飞这边。“夫人,天燥,酒还是少喝些罢。”给赛飞斟了一杯,轻声劝着。
“就你丫头多嘴,早知道就不带你,换作玉珠她们了,她们就没有你这么噪。”赛飞夺过酒杯笑骂道,梅瑞抿了抿嘴终究还是没有说。
金照若见赛飞今日有些不对劲,看了眼周遭的人,也轻声劝着:“姑娘说得不错,这七月的天气燥着呢!这酒还是少喝的妙。”
赛飞没有理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果然是这开封城里的名酒,味道确实不赖,清香满口,回味悠长。
“二位也尝尝,这酒味道确实不错。”赛飞亲手给二人满上一杯,然后又给自己满上一杯,自顾自地端起酒杯灌下。
赛飞就这样,吃几口茶喝一杯酒,不知不觉就过了近两个小时。梅瑞、梅雪急得都快跳脚了,周遭的侍卫也紧张张地注释着赛飞。
“夫人心中有何不快,何不吐出来,我二人好为夫人分忧。”金照若看一眼赛飞,再看一眼闷头喝酒的卢长鹤,心中哀叹一声,抬头问赛飞。
“天气太闷,喝点酒舒畅些。二位若是还有事不妨先走,我有丫头侍卫守着呢,不妨事。”赛飞轻酌一口淡然地逐客。
“照若兄,咱们还要去衙堂交差,先走吧。”卢长鹤咽下口中物,哽着声跟金照若说。
“如此,只劳两位姑娘了。”金照若有些不放心地看眼赛飞,转身对梅家两姐妹说。
“多谢先生挂心,我家夫人奴家自会省得。”梅瑞淡淡地回礼。
“如此,在下先行告退。”金照若也觉得自己此话多余,尴尬地施礼离开,卢长鹤紧随他后。
“梅雪。”赛飞将空了的酒壶往桌边一放,轻喊一声。
“夫人,天色已经不早了,咱们还是先行回家吧。”梅瑞抓住伸手去接酒壶的梅雪,轻声劝着赛飞。
“还早嘛!我再坐会儿。”赛飞迷离地睁着眼,扫了一眼外面,沉着头说着。
“夫人,天色确实不早了,再晚回去恐怕生变。”梅瑞见赛飞一点回的意思都没有,着起急来。
“我今天不回去,我去青叔他们家。”赛飞实在不想回宫。
“夫人!”听她这么一说梅瑞、梅雪吓得跪到了地上。
“你们这是做什么?我回趟娘家都不行吗?”赛飞有些愠怒地问道,见二人眼泪婆娑起来;无奈地叹口气;摇摇头。“你们莫要这样,我回去就是。只是让我再喝两杯。”见二人还是摇头,赛飞眼睛一瞪,厉声说道:“若不应我,我就不回去。”
“奴婢这就去给您拿酒。”梅瑞这才起身去楼下拿酒。
赛飞喝完最后一壶酒,摇摇晃晃地下了楼,出了店,上了车,半卧在马车里回了宫。许是酒上了头,刚到宫门赛飞走路都有些不稳了,梅瑞无法只得寻来轿子将她抬回去。
“钱公公,一会儿太子和八皇子回来了,就让他们回吧。”梅瑞见梅雪扶着赛飞上了楼,拉着钱海轻声说着。
“好。”钱海没有多问,点头应着。
“我记得皇上每次过来都要喝酒,这会儿子想起来,那味挺香的。那是什么酒?”赛飞坐在妆台前由着玉珠给自己换衣裳,歪着头问道。
“主子,你还没有喝够呢!那是汾酒,皇上最喜欢那个味。”玉珠见赛飞可爱的模样噗滋一笑,乐呵呵地回答。
“给我弄点来尝尝。”赛飞舔舔嘴,很讨好地跟玉珠求着。见玉珠犹豫着看向梅瑞,赛飞嘟着嘴对她二人说:“我心里不痛快,你们就让我喝点吧。”
“我去给您拿。”梅瑞看着实在难受,心里不忍点了点头转身下楼了。
“我去洗个澡,你去给我弄点下酒菜来。”赛飞退下外袍对玉珠说,玉珠应下着玉蕉留下伺候,自己转身下了楼。赛飞摇摇晃晃地走进浴室,许是怕自己醉得厉害进了浴池被淹死,她坐在浴池的台阶上用毛巾掠着水上下擦洗了一下就罢了。套上浴袍,将玉蕉唤进来给自己洗了头,拖着湿漉漉的头发出了浴室,斜在软榻上等着酒菜上来。
不一会儿酒菜都上齐了,赛飞挥挥手让玉蕉他们都下去。众人没法只得退下,待他们都退下后,赛飞一手操着筷子,一手拿着酒杯,一口菜,一口酒地慢慢享用着。
汾酒味道很好,口味软绵清沌,一股幽香泌人心脾,赛飞不知不觉就喝了一大壶,至此再也喝不下了,也动不了了。伏在桌子上歇了一会儿,方才蹭着劲倒在了榻上。

第 7 章

方正君得到宫来禀报,扔下手头的事务匆匆赶来栖凤宫,上了楼正瞧邮赛飞倒在榻上那一刻。
只见赛飞衣带宽松,香肩微露,长发轻飘,面若桃红。平日清澈的眸子被蒙上了一层雾水,变得媚妩迷离起来,那花瓣一样的香唇红艳欲滴,诱惑他般的一张一合。
“什么事,让你这般难受?竟喝成这样?”方正君搂着赛飞轻声问着。
赛飞隐约约地听见有人在跟自己说话,迷了地睁开眼看着是方正君,苦笑一声说:“你不知道吗?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我哪会这般苦!”说完就嘤嘤地哭了起来。
“我又何事招惹你了?莫不是那个岑充容?”方正君擒着赛飞乱动的右手,轻声问道。
“什么充容?早上已经被我贬成美人了!”赛飞大声地纠正着。
“嗯,美人,你说是宫女都成。”方正君立马讨好地纠正。
“你怎么那么花心!”赛飞拿手指戳着方正君的额头痛苦万分地说着,方正君额头挂起三条黑线。俗话说,酒壮怂人胆,赛飞借着酒劲将所有心里话全倒了出来。“方正君,你真的是太花心了。若是以前的我,一准早对你挥挥衣袖不带走一丝云彩了。”
“那孩子就不要了!好吧?”方正君早就听说王充容在堂上顶撞赛飞的话,见赛飞如此在乎想都没有想地就说不要那个孩子。
“不仅花心,还很绝情!”赛飞并不领他的情,拿手指狠狠地戳着他的胸膛嘟啷着。
方正君哭笑不得,真不知道该如何接着往下说。
“你说你心里有我,是真的吗?”赛飞很想知道这个答案,他希望方正君说不是,也想他说是。在这矛盾的双重愿望下赛飞选择了逃避,不等方正君回答马上又说:“若有一天,我从你的世界彻底消失了你会想我么?”
方正君听了心头一紧,正要开口问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不想赛飞接着说出来的话差点要了方正君的命。
“正君,若是我真的不在了,你就不要再给玮儿他们找谪母了。老转手送人,孩子心里不好受。他们心里不好受,我也难过,你不想让我难过是吧?”赛飞想着玮儿和方宏初来自己身边时的一些情景,不由得落起泪来。
“你今天是怎么了?尽说这些诨话?”方正君实在忍不住想要发怒了。
“嘘!不要凶我。我跟你说着玩的呢!”赛飞自知失言,伸出双臂调皮地向方正君撒起娇来:“抱抱我。”
方正君叹了口气,自己坐在榻上,将赛飞抱起搂在怀里。
“其实我蛮喜欢你抱我的,好舒服的。”赛飞把玩着方正君胸前的头发,痴痴地笑着。
“喜欢我就天天抱着你,可好?”赛飞痴笑的模样媚惑极了,方正君早已经忘掉刚才的恼怒。
“好。”赛飞乖巧地点头,双膀攀上方正君的脖子,手、腰稍一用力,赛飞将自己挂了起来。伸长了脖子在方正君的脸颊上轻轻一吻,继续痴痴地笑着与他对视。
方正君的世界停滞了,他的眼里只有赛飞媚惑的双眼,桃红的双颊,还有刚才印在自己脸颊上的红唇。他的脑子中或许还有赛飞香软的身子,其它的一切都处于停滞状态。
赛飞见方正君愣愣地发呆,轻笑着朝他哈气,见他不懂再次拱身亲吻着方正君,只是这次的次数多了起来,先是脸颊,后是耳鬓,接着就是下巴。最后停留在下巴上一下又一下地亲着,时不时还调皮地伸出舌头轻舔一下。边轻那只闲下来的手还不规矩地在方正君的脸上乱摸、乱扯。
许是赛飞手头的劲用得大了些,赛飞感到脸颊一疼回过神来,只见赛飞睁着迷离的双眼笑看着自己,双眉还在自己下巴上做作祟,自己刚才疼痛的部位正被赛飞揪在手中。此时的赛飞实在太过迷人,受够赛飞冷落的方正君狂喜得快要跳起来了,擒住赛飞的下巴,火热的双唇印在了赛飞同样炙热的花瓣上。
赛飞唇齿间溢出的酒香就如同催化剂一般,瞬间让方正君的热情传递到周身,很快的方正君感觉自己浑身热火。胡乱地扯掉自己的衣裳,伸长了舌头探入赛飞的口中。赛飞被他吻得意乱情迷,浑身上下也火烧火燎的,攀附着方正君的双手无力地松动起来。方正君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下面,一手扶住赛飞的头,一手上下不规矩地抚弄着。那只不规矩的大掌就如同一个火把,每到一处就点燃赛飞一处的热情。赛飞狂乱地扶着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想要让他离开,又想要让他继续。矛盾中交织的痛苦与快乐煎熬着赛飞,赛飞抑制不住地呻吟起来。她如泣如歌的吟唱,无疑是方正君更加热情的动力。
原本扶住赛飞头部的手参与到捣蛋的行列,顺着赛飞的脸颊一直往下,慢慢地,轻轻地,柔柔地移着,一直与自己的双唇汇合。然后轻柔地包住赛飞的丰腴,时儿轻柔,时儿霸道地轻揉着。来回地与双唇更换着阵地,好似在协作,又好似在竞争。
许是那唇玩得累了,弃掉与手争夺半天的阵地,转战南下,沿着那条沟壑一直往下,路过圆圆的脐眼,调皮地将舌头伸进去轻舔数下,惹得赛飞激灵灵地几个战战粟,然后又调皮地逃离。如游戏花虫的小蛇一般,在赛飞白嫩的肚皮上四处捣蛋。方正君的头每一抬一低,就惹得赛飞一个战粟。
另一手在赛飞腿上戏弄的大掌此时也顺着腿部往上,在那禁地之中嬉耍着,惹来赛飞更加猛烈地响应。那怎么也抑制不住的嗓音时儿惊呼,时儿呻吟着,在它的带动下,方正君的呼吸不再平稳,他的喉间时不时传来一两声浑噩的呻吟,一粗一细,一明一暗,一高一低,一喜一叹,相互应衬,相互拼争。
待到赛飞股沟下的软垫浸上些许湿润时,方正君再也不愿满足此刻的甜蜜,那叫嚣着的热情想要得到更好的对待。轻推开赛飞,小心翼翼地伏在她身上,轻轻地舔弄着赛飞的五观。“赛飞。”方正君轻吟一声,腰间稍稍一沉,那灵与肉的结合让他如同升天一般快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飞速地在赛飞身上寻找着更大的快乐。“赛飞!”、“赛飞!”一声声呼唤有时低吟,有时低吼。那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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