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烟三国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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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烟三国录-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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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高顺也反应过来,不由钦佩的看了一眼张郃,转身回自己的队伍上去了。韩起虽然不明白,但是高顺起身离开,他也只好跟着离去。旁边张飞叫道:“隽乂,你们搞的什么明堂,这不是带着大家往虎嘴里走么?”

    这些天来张飞和张郃早就成了要好的朋友,张郃十分佩服张飞的武勇,知道张飞是个看似粗豪,其实是个粗中带细之人,二人都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因此便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另外张郃这些ri子可是收获良多,无论是武艺还是领兵作战上都有了长足进步。张郃在没碰上张飞之前自认为已经天下无敌,但是遇上了张飞才发现自己是井底之蛙。没进入血骑前,张郃认为自己练的兵与血骑相比就是不济也相差无几,现在进入了血骑后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张郃见张飞开口问自己,神秘的一笑,摇摇头翻身上马就走,完全没有回答的意思。因为他认为张飞如果肯动脑子一定能想出原由。张飞见张郃不理自己转身骑马走掉了,更加上火,飞身坐上王骓一边喊一边追了过去:“混蛋张郃你跟我打的什么哑谜,快些回答俺老张,不然我可要揍你了。”

    杨义对张飞的表现不禁为之莞尔,轻笑着翻身坐上战马,随着大队走了下去。

    大军平安的到达了平棘,探马来报:“前方五十里出现五千敌军!”

    “拿地图来,再去把几位将军找来!”杨义得到探报后急忙汇聚众将商议。

    杨义看着地图就琢磨开了:“这队敌兵是专门堵截自己的呢?还是恰巧遭遇上的呢?如今身后有一万多追兵,虽然自己设下许多陷阱,但是身后的敌军似乎没有慢下来多少,从这点可以知道身后的贼兵应该尽是jing锐。”

    张飞最先来到杨义身边,人还没有下马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大哥什么事情?如此急着找我?”

    杨义只是一个劲地看着地图沉思,并没有回答张飞的问题,张飞明白杨义是在等众人到齐一起回答,便也不做声了,找了块岩石坐下默默的等着。时间不大众人纷纷到来,杨义这才沉声道:“前方五十里发现敌军五千,大家看看该怎么对付?”

    听了这话张郃登登登来到地图前,看了半天,手指地图严肃的说:“这里,如果是拦截我军的敌人,他们一定会在这里设伏。”在冀州张郃是最有发言权的,毕竟他是土生土长的冀州人,对冀州的地理情况十分熟悉。

    高顺、张飞、韩起纷纷围了上来,看着张郃手指的地方,更是疑惑。

    张郃解释道:“不用怀疑,如果我没记错,这里应该有凹地、峡谷,是个适合伏兵之所,这张地图上根本就没有说明。”

    “隽乂,地图上没有的,你怎么知道?”

    “前几年我去并州拜望一个朋友途经此地,当时就留了心,所以才知道这个地方。我本来打算在此把尾巴剪掉的,可没曾想敌人竟然先我们一步到达,如果被贼兵占住此处,我军就太不利了。”

    杨义转身问小校:“知道是哪里来的贼军么?”

    “应该是从杨氐过来的,方向可能是巨鹿,不是很好判断,不过从其装备和尘土的飞扬程度,可以看出是急行军而来。”

    杨义转首问张郃:“隽乂你说的那个地点叫什么?距离我们多远?”

    “恶水岭!距此应该有三十几里。”

    “隽乂、二弟你们考虑一下,如果我军先行到达恶水岭会怎么样?”

    俩人被杨义的话问的一愣,接着凝神思索起来。高顺先发话道:“步军奔驰三十里,打个突然袭击,敌我兵力对比三比一,如果各兵种配置好了,应该有四成胜率!”

    “血骑军先行,步军殿后慢行,前面发生战斗,再奔驰支援,胜机当为五五之数,我方勇将冲锋再加一成,可战!”张郃补充道。

    “那还等个鸟啊!打他娘的。”旁边张飞跳起来吼道。

    “对!打他娘的!张郃、张飞听令,命你二人率血骑先行,记着这仗是围绕血骑来打的,怎么打看你们的了。出发吧”杨义果断的下达了出击命令。

    “高顺、韩起听令,扔下一切不必要的东西,急行军三十里,出发!”

    “诺~!”四人同时回答。

    张郃、张飞统领六百血骑飞驰而去,顷刻便消失在众人眼底。三十里的路程血骑将士不大工夫便奔驰到了目的地,张郃扫视了一眼地形,根本不能做太多耽搁,逆麟一挥血骑毫不犹豫奔到山包背面隐藏了起来。

    ……

    黄巾贼将大声的吆喝着:“弟兄们快点赶路,前面就是恶水岭了,只要拦截住柴义,能砍下他的脑袋,晚上将军我带你们去抢女人。快点跟上啊,快~!后边的跟上。”

    众黄巾将士一起跟着起哄:“大帅,玩女人什么感觉啊?”

    “哈哈~!玩女人,怎么说呢?一个字,就是爽啊~!”

    “哈哈……!”众贼兵一阵狂笑,脚下加劲,cháo湿的地面根本就看不见烟尘,天地间有的只是轰轰的脚步声和兵器偶尔的碰撞声。

    “大帅我们就不能歇歇么?都急行军一天了。”身边一个受不了的士兵苦着脸喘着粗气问自己的渠帅。

    “歇~!歇你个大头鬼啊,这么好的立功机会你不想要,我还要呢,快点走吧~!”接着那名渠帅踢了那名士兵屁股一脚。

    “嘿嘿……大帅这回再立功,你应该升官了吧!”士兵拍马屁道。

    “差不多吧,快点跟上,就快到了,到了叫你小子歇个够,我们杀官兵的时候你就坐着歇吧。”黄巾渠帅调笑完,打马奔了下去。

    小兵见渠帅奔驰下去,愤愤道:“nǎinǎi的,发财也是你发,抢女人也是你们当官的……”

    “小声点,被高帅听见你就死定了!”边上一个小兵边跑边喘息着提醒道。

    黄巾军刚刚到达恶水岭,没来的及放下手里的兵器休息片刻,突然沉闷的轰鸣之声骤起,没等黄巾军反应过来,紧接着空中又传来刺耳的啸声。众黄巾将士猛然抬头寻声,顿时一片黑压压利箭唰……唰……落下。

    黄巾贼兵脸sè顿变,眼睛愣愣地看着shè来的冷箭,瞬间惨叫声大作。

    哇~!

    啊~!

    恩~!

    利箭带着白皙皙的脑浆贯头而过,无情的收割着生命,黄巾贼军一片大乱。黄巾渠帅厉声高喝:“防御~!防御~!刀盾手举盾防御~!”

    轰……轰……之声渐近,黄巾统帅大惊失sè,眼前敌军的骑兵已经距自己不足一百米,这支骑军犹如血sè的海洋,杀气腾腾,叫人望而生畏。黄巾统帅心底升起一个可怕的名字——血骑

    “长矛手靠前~!弓箭手shè击!弓箭手都死哪去了,快给我shè啊~!”黄巾统帅慌乱的发布着命令。但是无论黄巾贼首如何喊叫,依然是那么几支零星的箭矢飞出,没有任何的增加。

    原来张郃的第一次打击目标就是黄巾弓箭手,在张郃的刻意打击下黄巾军弓箭手早已是伤亡殆尽。现在黄巾贼没有了弓箭手的帮助,血骑可以尽情的演绎死亡圆舞曲。

    张郃、张飞二人率领六百血骑飞扑贼军阵营,眼看还有五十米就要冲进如刺猬一般的敌阵。张郃逆麟枪一挥,血骑划了俩个圆弧,弓箭咻……咻……shè出,黄巾贼在一阵惨嚎声中又倒下了一片。

    黄巾统帅脸sè大变,口中惊呼:“骑sh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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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九节 群雄会 遥望

    当黄巾将领看到血骑的骑shè时,眼中显露的尽是无奈和恐惧。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这种恐怖的战法实在太令人难以置信了,骑shè那是只有鲜卑、乌桓等草原民族才擅长的技艺,朝廷的骑兵根本不可能学会这种可怕的杀人伎俩。但今天,这些骑兵在他眼前不但尽显这种可怕的技能,似乎比鲜卑、乌桓等草原人用的还要娴熟,还要血腥……

    这使他越发害怕起来,看在眼里,抖在心里。

    没有弓箭手的压制,血骑可以更加横行无阻,如两把巨型月牙弯刀从黄巾阵脚来回划过,每次都会溅起无数的血花,黄巾兵如麦秸般成片成片倒下。黄巾统帅眼角迸裂,面对敌人这样来回的奔shè,更是无可奈何。眼前敌人狡猾似狐,采用一击不中远遁千里之策,黄巾军根本连敌人的边都摸不到。

    在这种打击下黄巾贼的士气一跌再跌,没多久阵脚就散乱起来。张郃、张飞眼见机会来了,双脚一点马镫拨转战马,呼喝着冲向敌军。

    “弓箭,放!”张郃又一次下达了飞shè的命令。

    “蓬……蓬……”

    “嗖……嗖……”

    狼牙箭发着怪哮飞向敌人的战阵,此刻黄巾阵脚散乱的更加厉害,刀盾手已忘记了配合,眼看着天空呼啸而来的利箭,惊的只能拼命护住自己的周身要害,把身后的长矛手置于利箭之下。

    “哗……噗嗤……”利箭如雨悴然落下,黄巾长矛手在一片惊叫声中,被锋利的狼牙箭或贯胸、或穿喉shè杀了一片,本来密不透风的防御阵型也瞬间瓦解,顿时大乱了起来。张郃、张飞借此机会提跨下战马,稀溜溜……一声嘹亮的马嘶过后,战马驮着一黑一青俩道身影凌空跃起,跳过前排的刀盾手轰的一声飞落阵中。

    又是一片惨叫,张郃、张飞在落地的瞬间各舞枪、矛,或扎或挑或砸,把身前的敌人杀了干净。同时紧跟二人身后的血骑也狠狠撞上了敌军,最前排的刀盾兵被战马的惯xing撞的飞上了半空。血骑将士手中的马刀上下翻飞,血花和着白sè的刀花;马嘶混合着喊杀声,残酷的短兵相接使战斗瞬间升温。

    张飞抡开丈八蛇矛直扎,横扫,贼兵在他手上根本没有一合之将,被他盯上的贼兵只能说是前世不修,那是碰上就死,擦着就亡。张郃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关注着战场上每一个细微的变化,胸中憋着一股劲,要和张飞比个高下,手中逆麟宝枪自然不会闲着,舞动开来崩挑撩点,杀的贼军是屁滚尿流。他每次出枪既快又狠,枪枪不离人的哽嗓、胸膛,每一招都会带走数条人命。这俩个杀人的“魔王”领着血骑横冲直撞把黄巾贼军的阵型冲得七零八落。

    黄巾贼兵被杀的哭爹喊娘,四散逃窜,溃不成军,偏偏正是这最无助之时,杨义、高顺、韩起统领着一千二百血步兵也赶到了战场,三人互看了一眼,也不多废话,各自挥舞兵刃率军便加入了战团,血步兵的加入令黄巾贼更是雪上加霜。

    黄巾统帅眼见又有敌人加入,心里明白再坚持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忙大喊:“撤退!撤退!”话音未落,噗嗤一声冰冷的牙箭无情地shè入他的胸膛,他低头看了看还在颤抖的箭尾,喃喃自语道:“我高升怎么会……”还没说完,体力已经迅速的流失,最后在艰难地发出一声不甘的低吼后,高升瞪着双眼仰面摔倒。

    远处杨义刚刚收起手中的弓箭。原来杨义率军突入敌阵的瞬间,突然发现敌阵中有一将军模样的人在指挥着战斗,擒贼先擒王,杨义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当下抽弓搭箭瞄准此人,立时一箭贯胸。杨义眼看敌将中箭摔倒,举虎刺高声叫道:“敌酋已死;降者免死!”黄巾贼不知是真是假,越发慌乱起来。回头寻找主帅,才发现高升早已不见,惶惶然再无抵抗之心。

    杨义、张郃、张飞等人见敌人溃散也不追赶,任其逃命,立刻统计伤亡,迅速地撤离战场,直奔拍人城而去。

    杨义等人刚刚撤离不久,在东南的杨氐方向铺天盖地涌来了无数黄巾,如果杨义再慢半个时辰,那么血骑营和血步兵就会被包饺子了。黄巾贼首看着面前如地狱一样的场面,仰天大叫:“为什么?柴义我与你势不两立!”

    黄巾将领吼完,对着身边的小校吩咐道:“去看看此次到底是谁领兵,竟然被柴义轻易的击溃。”

    “是!将军!”小校回答完,骑马离去。不久回报:“将军此次统兵的高升渠帅已经阵亡!”

    “什么?高升也阵亡了,如何死的?”黄巾统领惊问。

    “被人一箭贯胸!”

    “没错,就是他了,一定是他。柴义你好生厉害,我黄巾数员大将连连毁在你的手上,我张宝对天起誓,就是到了天边也要追到你,杀掉你!”张宝喃喃自语完,大手一挥:“追~!给我追~!”

    黄巾军没有再多看一眼死尸遍地的战场,绕过残绝的战场奔南面追了下去。

    ……

    杨义统军绕过拍人县,不敢多耽搁,过任县兵发南和乡。到了南和乡杨义才稍稍减慢了行军速度,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朗声道:“大军南去气如虹,一阵恶水战又重。半壁河山沉血海,几多知友化沉中。ri追夜赶人犹在,万死千伤鬼亦雄。物到极时终必变,天翻地覆五洲平!”

    众将士虽然没几个明白杨义的意思,但听杨义念来都觉得热血沸腾。突然一声:“好!”如同晴天里打了个响雷,众人的耳朵被震得嗡嗡直响。众人转头一看,只见张飞憨厚地一笑说:“大哥,没想到你的才学竟然如此了得,虽然俺老张不懂什么文辞,但是你这种诗我还是第一次听,有气势,男人作诗理应如此!”

    杨义呵呵一笑,摇摇头:“谢三弟谬赞,前面就到了广宗了,我等见见卢中郎就即刻南下。”

    ……

    颖川长社,皇甫嵩端坐朱儁的榻前,看着面如金纸的朱儁,眉头已经拧成了一个川字。这时朱儁呻吟一声,嘴唇微微翕动,接着脸部重重的抽搐一下,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突然他猛地睁开那猩红的双眼,满是老茧的手胡乱的猛抓一气,挣扎着想坐起身来,但剧烈的疼痛袭来,他闷吭一声,又摔在了床上。

    “朱将军别急,这是长社军营。”

    朱儁这才看清对面的人不是什么黄巾贼,而是中郎将皇甫嵩,不由得重重的长叹一声,道:“皇甫将军,朱某无能,损兵折将,请将军叩请皇上治臣的罪。”

    “朱将军说的哪里话来,胜败乃兵家常事,一败就要治罪,那谁还敢统兵打仗,再说我们还没有彻底的败北,虽然我们的形势十分被动,但我们也不是没有取胜的机会。”皇甫嵩安慰朱儁说。

    “哎~!何其难也,如今彭脱、波才俩人汇合,贼兵不下十五万之众,想胜!难也!”

    “朱将军别急,我观波才、彭脱二人皆不是统兵之人,如今结草安营,我等当用火计破之。”皇甫嵩继续宽慰朱儁。

    “哎~!那就仰仗皇甫将军了!”

    “朱将军好好休息,我去巡视城防,然后再细细的研究破敌之策!”

    ……

    杨义与卢植谈了一夜,次ri血骑营六百将士,全部补足了百支箭矢,然后浩浩荡荡的南下,往颖川而去。

    一路无话,杨义众人统军行至距离长社城不足五十里时,遥望前方浓烟滚滚,喊杀冲天。杨义端坐在马上一拍大腿,怒吼道:“张郃、张飞随我来,全体急行军。冲!”

    血骑军低沉的牛角号嘟…嘟…嘟……冲天响起,战马扑哧~!扑哧~!的打着响鼻,战马的铁蹄翻起枯黄的野草,轰…轰…之声骤然而起,将士们在一片烟尘中冲向了战场。

    杨义、张郃、张飞等奔驰起来没有多久,前面溃散的黄巾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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