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黄粱梦圆(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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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黄粱梦圆(晋江)-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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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为什么会那么异常,往常的自己是绝对没有出现过像现在这种心浮气燥的现象。
赛飞发现自己最近是越来越喜欢糊七八糟地乱想了,难道这是穿越后遗症?
“主子,该用膳了。”玉珠走进暖阁正瞧见赛飞撑着额头发呆,轻轻地唤了声却不见她有任何反应。
“主子,该用膳了。”她再次唤了声,音量比刚才稍高了些,她还是没有反应。
“主子!”玉珠实在觉得无奈,提了高音量。
“啊,什么事?”赛飞被突如其来的声响惊了一跳。
“主子,你在想什么呢,玉珠姐姐叫你好半晌了。”玉蕉拿过一件外衣给赛飞披在肩头嗔呤着。
“叫我做什么?”拢了拢衣掌赛飞有些好好奇地问。
“这都什么天了,你就不饿!”玉蕉瞪了瞪眼嗔了赛飞一句。
赛飞朝窗户外瞅了瞅发现天已经黑了下来,缩缩脖子可怜巴巴地说:“饿。”
玉珠摇了摇头转身朝外面招了招手,暖炕的下面就支了一张三米见方的桌子,宫女麻利地在桌上铺上鹅黄的桌布后。钱海带着太监和宫女端着菜鱼贯而入,那菜各色各样多,每放一道钱海就唱一声菜名。
“这么多!”赛飞瞅了瞅桌子,粗粗估计了下大概有三十多道,吃惊地问道。
“主子还有呢!”玉珠指了指外面拧着食盒的太监笑着说。
“还有?”见着外面还有七八个太监都拧着食盒,那些食盒连盖子都没有揭开,赛飞突兀地睁大双眼惊叫道。一些在宫中年长些太监见着她的表现,就知道又是一个鸡窝里飞出来的凤凰,没有见过啥世面,略略有些看不起地笑着。

第 17 章

玉珠瞪了瞪那些憋着笑的太监转头笑着对赛飞说:“主子,这宫中有规制,一日几餐,每餐多少盘、多少碗都有规制的。你是从一品皇妃,每次正餐为36道菜,一道都不能少的。”她略略加重了“从一品皇妃”的字眼故意说给外面的人听,果然外面的人听了稍稍有些收敛。
她的用意赛飞岂能不明白,但是赛飞也有自己的原则,只自自己初来乍到不好说什么,对这些规制虽有不满却也只有颦着眉略表不满。
乖乖地坐在桌面,接过钱海递过来的象牙筷子,瞅着离自己还有三尺远的汝窑菜碟发愣。
“主子,你尝尝这个‘青松鸭’。”赛飞在桌前坐定,钱海眼力见十足地挑了一块鸭肉放进赛飞面前的小金碟。
赛飞低头要夹它却被小金碟晃得眼晕:“你们给膳房说一声,以后我用的餐具都用瓷的就成。”
钱海与玉珠、玉蕉二人对望一眼稍稍愣着没有回话。
“主子……”
见玉珠面露难色赛猜想她肯定又要说什么“规制”了,略略有些不喜,将手中的象牙往小金碟上一放。“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打从皇上封我那一刻起就没少违规制,你就照我的话办就是。”
估计是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严厉了些,想了想又补充道:“我真弄不懂,怎么跟你们说话那么费劲。非得我板起脸来说你们才肯听。”
“主子……”瞧着赛飞说完还装模作佯地摇晃着脑袋,钱海、玉珠、玉蕉以及在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有些动容。
“我知道,你们也是尽着本份。那些规矩是皇上给后宫妃嫔的荣誉,赛飞初来宫廷未有薄功,那些殊荣还是莫要提前享受的好。”说完也不管他们的反应只将近前的几碟菜一一吃食干净,觉得差不多饱了才将钱海早已经盛好的汤喝下。站起身来在桌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对他们说:“以后我的膳食也不要这么多,如果只有我一个人进食的话,每餐就三菜一汤就好,荤素搭配着来。”
“我自小就没有过过什么锦衣玉食的生活,不习惯,四菜一汤就好。”不待玉珠等人张口赛飞又说了一长串。
赛飞后面补充的那一句话算是给了三人合理的解释,三人也不追问,只由钱海站出来问了一句:“成,那主子,节省下来的该如何处置?”
“是这样的,宫中妃嫔几餐几菜虽都是规制,却也是妃嫔的俸禄,如果宫妃要节省节省下来的也可以折成钱帛。”看着赛飞有些不明白,玉珠补充道。
“哦,那就按规矩办吧。”赛飞没有想到还有这种事,想了想笑眯眯地对钱海说:“钱公公,以后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吧,嗯,每月置办的衣服、饰物什么的,你先给我报一个细则,我捡些适用的,其它的你都去折成钱帛。”
赛飞说得众人直瞪眼,个个心里都暗说没有见过这样爱财的主。
“怎么了?不,不合适吗?”瞧着他们眼瞪得实在太大,赛飞小心地问着。
“也没有什么不合适,只是……”
“只是从来没有人这样办过!”看着钱海只是半天没有出下文,玉珠快嘴地接道,说完三人均长呼一口气。
“哦,没有不合规矩就成,就这样去办吧。”他们对他们明显受惊吓的表情,赛飞装着没看见,淡淡地下了结论。
众人见赛飞已经用完膳都开始忙着将剩菜剩饭往下撤。
“等一下。”看着那些自己连动都没有动一下的碟子和碗都给摞在一起,赛飞赶忙喊停。
众人心问她又是怎么了,皆齐刷刷地看着她。
面对众“人如狼似虎”的眼神,纵使赛飞有万般定力也绷不住,有些心虚地搓搓手指了指还没有被摞起的盘子说:“那些我都还没动过呢!”
众人都齐刷刷地点头表示认同。
“要扔了?”赛飞很谦虚地问。
众人又齐刷刷地点头确认。
“会不会太可惜?”赛飞这次的表情有些心疼,“那些鱼肉都很贵的,呃,还有那,我,记得,好像是,熊掌。”赛飞说到最后瞧着众人眼睛越睁越大有些不好意思。
众人还是只是齐刷刷地点头不出声。
“除了倒掉有没有别的处理方式?”咬咬牙,赛飞还是没有敢说留着让她明天吃的想法。
“娘娘想怎么处理?”钱海觉得这个娘娘有意思极了,自己进宫这么些年来,从来没有遇到这个样的主子。
“我有两个方案,嘿嘿!”见着有人吱声,赛飞很高兴极极地表态:“一是,留着明天我吃。”
“我们吃!”没等赛飞说完下一个方案,玉蕉干脆利落地总结着。
“啊!这,这不太好吧!”让别人说着心里的主意赛飞有些心虚,将玉珠轻轻地扯到跟前压低着声音问:“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太可惜了。”
“呵呵!主子,你不用想那么多,其实这也算是你给我们的恩典呢!”听着赛飞小心翼翼地解释玉珠心里很感动,笑着回答着。
“啊!”赛飞实在接受不了这封建制度下的等级观念,就是二十一世纪的小狗小猫也早就不吃主人的剩食了呀,现在让他们吃自己剩下的饭菜怎么着也有些不忍心,但看着一盘盘精致的菜肴扔掉确确实实有些不舍。
“奴才们谢主子赏!”赛飞还在心中里里外外地自责着,钱海却在这个时候带着众人高声叩头谢起恩来。
“那个,你们要不愿意就算了。”
……
“那个,其实,其实我吃也是一样的。”
……
“反正天也不是很热了,放一两天也放不坏。”
……
“钱公公,玉珠,玉蕉……钟山。”看着他们搭都不搭理自己赛飞觉得自己简直是在犯罪。
……
“我说的都是真的!”众人端着盘盘碗碗鱼贯而出,赛飞瘪着嘴嘟啷着:“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嘛。”

第 18 章

玉珠等人将饭菜撤下去后就在后院的小厨房里用罢了饭,现在在晓月居当差的众人除了钟山以外其它人都在别的宫里呆过,做奴才的平日里吃的、穿的、用的哪能随着自己的心意。平日里主子们将自己用不完的,吃不完的交给自己那叫赏赐,他们从来就没有觉得那有什么不妥的,相反的每次都会从心里感恩待德一番。今日晓月居的膳食是皇帝专门给祥妃亲自定的,无论从做的原料还是菜品的烹饪膳房的师傅们都是个个用心到极致的,得到这样的赏赐按理说应当欢天喜地一番,而此时他们个个心里都别有一番滋味。
打吃完饭开始赛飞就有些闷闷不乐,闷闷地坐在椅子上发呆整整两个时候。
“玉蕉姑娘,这是怎么了?”整整两个时辰赛飞都是这个样子,钱海实在有些担心,将玉蕉扯到一边悄悄地问。
“估计还在为晚膳的事跟自己闹心呢!”不亏跟赛飞这些日子,玉蕉一眼就瞧出赛飞的症结。“钱公公,咱们这位主子跟别人不一样,你就仔细瞧着吧,慢慢地你就看出来了。”
钱海点点头心说他早就瞧出来了,就今天从进门到现在哪桩哪件不让自己瞪眼。
“主子,今天也累了一天了,现下时辰也不早了,就歇了吧。”玉珠看了看外间的沙漏走到赛飞身点轻轻地说道。
赛飞点了点头,钱海连忙转身出去准备洗梳的器具与水,不到半刻钟就将一些所需准备妥当了。
“就放到这里就好。”玉珠拉住钱海伸去脱赛飞鞋子的双手笑着道。
“姑娘,这,合适吗?”钱海有些迟疑地问。
“合适。”不等玉珠回答,赛飞就站起身来走到脸盆架前投了投毛巾边往脸上搁边嘟嘟着。玉珠和玉蕉都朝钱海笑笑,乖乖地站在一边等着,见赛飞将洗罢脸玉珠赶忙将脸盆撤下,玉蕉急急地过去将地上的水擦干。赛飞也习惯了她俩的勤快自顾自地走到凳子上坐下,脱掉了鞋袜就开始洗腿,见着钱海将手伸了缩缩了又伸,赛飞朝他摆摆手。见着她摆手钱海搓手着尴尬地站在一边。
“我来,我来!”赛飞刚把脚从盆里挪出来,钱海像是怕别的抢了他的宝贝似的连忙将盆端了起来。
“主子早些歇着,我跟玉珠姐姐就在外间,你有事叫我们。”玉蕉将赛飞的被角押了押轻声地说道。
“主子有事?”玉蕉正要转身赛飞将她的手一把抓住,玉蕉瞧着她眼巴巴地瞅着自己知道这主还没有从晚膳的事上回过劲来呢,有些不忍心回握住她的手坐在了床沿。“主子,您有那个心我们就很高兴了。您不要多想,您是主子,您那是对我们的恩赐呢!”
“你说的这些我都听他们说过,我也懂,就是有些接受不了。”赛飞抓着她的手低着头小心地说着。
“我的傻主子,这是在皇宫,您这一点都受不了了,以后,这日子还怎么过呀!”玉珠进得门来正听她俩谈话,动容之极,走到床前蹲下如玉蕉一样将手复在赛飞的手上。
“我也在想呢!”赛飞嘟着嘴咕噜着说话的样子完全像一个小孩。
“这刚进宫就是会有些不习惯,以后慢慢地就会习惯的。您别多想,咱们会帮衬着你的。”钱海将洗脚盆交给门外的钟山就回来了,跟在玉珠一前一后地进门,她他们的说话全都听在了眼里,赛飞真挚的表情全都看在了自己的眼里。暗自叹了口气,又是一个善良的人儿,却不知道将来什么时候这善良的性子会被这金壁辉煌的皇宫给磨没。
“那些倒洗脚水的活儿你就不要干了。”赛飞没头没脑地一句弄得大家一股脑地莫明其妙。
“嗯,以后家里的账上的事你多操心吧。”赛飞怕玉珠她俩多心又补充道:“钱公公年纪大了,有些活你们让着他点。对这宫里的事我也不懂,家里的事情你们三个商量着来,咱这也不分什么大小管事了,钱公公年纪大遇事多想得也比咱们细,咱们都向他请教着点。”前前后后地将自己说的这话理了理,赛飞觉得没有什么不合适时才停下口。
“主子,这不用你吩咐我们也知道。钱公公到底是宫里的老人,且在太后皇上身边都当过差,咱们这晓月居他主事是最合适不过的。不过呀,主子屋里的这些事儿,钱公公可不要跟咱们姐妹争。”听着赛飞小心翼翼地交待完,玉珠噗地一笑心说没有见过这么小意的主子,不过心里却是高兴的,毕竟谁不愿意自己的主子将自己当人看呢。
“对,对,对,外面的事公公操心,这主子屋里的事,你可别跟咱们争!哼!就是争咱们姐妹也不让!”玉蕉也在一旁插科打诨,钱海在一旁也高兴地应着连说不敢,平时精明的脸笑得跟一朵菊花似的。
见赛飞睡下三人出得门来,钱海连连将玉珠二人拉住笑着道谢:“不瞒二位姑娘,老奴从来没有想过在晓月居管事,今日多谢二位姑娘承让了。”
“公公多礼了,不说主子发了话,就是主子不发话,我二人也依你为长。您也是瞧见了,这主子跟别人他不一样,往后呢公公多费心才是。”玉珠边说一旁的玉蕉连着点头称是。
“这老奴看出来了,确实不一样。既然成了咱的主子,这奴才的本份,老奴倒还清楚。唉!多的咱也不说了,主子都说了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为这句话咱们以后都上着心就是。”
“天色也不早了钱公公早些歇息吧,我二人就是外间值认。”三人下定决心后钱海依盯嘱了她二人一番领着钟山下去休息去了,玉珠二人也在外间的堂里的榻上打了一个铺歇下。

第 19 章

许是换了地方有些不习惯,第二天东方的红日刚出地平线赛飞就起床了,没有招呼他人自己穿着梳洗完毕到了院子里打了一圈太极拳,一套二十四式练完赛飞松着筋骨开始在晓月居转悠了会儿,见着众人都出了屋才回东暖阁。
“玉珠,咱用完早饭干什么?”其实赛飞是想问是不是该去给谁请安的,觉得有些突兀所以没有直接问。
“太后昨儿个就发话了,说是今天晚上家宴,该到的都会到,让您好好歇息不用特别去拜访。”玉珠给赛飞添了一碗粥递到她的跟前,赛飞点了点头。
“这后宫的人平时都干什么?”赛飞实在对宫廷贵妇们的生活很好奇,想要知道是不是跟电视中演的一个样,喝了口粥咽下急急地问。
“呃……”玉珠被她问得一顿,心说这该怎么回答?她们干嘛那是能说的吗?
“就是串串门子、绣绣花什么的!”玉蕉白了玉珠一眼笑盈盈地对赛飞说:“主子,你想做什么?”
“我?哼!我想做的这宫里一样也做不了。”听着玉蕉问赛飞冷哼一声,想着就觉得悲哀,什么琴棋书画一样不通,诗词歌赋一种不会。那种大家闺秀该具备的条件她是一点也没有,自己会的倒多,比如说种田、种地,比如说开个小饭馆,又比如说做工程造价,哪种哪件在这里有用?
玉珠等人看着她似怒非怒的样子就当是她刚进宫不习惯,说一些宽慰的话就算了,赛飞也不为难他们做出一幅受用的样子给他们看,只是心里暗自发闷。
吃罢了早饭,赛飞又在晓月居来回转悠了半天,转累了吃了些中饭午闲了会儿,下午接着转。
“主子,咱们收拾一下该去延福宫了。”玉珠看着太阳已经西斜,而她的这个主子好像忘记今天还有重要的事儿了,忍不住叫停还在转悠的赛飞。
“哦,宴会几刻开?”赛飞瞅一眼玉珠心里当下明白她在想些什么,也不挑明只是淡淡地问着。
“戌初,宴会正式开始!”
赛飞偏着头看了看日头,又低头瞧了瞧地上的影子说:“还早着呢,起码还有一个时辰呢!”
“按理,咱们应该提前去!”走在后头的钱海还拿不太准这主儿的脾气,只是出于本份小心翼翼地提了那么一句。
“就算早去也太早了点。”赛飞摇摇头淡淡地回答,一点起身走的意思也没有。好了一会儿她才抬起头转过身子问众人:“咱们是不是该给老太太准备点东西?”
“皇上早就为咱们准备好了!”玉蕉快言快语地笑着回答。
赛飞倒有些意外,很好奇方正君会准备什么,好奇地问玉蕉:“皇上准备的是什么?”不待玉蕉回答,赛飞又急冲冲地往回走,边走嘴里还嚷嚷:“走,走,咱们去瞧皇帝准备的啥西洋镜。”众人皆无语,齐齐地相互对视一眼暗问“什么是西洋镜”。
回到主屋赛飞接过玉蕉递过来的盒子打开,是一对白玉樽,日莹剔透不含一丝杂质,展翅飞凤为凸纹雕刻栩栩如生。晃晃手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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