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想那空灵老人历两代先皇青昧,世间传闻莫不是假的?再说娘娘刚才也说了,美女英雄,陛下身为天下英雄之首,想必娘娘也是多才之人才是,莫不是觉着我们凤仙不配与娘娘比试?”见着赛飞的表现那美艳的张夫人有些坐不住,微微起身笑说着,肢体表情倒还有些恭谦的样子,只是那话语中透着些咄咄逼人的架式。
“夫人所说甚是,臣妾确实对琴棋书画一翘不通,只是空负师父的一生胜名罢了,能得万岁头眷顾那都万岁仁慈情义,面对张美人绝世才艺赛飞很是自惭形秽。”她逼人的言词并未让赛飞恼火,反而很给面子地顺杆就爬。
“琴棋书画有人会就行了,你只要会耕种捕鱼就好。”张家的紧逼,赛飞的退让,方正君显然很喜欢后种,见赛飞回答完毕,就将她拉在身边依着自己,一幅含情默默地大声说道。
对着方正君的举动有些吃惊,不过也都听出来他那句话是说给大家听的,他是要告诉大家祥妃是与别人不一样的。那张凤仙虽然有些不甘心可见着他有明显地偏袒赛飞也只得作罢,只得愤愤地坐回自己的母亲身边。
“张夫人!”在大家都以为接下来应该是推杯换盏时,见方正君端着酒站起来朝下面说。“张夫人好生功劳生得美人之女,朕在这里谢过夫人。”见那张夫人抖抖索索地回礼完毕又接着说道:“只是,张美人已经是朕的美人,往后就再也不是张家的凤仙小姐了,请夫人能够谨记。”不理众人惊愕自顾端杯一饮而尽。
赛飞看着这一切感觉有些好笑,默默地坐在高位上瞅着一桌的美食不语。
接着又是州府安排的歌姬舞女的表演,方正君始终微笑着欣赏着,很是给州府各级官员的面子。赛飞对这些表演没有啥兴趣,略略吃了两口东西就开口告退。
方正君侧头看着赛飞笑着问:“怎么不舒服吗?”
“没有,闹哄哄的觉得吵得慌。”赛飞低着头回答。
“那好我陪你出去走走。”
方正君说着就要站起来,赛飞一把拉住他哀求地说道:“我的皇上爷,你这是要害死我呢!在这儿坐着,我就是觉着闹得慌想要静静,你这会子走了那帮大臣还不吃了我啊!”
看着赛飞紧张的样方正君滋滋笑了起来,抚了抚赛飞的头顶说:“回去可千万不要再睡了,知道吗?”
赛飞看方正君对自己说完话还朝自己眨媚眼,吓得连连点称是赶忙溜着边出去了。
走到外面推掉玉珠招来的小轿,由玉蕉在前面领着灯笼在小路上穿梭着。夜下的园子远没有白天在夕阳下看见的美,黑森森地没有尽头。一路走来虽然没有美景欣赏倒也活动了下筋骨,赛飞一扫刚才的疲倦劲,回到自己住的小院洗梳一番后就靠在床头拿本书看起来。看着她要歇下的样子,也转身从里头走了出来,边走边嘀咕着这主儿。
待赛飞走方正君也觉得有些意兴阑珊跟着众人客套一番后推脱酒意甚浓也走了,张美人见皇帝走出宴厅,也跟着走了出来,方正君见着她跟来有些莫明的不喜,待她走到自己近前笑着对她说:“夜色已沉,爱妃也累了,早些去歇息吧。”说完就要走。
第 10 章
“陛下不是也累了么?臣妾服侍陛下去歇息。”那张美人含羞带露地就要伸手来扶方正君。
“哦,可能是酒有些上头,爱妃很去歇息,朕想先醒醒酒。”方正君微微侧了下身体,将她伸过来的手躲过。
张美人尴尬地举着自己的那双玉手,扯了扯嘴角强笑着说:“正因为酒有些上头,臣妾更应该服侍陛下,待臣妾去备醒酒的汤来。”
“好,你去备吧,朕在这里走走。”不等她说完方正君不耐烦地甩甩手就朝另一个路口走去。见着帝王如此不解风情,张美人又气又羞,但是皇帝已经发话只得跺跺脚去准备醒酒汤去,等她兴冲冲地端着醒酒汤来到原处,哪还有方正君的身影。只见一个宫侍躬身向自己行完礼说:“张美人安好,陛下说他累了请娘娘自行歇息。”说完也不给她任何询问地机会,转身就走,待她回过神来那宫侍的影儿都不见了。
看着透着光亮的窗户,方正君有些微微吃惊,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里来。轻轻地推开中门,玉珠、玉蕉二人正坐在外屋的榻上做着女红,挥挥手示意她们下去,自己径直往里屋走去。
“在看什么书?”进得门来看见赛飞已经换了一件月白的中衣斜卧在床头手捧着一本书专注地看着,轻轻地走到进前伸手将书拿下笑着问。
“你怎么来了?”赛飞被书上的繁体字弄得头大,他拿走书的那一会儿正在猜测一个字的读法呢,专注得不行,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吃惊不小。
“《史记》?”看着书皮上的两个字方正君有些吃惊不小,“你看它?”
“嗯,挺有趣的。”赛飞挪了挪身子点点头回答。
“有趣?”对着赛飞的回答,方正君有些哭笑不得,居然有人说《史记》有趣,它不是为后世之君留的一面镜子吗。
“宴散了?”躺的时间有些长了,赛飞的胳膊有些麻轻轻地甩甩。
“没有,觉得没啥意思就出来了。”方正君坐到床上,非常自然地将赛飞揽到近前轻轻地揉着赛飞有些麻木的胳膊。
“那你怎么不去陪你的美人?”方正君扔下一大帮臣子倒情有可愿,可没有道理扔下自己刚得那位娇滴滴地美人啊。
“你不是我的美人吗?”方正君单手勾着赛飞的下巴痴迷地说。
“我哪门子的美人!”赛飞将方正君的手拍掉,伸手就要推方正君。
方正君哪能让她推开反而将她拥得更紧了,将唇对着她的耳朵轻轻地吹气。“你怎么不是美人!傍晚那会儿我还以为见着天上的仙子了呢!”
是女人都喜欢别人夸自己漂亮,赛飞也不能免俗。“比起你新得的美人,我可差远了。”
“哇!好大的一股醋味!”方正君夸张无比地惊叹道。
“去,谁吃醋了!你现在就去找你的美人去,去去!”赛飞被他说得脸上有些挂不住,连连娇羞着推他,要将他推出去。方正君捂着胸口啊地叫了一声喊疼,吓得赛飞就要查看他的伤口,方正君顺势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就要亲,赛飞哪肯依了他想要躲避又怕碰着他的伤口,连连躲避不过让他很是占了不少便宜。
“赛飞!”方正君在赛飞的脖子轻啃着,边啃边低呤着。
“嗯!”赛飞被他吻得有些意乱情迷,听着他痴痴地轻唤,她也痴痴地回应。
“赛飞!”
“嗯。”
渐渐地赛飞被他抚成一滩春水,方正君灼热得就跟把烈火,就在水火相融之际那种该死的感觉浮上方正君的心头,心中的激情迅速消退。暗暗地抚了下自己仍然□的欲望,方正君感到有些无语,身体明明反应强烈为什么他就下不了真正去疼爱她的决心呢。
第 11 章
“怎么了?是扯着伤口了吗?”见着方正君久久未动,赛飞睁开迷蒙的双眼惊问道。
“不碍的,只是有些疼。”方正君虚弱地扯了扯嘴角笑笑安慰道。
“叫你不要闹,你偏不听,我这就让人去请大夫。”听着真是扯着了伤口赛飞莫明地心疼着,早早地将他封美人的怨气势到九宵云外去了。
“不用。”方正君连忙一把拉住她说。
“现在还死要面子,要是伤得严重怎么办?那伤有多严重我还不知道吗?”见着方正君还要阻拦赛飞气愤愤地说:“我都不怕别人骂我媚主伤君,你怕什么,你先躺着我去请大夫。”
听着赛飞说出自己的顾虑方正君觉得无比幸福,将她拉到自己身边红着脸对赛飞轻轻地说:“没有扯着伤口。”见赛飞不信脸更红得厉害了,咬咬牙接着说:“真的,没有扯到伤口,你不要去,陪着我躺会儿。”
“真的?假的?”赛飞哪会乖乖地相信他的话。
“真的!”方正君拽着赛飞的袖子看着她一幅小受样。
“那你刚才说……”赛飞心里暗骂鬼扯,刚才明明就感到他的脸色不对。
看着她一幅死不罢休的样子只是强拉着她躺在自己身边,然后拥了个紧,赛飞也怕扯着他的伤口也就由着他了。“刚才不是扯到伤口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想要你,可又……”
看着方正君红着脸吞吞吐吐地说着,赛飞恍然大悟,难怪他不去临幸新封的美人,感情是……原来他来自己这里是为了让自己给他打掩护,这些天他每次都像今天这个样子,莫不是……?拍了拍方正君的肩哀惋地说:“没关系,以后你就到我这里来就是了,大不了我吃点亏,我不会对别人说的吧。”
看着赛飞千奇百怪的表情,加上后面那一句话方正君就是一个傻子也知道她想歪了,气气地说:“想什么呢!我行!”
“嗯,嗯,你行。今天是我累了想要休息好吧。”赛飞可怜地抚着方正君的胸膛安慰着。
“我……”方正君真的有些无语问苍天,偷偷地碰碰腿间的硬物后瞪着赛飞的脑瓜顶真有揍人的冲动。
赛飞在方正君的怀里一夜无梦,一觉睡了个大天亮,睁开眼微微伸伸懒腰手碰到一个硬物,赛飞有些吃惊,不是说他不行了吗?怎么硬的?
“夫人一早起来就来引诱为夫吗?”感到腿间被人轻触,方正君睁开眼瞧着赛飞笑着打趣道。
“啊!那个,你不是不行吗?”赛飞很没脑子地回答。
“对哦,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要不咱们现在就试试!”方正君装出一幅吃惊的样子感叹一声,接着又又痞痞地朝赛飞笑着提议!
“啊!不,不,还是不要了!一会儿就得走了。”赛飞双颊迅速串红,飞速地跳下床。
方正君显然心情很好大笑着赖在床上不起来,赛飞无法只得好将他一阵哄,享受够了的方正君才好不情愿地同意让玉珠二人进来服侍更衣,经过多日的训练赛飞现在玉珠两人同时对自己与方正君上下其手已经可以做到脸不红心不跳了。二人收拾妥当洗梳一番后吃罢了早膳,坐在屋子里连着喝了两盏茶方正君才懒洋洋的吩咐起程。
二人携走走出院子众人已经等候多时,方正君挥挥手瞧也不瞧众人一眼,赛飞被他拉着手穿过人群,脸上火辣辣地难受。孰不知她绯红的双颊正给了众人意想的源头,只见那人群中的张美人美目圆睁恶狠狠地盯着赛飞的背影。
“好了,大家就不要送了。”走到府门前方正君再次挥手向众人说。众人都齐齐地看着他,他与他身侧的两女子,都在猜想他会邀谁与自己同乘,张美人也在等。看着众人的表情赛飞就知道他们想要看什么,自觉地转身向后面的马车走去,不顾方正君异样的目光钻了进去。待赛飞了马车方正君有些愤愤地揽着张美人的小腰进了御驾,张美人与其家人的脸上都洋着兴奋的光芒。
第 12 章
赛飞摇着被颠了多日的身板,咧着牙下得车来,抬起头望着耸立在自己面前的小院,赛飞有些茫然,一次次地问自己这里将是自己以后的家吗?轻轻地推开门印入眼帘的一片翠竹,翠竹东边有一排耳房,耳房前面是一小片一小片的草地,那一小片片的草地将耳房前的空地划分成不规则的图形,虽然不规则却也美,星星的五色小花点缀在上面别有一番情趣。一条不到三米宽的小路弯弯曲曲地伸里延伸,顺着小路走到尽头是一道圆形的拱门,跨过拱门眼前是一道三米多高的圆形石屏风,黝黑屏风面上刻着秀竹青松,看上去很是古朴也很大方。绕过屏风别有洞天,只见一个足有三四百平米的小院呈现面前。
小院的最南端是一排宫墙,一株秀竹沿着宫墙挺立着,像一个个尽职的士兵站着岗哨。宫墙的正中就是刚绕过的拱门,那道古朴的屏风就是背的前面。小院的两侧跟前面一样一面是耳房,一面是苍郁的翠竹,只不过前面院子的大部分空地都让竹林占去,而这个院子的竹林除了沿着宫墙一圈外,只在西南侧占了一小片的地,株株叫不出名的小树散落在空闲的地方。满园散着弯曲的小径,小许的花架与小亭散落在小径上,自然而朴素。
正北面是一座三间正房,面北朝南足足有二十来米,紧靠正房东面有两间朝西的小耳房,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对着东面小耳房的西面有一长排耳房,比起东面的小耳房来要矮上许多。耳房与正房南北距离有两米多宽,离地高差也有近两米,从院子里要进正房必须蹬十多步的台阶,台阶上是一根根圆柱,圆柱撑起房檐形开一个回廊。正房的中间有一个挂帘挡住里面的一切,掀开挂帘才得见此房分了左中右三间,中间好像是一个客厅,摆放简单大方,左右两边各是暖阁,站在中厅里就能瞧见两个暖阁中靠着窗户各有一个大暖炕。先绕进东边的暖阁才知道什么叫做“别有洞天”,这东暖阁除了刚才瞧见的那个大暖炕只是东暖阁的冰山一角,暖炕那物也像是一个客房,炕前摆了几个椅子和两张茶桌,紧造椅子后面是一道墙,将暖炕这屋隔成一个外间,墙上挂了三幅松竹的水墨画。
推开暖阁北面的小门,一间足有四五十平米的卧室呈于面前,淡绿的床缦,淡绿的翠珠摇曳,东边有一个大大的木窗,西面是一个大大的屏风,绕过屏风是一间二十多平米的书房,排排书架上摆满了书籍。退出书房,走到东面的窗户前一眼就能够欣赏到园中的美景。原来刚才在院子里看的也只是这个院子的冰山一角,在这里看出去方觉得这个正屋地势比别的地方要高许多,透过窗户是一个与院子里完全不同的花园,各种形状的花铺里种着各种奇异的花草,在花园的几个角落有一两幢三间的平房散在花间草树丛。
转回头来眼前出现一道小门,推开小门是一个两米左右的过道,一边通向西,一边通向东处的不远有一个小门,估计是通向花园的,还有道门是与这个小门对着的,略显稍大一些。就近地推开赛飞呆了,汉白玉砌满整间屋子,屋子的正中有一个足有百十平米的一个大浴池,这么大的浴池?该叫它什么呢?应该游泳池更为贴切吧。那池子四周有十几个禽、兽的雕塑,各雕塑的口里或眼里自流着筷子粗细的水流,隐隐地还能看见冒着热气,围着池子有几张大大长长的花木雕椅。
从浴房出来沿着走廊往西走,不到一分钟又是一道小门,推开小门又是一间卧房,这里的布置比起东边的那间显得有些男性化,摆放的东西也不比东边那间颜色没有那边活泼,种类也没有那么多,多的是一些花瓶金银器具。同样的也有一个小书房,格局差不多与东边一样,只是外间的会客厅比卧房大了许多,足足占了四十多平米。会客厅摆放的桌椅也要比东边的多上许多,还有一张类似供桌的方桌摆在西侧,上面放着几本书和一个笔架。
第 13 章
出了西暖阁沿着屋前的回廓一直往东走,下了台阶钻过拱形的小门进得刚才在东边卧房看见的花园。沿着园中的小路行来,才发现园中的美境远比刚才看到得要多要美。除了片片花海、草丛、树荫外,赛飞还很意外地发现这个园中居然有一淌溪流,如同郑州张府一样。那水顺着地势在园中曲回流淌,偶尔也有一两处水潭,只不过水潭中没有水鸭只有一群群锦鲤在游动,稍稍有些失望。顺着水流一走往前走,偶尔有一两个花架矗立在道旁,花架下总是会有一张长椅、一张小桌,或木质或石质,没有过多的雕琢。小溪一直流到花园的北面,在那里它形成一个长二十来米,宽十多米的小型湖泊。一条细细窄窄的木桥从荷花丛中穿过直到湖的中心,在木桥的尽头有一个方型的亭子,平台不小足有二十平米大,里面当然也会有供人歇息摆物的桌椅,四周有淡黄色的纱缦轻飞着。对着纱缦轻飞的小亭在湖的东面是一座水榭,那水榭的一半悬空在湖面上,没有纱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