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这变脸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呵呵——情儿真是太厉害了,佩服佩服!”我朝情儿拱了拱手,不断地点头称是。
之后我们先去酒楼吃了午饭,然后便买了两壶酒去了郊外。
挑了一处风景优美的地方,我们席地而坐的靠在一颗大树上边喝着小酒边漫无边际的闲聊。
“情儿啊,雪儿姐姐一直很想知道,为什么你会对我这般执着呢?”我微眯着眼端着酒杯远眺。
“为什么啊?其实情儿也不知道呢!”情儿歪着脑袋不解的说道:“喜欢就是喜欢啊,还需要有什么理由吗?情儿只知道,只要跟雪儿姐姐在一起,情儿就会感到很开心很幸福,所以情儿要一辈子都跟雪儿姐姐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
“这样啊,其实情儿不是不知道,而是大智若愚呢!呵呵——”因为没有理由,就是最好的理由!
“那如果,只是假设哦!”我转头望向情儿,正色说道:“假如我不是贺兰雪儿,情儿还会喜欢我吗?因为我想知道,情儿是因为我是你的雪儿姐姐才喜欢我呢?还是因为喜欢我而喜欢你的雪儿姐姐?”
“会!”情儿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没想到他竟然想都没有想就说出了答案,这着实让我吃了一惊,我原本还以为他会追问我为什么会这么说,或者至少也应该考虑一下吧?
“因为你就是你啊,情儿很清楚自己喜欢的正是眼前的这个人,没有为什么,喜欢就是喜欢,无关身份,也无关其他的任何事情,所以,不管雪儿姐姐变成什么人,情儿都会永远喜欢你。”
“情儿?”我被他的这一番话给震住了,没有了语言能力,就连手中举着的空酒杯也忘了放下。这是多么炽烈得倾其所有且又纯净得近乎透明的爱恋啊,爱了就是爱了,没有所谓的为什么。
可是,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更加不能接受他的爱啊!这样的爱情太过沉重,我承受不起,因为我无法给他对等的爱啊!在这样的爱情面前,只会越发的显得我的卑劣与自私。
自从经历了倾城的那件事以后,我发现我似乎有所改变了,我变得不再像以前那般大胆无畏,在对待感情的问题时,我似乎变得小心谨慎了,因为我不想再伤害任何人,现在的我已经背负了好几个人的情债了。
解语、涟漪、玲珑,虽然他们都没有怨过我,但是我知道,他们几人之中,又有谁会不希望能够拥有一份完整的爱情,彼此都是唯一呢?还有翩翩,我不是不知道他对我的依恋,但是我却无法给予他任何的回应。而至于倾城,那我就更是罪孽深重了。所以,我不想也不能再招惹更多的情债了。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满脸歉疚地说道:“可是情儿你知道吗?我并不值得你为我做到如此地步啊!因为我没有办法像你爱我那样爱你啊,你知道吗?”
听了我的话后,情儿便没有再说话了,只是愣愣地望着我的眼睛,他看我的眼神是那么的深邃,那么的复杂,仿佛要将我吸进去一般。而我也没有出言安慰他,因为,如果我没有办法给予他回应,那现在就不要给他过多的希望,因为那样只会伤他伤得更深。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情儿明白,其实情儿什么都明白的。”在我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他却开口了,脸上是一种看透一切的平静与淡然。
“雪儿姐姐认识倾城哥哥,而且,还很喜欢他。”情儿没有用疑问句,而是在陈述一项事实。
震惊地望着情儿,我不晓得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
“因为这个!”情儿突然伸手拽下了我挂在衣领内的吊坠,“这是‘幻月’,情儿也有哦!”
说着情儿就将手伸到了自己的衣襟里拿出了一条一模一样的吊坠,并且将两条吊坠同时对准了阳光。
“雪儿姐姐你看,左边这个是哥哥的,而右边这个是情儿的。”
只见那两个红色的月亮吊坠在阳光的照射下,左边那个显现出了一个小小的“城”字,而右边那个则显现出了一个“情”字。
将头重新转向我,情儿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其实那天早上在帮雪儿姐姐穿衣服的时候,情儿就看到了这条吊坠,也随即,明白了一切。因为‘幻月’是我们身份的象征,是绝对不会轻易就送给别人的,而哥哥竟然将它给了你,从那一刻起,情儿就知道了你和哥哥之间绝不会那么简单,而且刚才又听你说了那些话,所以情儿现在已经完全确定了你和哥哥的关系。”
“那么——情儿,你——你就一点也不介意吗?”我实在想不明白以情儿这样的个性,他怎么会一点也不生气呢?
“因为他是情儿的哥哥呀!虽然他并不喜欢情儿,但是无论如何,他都是情儿最喜欢的哥哥。”情儿突然将目光投向了远方,然后声音中带着一丝黯淡地缓缓说道:“其实倾城哥哥很可怜!小的时候情儿不明白,但是现在长大了,情儿也就什么都明白了,也知道了为什么哥哥会不喜欢情儿,那是因为哥哥恨情儿的爹爹抢走了娘亲的爱。虽然情儿的爹爹并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他们父子的事,但是不得不承认,自从爹爹跟着娘亲回到了圣教之后,娘亲对大爹爹的感情就没有以前那么深厚了,所以哥哥会讨厌情儿也是情有可原的。但是不管怎样,倾城哥哥在情儿小的时候真的对情儿很好,而且也很疼爱情儿,虽然情儿现在知道了那并不是哥哥的本意,而是哥哥故意做给娘亲看的,可是,情儿还是很感谢哥哥,因为如果没有哥哥的陪伴,情儿的童年也不会过得那么快乐!”
说到这里的时候,情儿突然笑了起来,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笑,感恩的笑,只可惜那笑容并没有维持多久,情儿的脸色就又黯淡了下来。
“只可惜,哥哥在七岁那年就离开了家,离开了情儿,从那以后,情儿一直都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因为情儿是教主的儿子,所以其他的小孩都不太敢接近情儿。直到那一年,雪儿姐姐出现在了情儿的面前。”
情儿突然一脸喜悦的望向了我,“雪儿姐姐总是和情儿一块儿玩,总是陪在情儿的身边,照顾情儿,所以从那一刻起,情儿就决定了这一辈子都要待在雪儿姐姐的身边。”
望着情儿溢于言表的快乐,我终于明白了,其实情儿也只不过是一个害怕孤单,渴望被爱的孩子罢了。
“所以,如果是哥哥的话,情儿愿意和他一起分享雪儿姐姐的爱,因为,情儿也希望哥哥他能幸福!”
两肋插刀
“夜大人,属下们已经查出女皇陛下的下落了,女皇此刻正在雪凝国境内,但没有任何的生命危险。”
“雪凝国?暗影之前来报,不是说女皇坠海之后,被一条前往金苑国的商船给救走了吗?何以此刻又说陛下身在雪凝国?还有,暗影是怎么办事的,为何到现在才查出陛下的行踪?”夜声音冷硬的责问跪在地上的部下。
“启禀大人,女皇陛下被救后的确是前往了金苑国,但是那条商船却在途中遇到了风暴,所以不得不改变航线,暂时进入雪凝国躲避。其实早在女皇陛下到达雪凝国之后不久,暗影就已经得到了情报。属下们原本打算立刻派人来通知大人您的,可谁知我们的人在报信途中却三番五次的遭到一群黑衣人的拦截,所以属下们直到现在才得以脱身前来告知大人此项消息。”
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阻止我们知道陛下的行踪呢?听了部下的回答后,夜不禁微眯起了眼睛,一脸探究的在心里喃喃自语。
“绮罗,你怎么看待这个问题?”夜转头看向立在一旁的绮罗,问道。
“我在想,这次的这些黑衣人,会不会跟行刺女皇的那些人是一伙的呢?”
片刻之后,夜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即吩咐道:“传令下去,出动所有在雪凝国境内的暗影部下,密切监视女皇的行踪并暗中保护女皇的安全,但任何人都不得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属下遵命!”
第二天上午,我就又带着情儿溜出了枫叶山庄到大街上去闲逛,从茶馆出来后,我们就朝着东边的集市走去,因为我打算去那儿溜溜,看能不能淘到什么宝贝。
可当我们走在大街上时,我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只见每个从我们身边匆匆而过的行人的脸上,都有着一种怪异的神色,而且她们还故意压低声音叽里咕噜地不晓得在交谈些什么。
我疑惑地皱了皱眉头,眼中有着不解,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之前不都还好好的吗,怎么一转眼就全变样了?而且看众人好像都正朝着同一个方向赶去,我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拉着情儿也往那个方向走去,我倒要去瞧瞧究竟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雪儿姐姐,你要带情儿去哪儿?我们不是要回枫叶山庄吗?”情儿一头雾水地不知道我到底想干嘛。
“咱们暂时先不回去了,雪儿姐姐带你看好戏去!”我嘴角带笑头也不回的说道。
可是……真是的!我还以为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呢?搞了半天,原来是有个死刑犯要在午门被斩首,不敢苟同的摇了摇头,这些人的喜好还真是不咋地呀,这有什么好看的,无聊又血腥,害我白激动了半天。
转身刚想离开这里,耳边却传来了一阵窃窃私语,让我抬起的脚又放了回去。
“哎——真是可怜吶,当今这天下啊,还真是没王法了!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哦!”一名老妇人唉声叹气地对着身旁的中年女人说道。
“可不是吗,这杨夫人一家真不知是倒了什么霉啦?居然惹到了那尊活阎王,这下可好,眼看杨家就要绝后了。”
听了她们的谈话后,我重新将目光转到了法场上那个俯首跪地的囚犯身上,随即眼中精光一闪。我这人啊,就是好管闲事,现在既然让我听到了这种看似有冤情的“好事”,那么我肯定是不会再袖手旁观了,因为我体内的那些不安分因子又蠢蠢欲动了起来,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地叫嚣着。
“这位夫人,恕在下冒昧的问一句,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为何好像每个人都在为那名死囚抱不平呢?”我朝对方一拱手,问道。
从上到下认认真真的打量了我一番,那名妇人才说道:“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凤天人氏吧?怪不得会不知道这件人尽皆知的事情。”
“夫人说的正是,在下是到雪凝国来做生意的药商,不知可否请夫人为在下答疑解惑呢?”我微一点头,谦恭地说道。
听了我的话之后,只见那名妇人先是小心翼翼地朝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才压低声音伏在我的耳边小声地说道:“姑娘你有所不知,法场上的那个死囚,其实是我们当地有名的望族——杨家的后人,但因为她不小心得罪了那个贪婪昏庸的太守,所以才落得今日这个下场。”
“哦,竟然有这样的事情?不晓得那杨家又是如何得罪了当地太守呢?”我继续刨根问底。
“哎——还不都是为了一个钱字!那杨家世代经商,可到了这一代,那杨家的长女——杨艳竟对官场仕途感起了兴趣,于是就弃商从官,而庞大的家业则是交给了弟妹们来打理。可谁知好景不长,那庞太守的小儿子看上了这杨艳,想要嫁给杨艳为夫,而且那个庞太守也早就觊觎杨家的产业已久,只是一直苦于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罢了。见如今自己的儿子看上了那杨艳,于是庞太守就打起了坏主意,她让人到杨家说媒不成后,就把杨家扣上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打入了大牢,今天是先将那杨艳斩首示众,而其余的人则是先行收押择日再审。不过依我看吶,这杨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的性命,就只有一个字——悬!”
“难道就没人敢管吗?还有没有王法啊?”这也太嚣张了吧,简直不把朝廷放在眼里嘛!
“管?有谁敢管?这山高皇帝远的,那庞太守说的话就是王法!哎——真是世风日下啊!”说完,那妇人就摇头晃脑地叹着气走了。
原来是这样,我眯起眼睛摸了摸下巴,这庞太守未免也太胆大包天了,根本就是独霸一方。哼!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仗势欺人,胡作非为的恶劣小人,简直是令人发指。
望了望守在法场周围持刀而立的一帮官差,我转身看向情儿,问道:“情儿,你不是很厉害吗?那雪儿姐姐问你,如果雪儿姐姐让你去摆平那一帮官差,你搞不搞得定?”
“就她们几个?”情儿脸上突然显现出一种极度鄙视的神情,说道:“像她们这种人,就算来上一百个,我月倾情也不放在眼里。”
“很好!”得到了让我满意的答复后,我顿时喜笑颜开,“那么咱们就走吧!”
说着我就拉着情儿的小手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一项大计在我的心中酝酿着。
“这次又要去哪儿?”
“呵呵——姐姐我带你去玩儿一个好玩儿的游戏!”
“玩儿什么?”
“劫法场!”
抬头望了望天,看样子离正午只有差不多半个时辰左右了,不过这时间已经足够了。于是我先到牲口市场去买了两匹马,又到旁边的杂货店里买了一堆鞭炮,当我满意的看着我的战利品发笑时,情儿也回来了。
“雪儿姐姐,你让情儿去买两块头巾回来做什么?”望着手里的头巾,情儿不解的问道。
斜睨了情儿一眼,我伸手敲了一下他圆润的额头,说道:“笨!咱们待会儿可是要去劫法场的,难道你想就这么光明正大大摇大摆的去啊?好歹咱们也得要伪装一下吧!要不然,不出半个时辰,枫叶山庄就会被官差给包围喽!”
我从情儿手上拿过一条头巾就往自个儿脑袋上缠去,情儿见状,也不情不愿地照我的样子依葫芦画瓢,伪装完成后,我们就牵着马朝午门走去。
在法场外围稍稍等了片刻,我就听到了一声高呼,接着就看到一个心宽体胖的中年女人走上了监斩台,原来是庞太守亲自到这里来监斩了。
低声地朝身边的情儿说了一句:“情儿,准备好,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
说完我就把买来的鞭炮系在了那两匹马的尾巴上,然后用火折子那么一点,只听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之后,那两匹屁股后面“着了火”的马儿就撒开四蹄,疯狂地朝着前方的人群冲去,顿时间法场上就乱做了一团,人群里不断地传出人们惊慌失措的嚎叫声,同时也传出了一阵阵的“快保护太守大人”的惊呼声。
而我这个始作俑者则是一脸笑眯眯地目睹着这一切的发生,见时机成熟之后,我才悠哉游哉地向情儿抬了抬手,说道:“情儿,前奏已经结束,现在就看你的表现了,呵呵——”
我的话音刚落,情儿就瞬间消失在了我的身边,只见那抹“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身影迅捷地朝着刑台飞去,然后轻盈优雅地稳稳落在了杨艳的身边,几次手起剑落之后,那一大帮官差就全都倒地不起,只剩下躺在地上哼哼的份儿了,紧接着情儿就拉着杨艳的手臂消失在了众人的惊呼声中。
“呵呵——Gameover!Bye…bye!”我朝法场的方向轻轻招了招手,然后就——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地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快速地来到之前与情儿约好的碰头点,我先是赞赏地冲情儿一点头,然后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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