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黄粱梦圆(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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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黄粱梦圆(晋江)-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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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君挥挥手示意他们都起来,众人起身后太后与玮儿这才从里面出来,齐齐地朝赛飞与方正君行着礼。这俗话说得好哇,跟什么人像什么人,这玮儿才跟太子呆在一起一天,居然这也般规矩起来,想想这样的小东西赛飞倒还是从来没有见过呢!
栖凤宫是属于后宫嫔妃最主要的几座宫殿之一,晓月居跟它比起来简直就是云泥之别,难怪当初玉珠听说要去晓月居不住栖凤宫时会将嘴撅得那么高了。栖凤宫的宫门是一丈八的双开大敞门,门上布满铜钉,究竟有多少颗赛飞就不知道了。门两侧每隔三五米就是一棵直径一米多的大柱子撑着进深两三米的檐廊。每个柱子间都挂着四五盏的大灯笼,红黄青蓝紫什么色儿的都有。穿过井深十来米的过廊入得前院,黑深深得也看不真切,只觉得两边都是宽敞高檐的排房,那中间的院里好像还种着几棵大树。踏着青石板一直往前,又穿过一个差不多的大院,此时地势变得有些往上爬坡的趋势,走了差不多两三分钟的缓坡进得一个大院,院的北面是一大屋,比起前面看的北屋显得略高一些,隐隐地看上去好像是两层。赛飞跟在方正君身侧直接走进那大屋,进得里面果然是两层,下面好似会客的地方,按照赛飞的意思应该先要转转,不想方正君直接将她拉上二楼。

第 30 章

“太子带着你八弟去歇着吧。”方正君朝众人挥挥手说道,不理赛飞的反应直接将她拉上二楼。
上得二楼赛飞被眼前的景儿简单惊呆了,那足足有晓月居东暖阁七八倍大,赛飞迈着步子量了量,天哪,造孽哦,光外间的进深就足足的八十步,轻轻地掠开珠帘往里面一瞧,乖乖那里面的进深足有外间的两倍有余。
“这边是如厕的地方。”方正君拉着赛飞的手进得一旁,推开一个小门进去,又进一个小门指着放在北边的恭桶说。然后又退了出来,推开旁边另一个小门进去,指着纱漫背后说:“这是浴室,没有晓月居的大,但是山上引来的活水。你若觉得小可以再让人扩建一下。”
“已经很好了。”赛飞望着纱漫后那廖廖的青烟吞吞口水,艰难地说道。
方正君呵呵一笑,一幅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表情。然后又拉着赛飞浴室右侧的推拉门,这是一个小厅,穿过小厅是一间大得离谱的卧室。之所以大得离谱是因为它实在是太大了,晓月居的卧室足有六十多平米,这个卧室依赛飞的目测足足有一百来十平米,轻纱缦缦,隐隐错错。屋内摆物很少,只有几张小桌几张宽椅,还有两张美人榻倚在窗前。这卧室光线很好,四面都有大大的窗户,虽然窗大却一点也不觉得冷,估计是那引入的温泉水的原因。卧室的东边连着一个半敞开似的书屋,转进书屋觉得它比起卧室来就显得小了,书屋与卧室并未隔墙,只是用一排三四丈的书架隔开,书屋的南北两面都有温热的气体流动,赛飞走进一瞧,原来此如开着窗户都这般温暖,这墙体中有一道一尺来宽的凹槽到底有多深赛飞不得而知,那凹槽里是流动着的温泉水,将手伸进去一探感觉还有些烫人。
“小心烫。”方正君将赛飞的手抓回,轻声说道:“这水不是浴室的一种水,它是直接从地洞里引出来的,冬天里热得很,小心烫着。”细细地看了看赛飞确定没有被烫着后,才放心地放开。
“可真奢侈啊!”赛飞打心底的感叹着。
“你怎么不说一点好听的?”方正君扶着额头痛苦地说道。
“我说得是真的嘛!太奢侈了。”赛飞拽拽圆珠的门帘说。“这是什么石头做的?”
“翡翠。”方正君没好气地回答。
“好像蛮值钱的。”赛飞喃喃地嘟啷着。
“你想干什么?它好好地挂着你休想打它的主意!”方正君将她手一把拽下来,扯着她远离那帘翡翠做的门帘。
“你不走吗?”赛飞坐在美人榻上看着方正君问。
“我为什么要走?”方正君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回答。
“我今天累了。”赛飞嘟啷着嘴说。
“那就洗梳了睡。”方正君拨了拨窗前的花叶说着。
“那你呢?”赛飞打了一个哈欠。
“我也睡。”方正君回过身来眯着眼睛看着赛飞。
赛飞打了一个激灵,这种眼神自己可以看过很多次了,嘿嘿地笑笑:“那你慢点走,让德海他们多备点灯笼。”
“这里也是我的屋!”方正君咬牙切齿地说着。
“唔,嗯,我今天累了。”赛飞怕怕地往回缩缩。
“少废话,洗澡去。”方正君将她拧起来,往外一推。
“今天王家来了好多人,我一直陪着他们说话,真的累了。”赛飞蹭啊蹭地就是不愿意当着方正君的面去沐浴。
“你哪天不累!这一年多你没有一天不累的!去,去……”方正君白了赛飞一眼,实在没有好脾气哄她。
赛飞不甘愿地出了卧房,这时玉珠早就在外候着了。赛飞由着玉珠将自己带进浴室,坐在妆台前将头发、妆容都卸掉,然后脱掉外衣、中衣,只着抹胸进了纱缦。那浴池就在纱缦的背后有些像浴缸,赛飞摸了摸好似是汉白玉做的,不是很大,只有十多平米而已。浴缸不浅赛飞站在里面那温水已经没了赛飞的跨部,水清澈见底,赛飞找了一个像是台阶的地方坐下,在水里将身上仅剩的衣服脱下。听着浴池四周水口的水流声赛飞浑身舒畅,闭着眼慢慢地享受着。
“洗完了吗?”赛飞正舒服着呢,方正君在外面突兀地叫着。
“干嘛?”被人打扰享受的机会赛飞语气当然好不到哪里去。
“我也要洗,你不出来我怎么进去?”方正君先是一本正经地回答,然后又是痞痞的调笑,“难道说爱妃想跟朕洗鸳鸯浴?朕倒是不介意,就怕爱妃不愿啊。”

第 31 章

“想得美!”赛飞没好气地轻咒着,愤愤地站起身来,随手拿起玉珠事先放好的浴袍穿上,边系扣带边往外走。
“你怎么进来了?”赛飞刚掠开纱缦就看见方正君半敞着衣襟站在前面。
“我都问你了,你又没有反对。”方正君摸摸胸口眯着眼瞧着赛飞,他觉得赛飞现在这个样子好诱惑人哦。自己一直都不觉得赛飞长得漂亮,但她那种时儿宁静、时儿舒缓、时儿浓烈的气质总是让自己着迷。她半裹着衣袍站在自己面前,那白晰的裸腿昭示着她里面什么都没有穿,湿漉漉的头发冒着隐隐的轻烟,那温泉的热水让她面色桃红,双眸一眨一眨地正泛着水雾。此时的她不如平时的活泼,也不如平时的镇静,透着些许的朦胧与妩媚。方正君艰难地吞吞口说,移步上前将赛飞揽在怀里。一手揽着她的后腰,一手抚着赛飞湿湿的长发,脑袋埋在赛飞的耳侧,轻轻地低吟着:“赛飞。赛飞。”
方正君呼出来的那暖暖的气体比温泉的水还人热,比温泉的水还要湿,轻轻地浸入赛飞的肌肤。她身上散发出的女人香引诱着方正君将头埋得更往里,那热热的唇不经意间就触在赛飞的脖梗处,就在方正君的嘴与赛飞的脖子接触的那一刹那,赛飞觉得火光电石一般,太过的刺激让她猛地惊醒,使劲地将方正君推了开去。方正君被她推得往后一顿,抬起头眼中透出无尽地失望,明明每次她已经很动情可是自己却次次不得如愿。
“你快洗吧,洗完了早些睡。”赛飞拉拉衣襟迅速地逃离现场,独留方正君一个惆怅。
方正君进去一会儿很快就出来了,拢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到赛飞跟前,将手中的又长又大的毛巾往赛飞身上一扔。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赛飞很是轻车驾熟地拿起毛巾给他细细地擦着。
方正君半躺在罗汉榻上,将头枕在赛飞的腿上,伸出双臂将赛飞紧紧地箍死。这是他常做的动作,很多次自己欲求不满时赛飞就这样给自己擦头发,而他也这般抱着她,只是今晚他手中的力度比往常要重上许多。赛飞知道他心里不快些什么,只是自己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做好决定,所以干忍着腰间的些许紧痛,默默地给他擦着湿发。
“太后把你留下来说什么呢?”许久后方正君将自己的头在赛飞的怀里挪挪,闷闷地问。
“还能说什么,只是愁王家的事呗。”赛飞掬起他的一络头发轻轻地擦着。
“哼,她愁什么!她若早些愁,只怕我也不会被王家逼到这份上。”方正君从来不避讳跟赛飞说这些事。
“唉,你也不要这样说,其实太后也挺难的。”赛飞叹了口气说,然后将方正君的头挪了挪方才接着说:“那毕竟是她的亲兄弟,亲子侄,都是血亲不是吗?”
“他们是血亲,我就不是?”说到这里方正君有些气愤起来。
“别乱动,这半边还没有擦干呢!”赛飞按住乱动的他轻声说着,“你怎么能这样说,她把你养大容易吗?前朝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没有王家的人护着你也活不到亲政。”
她说到这里方正君也默认了,哼哼两声不再说话。
赛飞接着说:“今天王家的那些人在太后身前身后地转,有两个人还隐隐地还想拉拢我,你知道我的性子那些子事我是不喜欢掺和的,所以那些人干憋了一会儿就算了。晚上我听太后的意思好像她也不想保了,看着她的样子我就难过。”
“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方正君冷哼着。
“过两天我去青叔家一趟。”好一会儿赛飞又开口说道。
“做什么?”方正君换了一个方向背对着赛飞躺下。
“我得去给他们敲敲警钟。”赛飞喃喃地说,“虽然他们跟我不是血亲,但是还是休戚与共不是,就是让他们给你少找点麻烦也是好的。”
“人人都要像你这般我也不用这样愁喽。”方正君坐直身子抖了抖散发长叹一声。
“哼,谁叫你好色,娶那么多老婆!”赛飞鼻孔哼哼,嘟啷着。
“你说什么?”方正君没有听清,伏下身子问着。
“没什么,去睡吧。”赛飞推推他就要起身,方正君无奈地拉着她上床。
照旧,他们只是睡觉,方正君不甘愿地瞧着赛飞的背影好一郁闷,等明天睁开眼睛又将是忙碌的一天。

第 32 章

赛飞一个属驼鸟的人,知道自己在意方正君后宫的这些莺莺燕燕,所以在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上都是能避则避。有些东西她不愿意有面对,也不敢去面对。时常望着窗台发愣,她不知道自己下一步究竟如何走,逃这一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确实难得很,经上次一次自己就深有体会。不说那路途中的艰辛,就是那离别的愁绪自己也是控制不了的。
想着那段日子赛飞就不由得皱眉,那些日夜身虽好似自由,心却不自由了,自己虽然不愿意面对,但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离不开方正君了。方正君给她的不仅是衣食上的周到,还有她认为的尊重,一个男人可以一如既往地守着一个女人一年多时间,无论这个女人做出何种出格的事情他都尽可能地宽容与保护,赛飞她不傻,方正君有意的避让并不为了匠心地做作,只是出于一种自然的关爱,这对赛飞来说是很重要的。可正因为这种该死的重要东西,将赛飞死死地束缚在这高墙深院之中。欲走不能,欲放不得,赛飞只得当驼鸟。
还是前段时间说的那一句话,人生在世十之八九不如意,赛飞真真如此,她想当驼鸟,她想装着不知道方正君属她以久的人,但是别人确不愿意。
许是换地儿的缘故,许是方正君起床声音太大的缘故,又许是赛飞昨晚受得刺激太大的缘故,总之,赛飞,在方正君走后就失眠了。望了眼窗户,外面黑压压的什么也看不明白,呜呼一声,天还没亮。辗转反辙十数次想要睡过回笼睡的赛飞宣布缴械,在床上躺得实在难受,看着窗户上隐隐地有些许亮光后赛飞起床了。
“主子,怎么不多睡会儿?”玉珠、玉蕉在西的小间住着,听见赛飞这边有动静立马赶来。
“你们去睡你们的,不用管我。我自己来就好。”赛飞将玉珠伸过来的手推开,径直走到衣架前取外袍。
“你怎么起这般早?”玉蕉揉揉眼睛有些没有睡醒地问。
赛飞笑笑说:“许是刚换了地,睡不着。”见她二人还怵在那里不动,赛飞将其各自推了一下,“你们快去睡吧,我自己梳洗就好。”
“还让咱们伺侯吧。”无论赛飞如何说玉珠、玉蕉都这样回答,反正是不让赛飞一个人呆着。赛飞莫法只得依着两人,玉珠从浴池中取来温泉水给赛飞洗了脸,玉蕉则是给赛飞梳头,赛飞不喜欢太过繁复的发式她是知道的,只是简单地挽了个发,头上插的钗也就一只,简简单单的。赛飞挑了一件鹅色长衫状的外初穿上,披了一件白裘披风就下楼了。
“宏儿!”赛飞刚一下楼就瞧见方宏半靠在外厅的椅子上半眯着眼,很是吃惊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孩儿拜见母妃。”方宏闻声站直身子,躬身向赛飞施一礼。
“起来,你怎么不睡觉,大清早的怎么干坐在这里?”赛飞示意他坐回去,自己也捡了一凳儿地坐下。
“主子,太子这是来给你晨省呢!”不知到何时钱海也走了进来,端着一个食盘笑着对赛飞说。
“晨省?你在这里坐了多久了?”赛飞将方宏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后又看了看钱海等人,还是忍不住地问。
“按照规矩太子每日都该卯初到你寝前侍候。”钱海也不觉得什么,只是淡淡地说着。
“那么早?”赛飞知道有晨昏定省之事,但不知道这晨省这般早,自己一直觉得自己已经很勤奋了,从来都是辰初起床。“那你岂不是在你爹出去的时候就来了?”
“太子在外面等着给皇上问了早省才进来的。”钱海舀了一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汤水递给赛飞,然后又动手舀第二碗,边动手边解说着。
“唔,不错,不是甜的。”赛飞喝了一口汤水,由衷地赞赏着。咽下口的吃食,又才对太子说:“你也尝尝,我不太喜欢吃甜的,所以就没有让他们备甜品,玮儿年幼正长牙我也没有让他吃。你若喜欢吃甜食支会他们一声便是。”
“是,孩儿记下了。”方宏接过钱海递过来的汤碗轻轻浅尝一口又说:“味道很好。”
看他喜欢赛飞笑笑,不动声色地三五两下就将汤碗喝得个底朝天,接过玉珠递过来的漱口水漱了口,然后从怀里抽出手帕轻轻地擦了擦嘴,见太子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才说:“赵文与赵武都是有本事的人,你以后若起得早就跟他们去活动活动身手吧,以后咱们一起吃早膳,这晨省就不用专门来了。”想了想又补充道:“若是觉得累就多睡一会儿也无妨。”
“孩儿记下了。”方宏仍由规规矩矩地回答。
“走吧,我是第一次来这里,你陪我出去转转可好?”赛飞站起身来,将刚解下的披风重新系好。她抬腿往外走,方宏轻轻地跟在后面。

第 33 章

“这栖凤宫不亏是后宫妃嫔向往之地啊,够气派,也够奢华的。”赛飞从屋里走出来,站在院子里回望自己昨晚住的那楼,门厅正中高挂“栖凤楼”三个大字,好不气派。在栖凤楼的后面不到百米有一座高百来十米的小山,赛飞看见有一根长管连接着栖凤楼与那山之间,想必那就是温泉水管了。栖凤楼前面是一座两百来平米的大院,东西两向各有一排厢房,虽说是厢房却一点也不显小,那房檐子足有四五米高。院的南面中间是一个大门,两侧有数间小房,紧挨着门的是门房。出了院门又是一小大院,比起栖凤楼所在的院子来相对来说要宽敞得多,但不是说它就比那院大多少,只是没有栖凤楼那样的高楼印着这院就显得要宽敞些许。这个院有一个大门,透着敞开的大门赛飞瞧见外又是一个大院,隐约觉得自己昨天晚上就是从那里进来的。
赛飞没有继续往前走,只是沿着二院北屋的廊檐下往东走,正如自己所料,穿过廊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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