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黄粱梦圆(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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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黄粱梦圆(晋江)-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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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知道才走。”赛飞确实无语了,急得只有团团转。

第 4 章

“那里!”赛飞朝方正君指的方向看去,一堆黑雾雾的东西!走进一瞧原来是一堆木材,这些木材有碗口粗,足有十多米长,如果用它搭桥……?赛飞狐疑地转头看着方正君,方正君朝她点点头。为了活命赛飞将那些木材挪到涧边,然后再一根一根地推立,再使劲将它们推倒,木材乖乖地躺在了山涧上。如此这样反复操作,一道一米左右宽的木桥搭成了。赛飞擦着汗歇着气,眼睛落在那堆没有用上的木材上,心里无奈地叹口气:“叹,又得出苦力了。”使出吃奶的劲把剩下的木村一咕脑地掀下了山涧,对自己暗自称赞:“聪明!”。
她正在自我的陶醉的时候方正君已经手脚并用地爬在了桥上,好一会儿才爬到桥对过。只见他侧过头眼睛狠狠地瞪着赛飞,嘴巴似动非动是乎在让她赶快过去。赛飞抛给她一个鄙视的眼神,嘴里大声地嚷着:“我才不要像你那样狗爬呢!”嚷完就大吼一声,直接从桥上冲了过去。方正君直愣愣地看了她一会儿,才用手指了指那桥,赛飞再次哀叹命苦。
这一折腾已经天黑了,赛飞拖着沉重的方正君一步一步地朝前挪动着,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少,实在没劲了倒在了一棵树旁。随着她的倒地方正君也瘫在了她的身上,“起来,重死了。”推了推没见啥反应,赛飞细细一看吓了一跳,这人全身上下都渗着血,虽然没有滴到地上,可那淡黄的衣裳很大一片已经浸红,人现在已经昏睡过去了。赛飞实在没劲了只得任他瘫在自己的身上,自己靠着树杆歇了一会儿。
山风拂面,要在以往赛飞一定会用诗情画意来形容它,可眼下只剩下浑身的哆嗦。自己可不想被冻死,将方正君扶在树杆上靠着,赛飞依着山势找了一个靠着山崖的平地作为今夜的营地。
她四下搜积了些干树枝、干草,本想就地点燃可又怕引起火灾,只得找来几根粗枝在将地上的土沿着一个圈给刨了起来。确实那隔离带足够宽的时候,她才将柴禾堆上点燃。望着渐渐燃烧的火焰赛飞直叹自己英明,在山下买了打火机,要不然今晚就得冻死在这山上。
红红的火光照在身上,山风也变得暖和多了。方正君还在昏睡,赛飞将他挪到自己跟前,细细地看了看,得到的结论是:人长得倒周正,就是要死不活的。轻轻地拆开他的衣服,他的伤好像有人做过处理。赛飞小心翼翼地拆开绷带,赛飞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这还算是人吗?除了胸前那道长长的刀口外,周围还布满大大小小十数个小些的口子。扒拉掉他的衣服,转到他的背后,赛飞受的惊吓更不小,那背上也有一道十几厘米长的刀伤,另外还有四五厘米长的刀伤四五条,天哪,左臂上的刀口足足绕了手臂半圈,好在刀口不深,要不然就废了。顾不了多少,赛飞鬼使神差地继续扒,扒下他的裤子时更惊得想要尖叫,两条大腿的两侧大大小小的刀痕已经快将它们切成肉片了。
她哆哆嗦嗦地找开背包取了纸巾和水,将纸巾浸湿,轻轻地擦拭着伤口,不知道为什么赛飞每擦一下就感觉到心哆嗦一下,好像那伤口是长在自己身上似的。
好一阵才将那些伤口擦洗完毕,自己备的那些矿泉水和纸巾也所剩不多。在伤口上喷了些云南白药,用干净的纸巾将伤口盖住,又撕掉自己的体恤将较大的伤口包住。剩下的小伤口只有用创可贴粘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数十个,赛飞的创口贴也数十个,还好基本够用。好一阵忙乱,赛飞到这时是真的精皮力竭了,靠着山体,将方正君挪到自己跟前迷糊着睡着了。
“嗷!”一声狼叫,让赛飞打个机灵!虽然睡着了自己还没有忘记这是在山里,慌乱着睁开眼并没有看见有狼的踪影。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柴禾,看着方正君微微颤抖的身子,赛飞真后悔自己没有把行李箱里的包巾被拿上。拍了拍自己的双颊真奇怪自己怎么会有这么怪的想法,甩甩头将方正君拉了拉,站起身来将火转拨成一条曲线,将她二人绕在里面,又添了好几个干柴才放心坐下,果然方正君的身体不再抖了。赛飞扒开自己的背包,从包里拿出面包牛奶。将一包牛奶倒在自带的钢杯里,放在火堆旁煨着。
“醒醒,喂,醒醒。”方正君被赛飞推醒,感觉有些迷糊四下张望着,看了赛飞好几下才安定下来。
“吃点东西。”赛飞将煨在火边的钢杯拿过来,轻轻地浪了浪,递给了方正君。“别喝那边,那边是朝火的,烫!”方正君头点了点,转了转方向仰头就喝,也不问是什么。赛飞瞧他喝下牛奶,又将面包跟剥开的火腿递给他,方正君也不言语给什么吃什么。
吃了东西身上也暖和多了,赛飞到旁边的再捡了几捆干树枝扔到旁边。方正君看着赛飞在那里忙乱,好一阵才说:“够了,你也歇会吧。”
也许是吃饱了的缘故,赛飞现在的脾气很好,见他在跟自己说话赛飞微微笑了一下答道:“好,马上就过来,应该够烧一晚了。”捡起一根碗口粗的树杆往火里一扔,拍拍手笑着说:“光烧那些可不行,太细了,一会咱们睡着了它会灭的,粗点的柴经得住烧。”然后又在刚才扔进去的树杆上支了好几根树杆。
“他们为什么要杀你!”过了好一会儿,赛飞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问明白的好。
“因为我是方正君。”方正君这样回答着,赛飞猛翻白眼。

第 5 章

赛飞翻够眼后想了想,也是这么大的事别人不愿意说也是正常的。叹了口气说:“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早些休息吧,明天还得下山呢!”
“你为什么不扔下我?”赛飞以为已经睡下的方正君突然开口。
“我倒想扔,你不是非得跟着吗?”赛飞方正君往自己身边拢拢,方正君噌地直起身子,那动之快赛飞若不是亲眼所见,她铁定会以为他没有受伤。奇怪地看着他,他也奇怪地看着她,方正君瞪着眼老久结结巴巴地说:“你是女的!”
赛飞真要发狂了,鉴于他的身体只得干吼着:“你跟我这一路现在才知道我是女的?”
方正君眨了眨眼,手小心翼翼地凑在赛飞的胸前那么轻轻一碰又噌地缩回去。赛飞也被她的举动吓坏了,赶忙护着胸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干瞧着方正君说:“真是女的,真是女的。怎么变成女的了呢?”
看着方正君没完没了地发疯,赛飞实在受不了了,“老子一直都是女的。一直都是。”想要抓住他狠狠晃晃,想起他那浑身的伤,想想还是算了,就他现在的那身板非得让自己晃死不可,到时可惜了她的那些创可贴和纸巾了。
方正君被她这一吼倒清醒了不少,板正了脸嘀咕着什么,赛飞竖起耳朵也没有听清楚。“有什么就大声说,像个丫头似的咕嘀啥?”
赛飞边吼边给他递了一瓶矿泉水,方正君单手一捞一下子就接住了,喝了一小口说:“哪有像你这样的女人!穿得是稀奇古怪的不说,看你那头发就跟从寺院里逃出的和尚一个样。再说一个女人家家怎么一个人出门,还跑到山上!”本来她后面还有一句“谁家的女人会像这样!”可在赛飞像狼似的眼神下还是给憋了回去。
“我懒得理你!”赛飞这次真的是绝倒了,倒头就睡在地上闭上了眼。她现在是想了个大概了,自己估计是——穿了。方正君瞧她闭着眼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真想把手再放到特征部位好好验验——“她”到底是不是女的?张了张嘴想要对她说些什么,可想起刚才她的凶样估计说了也没有什么用,识趣地闭上了嘴巴闭目养神。
“唉,我说,你确定咱们这样走没错?”经受这一天的刺激赛飞的大脑实在歇不下来。
“没错。”方正君连眼睛都不睁一下。
“你就是他们叫的那个‘爷’吧?”赛飞拽了拽方正君的衣服笑嘻嘻地问,方正君挪了挪身子嗯了一声。
“咱们走这条路有人来接?”看着他恹恹的样,赛飞又拽了下他的衣服。
“没有。”方正君估计觉得自己答得实在是有些简单,过了一会儿又补了句“他们想不到。”赛飞有些犯嘀咕,他所指的他们是指追杀他的人呢?还是他的手下?这有待研究。
“你知道下山的路?”管他是谁呢反正能安全顺利地下山就成。
“不知道。”
听着方正君的回答赛飞愣了一下,然后暴吼着:“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瞎带什么路?”说着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瞪着他。
方正君将赛飞空出来的地方占住,换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斜在地上仍就闭着眼睛说:“他们追不上。”
赛飞想想他说的也有理,可回头又想,他们是追不上了可怎么出山呀,出不去迟早不是被野兽吃了,就是被饿死了。想想刚才听到的狼嚎,赛飞身子就打颤。
“喂,你让让,你躺这么宽我怎么休息?”赛飞正想坐下休息看见方正君斜躺在地上占了老大一片非常不满意,用脚踏了踏,只听见方正君嘟啷了句什么后动也不动。
“喂,叫你呢!”再踏踏,还是没动静。
方正君将身子缩了缩,嘴里喃喃地念叨着:“冷!”
“什么?”赛飞想要听得更清楚一些蹲了下来还是没有听清,看他还在嘟啷赛飞将头往他跟前伸了伸,希望距离近了声音会更清晰些。这一伸倒没有听清他说的什么,倒看见他满脸的潮红。
“哎呀”赛飞的手一接触到他的皮肤立马缩了回来,他的脸滚烫。“这可怎么办!”记得去年自己切了就母指大的二个粉瘤,光输消炎的液就输了六天,方正君那满身的伤……想想都让人害怕。捣鼓捣鼓从包里翻出一些消炎的药,将方正君推起来,拍了拍他的脸叫:“醒醒,先喝点药再睡。”叫了半天见他也没有什么反应,最后还是将胶囊抽开将药在水里和了下给他灌了下去,还好他现在吞咽的能力还有。万幸万幸,赛飞暗自拍胸脯,想想电视、书上动不动就表用那个啥嘴喂,恶寒!若是方正君喝不进药她还真要考虑要不要让他自生自灭。服侍他喝完药,赛飞又给他喂了些水,都说发烧人的容易缺水,多喝点总是没有坏处。

第 6 章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阵阵的鸟鸣虫叫十分悦耳,阳光也很明媚,透过树隙照射下来映得地上斑斑珀珀。身上虽然还存在一丝酸疼,这没有任何污染的空气仿佛有自动消除疲劳的功效一样,闻闻就不觉得那么多累了。方正君还在熟睡,用手探了探虽然还有些热倒也没有昨天晚上那么烫了,翻了翻背包,本想弄点水来给两人洗洗脸,看水不是很多了没有舍得。前面的火还在没有完全熄灭,赛飞再加了几块干柴让它烧得更旺一些。
取出了两袋牛奶都倒在钢化杯里热在火堆旁,静静地看着正在熟睡的方正君。昨天一直忙着逃命确没有顾得注意方正君的长相,这时细细一看赛飞才发觉此人长得还蛮帅的,套一句相声常用语就是:“此人天堂饱满,地格方圆,两把剑字眉,英气逼人!”有的人可能会认为有些夸张,其实一点也不夸张,方正君长得是很好看。鼻子挺直,眉毛是那种典形的剑眉,很浓也很有形,细细地看睫毛也很长、很黑、很密,嘴唇不厚,但也不是那种寡恩的薄形,耳朵大而厚实,但绝不是那种招风耳,绝不突兀。所有零件凑在一张棱角分明瘦形国字脸上,显得气质、气度十足。
赛飞伸手调皮地在他睫毛上扫扫,方正君立马眨巴起眼睛,却也没有睁开,好像很是没有睡足的样子咂巴咂巴嘴,又挪了挪头继续睡。赛飞也不吵他由着他睡,自己先喝了半杯牛奶吃了点东西就瞅着剩下的半杯犯嘀咕。“给他喝牛奶吗?喝?那还给他吃药有什么用?不喝?本来就受了伤不喝点有营养的东西怎么行?真头疼!”
“是不是受了凉?”方正君刚睁开眼睛就看见赛飞一个劲地敲着头说头疼。
“啊,你醒了?”赛飞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不清,连忙将杯子放下来扶他。
“昨晚山风大是挺冷的,下了山去看个大夫。”方正君由着赛飞将自己掺扶着坐了起来,动一下就扯得伤口老疼,也不做作大大方方地咧嘴滋气。
“是该早些下山给你请个大夫瞧瞧。”这两人完全的是牛头对马嘴,不过就是对的不对。
“嗯,也该给你瞧瞧。”看着赛飞如此为自己着想方正君的心里温丝丝的。
“嗯?给我看什么?我好好的。”赛飞听着他说让大夫瞧瞧自己奇怪地问。
“你不是说头疼吗?”接过赛飞递过来的火腿肠,方正君边吃边问。
“嗨,你说这呀?我不是说我病得头疼。”看着方正君不明白,赛飞将自己还没有喝的半杯牛奶端过来说:“喏,就是这个头疼。我在想是给你喝牛奶好呢,还是给你吃药好。”
“不能又喝牛奶又吃药吗?”方正君倒是一点也不客气,两者都占齐。
“当然不能,牛奶有清毒的功效,跟药一前一后喝了药性就损了。”赛飞白了他一眼。
“你给我吃的什么药?”方正君又接过赛飞递过来的面包边啃边问。
“毒药!”赛飞呲着牙恶狠狠地逗方正君,瞧他只是摇着头淡笑,赛飞噗地笑了声:“真不上道!是消炎的药,我别的伤药没有,只有消炎的和止血的。”边说边给方正君递过去矿泉水。
“那就吃药不喝那个什么奶!”方正君接过水喝了一口正儿八经地回答,那气势在赛飞的眼里就跟看着他面临千军万马似的。傻傻地点了点头,将牛奶一古脑会灌进自己肚子里,然后又倒了些水在杯里放在火边煨着,边做边说:“别喝多了凉的,我给你热热再喝。”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暗说自己又不是他媳妇干嘛那么伺候他?
可心里虽那样想手上的动作却也一点也没有减慢,将杯子里的水浪了浪,然后又将消炎药取出,一手拿药一手拿水送到方正君的面前。“喝药吧,这是消炎的,这是治风寒的,这是退烧的。”
看着赛飞用大母指拨拉着一颗颗色彩鲜艳的“药丸”方正君想也没有想就拿过来吞下,接过赛飞递过来的水咕噜咕噜喝得一滴也不剩。赛飞感觉挺高兴咧咧嘴对他笑笑,方正君也对他咧咧嘴笑笑。
“你怎么一个人来山上?”这个问题方正君今天早上已经憋了很久了,一直没得机会问。
“我是狐妖!”赛飞风情万种地朝方正君抛了个媚眼。
“妖能长得你这样!”方正君翻了个白眼以确保赛飞听不到的音量嘀咕着。
“你说什么!”看着他鬼祟样赛飞就是用脚指头都可以想到肯定没好话,故意摆出一幅凶狠的模样朝他说:“你再说对我不敬的话,我吸干你的精气吞进肚子里,消化了!”说完还恶心巴拉地伸着舌头舔着嘴唇转了一圈。
方正君倒没有被吓倒,倒是让她恶心的动作很是恶寒了一把,抖了抖身子好不容易好镇定心神,用自认为威力十足的眼神瞅着赛飞,一幅“我看你编”的样子。
赛飞被他瞅得郁闷只得正正身子说:“我是来云游的。”看着方正君一幅听君下文的表情又接着说:“我师傅没了,师傅临终前让我到正果寺找师伯。”
“你师傅是什么人?”
“不知道。”反正赛飞是写小说的编故事估计没人比她更会的了,看着方正君一幅不相信的样子,她是了老生坐定地回答:“师傅就是师傅,他一直都告诉我他是我师傅,又没有告诉过我他是什么人。”然后瘪瘪说:“我敢肯定他是男人!”

第 7 章

方正君被她的一翻话差点刺激倒,只得回过头问他:“你找到你师伯了吗?”
赛飞继而变换成一幅可怜虫的面孔说:“我还没有到正果寺的大门口呢!就遇到你们这档子事,我到哪里去找师傅!”说到最后还带起了哭腔,方正君连连安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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