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黄粱梦圆(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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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黄粱梦圆(晋江)-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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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赛飞在方正君的头顶闷闷地笑着。
“这小东西玩上瘾了。”方正君坐在床上将赛飞揽在怀里无奈地摇着头,“以后可怎么得了哦!”
“当然可以,不过……过来!”赛飞从他怀里挣脱朝玮儿招着手,等玮儿在方正君的帮助下爬上床后,又习惯性地捏着他粉嫩的双颊轻声地说:“爹爹陪你玩可是咱们的秘密哦。你可千万不许给别人说,知道吗?”看着他眨着眼,赛飞放心地威胁道:“你要是给别人说了,爹爹就再也不能陪你玩飞飞,玩马马了。”
“那玩别的行吗?”玮儿脆生生地问道。
赛飞装出十分严肃地表情说:“不行。你要是跟别人说了爹爹就再也不能跟你玩了。”
“包括赵文叔叔也不行吗?”许是被赛飞吓着了,小家伙可怜惜惜地问着。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小家伙特别地喜欢赵文,平日里虽然也跟赵武玩,却更粘着赵文,那力度可以跟粘赛飞颦比。
“任何人都不行,只有咱们三个人才能知道。”赛飞依旧严肃地朝他说着,然后还用手指一、二、三地指了一圈。看着小家伙有些不甘地点头,赛飞明显地松了口气。
坐在一旁的方正君一言不发,只是微笑着看赛飞哄骗小孩子,不过对她如此细心地举动却是由衷地赞赏着。
三人相依着说笑了一会儿,前面来人报说是朝上有事找方正君,方正君有些依依不舍地自己换完衣裳,赛飞又让玮儿出去将李公公叫来,等李公公带着方正君的随身太监宫女都到了后,方正君才匆匆离开。
方正君离开老久赛飞还捂着又颊和唇,回味方才他梨花暴雨般的热情。钱海悄悄进得门来,轻轻地将玮儿唤过去,默默地带着他去梳洗去了,直到赛飞回过神来玮儿已经拖着湿嗒嗒的头发爬上了床。
“娘,湿的,湿的。”爬在床上,手头抓着比他还要长的毛巾朝赛飞舞着,微凉的水滴甩在了赛飞的脸上。
“怎么不擦干了再让他出来?”赛飞被微凉的水滴惊醒,看着满头湿漉漉的玮儿有些担心,略带责备地语气对钱海说。
“奴才也想的,可小主子硬要嚷着你给擦,这不,这身上的袍子还是奴才哄了半天才穿上的呢!”钱海也不在意,只是微笑着解释着。
赛飞有些无耐地摇着头,其实这也不怪钱海,这小东西人虽小脾气可犟着呢,只要自己认定的事让谁哄都没有责,不过还好虽然犟倒还讲些道理。
赛飞将玮儿手中的毛巾拿过,轻轻地擦着滴着水的黑发,用温柔得可以滴得出水来的语气说:“玮儿,以后钱公公给你洗完澡,一定要让他们将你擦干了你才能出浴室,要记住哦。”
“为什么?”玮儿黑黑的眼珠都能印出赛飞的倒影。
“因为不擦干容易生病,你喜欢喝那些黑黑的药水吗?”赛飞装出若有所思地表情问他,见他摇头又说:“不想喝黑黑的药水,就要擦干了才能出来。记住了。”见着小家伙都定地点头,赛飞才展开笑颜,狠狠地在他的两颊上各自香了一口夸道:“我的宝贝真聪明,娘知道你一定会记得的,对不对?对不对?”将头在他的胸前轻轻地蹭,蹭得小家伙哈哈地大乐。
站在一旁的钱海微笑着看着这一切,仿佛觉得自己也被两个主子洋溢出的浓浓幸福所浸染得无比幸福。

第 41 章

方正君回到前朝忙好些时间方才完毕,问了一下近侍说是已经是过了子时了,本想着忙完了去晓月居过夜的,看着这么晚了也就懒得走了,洗漱一下就歇下了。第二天清早起得也很早,早早地起床,门外已经有一两个候旨的朝臣等着了,这是方正君的习惯,在上朝之前一定会重要的事跟相关大臣敲定,免得上朝后临时起变。与大臣定好朝议事项,于是开始上朝了,近两个时辰的早朝闹得沸沸扬扬,方正君好不容易挨到早朝完毕已经饿得不行了。可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奏折,还是无奈地叹口气,草草地用了些早膳继续皇帝一天的工作。一忙就忙了一整天,不仅要处理堆得跟小山高的奏折,还要时不时地召一些大臣商议一些要事,忙碌得吃午饭的时间都没有,还是跟着大臣边商议边用膳的。送走最后一个大臣,批完最后一封奏章,方正君偷偷地伸了个懒腰,方才发现已经是华灯初上了。
“朕饿了,传膳吧。”方正君欠了个哈欠,站起身来轻扭了一下腰,淡淡地吩咐着。
“是。”近侍李德海轻声应着,不一会儿一帮太监宫女端着菜盘鱼贯而入,李德海带人一一摆放好,然后亲自挑捡菜食放在试食太监的碟子里,待试食太监试过后,方才恭敬地对方正君说:“皇上,膳已备好,可以用了。”
“唔。”方正君来回再踱了两步,桌到坐前。这时一个面生的小太监端着一个红漆盘子走了过为,躬下身子将红漆盘子托得老高。方正君边嚼着嘴里的食物,边随手翻着盘内的小银牌。突然,伸手一挥连盘子带盘内的银牌哜哩咔啦全掉在了地上。
“皇,皇上……”众人皆被方正君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齐刷刷地跪在了地上,李德海还算是稳定,虽发得出声却也没有说出一句整话来。
“这是怎么回事?”方正君指着满地的银牌厉声问着。
“奴才,奴才。”李德海虽然跟在方正君身边时间长,但也不敢擅自惴测着圣意啊,吱吱唔唔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这个样子在方正君的眼里完全就是狡辨,恨得牙咬咬,咬牙切齿地朝李德海吼:“你说,你收了谁的好处,将她的牌子给藏起来了?”
听皇帝这般责问李德海才听出音来,暗自头疼着,跪到地上伏头哭诉着:“奴才,奴才没有啊。陛下圣明啊。”
“你没有,你收了人家两锭金镙子,你以为朕不知道吗?”方正君站起身来指着他喊。
李德海吓了一跳,心道皇帝就是皇帝自己收了人家的钱那点小事他都知道,还好自己没有干什么坏事,只是这事得说明白了才好啊:“皇上圣明啊,奴才冤枉,真的是冤枉啊。”
“你还敢叫冤枉,你敢当着朕面说你没有收人家钱吗?”方正君见他如此冥顽不化气得双指发颤。
“奴才不敢,奴才是收了别人的钱,可这牌子真真儿的不是奴才藏起来了啊。”见着方正君不相信地看着自己,李德海连着向前爬了两步,跪在方正君的脚面儿前低诉着:“皇上,您是知道的,奴才是爱些小财,可大事上奴才还是拧得清的。这宫妃侍牌的大事,借奴才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哪,皇上,皇上。”
“你既然不敢,那她的牌子到哪里去了?打她进宫朕就从来没有瞧见过!”方正君用脚踢了踢地上的银牌。
“这,这。皇上,真不怪奴才的事,那祥妃娘娘的侍牌,她,她,她就没有送到敬事房来啊。”李德海咬咬牙还是将事情说了出来。
“她没送?”方正君显然不相信,瞪着眼睛看着眼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内侍。过一会儿又说:“她不送你就不会着人去收?非得等她送来?”
“皇上,奴才,去过了,不仅去收过,还去了几次,第一次是派小顺子去的,第二次是奴才自个儿去的。都没有拿来。”李德海想着那几天的事头疼得都快裂开了。
方正君听完无力地靠在椅子上问:“真的?”见李德海点头,又看向那个叫小顺子的太监,那小顺子也直点头。方正君叹了口气,又问:“她有说什么吗?”
“回皇上,没有,祥妃娘娘只是将那牌子捏在手里,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只是……”说到这里李德海不愿意说出去了。
“只是什么?前面的事儿都说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方正君见着他吞吞吐吐的模样不由得火大。
“是,奴才说。祥妃娘娘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只是,将那银牌给拧成了麻花。”说到最后李德海的声音小得只有自己才能听得清楚了。
“下去吧。”方正君无力地朝李德海挥挥手,待众人出去后,他瘫倒在炕上一动也不想动,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足足有二十多分钟。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气愤地事,蹭地站起来将跟前的餐桌掀倒,嘴里喃喃地说:“你不稀罕是不是?不稀罕就不稀罕!”

第 42 章

李德海是钱海的徒弟,自打师傅去了晓月居后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跟他老人家好好聚聚了。李德海想着连忙安排了一下,急急忙忙地朝晓月居跑去。进了晓月居将师傅悄悄地唤到一边小轻嘀咕了一阵,只见他师傅钱海微微皱皱眉点了点头,吩咐自己回去,然后若有所思地朝东暖阁走去。
他走进屋内正看见自己的主子一只手揽着,一只手捧着一本书念着,有些犹豫着怎么开口。
钱海虽然有些守规矩,倒也不是迂腐之人,自从自己立了这晓月居的规矩后她还从来没有看见过他这般扭扭捏捏呢,将玮儿哄在一旁,又将书放下才问:“有事?”
钱海强扯了一个笑,有些为难地开口:“刚才德海过来了。说……”
“钱公公,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为难的吗?”赛飞觉得有些意思了,非常好奇何事让这个深谋老城的老太监如此尴尬。
钱海略微想了想厚着脸皮将事情的起由始末说了个清楚,赛飞边听边皱眉,他说完好一阵没有吭声。
“皇上还没有吃过咱们家做的面片汤吧?你让玉珠按我说的那个法子弄点。”赛飞想了好久才开口。
“主子,这……”钱海被她弄得糊涂了,想要问,却被赛飞拦下。
“你拿着这个去一趟,就说我向皇上赔不是了,请他吃‘方马氏’的面片儿汤。”赛飞从枕下掏出一个弯弯的物件递到钱海的手上,钱海看了看手中的物件又是喜又是忧地直点头。待他出去后赛飞将玮儿抱在怀里,痛苦得呻呤着。
“娘还疼疼吗?”听着赛飞一声声地呻吟玮儿心疼地用小手抚着赛飞的脸。
“嗯,不疼,玮儿跟玉蕉姐姐睡觉觉去好不好?”赛飞吻着白嫩的小手轻声地问着。
“今天不可以跟娘睡吗?”玮儿好不愿意自己一个人睡哦,他喜欢娘抱着自己讲故事直到自己睡着。
“今天晚上先让玉蕉姐姐陪你睡,娘今天病了呢!”赛飞收起快要掉下来的眼泪撒着谎,真的很惭愧,自己居然对一个如此关心自己、信任自己的小孩子撒谎。听着她这样说,小家伙虽然不情愿倒也乖乖地朝玉蕉伸小胳膊,趴在玉蕉的怀里,脖子伸得长长地看着赛飞,直到看不见她为止。他一走后赛飞将自己蒙在被子里呜咽着,潮湿的眼泪半自己的双颊打湿,顺着耳边滑落进颈里,一串串,又一串串,渐渐地后颈和两侧的颈窝满是湿意。
哭了好久,也想了好久,赛飞方才收起眼泪,拨开被子方正君俊美异常的脸庞映入她的眼帘。
“为什么?”方正君伸手抹着赛飞脸上的泪痕,轻声地问着。赛飞被他这一摸一碰本来已经停下的泪水忍不住再次落下,汹涌得像一个小溪一样流淌不尽。
方正君莫明地将她揽在胸前,随着她流水般的泪流莫明的伤感着。“自己应该生气!自己应该生气!”方正君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可是无论自己再怎么提醒,那气都生不起来。暗自懊恼着,无奈地抚着赛飞的齐颈的短发轻叹着:“这倒是为什么啊!”
赛飞摇了摇头,对着方正君结实的胸膛呜呜地说:“我不要给什么敬事房,什么牌子。我不要。呜呜……”
听着她一阵接一阵的哭声,方正君鬼使神差地点头说好。
一会儿,方正君才把赛飞安抚好,让玉珠他们打了些热水,亲自拧了毛巾给赛飞擦着脸。然后又不顾赛飞的反对,硬是将她从床上挖出,裹着被子抱到外间安置在炕上。现在已经初冬了,暖炕下早已烧着明炭,微微的温度从厚厚的褥下传来温暖着两个人。方正君埋头轻声地吃着片汤,时不时看眼赛飞笑笑,又时不时地逼赛飞吃两口。
用过了晚饭方正君将赛飞揽在怀里看书,赛飞心事重重地装着睡。撑过了两个多小时,赛飞将今天最后一碗汤药喝下昏沉沉地睡下了。方正君也不挪地方,就地脱了衣服跟着赛飞在暖炕上睡下,钱海从里屋带来两床锦被,轻手轻脚地人二人盖上。

第 43 章

方正君要早朝起得很早,赛飞半夜肚子疼,怕吵着方正君一直干忍着,方正君一起床自己才睁开眼睛。
“吵着你了?”方正君接过钱海递过来的湿巾擦着脸问。
“没有,我早醒了。”赛飞看着他擦完脸又擦手,感觉还是很幸福的。
“怎么醒那么早?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听说她早醒有些担忧地问。
“没有,许是昨天睡得多了。”赛飞摇着头撒谎。
方正君点点头,任由着李德海给自己套衣服,边转动边说:“一会儿还是让太医再瞧瞧吧,昨天晚上我觉得你睡得不怎么踏实。”然后又转头对钱海说:“你跟我身边时间最长,历的事也多,有些事你不能光听她的知道吗?”
赛飞被方正君说中心事,尴尬地摸摸鼻子,又调皮地朝方正君伸伸舌头。方正君微微一笑,拿了一幅就知道你不听话的表情看了眼赛飞。一旁的钱海也连连应声,说自己省得,请皇帝主子放心。
得到主仆数人连连保证后方正君才抬腿出门,临出门后又转反身说:“我一会儿下了朝再过来!”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边走还边对李德海嘀咕着什么。
赛飞哀嚎着往后一躺,许是气出得太长了,小腹猛得扯得生疼,倒吸一口凉气。
“主子,要不还是让太卢过来扎两针吧?”玉珠瞧着赛飞疼得脸都变色了,担忧得很。
“这大清早的让人家睡个安稳觉吧。”赛飞焐着肚子痛苦地呻吟,瞧见钱海转身出去,赛飞立马喊住:“不许给皇上说。”
“奴才去请太医,不是去找皇上。”钱海无奈地停住,又无奈地笑笑。
“钱公公,你看是不是重新换个大夫,昨儿吃了一天的药,也没见着好啊!”玉蕉拧了块热毛巾,撩他的里衣,将热热地焐在赛飞的小腹,见赛飞焐着热毛巾还痛苦地皱着眉建议道。
“应该不用吧,比起昨天来其实都已经好很多了。”
众人完全不理赛飞在一旁建议自顾自地商量着,最后还是由钱海拍板,“先去看看是哪个太医在值夜吧,若是还是卢、张、金三位太医,就请他们一起过来瞧瞧,若是别人,就换太医也行。”玉珠、玉蕉想了想觉得也只能这么办,皆点头称好。瞧着天气还暗,就吩咐钟山和小珍两个人去太医院请太医。三人一个给赛飞换热毛巾,一个去兑红糖水,另一个去御膳房安排早膳。
看着三人为自己忙碌赛飞很是过意不去:“其实不碍的,一会儿再喝碗药就好了。估计是昨天晚上皇上给我喝了面汤的原因。”
玉珠、玉蕉一听恍然大悟,是哦,昨天晚上的面汤里放了些辛辣的作料,就是好着的人小日子也不能吃这些,何恐她这个病人呢。这也难怪昨晚皇上喂她吃的她倒是扭扭捏捏,原先以为是她害羞闹别扭呢,原来是这么会子事。想通事由后两人皆对这个主子又气又怜,气她明明知道缘由还软性子随皇帝胡闹,也怜她软性子由着皇帝胡闹,同时也懊恼自己粗心大意没有注意,伤着了主子的身子。
热毛巾换了一次又一次,赛飞一点好转也没有,就在玉珠、玉蕉二人快哭了的时候太医终于到了。今天来的还是昨天那三个太医,顾不得让他们先诊脉,连忙让卢太医给赛飞扎了针,几针下去赛飞额角的冷汗方微收。
“钱公公,你们……唉!”那卢太医诊完脉恼恨地瞪着钱海他们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还是由那个看着钱眼睛冒光的金太医说了:“昨儿都嘱咐了,不能粘辛辣之物,你们怎么不听呢!”
三人连连点头说自己疏忽大意了,罪责难逃,一个字也不敢多说。三个太医对他们三个轮翻轰炸十几分钟方才气消,唰唰的两笔开完药方,然后气呼呼地再次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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