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时,军训教官也曾教了紧急救治的方法,掐人中穴不管用,只能用人工呼吸了,有些人受重伤时,只是一时闭气假死,但如果不急救,假死也会真死。
能不能救活李亨,莫绯衣并没有什么信心,权当是死马当活马医吧,只是,这好象都乱套了,李亨应该是当了皇帝几年后才病死的……
对莫绯衣来说,救人时口对口的进行人工呼吸,本是很正常的事,但在别人的眼里,那就不一样了。
大唐,虽然风气开放,女性的穿着相当暴露,却仍是三纲五常当道,男妇授受不亲,莫绯衣情急救人的人工呼吸,在李霸与蒙面刺客看来,等于是她爱着太子李亨至情至深,大有以死殉情的异常举动。
躺在地上的李亨仍然没有半点动静,已经绝望的莫绯衣在他胸口狠狠捶了一记,“你不会真的挂掉吧……”
“咳咳咳……”
本来已经挺尸的李亨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了一口血水,脸色虽然惨白吓人,但总算活过来了。
李霸不禁张大嘴巴,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猛的跪下叩头,“殿下,属于护卫不力,罪该万死。”
太子殿下死而复生,这,应该归功于莫小姐的真情挚爱,上天被莫小姐的真诚挚爱所感动,不忍拆散鸳鸯眷属,故而才让太子殿下还阳吧?
总之,太子殿下的性命,是莫小姐所救,他亲眼所见,绝对错不了!
莫绯衣喘了一口大气,抬头找寻时,蒙面刺客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刺客的眼睛,很森冷,很锐利,接触时,如针一般,扎得你眼睛生痛,不过,对莫绯衣来说,这双眼睛,实在太熟悉了。
本来,她还有所怀疑,只是在她被吓得尖叫之际,接触到他冷厉的眼睛时,那森冷慑人的杀机在瞬间竟然变得有些惊愕、慌乱起来。
而且,那一剑,本来可以刺入太子李亨的后心,一击必杀,但却突然停住,改用掌击,只这两点,她可以确信,刺客就是某人。
他为什么要行刺太子殿下?
只是,这家伙一声未吭就溜掉,想问原因也没有办法。
太子殿下遇刺重伤,李霸背着他匆匆下山,莫绯衣跟在后边,回到潇湘别院,玉真长公主大怒,派出大批护卫,四出搜捕刺客。
特别关怀
太子殿下在潇湘别院遇,受了颇重的内伤,整个潇湘别院都慌乱忙碌起来。随后,大批的甲士从皇城拥来,匆匆赶到的宫中御医着手救治,之后,甲士护卫着太子匆匆离去。
之前在房内救治太子,除了玉真长公主外,就连李瑾楠等人等只能等在门外,直至太子离去,俏面苍白的玉真长公主才从房里出来。
玉真长公主把莫绯衣轻轻拥入怀中,梳理着她凌乱的秀发,低声安慰道:“绯衣,亨太子没事了,很快便会复元了,你不必太担忧。”
对于玉真长公主的异常关怀,莫绯衣受宠若惊,太子没事就好,将来的安史之乱,还等着他去平定呢。
玉真长公主带着她进房,吩咐下人备水,服侍她淋浴更衣。
莫绯衣没有往深处去想,她身上的衣裳确实脏了,也被惊吓出一身冷汗,湿漉漉的极不好受,当然得换洗。至于玉真长公主对她如此关怀,想是感激她救了李亨太子吧?
天色不早,莫绯衣辞行,玉真长公主指派府内护卫专程护送,还让她乘坐了自已那辆豪华的大马车,格外关照之至。
李瑾楠不能跟随她回去,她稍后得伴着玉真长公主进宫。
玉真长公主的座车很宽大很舒服,一路上,莫绯衣脑子里尽是刺客的身影,这死人原来也在长安,却为何躲着不出来见她?为何要行刺太子殿下?他到底什么身份?
一肚子的疑问,却无法得到答案,着实让人心里不舒畅,偏偏那死人神龙不见首尾,有时候想起来,还真让人恨得牙齿痒痒的。
接下来的日子,莫绯衣除了去柳氏作坊看看生产进度,一般时候,都呆在家里忙呼捉摸卫生巾。
偶尔,玉真长公主也会过来坐一坐,给她带些宫中的点心什么的,顺便告诉她,亨太子康复得很快,让她不必挂念。
汗,本小姐只是担心亨太子万一挂掉,将来的安史之乱,没人平定而已,玉真长公主也许多心了吧?
对于玉真长公主异于往常的特别关怀,莫绯衣开始有些惴惴不安起来,她,不会认为我喜欢上亨太子了吧?
李亨贵为太子,将来的肃宗皇帝,而且,人也算英俊,也颇具才华,确是无数女子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一嫁过去便贵为太子妃,也就是将来的皇后。
莫绯衣承认,李亨身上那股淡淡的忧郁,带有种莫明的吸引力,他温文尔雅的绅士风度,也给了她极好的印象,但是,还不足以吸引她!
内奸
柳寅在家中喝着闷酒儿,陪客是二管事柳万山。
柳寅是柳氏仅存的几位长辈之一,没有什么过人的才能,平日就喜好小饮几杯,昨日因为酒醉,耽误了事儿,被家主柳新月处以家法,故而心情不好。
柳寅心情不好,喝了不少酒,已是面红耳赤,醉眼惺忪。
柳万山替他酎满酒,对慰道:“三爷,小姐也是为了您好,您看开点。”
柳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好个屁,不就为了一个旗袍、卫生带,我就不信那玩意能把柳家的事业推向巅峰……”
所谓酒后吐真言,柳万山听得眼睛一亮,随即又恢复以往的冷静,随口道:“旗袍、卫生带?没听说过呢,什么玩意儿?”
柳寅喝着酒,“你没见作坊近来把守得很严,就是在生产所谓的玩意儿,还说是莫小姐设计的新款时装,能给柳家事带来数不尽的财富,你信么?”
柳万山微微一笑,“小姐自有安排,我们这些,尽力做好份内的事便成,三爷您说是不是,来来来,三爷您也别往心里去,喝酒喝酒。”
接连十几杯酒下肚,柳寅醉趴在桌上,柳万山轻轻推了一下,柳寅已是酣声如雷,只怕雷打都不会醒。
柳万山起身,在府内转悠了一圈,然后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柳府。
他前脚出门,醉得趴桌的柳寅就站了起来,人精神得很,哪象个醉得一塌糊涂的酒鬼?
柳新月不知何时站在房中,柳寅叹了口气,“没想到柳万山会是这样的人……”
想起莫绯衣所说过的一句话,柳新月淡然道:“什么事都不是绝对的,时过境迁,人,也会变!”
当天夜里,夜深人静之际,一条黑影如幽灵一般闪现在柳氏作坊之内,借着阴暗的光线,鬼鬼祟祟的翻寻着什么东西。
数枝火把突然燃起,把作坊映照得雪亮,幽灵无所遁形,一下瘫软在地上,正是柳府的二管事柳万山。
柳新月俏面含霜,凤目带煞,冷声道:“柳万山,我柳氏待你不薄,却没想到你竟敢背叛柳家?”
柳寅冷哼一声,“来人,拖出去,家法伺候!”
四个如狼似虎的家丁大步上前,把面如死灰的柳万山拖出去,夜空中回荡他凄厉的呼救声。
次日,柳氏即将推出女式新款时装的消息,已经长安城内悄然传开,一时成为女性谈论的焦点。
不少柳氏的老客户上门打听消息,柳新月亲自接待,坦然承认确有此事,至于新款时装的样式,属于高度的商业机密,在没有正式上市销售之前,暂时不能拿出来观看。
不少对柳氏充满信心的老客户纷纷留下订金,要求量身订制,柳新月没有拒绝,答应的取货日期,全同在一天,那一天,正是旗袍与卫生带上市销售之日。
上市销售
旗袍与卫生带上市的当天,柳记布行店前人山人海,疯狂热闹的程度,并不亚于莫氏美容院开张的当天。
柳新月与莫绯衣双双俏立门前迎客,两人都穿着裁剪得非常合身的旗袍,尽展绝美的曲线身段,端庄妩媚,格外迷人,引得女客们疯狂尖叫,争购旗袍。
在推销旗袍的同时,负责销售的女店员也不失时机的推销卫生带,这东东,只需稍稍说明,但凡女性,便会明白其中的好处。
前来排队抢购的全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与贵妇,她们有的是钱,而且,柳氏的产品,素来以刺绣精美,质量好而闻名,反正一股脑儿全打包买下。
心急的,也不管旗袍合不合身,每样颜色先来上一件,卫生带更是一要就是二三十条,包了一大包,欢欢喜喜的回家。
更有甚者,买下旗袍,直接在柳府的内院换穿,然后喜滋滋的,一扭一扭的走出来显摆,惹得还没买到手的眼红不已。
柳氏作坊的工人日夜赶工,赶出了近万件旗袍,五万条卫生带,莫绯衣与柳新月估算着,最快也要二三天才能销售完,不想,只半天的时间便被疯了一般的顾客抢购一空,完全出乎两人的预料之外。
到最后,不仅迎客的姑娘,销售女店员身上穿的旗袍都被扒下来出售,就连柳新月与莫绯衣两人身上穿的旗袍,也有人要救购买。
莫绯衣不禁摇头苦笑,真是太疯狂了。
成品销售一空,仍排着长龙,没有买到旗袍与卫生带的顾客不免抱怨连天,没有预料到如此的结果,柳新月只得吩咐裁缝,给客人量身订制。
看看天色渐暗,排队的长龙仍然没有看到尾,柳新月与莫绯衣相视偷笑,光是量身订做的旗袍与卫生带,至少半年内,柳氏作坊是没空再生产别的成衣了。
莫绯衣早预料到,古代女人几乎人人擅长针线活儿,旗袍与卫生带,只需要看上一眼,便能仿制出来,不过,仿制,大多是因为家境不富裕的贫民阶层。
柳氏的布行是老字号,品牌响当当,刺绣精美,质量保证,穿在身上就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与贵妇们绝对不会仿制,不怕没有销路。
别家的布行很快也会仿制生产,但柳氏布行是生产销售一条龙,没有别家代销,生产出来的服装都有新月标记,虽然会流失一些客源,但大群体的客源,谁家也抢不走。
生意好得出乎预料之外,柳新月激动得紧紧握着莫绯衣的手,泪盈满眶,柳家的事业,将迎来新的巅峰!
满城尽是旗袍
天空还没有放亮,李瑾楠就蹦蹦跳跳的跑来,莫绯衣这会还没起床呢。
昨天旗袍与卫生带上市销售,她忙了一整天,之后在柳府吃饭,又与柳新月聊了大半夜,很晚才回家,今天哪能早起。
小妮子可没有半点善解人意,直入她的卧房,撩开纱帐,“哎哟,大懒猫,太阳晒屁股啦。”
再不起床,小妮子就挠痒痒了,莫绯衣苦笑连连,懒洋洋的爬起来,洗漱着衣。
李瑾楠笑嘻嘻道:“绯衣妹子,你这些天来神神秘秘的,原来是跟新月姐姐弄那些旗袍卫生带呀?整个长安城都轰动了呢,妹子的大名,如今可是家喻户晓了。”
莫绯衣苦笑,柳新月虽然负责生产旗袍与卫生带,但设计发明,柳新月坚决不带上自已的名字,昨天上市销售时,柳氏布行固然轰动长安,但奇女莫绯衣的大名,越发传遍大街小巷,如今更是所有人评头论足的大名人,风头上,已隐有盖过柳新月与王筠玉之势。
小妮子还没吃早餐,自然不客气在莫府与莫绯衣一块儿吃饭。
有下人禀报:柳府送来一箱东西。
打开一看,里边全是做工精细,刺绣精美的上等卫生带,整整五十条。
昨天新品上市,东东供不应求,全被抢购一空,柳新月却仍然留下五十条高档卫生送给她,客气得确实让她无奈。
李瑾楠可是半点不客气,嘻嘻哈哈的挑选,每种颜色来上一条。莫绯衣自个留了几条,挑了整整十条出来,然后再挑了几条,让侍婢给阿当姐送去,剩下,让两个侍婢分了。
那挑选出来的十条,她打算送给玉真长公主,本来是想委托李瑾楠送去,小妮子却一口回绝,要她亲自送去。
莫绯衣知道小妮子的心思,这是讨好玉真长公主的绝好机会,还是由她亲自送去最合适。
无奈之下,莫绯衣只好好好包装一下,带着东东,与李瑾楠乘马车出门,直往潇湘别院。
这一路之上,到处可见穿着新款旗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富家千金小姐或贵妇们逛街显摆,惹得那些没买到旗袍的眼红不已。
突然想起一部电影,莫绯衣不禁好笑,《满城尽带黄金甲》,如今,满城可尽是旗袍!
有点不舒服;状态很烂;今天只能更新这么多了;抱歉。
未来太子妃
玉真长公主看着那些做工精美的卫生带,抚着莫绯衣的秀发,以长辈的口吻道:“绯衣,真亏你想得出来,这卫生带,可是给全天下所有的女子带来了福音,全天下的女子,都会感激你的。”
莫绯衣俏面一红,羞声道:“谢谢长公主殿下夸奖。”
玉真长公主嗔道:“还跟我客气什么?走罢,我正好要进宫,顺便带你进去。”
莫绯衣的心头猛的一跳,进皇宫?
一旁的李瑾楠神秘兮兮的眨着眼睛,莫绯衣大窘,忙辨解道:“长公主殿下,我……”
玉真长公主微笑道:“傻孩子,这有什么可害羞的?”
汗死,误会了!
莫绯衣吞吞吐吐道:“长公主殿下,我……我那天才认识的亨太子……”
玉真长公主低笑一声,“这傻孩子,说的什么话呢?你喜欢亨太子,他也喜欢你,这不就得了?”
李瑾楠笑嘻嘻插嘴道:“就是嘛,绯衣妹妹,你别害羞了,这太子妃,多少千金小姐名门闺秀都想着呢,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当的,嘻嘻。”
爆汗,本来很简单的事情,现在却越弄越复杂了……
莫绯衣急道:“公主殿下,我是喜欢亨太子,但是……”
“哎哟,小姑奶奶,别再可是了,你喜欢就好了啊,这事包在我身上了!”
不由分说,莫绯衣给两人推上马车,三人全挤一块,好在玉真长公主的座车宽敞,一点也不显得拥挤。
“长公主殿下……”
玉真长公主俏面一扳,嗔道:“再说,我可生气了哦。”
莫绯衣的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发出一声幽幽叹息,算了,不说就不说,等会见到了亨太子,跟他直说也行。
唉,这帮人,把这么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了,爱是深深的喜欢,但喜欢,不等于是爱呐……
玉真长公主不知她心中的想法,只是摸摸她的头,安慰道:“绯衣,放心罢,不会让你有半点委屈的,我自会安排好一切。”
莫绯衣默不作声,心中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玉真长公主突然转头,对着李瑾楠说到,“瑾楠,你喜不喜欢有绯衣这样的妹妹?”
李瑾楠呆了一呆,随即用力点头,笑嘻嘻道:“喜欢呀!”
玉真长公主微微一笑,“那等会,你回去跟你爹说,要他认了绯衣,这样,绯衣的身份便不一样了,不过,可别说是我说的。”
莫绯衣心中不禁又发出一声幽幽叹息。
越来越复杂
莫绯衣对大唐的政事半点都不了解,也不知太子李亨与李林甫有什么过节,只是从历史记载中得知,大奸相李林甫与国舅杨国忠一直联手打压太子李亨,几次欲置李亨于死地。
李瑾楠纯真,不明白其中的复杂,只是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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