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黄粱梦圆(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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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黄粱梦圆(晋江)-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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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唔!”赛飞耷拉着脑袋哼哼着。
方正君知道她在紧张,可不明白她为何要这么紧张,打早上说起太子起就这样,方正君拍拍赛飞的腿说:“放心吧,太子是一个孝顺的孩子,性子温和得很,不会跟你拗着干的。至于住栖凤宫嘛,这并不是什么不合规则的事情,太子还没有及弱冠必须跟着谪母住,你虽然品级不够住栖凤宫,可太子跟着你你就是他的谪母,这身份自然也就上去了。”
“嗯,我知道了。”赛飞哼哼地应着,耷拉着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方正君知道她这样子一定有心结,心结不解就是自己说破嘴皮也不一定起什么效,也只得停下劝解的话语。轻轻地将她拉着躺下,揽进怀里,下额蹭着她的头顶,轻声地拍着她的后背。
用罢了午饭,前朝有人来说有朝臣晋见,方正君收拾收拾就走了。赛飞遣走众人独自一人在后院遛达着,玮儿照旧跟着赵文、赵武两兄弟练功。
二十一过没两天就是小年,宫外的族人又送来些年景,今年不比去那般奢华,倒也实用,赛飞很高兴地收下。还将方正君给自己的一些没有皇家标识的首饰分了些给几家家眷,腊月二十五朝规则外戚可以进宫探望后妃,单、秋、风、马三家大大小小能到场的都进宫来了,晓月居顿时显得满满当当地。
去年因为年景的事赛飞发了大火,所以也没得让他们进宫朝贺。今年人来得很齐,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四五十口子,齐刷刷地都来了,赛飞就只认得几家家主以及几个常进宫走动的。不过既然来了嘛赛飞也都欢欢喜喜地招待着,太后得知赛飞这里的人手紧临时从延福宫拨了十多个人过来帮忙。
“主子,看吧,看吧,皇上让搬你不搬,现在嫌挤了吧。”玉珠忙前忙后地跑,看着满屋子的人气呼呼地对赛飞抱怨着。
“我哪知会来这么多啊!”赛飞看看满屋的人也有些头疼,有些无奈地看着玉珠。
“哎!”玉珠长叹一声滴溜溜地又跑出去忙去了。
“姐姐。”翠儿一手拽着玮儿,一手端着果盘进来,瞧着满屋子的人甜甜地叫了一声。
“来,把这个放到三表婶那里。”赛飞朝她招招手,指着坐在下手的一个中年胖妇说。
“谢娘娘。”那妇人微微站起身来谢礼。
“呵呵,三表婶不用这么客气,坐下。”赛飞有无奈地笑着让她坐下。
“三表婶您不用跟姐姐那么客气。呵呵!”小丫头嘴里叨着糕点含糊糊地说着。
“是,是,是。”那个三表婶还是有些放不开,仍旧微微起身应着,赛飞莫法只得由她。
“翠儿,别没规矩。”马丈青从外面进来,见着翠儿正没规没矩地叨着东西一个劲儿地吃,不由得皱皱眉。轻喝一声翠儿,见翠儿虽然不高兴倒也乖乖地将食物放下,方才稍稍舒展眉头。朝里面的众妇人点点头,然后躬身来到赛飞近前。
“青叔,有事?”赛飞将一杯茶递给单新耀的大夫人,见她端稳轻啄一口方问马丈青。
“呃,皇上刚才差人来了,说是太子回来了。正往这边来呢!”马丈青轻点着头说。
“不是说还要两天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赛飞吃惊地问。
“这臣就不知道了,是李德海李公公亲自过来传话的,这会儿子刚走呢!”马丈青轻声说着,一屋众人皆被这个消息惊得雅雀无声,所以他说的每一句话大家都听得真真儿的。
赛飞哦了一声不再说话,想了一会儿方问钱海:“明园收拾好了吗?”
钱海心里翻了个白眼,笑着回答:“主子你忘记了,皇上说让咱们搬去栖凤宫呢,这明园就不用收拾了。”
“真是的,非得让搬。”赛飞皱皱眉轻声嘟啷着,也不管别人听不听得见。
在座的所有人对于太子回来的消息都是很欢喜的,这真如自己猜想的那般太子过继给祥妃,那祥妃就成了太子的谪母,这身份自然不比现在了,祥妃地位节节攀高自己家族的前途利益当然也是越来越旺。
“你现在就带两个去拾掇拾掇,先将就着。”赛飞有些不耐烦地对钱海吩咐着,然后又对马丈青说:“青叔,你去知会单表舅一声,让他们准备准备咱们也去迎迎。”待马丈青点头出去后,自己方才站起身来,让玉珠将衣裙上下整了一下才领着众妇人出了北屋。
刚到外院门口赛飞就看见一众人从老远的液湖方向过来,一架金黄玉撵被八个太监高高抬着,方正君端坐在上面,他的身旁端坐着一个少年,看上去也就十来岁的年纪,因离得太远容貌看得不太真切。
赛飞拢了拢长袖,握紧拳头的双手已经全湿,那左胸的部位也嘣嘣地直跳,呼吸也不太顺畅了。赛飞心中暗问,这就是传说中的羁绊吗?纵使二世为人,那灵魂深处的印子还是存着对自己有着血缘关系人的牵挂。那狂跳着的心脏告诉赛飞,自己这个灵魂在如今的三年多前属于另一个女人,而那个正朝自己走来的少年就是那个女人的血肉。

第 24 章

待方正君所乘的御撵走到近前,众人皆福身下拜,中口高喝:“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赛飞也不甘不愿地下拜,怎么着在众人的面前也得给他些面子不是。
“呵呵,都快来吧。”方正君下了御撵来到赛飞的近前,将赛飞扶了起来,朝她眨眨眼别有深意地对大伙儿说:“这阵仗可真够大的,太子,你的面子比朕可大多了。”
“皇上。”赛飞被他糗得不行,不满地低喊一声。
方正君见她窘样不由得又是呵呵一笑,转身对他身后的少年说:“太子,过来见过你母妃。”
那少年看了赛飞一眼,恭敬地朝赛飞作揖道:“儿臣拜见母妃。”
那一声母妃出他口方正君明显感觉到赛飞身子微微一颤,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她一看。赛飞好不容易控制住内心的激动,强扯一个笑脸说:“太子路途辛苦进里歇歇吧。”然后将玮儿从后边扯出来往前推推说:“这是你八弟,他皮得很你多带带他。”
“我才不皮呢!娘冤枉我!”听着娘亲为了讨好大哥,将自己出卖了,玮儿很不给面子的抗议着。小小人儿倒装出一幅正经八百的模样,生生得有些逗人,众人皆笑出声。
“对,你不皮。”见着玮儿嘟着嘴非常不满意地瞪着自己赛飞只得认错,笑着对他说:“这些日子不是天天念叨着你大哥吗?怎么这会儿又不高兴了。”
“高兴。”见娘亲认错,玮儿很给面子地跑到太子跟前,拉着太子的手说:“大哥,你手怎么这么冰啊!呜,真凉。我给你说娘会做手套呢!好暖和的,你看,就这样。”
看着玮儿给自己解围赛飞长叹,养人就是比养别的强啊,到时候还是指望得上的。
“好了,大雪天的,不要在这里站着了,进屋去吧。”方正君揽着赛飞就往里走。
进了北屋,众人再一次对方正君以及太子见礼,见礼完毕皆分尊卑坐下,方正君抿了口茶说:“原说下了雨路途上会有担搁差不多应该后天回来的是吧?”见坐在他下手的太子点头又说:“不想这雪下得小,官道上没有什么影响,就提前回来了。栖凤宫那边都备好了,钱海去张罗一下,明天就搬过去。今天太子过来就跟赛飞认认面,晚上朕还要跟他谈些事,就不过来歇了。”
赛飞呼了口气,还好不在这边歇,若在这边歇自己倒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安排呢!
方正君看了一眼赛飞隐隐一笑,转头对太子说:“你母妃这人喜静,你原来的那些人就捡要紧的带过去几个就成,其它的先归回去。你这几年都在宫外,宫内有些子事也生疏了,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多请教你母妃。”
“儿臣明白。”太子中规中矩地应着,神情总是淡淡地,赛飞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来。
方正君好似对他的表现不太满意,略略提高音调说:“你母妃往年在外游历多年,师承空灵老人,学识广博,以后要多听她的教导,万不可忤逆,知道吗?”
“皇上,太子刚回来,你就不要说这些了。以后时间长着呢,咱们慢慢相处。”赛飞见方正君越说越严厉,灵魂深处那种护犊之情不由自主地就占了控制权。
“也是。”方正君笑着看了赛飞一眼,有些无奈地笑着说着。
然后方正君又将赛飞这边的族人一一指给太子相认,太子均以晚辈之礼以待,那边的人也都对他见君臣之礼,那个乱劲赛飞看着都头疼。只有那个被赛飞与方正君宠成天胆的翠儿嘻嘻哈哈地说:“呵呵,我又多了一个侄儿。”
“翠儿!”马丈青气得脸都快青了,无奈皇帝与祥妃都宠她,再气也只得干瞪眼。
“是,民间晚辈见长辈都得有见面礼的,你给什么?”方正君夙来都宠翠儿,见她逗笑着自己也不由得想憋憋她。
“哼,您又不早告诉我说有侄儿见面,若告诉我了,我早就备下了,还能让您在这里等着我。”翠儿被方正君堵得有些恼羞成怒了,瘪着嘴蹭到赛飞跟前哀怨地看着赛飞。
“不许耍赖,你说了要给的啊。今儿回去就备,我倒要看看你给太子备什么好玩意?”赛飞非常不仗义地将她推开笑着说。
“我备了,我备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玮儿从人群里拱了出来,手里抱着一包东西嚷嚷着。
“你备了什么?”方正君将小东西拽过来,连带着把拽着他的继风也给拽了过来。
“备了见面礼啊。小姨姨不是说要见面礼吗?”玮儿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说,一股脑地将怀里的包袱放在炕上,扯啊扯地扯了一双手套出来。他递给太子说:“大哥,你戴,可暖和了。”

第 25 章

“呵呵。”方正君见着他拿出的手套无奈地笑了,而赛飞却恶狠狠地瞪着他。
“怎么样,暖和吧?”玮儿见太子依言将手套戴上,巴巴地问。
“嗯,暖和。这样也不会碍着握笔使剑。”太子老实地回答。
“大哥真聪明。真的就是那样的耶,我就是在外面耍‘大刀’戴着它也没有关系哦,而且还不会被刀柄磨着手呢!”玮儿崇拜地看着太子,夸张地说着。
赛飞很欣慰,有玮儿在自己就不担心跟太子相处时尴尬了,她早就注意到了只要玮儿跟他说话,太子的表情就有别于其他人说话时的表情。旁边的方正君也注意到了这点,跟赛飞同样的感觉,安慰地捏捏赛飞的手。
不一会儿钱海来说晚膳备好了,可以开席了,赛飞招呼众人入席,因为晓月居没有殿,只有在内院的西厢房里摆宴,显得稍稍有些拥挤。吃罢了晚膳宫外的人都回去了,留下方正君有些不放心地留了下来,安慰赛飞好一阵子方才领着太子走,他们一走赛飞紧张的神经一下子就松驰下来,变化太过快自己都有些承受不了,若不是钱海来得伸手伸得及时,恐怕她会摊将在地上。
回到北屋洗了个澡,赛飞抱着玮儿看了看着书,玮儿乖乖地窝在她怀里轻声朗读着。过了阵子玮儿开腔说困了,赛飞才将他放去睡觉。自从上次方正君半夜来过之后,方正君就再也不准赛飞抱着玮儿睡了,现由有二,一是小子越来越大,二是自己若来了就没地儿了。理由很充分,赛飞反对也没有用。为这事玮儿哪他老子很是闹了一阵别扭,终就是胳膊拧不过大腿,老子斗不过儿子,势弱的玮儿只得认命自己睡冷被窝。心里无数次回味娘亲抱着自己睡觉那个感觉好啊,无数次诽谤他老爹太过混蛋。
方正君带着太子从晓月居出来,转站来到延福宫,跟太后说了一会儿子话出来后已经亥初了,带着他回到皇仪殿让他安置了又转身出来向晓月居走去。
赛飞睡得有些迷迷糊糊地,听见向前有响动,眯开眼一瞧好像是方正君在宽衣解带。她睁开眼细细一看,果然是方正君,他正站在衣架前解着外裤呢!
看着赛飞撑起了身子方正君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吵醒你了?”
“唔,你不是说不过来了吗?”赛飞挪了挪位置,因为没有怎么睡醒声音听上去有些嗡声嗡气的。
“我是说太子不过来,什么时候说过我不过来了。”方正君坐上床,边将腿脚伸入被子,边笑着说。
“怎么这么凉?”方正郡凉透了的双腿一伸进被子,赛飞就感觉到了一股寒气从边上冒出来。
“去了一趟太后那里,把他送回皇仪殿我就过来了,看着雪景挺好看就走过来了。冰着你了?”方正君将腿往外挪了挪轻声说着。
“冰倒没有冰着,就是有些凉。要不你还是到后面去泡泡吧。”赛飞坐直身子,将头发拢了拢说着。
“都亥时了太晚了,头发干不了。”方正君看了看前面桌上的沙漏连连摇头。
“我把你头发给你束起来,你不要把头发打湿就成了。这么凉小心病着。”赛飞知道方正君的懒病又犯了,掀开被子爬了起来,越过方正君的腿下到地上。
方正君无奈何地只得起来,赤着脚走梳妆台前,赛飞将他摁在凳子上,拿起木梳就给他束法,将头发用丝带绑在头顶,然后又用小卡子将碎发卡好。
“喏,好了。快去泡泡吧。”赛飞看了看觉得可以了就推了推方正君。
方正君不甘不愿地起身朝后面走去,过了一会儿那家伙居然赤着身子走了进来。见着赛飞蒙着被子睡下了,不高兴地推推她:“怎么就睡了,也不等我。”
“今天说了一天的话累死我了。”赛飞喃喃地说着,连身都没有翻。
“你起来给我擦一下,我都还是湿着的呢!”方正君将她扳过来。
赛飞以为他说的是头发,不情愿地睁开眼,马上又闭上眼睛,随着这一串的动作,一声尖叫传了出来。
“嘘,你干什么?”方正君惊恐地将她嘴捂住,一点犯错的意识都没有。
“我干什么?你倒是在干什么?”赛飞将他手挥开,拉高被子将自己蒙了个严实。
“呵呵,还不好意思呢!又不是没有见过。”方正君满意地将自己能打量到的地方都打量了个遍,得意洋洋地调侃着赛飞。
“你少鬼扯,赶紧地擦干了睡觉,你明天不上早朝吗?”赛飞翻转过身子背对着他愤愤地说道。

第 26 章

方正君看了看沙漏觉得时间确实不早了,也不再跟她调笑,迅速地将身上擦干,然后又解开头发,走到床前。
“你给我一点被子。”方正君扯扯被又推推赛飞说,赛飞不情愿地挪了挪,方正君立马就钻了进来。“你往这边来点。”方正君见赛飞离自己老远,不甘心地扯着她的后襟。
“你赶紧睡着,明天一大早还得起来呢,太后昨儿都给我说了,让我明天去延福宫。估计是王家的人要来,让我过去帮着应着点。”赛飞转过身来,打了个哈欠困困地说。
“嗯,睡觉,过来,我抱着睡。”方正君见赛飞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地打简直可爱极了,伸手将赛飞拽了过来搂进怀里。
赛飞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在他怀里找了一个尽量舒服的姿势躺好。估计是方正君没有将水擦干,赛飞感觉方正君全身透从中衣里透着一股莫明的气体充饬着她的周身,实在太困了也懒得多想。方正君将赛飞搂在怀里久久不能入睡,他真的很不甘心的,为什么每次这种姿势就是最大的限度?
第二天一早赛飞早早起床,刚洗梳完毕,钱海就来报说太子过来请安来了。连忙收拾妥当走到外面,太子正站在东暖阁的外面看着院里玩耍的玮儿呢!
“太子这么早。”赛飞起到他身后轻唤一起。
“儿臣拜见母妃。”太子躬身一鞠礼貌地见着礼。
“你不必如此正式地见礼,咱们以后住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些事还是随意些好。再说这些子礼是行给外人看的,咱们自家人不必拘泥太过。”赛飞轻轻抬手虚托,看了眼玮儿挥动着小木枪舞得呼呼生风,笑着问太子:“我记得你的字为‘宏’对吗?不知道你介不介意我叫你宏儿?”
“是,只要母妃习惯就好。”真如方正君所说,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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