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喜欢,可笑,我冷无双从来没有喜欢过任何人,包括你,大将军,韩子介!”
韩子介俊朗的表情变的有些僵硬,从我这个角度看去,他的脸部线条分明得很,像是在隐忍着极大的悲伤,最后才颤抖着唇角问道:“那么,你对我说的话?”
“话?”素素姑娘或者应该叫她冷无双,冷无双偏着头想了一会,然后看着韩子介冷笑着念道:“你是说你第一次在留君坊见到我问我名字时我背的那首诗吧?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你!”韩子介有些不置信的看着她:“你说,背?”
“对,那是我从书上背下来的,哈哈,既然我拉拢不了你,那么,你就去死吧!”冷无双说着便从衣袖里掏出几枚毒针射向韩子介,速度之快只在眨眼瞬间,奈何南诺言早有防备,长剑一挥替韩子介挡下了那几枚要命的毒针,反手一指剑端便已对准了她的喉咙。
“慢!”韩子介见状忙制止住了南诺言:“算了,求长公子留她一命吧。”
以韩子介的身份竟为了一个欺骗自己的女人向南诺言求情,可想而知他一定对她是动了真心。
唉,可惜呀。可惜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岂止无心,这女人简直就是没心没肺,南诺言看在韩子介的面上收了剑,没想到她还不知感恩,一挥衣袖扬起刚才打斗时掉落在地上的一柄断剑再次刺向韩子介。
“小心。”我吓了一跳,赶紧出声提醒,不想韩子介就这么被她毒害。
韩子介闻声抽出腰间佩带的一把短刀反手刺向了冷无双,我想其实他只是想挡住那把断剑吧,可是谁叫冷无双竟在此时上前一步企图控制那把飞出来的断剑,结果断剑被韩子介挡回去刚好刺中冷无双。
盯着插在自己腹部的那把断剑,冷无双瞪大了眼睛,有鲜血从她唇角溢了出来。
“啊!”浅浅惊叫着转过身去不敢看她死的样子。我亦是有些不忍,二十出头的年纪,风华正茂啊!
“素素!”韩子介上前接住了她往后倒下的身体,看着她的脸上有心痛有懊恼,甚至还有一丝后悔,他果真不是故意的,即便冷无双对他何其残忍,他始终没有想过要置她于死地。
“呵呵。”冷无双惨然一笑:“我从小便被潇太后收养,这一次没有完成她交给我的任务,死,是最好的报答方式。”原来她刚才是故意上前去的,她知道杀不了韩子介,所以她选择了被他杀死,这样也算弥补了她对他的欺骗吧。
“咳咳。”冷无双咳出一口血沫,抽搐着又道:“未成曲调先有情,哈哈,先有情!”
最后一句话她是笑着说的,说完一口气喘不过来就这样停止了呼吸。
“素素!”韩子介摇晃着冷无双的尸体,声音悲痛欲绝。
南诺言撇过头去不看他们,我知道他是不屑,不屑韩子介作为二十万大军统帅竟如此儿女情长。
“一个人无论他在怎么强大,在爱情面前都是脆弱的,会受伤,会心痛,会不知所措,既使明知道会万劫不复!”等我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把这些话说出了口。看着韩子介和南诺言皆注视着我,只是一个是赞同一个是鄙夷!于是我忙拉了浅浅说:“我们回家吧!”浅浅点着头便要与我一同离开。
“姑娘请等一下。”韩子介将冷无双的尸体放平,慢慢的站起身来,脚步竟是有些不稳,想必一定是太过悲痛,不过此时在他的脸上只剩平静的冷漠。
我见他走向我,不禁有些奇怪:“还有什么事吗?”
“听了姑娘刚才所说的话,我也想托姑娘带几句话给齐王千岁!”韩子介在我身旁站定,一袭丈青色长袍忖得他整个人越发深沉隐讳起来,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
“你怎么知道我就认识齐王?”我有些疑惑的问。
“刚才那带着银狐面具的杀手告诉我的!”韩子介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仍是不解的地望着他。
“他走的时候在你身边停了一下,我想他应该认识你!更何况,你身上穿的是舞服,是你替素素去献的舞吧,他们是来杀素素的,知道今晚素素登台,可你替素素献了舞却还能活着站在这里,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你是他们的人。”
韩子介不愧为镇远将军,心思极为缜密,可是他唯独算漏了一点,我虽是潇然的徒弟,但我对潇然所做的事一无所知,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杀潇太后派来拉拢韩子介的人。 穿越之盛世红妆
第一卷混在皇宫当太傅 第三十七章长长的青石板街
不过既然他是让我带话,那么我也且听他让我带什么话也好:“好吧,算你聪明,说吧,要我带什么话?”
韩子介见我如此坦然,也就开门见山的道:“我希望你告诉千岁,子介乃一介武夫,吃的是皇粮,领的是皇禄,此生只为王上效力,绝不会受外界拉拢背叛这一身戎装的。”
这话是让我转给潇然的吗?为何我总感觉他不只在说给我听,倒像是弦外有音?
我偏了偏脑袋看向南诺言,难得在这家伙眼里看到了一丝认同,他认同韩子介的话?他今天之所以做了这么多难道不也是为了拉拢韩子介么?听韩子介这样说他应该有些狼狈和不高兴才对啊?
南诺言见我歪着脑袋一脸探究的盯着他瞧,而头上刷刷刷地布满了三条黑线,吓得我赶紧把脑袋立正然后看着韩子介煞有介事的点点头,不知道该回他什么好,便随口道:“好,韩将军果真一片赤胆忠心,我帮你传话就是。”答应了韩子介的要求我拉着浅浅边往外走,刚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转头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冷无双的尸体淡淡的道:“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还望韩将军以国家为重。”这算是安慰吧。他是镇远将军,国之栋梁,希望不要因此太过伤心才是。
说完我也不等他回答,便大步走了出去。
拉着浅浅刚一出留君坊我便傻了眼。
潇然正立于留君坊的大门前,在他左右两侧站着的是女扮男装的义城郡主和已经换好衣服的漠漓,我下意识的看向他的左臂,他看到我的目光后伪装不经意的把左手收到了背后,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便感觉又一道火辣辣的目光在注视着我,我一抬头便刚好对上义城郡主那双满含愤怒的眼睛,她在生气,而且气得不轻,这是我给她下的定论。
缩了缩脖子,我最不愿意面对的就是潇然了。此刻的潇然看着我,眼中没有责怪亦没有温柔,他一袭白衣,负手而立,月光下,细致的眉眼俊美无双,然后他也看到了我,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色彩。我忙上前低头叫道:“师父!”
“听漠漓说你在留君坊,我还不信,现在亲眼看到,你不想解释些什么么?”潇然见我叫了他便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于是淡淡的开口道。
我抬起头望进他的眼里,却在他眼中看到了一袭红衣的自己于是赶紧又低下头去。
义城郡主见我不说话,一把拉过潇然的手臂指着我控诉道:“王兄,你看她,一个女孩子偷跑来这种地方献舞还不肯认错!”
“我有什么错,献舞而已,又不是卖身!”虽然义城郡主喜欢潇然,可我实在受不了她老是在潇然面前编排我的不是,于是仰着头大胆反驳了她。
义城郡主见我如此顶撞自己,一时间也来了气指着我的鼻子教训道:“连卖身这种话你都说得出来,你知不知道你是王兄的徒弟,进出这种场合要是被别人看见了你让王兄的颜面何在?”
“你王兄的徒弟也不止我一个,漠漓不也是么,他不也去了留君坊?还是去杀人呢!”我本来对潇然什么事都瞒着我有些不满,她这样一说,我反倒更觉得委屈了。
潇然听我这样说,脸色微微一变,看向我的眼睛有些震惊:“你,听说了什么?”
我倔强的不肯看他的脸,冷声反问道:“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我又能知道什么?”
“那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你,漠漓早把那女人杀了!”义城郡主一把扯住漠漓的左手,把他拉到我的面前。
看着漠漓微微皱起的眉头,我一把推开义城郡主的手,她知不知道漠漓左手受了伤啊,还这么用力。
没想到我这一推,义城郡主一个重心不稳头额头便撞到了留君坊门口的柱子上,顿时血如泉涌。
潇然见状也是一惊,忙上前一步扶住义城,撩开她额前散落的长发才发现她额前多了一个血洞。“义城,义城。”
漠漓吓了一跳,赶紧撩开衣服下摆撕下一块衣角替义城郡主包扎伤口。
我傻傻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脑袋彻底懵了,喃喃自语着:“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浅浅见我吓傻了,忙上前用她那细小的胳膊抱住我,颤抖着声音安慰我道:“我知道姐姐不是故意的,我知道。”
“快,送她回王府。”替义城郡主包扎好后,潇然果断的说道,于是漠漓赶紧将她打横抱起往齐王府方向而去,潇然亦紧跟其后,在路过我身边时停了下来,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我伤害了他最心爱的妹妹,可我不是故意的。
潇然上前一步,想要来牵我的手,我吓了一跳,挣开浅浅便往黑暗的地方跑去。
“沐沐!”
“姐姐!”
潇然和浅浅在我身后喊道。
我不知道跑了多久,因为害怕,害怕从潇然眼中看到责备,所以我选择了最懦弱的方式逃避,我一路跑一路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义城郡主,我不是故意害你受伤的,我不知道我那一推竟是如此用力,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夜晚的天城一片死寂,漆黑的夜空星辰密布,风吹过老树发出阵阵呜咽,长长的青石板街曲折蔓延,我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我竟又跑回了刚刚穿越来时的那个地方,于是我愣愣的又坐到了那个低矮的屋檐下,背靠着墙壁,闭着眼仰望着夜空,眼泪顺着脸颊滑进我的脖颈,凉飕飕的,让我止不住的颤抖着。
“她又不会死,你哭什么?”一个冰冷的声音如鬼魅般的在我头顶响起,我吓了一跳赶紧睁开眼,看到的却是南诺言那祸水般的容颜。
此刻的他站在我的面前,好看的眉头轻轻皱起,狭长的双目里满是鄙夷和不耐烦。
“白痴!”见我傻傻地看着他,南诺言不自在地抛下两个字的咒骂。
他不骂我还好,这一骂我更加委屈了,瘪了瘪嘴,竟是嚎啕大哭起来。 穿越之盛世红妆
第一卷混在皇宫当太傅 第三十八章关于潇然
南诺言见我如此不顾形象的大哭着,赶紧跳离我一步远,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麻烦两个字:“你哭那么大声干嘛,我又没欺负你!”
他说他又没欺负我,亏他说得出口:“你一开始就要杀我,还烧了我和潇然的家,硬逼我去当什么太傅,你刚刚又骂我是白痴,还敢说你没欺负我?呜哇!”我泪眼婆娑的望着他的脸,有些无理取闹的控诉着他的恶形恶状,控诉完我又仰着脖子哭,哭得自打颤。
许是从来没见过我如此孩子气的模样,南诺言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憋了半天,只得恶声恶气的斥道:“难听死了,不许哭!”
这家伙说话总是这么霸道,我却偏不听,甚至还有些故意的拖长了尾音,于是变了调的哭腔在天城夜空久久飘荡。
据说那一夜,天城百姓家的小孩啼哭不止,大人亦躲着棉被里念往生咒!
南诺言看着我眉头打了个死结,最后干脆倚着墙壁双手环胸的看我还能哭出什么花样,最后实在受不了了才开口说道:“这样吧,只要你别再鬼哭狼嚎了我就告诉你义城郡主与潇然之间的纠葛。”
南诺言的话的确引起了我的好奇,刚拖到一半的哭声硬生生的哽在了喉咙,我抬起一双肿的跟核桃似的眼睛怀疑地望着他,这家伙不是说要我把漠漓给我的信的内容告诉他,他才肯说的吗?怎么这时为了不让我哭就肯告诉我了?
南诺言见我又怀疑他说的话,脸色微微一变,却也没再发作,只是理了理衣服转身便走。
“喂,去哪里啊?”
“你该不会想让我站在这里告诉你这些事吧?”
南诺言的声音冷冷的飘进我耳朵里,我连忙一个骨碌爬起来跟在他的身后。
跟着南诺言到了一家客栈,出来迎接的店小二揉着惺忪的睡眼一看是南诺言忙打起精神上前点头哈腰的带路:“长公子里面请。”
此时已接近亥时,客栈早已打烊,可南诺言的到来让这家客栈又变的灯火通明起来。
南诺言叫来掌柜在二楼雅间点了一些酒菜便挥手让其他随侍在侧的人全部退了下去,并叮嘱:“没有本公子的允许,谁也不准进来。”
掌柜唯唯诺诺应承着带着其他人退出了房间,却丝毫不敢放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在门外吩咐道:“长公子深夜驾临我香满楼,你们都给我机灵些!好好服侍!”
原来这家客栈名叫香满楼啊!
待所有人都离开后,南诺言指着桌上丰盛可口的饭菜告诉我:“你先吃饭,边吃我边告诉你!”
“哦。”听他这样说我忙端起一碗白饭用力趴着。边趴边用眼珠子看他。说实在的我还真有些饿了,下午到现在就只喝了几杯清茶来着。
南诺言看着我的头顶,慢慢道:“义城郡主的父王就是鄂穆多尔谨王爷!”
我夹了一只鸡腿放到碗里,点了点头示意这些我都知道。南诺言也没有多大的惊讶,接着道:“可你知道鄂穆多尔谨王爷是怎么死的么?”
“不是战死的么?”听南诺言这样问,我啃鸡腿的动作明显一僵,接着伪装不甚在意的反问道。
“呵呵,战死!”南诺言轻蔑的一笑:“是战死,的确是战死,不过是为了你师父潇然而战死的!”
南诺言的话让我有些错愕,满嘴的鸡肉吞不下去,只好愣愣的望着他。半天才哽出一句:“为,为什么?”
南诺言看我的表情有些复杂,便站起来绕到我身后,冷声说道:“当时你师父只有十七岁,但已经是战功显著了,北侯王叛乱,先王本打算派我父王督战,但我父王从小便体弱多病,于是群臣奏请由齐王代太子充当督军,鄂穆多尔谨王爷挂帅,云天霸,也就是瑜王爷随行,当时的云天霸也只有二十二岁,求功心切,到了战场不顾你师父和鄂穆多尔谨王爷的劝告私自带兵突袭敌军,没想到被北侯王活捉了去,此事传回朝廷,先王大怒,命你师父一定要救出瑜王爷,谁知这只是瑜王爷和敌军勾结所设下的圈套,你师父那时到底还年轻气盛,为了救瑜王爷明知道不能开城迎敌却仍孤身一人闯入敌军,还因此差点废掉一只手臂,鄂穆多尔谨王爷虽没下令开城门,却在关键时飞身跳下城楼救了你师父一命,并在身重数箭的最后一刻把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义城郡主托付给你师父后,拼尽全力把你师父扔上了城楼,所以你师父才会在鄂穆多尔谨王爷的灵堂上将其带走,并把她送进皇宫由你师父的母妃雪妃照顾!”
不知怎么的南诺言说到由你师父的母妃雪妃照顾时声音里不自觉的带了一丝嘲讽。
“哦!”听完他的讲述后我对义城郡主跟萧然的关系的确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可是,这跟她今天偷跑来齐王府有什么关系?”
南诺言白了我一眼,我知道他又想骂我是白痴,但不知怎么的他唇角动了动还是忍住没有骂出口,然后一甩衣袖在我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后来雪妃去世后,义城郡主就由潇太后接手照顾了。”说到这,南诺言的唇角勾起一丝冷笑:“她今天去齐王府就是为了告诉你师父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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