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不做贤良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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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不做贤良妇-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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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万万两?柳太夫人愣住,回想一番,疑心顾老太爷当真私藏了这样多的银子,于是对柳孟炎道:“先放了你表哥,中秋将他关在牢里,成什么样子?传出去我们顾家的脸要往哪里摆?”
柳孟炎为难道:“睿郡王还有靖国公盯着,孙子若擅自放了人,少不得要有个徇私的罪名。今儿个说好了要将表哥好好请到衙门,谁知路上睿郡王的人正等着,那些下人怕事,只得绑了表哥。”
柳太夫人思量一番,说道:“好歹叫你表哥在牢里别吃了苦头,至于睿郡王那边,我叫人跟他说去。”
柳孟炎心里不屑地想柳老太爷都与柳太夫人翻了脸,柳太夫人还当自己有多少脸面能说动睿郡王,忙殷切地道:“祖母赶紧与睿郡王说说吧,不然这官司闹大了,就不好收场。还有老靖国公那边,祖母也要说一说。”
柳太夫人点了头,就叫柳孟炎出去。
等柳孟炎出去了,柳太夫人再叫了那下人出来问话,就问:“大老爷说的是真的?”
那下人乃是顾老太爷心腹,也知道一些事情,因听柳孟炎说得厉害,也不敢十分隐瞒,就道:“小的也听说睿郡王使人来府里要过两回银子。”
柳太夫人沉默一会子,说道:“且叫你家老太爷送了几万两来叫我拿去打点睿郡王府还有靖国公府,叫他稍安勿躁,咱们顾家的人可不是那样好欺负的,再说那衙门也算是自家地盘,你家二老爷定然没有苦头吃。”
那下人忙答应着,待要走,又听柳太夫人说“慢着”。
柳太夫人道:“……厉子期的事,你家老太爷可收手了?”
那下人犹豫着道:“覆水难收,早先的话已经传出去了,老太爷也是没法子。”
柳太夫人心中一凉,心想顾老太爷果然还是叫人陷害了柳老太爷、厉子期,暗道顾二老爷这事柳老太爷慢说不知情,便是知情了,也定要冷眼旁观,幸灾乐祸。
等着那下人走了,柳太夫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思量一番,就硬着头皮叫人去请柳老太爷过来说话。
楚嬷嬷领了柳太夫人的命亲自过去,过了小半个时辰只身回来,就对柳太夫人道:“老太爷说不打扰太夫人休息,就不过来了。小的过去的时候正瞧见大老爷与老太爷说话,大老爷跪在地上,似是才被老太爷痛骂了一通。”
柳太夫人眯了眯眼,心想难不成柳孟炎是替顾家求情,以至于被柳老太爷痛骂?这般想着,却又不信柳孟炎那般好心,随即叫人去睿郡王、靖国公、骆侯府上去打听消息。
直到日暮时分,下人打听来的都是些场面上的话。
只骆侯府太夫人叫人说:“不义之财不能留,顾家还该花钱消灾。”
骆太夫人这话,又是佐证了顾老太爷昧了三王银子的意思,柳太夫人闷在屋子里,再叫人去请柳老太爷来说话。
柳老太爷依旧不肯来,后头顾家下人又来了,那人先送了两万两银子给柳太夫人,随即又拿出两千两来,说道:“老太爷说这两万两就劳烦太夫人提他拿去打点人,这两千两,还请太夫人送给府上的大老爷,好歹劝大老爷留下,请大老爷替咱们二老爷说说好话,也免得叫二老爷受了苦。”
柳太夫人笑道:“一家子人,你家太爷也太过客套了。”说着话,又不动声色地问三王银子的事,那下人忙说道:“这定是有人存心造谣,老太爷那会子连门都不敢出,哪里会与三王有什么牵扯?先前建园子已经将家里的余钱用尽,如今哪里还剩下多少银子?”
柳太夫人见问不出话来,就叫人送了那下人出去。
待那人走后,柳太夫人冷笑道:“果然翅膀硬了就一个个都绑不住了,我只当咱们老太爷是个不服管教的,不想顾家那小子也敢瞒着我做事。就他家那行事,谁信他没有藏着银子?”
楚嬷嬷笑道:“毕竟是两家人,人心隔肚皮呢。”
柳太夫人瞅了眼顾家用酒坛子送来的几坛子银子,摩挲下自己的手背,一笑之后,只管叫楚嬷嬷收了银子,不再提起这事,也不叫人送了银子柳柳孟炎。
且说柳孟炎先在柳太夫人面前做戏,后头有意在柳老太爷面前替顾家求情,得了柳老太爷一通怒斥,又演了戏给楚嬷嬷看。
因有了话去堵柳太夫人、顾老太爷的嘴,柳孟炎就心满意足地回了自己院子里,才进了院子,就听花氏的小丫头急慌慌地过来道:“老爷,姨娘说肚子像是针扎一般疼得厉害。”
柳孟炎闻言,心里一晃,刚要说请大夫,话到嘴边,忽地就拉下脸来,骂道:“夫人不在家吗?这是什么事就来找我说话?”
那小丫头吓得一哆嗦,忙道:“奴婢瞧见老爷回来了,就先跟老爷说一声。”
柳孟炎哼了一声,转身进了吕氏屋子,将花姨娘的事说给吕氏,又怒道:“你成日在家,也不知降服了那些小丫头,若是叫旁人听见这话,岂不是当我是个只管后院琐事的无能闲人?”
吕氏暗恨花氏不省事,又气那小丫头没眼力劲,半日听柳孟炎说一句“花氏也敢拿大了”,就复又欢喜起来,心想能叫柳孟炎厌烦花氏也好,开口道:“老爷,该先叫人请了大夫给花氏看看?”待柳孟炎点头,就叫人去请大夫,想起柳檀云早先罚了闫姨娘月钱,就试探地问了柳孟炎一句,“可要罚了花氏一个月月钱?总是她的小丫头子。”,见柳孟炎答应了,就又叫人说花姨娘管教小丫头不严,罚了她一个月月钱。
柳孟炎见吕氏处置妥当了,心里稍稍满意,从袖子里拿出两封银票叫吕氏收着。
吕氏每常替柳孟炎收着银子,因此也不多问,只念叨着:“今年老太爷说不许大摆筵席,不知这中秋要怎么过?老爷不知,二房那边正挖空心思要吃山珍海味呢,专拣着没有的东西要。”
柳孟炎笑道:“就依着老太爷的话各家关起门来过就是,随他们要什么,没有就是没有。”说着,想起柳老太爷的话,就道:“三弟、四弟随着父亲过节,此时檀云跟着父亲吃了螃蟹,晚上该要过来跟咱们一起过了。”
吕氏闻言“哦”了一声。
柳孟炎因收了睿郡王等人的银子收押了顾二老爷,又见此时顾老太爷跟他说话也要矮了三□子,心里越发得意,虽担心花氏那边,但兴致依旧高昂,说到螃蟹,就对吕氏道:“红袖,叫人蒸了一笼螃蟹拿来。”说着,又道:“不要蒸的,叫人拿了姜丝、辣椒将螃蟹煎得酥酥的送来。”
吕氏先答应了,随即反应到柳孟炎这是又喊了她的闺名,脸上立时微微泛红,满面春风地出去吩咐画扇去问厨房要螃蟹,唯恐厨房里怠慢了,就道:“说是大老爷要的。”
画扇答应着,心里却觉吕氏多此一举,因想厨房里的管事都是自己这房的刘嫂子,还怕刘嫂子敢怠慢她不成?
吕氏转回屋子里,为讨好柳孟炎,又说了些花氏肚子里小少爷生下来该如何如何的话。
待柳孟炎吃了螃蟹,喝了酒后,花氏那边就捎来信,却说大夫看过,说花氏无恙,但花氏仍觉肚子针扎一般。
闻言,唯恐是有黑心人暗害了花氏,柳孟炎便与吕氏过去探望花氏。
过去了,就见花氏面色苍白,嘴里哎呦地叫个不停。
柳孟炎心里一慌,道:“快去再请了大夫来。”
画扇答应着,就去请人。
吕氏道:“老爷先歇着吧,我来看着就好。”
柳孟炎道:“无妨,我也来听听大夫怎么说。”
一连请了两个大夫,依旧看不出什么来,过一会子,花氏的小丫头道:“不如请了陈姥姥来给姨娘瞧瞧,许是挨了小人的算计,叫人背后摆了阵算计了姨娘。”
柳孟炎蹙着眉头,先问:“陈姥姥是哪个?”
吕氏道:“是个神婆子。”
柳孟炎就问花氏:“你可曾少了贴身的衣裳,又或者叫人剪了头发、指甲?又或者谁打听过你的生辰八字?”
花氏捂着肚子哎呦个不停,嘴里说不出话来,只慌张地瞅了眼吕氏。
吕氏一慌,忙要说话,却见柳孟炎挥手叫她住口,只问花氏的小丫头:“你跟着你姨娘,可知道你姨娘这是怎么了?”
那小丫头忙跪下,先是忐忑地摇头说不知,随后哆哆嗦嗦地瞅了眼吕氏,嗫嚅了半日,吞吞吐吐道:“夫人两年前要过姨娘一缕头发……”
柳孟炎扭头去看吕氏,吕氏立时觉得自己百口莫辩了。
柳孟炎指着那小丫头道:“将这丫头拉出去,夫人再赏个小丫头给花氏吧。子不语怪力乱神,谁再提这事,就将谁一并撵出去,也不用再给花氏请大夫了。”说完,也不看花氏一眼,就转身出来了。
吕氏答应着,瞧着柳孟炎出来,顾不得听花氏喊疼,忙也跟了出来。
“你要她头发做什么?”
吕氏正战战兢兢,听柳孟炎一开口,就先打了个颤,瞧见柳孟炎看她,就轻声道:“早两年我万事不顺,听了个神婆哄骗,就拿了她的头发来回背,驱邪转运。”
柳孟炎一时间哭笑不得,半日冷下脸道:“若不是早跟夫人说过要将花氏撵出去,依着夫人往日的行事,我倒当真会信了那妇人的话。”
吕氏不敢言语,偷眼瞧了眼柳孟炎,因这会子自己也有错,不好附和着跟柳孟炎一同说花氏如何。
柳孟炎道:“日后那些媒婆神婆道婆,哪一个都不许放进门来。”
吕氏忙忙答应了。
柳孟炎看着吕氏那唯唯诺诺模样,也没有兴致再说她什么,再次后悔当初年轻意气用事,就与吕家联了姻,想着眼不见心不烦,挥手叫吕氏一边去,因酒劲上来,进了上房里间,倒头睡了。

    25无中生有

吕氏心里既庆幸柳孟炎没偏听偏信了花氏的话,又恨花氏胆大包天,敢来算计她;因怕再被花氏抓到把柄,于是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将往日里吩咐人炖给花氏的上等补品减了。
晚间,吕氏叫人请了柳檀云过来,瞧着菜馔准备妥当,才亲自去喊了柳孟炎起床。
柳孟炎起身后,瞧着花氏出来伺候,也不耐烦看她,冷着脸叫花氏回房待着去,说道:“你身子重,日后无事不用出门。”
花氏碰了一鼻子灰,到底明白柳孟炎这人最重规矩,心知下午那会子没离间了他们夫妇两人,这会子再扮什么可怜模样也是徒劳,未免扫了柳孟炎的兴,再惹怒他,便退下了。
柳檀云陪了柳老太爷一下午,才刚回来,因此并不知吕氏院子里的事,瞧着柳孟炎不给花氏好脸色,吕氏又并不见十分欣喜,就好似柳孟炎对花氏、吕氏两个各打五十大板一般,心里纳罕的很。
柳孟炎先借口屋子里不畅快,叫人将桌椅碗碟挪到院子里好便宜赏月,随即领着柳檀云到僻静处,试探地问:“你祖父如何了?”
柳檀云笑道:“祖父好得很,吃了两杯酒就睡了。后头太太叫楚嬷嬷送了御用的月饼给我,问了几句话。”
柳孟炎笑道:“什么话?”
柳檀云想着柳孟炎锁了顾二老爷,顾老太爷焉能不舀了银子贿赂他,就嬉笑道:“祖父说父亲少不得要捞了些油水,不知父亲要那油水做什么?怪脏怪腻人的。”
柳孟炎一怔,忙道:“这话可不能对旁人说。”
柳檀云道:“好处,给了好处我就不跟旁人说。”
柳孟炎抿了嘴,想了想,暗道就给她一锭银子当做红包得了,说道:“回头叫你母亲给你,你太太问了什么话?”
柳檀云道:“是楚嬷嬷问的。”
“是是,那楚嬷嬷问了什么话?”
柳檀云道:“楚嬷嬷问父亲跟祖父说了什么话,就惹得祖父动了怒。”
柳孟炎嘿嘿地冷笑两声,心想柳太夫人这是还疑心他在从中作梗呢,心里骂了一声好个多疑的老妇,就问:“她怎不问绯月?”问完了,见柳檀云心不在焉地摆弄他腰上的玉佩,一边伸手将她的手拂开,一边想定是柳绯月连话都说不清楚,不及柳檀云脑筋清楚口齿伶俐,是以柳太夫人才舍近求远寻了柳檀云说话。
柳檀云见柳孟炎竟敢拂开她的手,就径自舀了双手去扯,只拉了一下,就将玉佩上的丝绦扯断。
柳孟炎瞧着柳檀云自顾自地将他的玉佩装进自己的香囊里,脸上青筋跳了跳,一边伸手扶正腰带,一边想起早先“油水”一说,不敢怒斥柳檀云,心想这玉佩就充做“好处”吧。想着,忽地瞧见一只雪白的小狗搂着他的腿汪汪叫,就抬腿踢了一脚,那小狗张嘴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柳孟炎哎呦一声,又听柳檀云唤那狗“红毛”,就道:“怎给这狗起了这么个怪异名字?”说完,不待柳檀云说,就想起这是顾家那“不值个什么”的红毛狗,又哧了一声,心想顾家的狗都换了身皮,这次少不得也要叫顾家去层皮,想着,便向庭院走去。
吕氏恰过来请柳孟炎入席,柳孟炎向院子里瞅了眼,问:“华庭呢?”
吕氏道:“方才叫画扇去请了。”说着,又对锦屏道:“你再去请一请。”
柳檀云心说过节还要叫人三催四请,想着,就自己个到宴席上坐着,瞧着桌子上没自己喜欢的菜,就起身对柳孟炎道:“父亲,这边没我爱吃的,我回去自己个过节得了。”
柳孟炎一怔,又气柳檀云娇气,待要说句随她的便,又怕柳老太爷得知柳檀云一个人过节生气,就对吕氏道:“怎没叫人做了云丫头爱吃的菜?”
吕氏微微愣住,瞅了眼多事的柳檀云,对柳孟炎笑道:“老爷,厨房里的嫂子也要过节,只怕此时人家都吃上了……”
柳檀云笑道:“母亲多虑了,刘嫂子素来最懂规矩,主子没吃上饭呢,她绝不会先尝一口。”
吕氏抿着嘴唇,因才被柳孟炎抓到错处,不敢再叫柳孟炎动怒,就道:“你爱吃什么,我叫人去厨房里要。”
柳檀云笑道:“不用了,我叫小一去要也是一样的。”说着,就叫小一去。
吕氏瞧着柳檀云又坐回宴席上,气得咬牙切齿,心想这丫头早自己个叫小一去就是,何必多此一举闹到柳孟炎跟前,又叫柳孟炎觉得她不细致。
待过了一盏茶功夫。小一还没回来。
吕氏亲自去了,半日里牵着个涕泪涟涟的欧华庭过来。
柳孟炎瞧见了,就道:“华庭,这是怎地了?”
欧华庭哽咽道:“表叔,我想父亲母亲了,往日里都是跟父亲母亲一起过节。”
柳孟炎叹道:“好个孝顺孩子,你父亲母亲地下有知,也能含笑九泉了。”说着,瞄了眼柳檀云,心想那可是个跟自己父亲说两句话都要好处的主。
柳檀云不管欧华庭如何,仗着自己此时年幼,就先吃起菜来,又在席上拣了几盘点心,叫小一舀了托盘装了散给自己院子里的小丫头;拣了几盘子好菜并一壶好酒,叫人送给穆嬷嬷、耿妈妈、桂妈妈。
小一因跟着柳檀云久了,当真不忌讳吕氏夫妇,就叫人将点心菜收走。
柳孟炎瞧着柳檀云是对眼前的事视而不见,便不去看她,又安慰了欧华庭两句。
欧华庭哽咽道:“表叔,我要回家。”说着,便当真嚎啕起来。
柳檀云被扫了兴,后悔先前没有当真走了,兴致缺缺地捏着一枚杏仁,小口小口地咬着,仰头看着天上蒙着一层薄纱的圆月,心想她死之后,不知她的孩儿如今跟谁一起过节……
正想着,忽觉周遭有些异样,柳檀云就低下头来,正瞧见柳孟炎、吕氏、欧华庭还有画扇等几个丫头一起看她。
因对儿女的思念被打断,柳檀云心里怒起来,伸手拍了下桌子,喝道:“当我是谁想看都能看的?”
画扇等人忙低了头。
柳孟炎冷笑道:“才打了华庭,如今竟敢在我面前拍桌子!”
柳檀云翻了个白眼,心里因想念儿女,一时又茫然起来,心里想着或许自己进了骆家便能再见到那几个孩子;且骆丹枫比之柳孟炎上道,兴许自己再找旁人,也找不到这样的……想着,又不喜骆家里头人事纷杂,只觉得自己进了骆家必是要重新忍气吞声,看人脸色……茫然之后,复又失落起来,就从椅子上起身,向自己院子去。
柳孟炎只当柳檀云是做贼心虚,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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