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眉皱了皱眉头道:“姑姑也不知她来历?当日她追杀我,的确自居神月教中人。只是神月教一向不插手江湖中事,怎会跟我风雨楼过不去?我刚接到消息,此女子称是水玲珑的姐姐,到处杀戮名门中人,已有不少人遭毒手。”
我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心道“她到底要做什么?记得当日她曾经说过,要是我有事,绝对不放过在座的人,难道她在实行当时的诺言?她根本不是去亲姐姐,为什么自始至终对我那么好?从她平时的言行看来,她一直以为我是她的妹妹。她要是知道,在为有一个不是自己亲妹妹的人拼命,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我忍住千万个疑惑,淡淡道:“她的确是水玲珑的姐姐,当日扬家一战,带走水玲珑的应该就是她。至于她的来历,我也不知道。”
“哦?姑姑也不知道?”她真当我几十岁的老太婆呢,就算知道也不告诉她。
我点点头道:“不妨去问一下你梦师姐,她跟水玲珑是结拜姐妹,也许她会知道。”我说得云淡风轻,完全不带一点表情,其实是刻意装出来的。现在我已经明确的知道,莞菱是有目的的接近我,从一开始就应该知道我的身份。正好路过救了我?有那么巧吗?她对我是不是太好的过头了,我相信这个世界上,不会有哪个笨蛋无缘无故对一个刚认识的人好。集凤凰山,风雨楼之力,再加上做了多年卧底的小玉,绝对有可能灭了上官家。但是在我的记忆里,上官老头对小玉很好,(比对我好一千倍,没外人在的时候她是小姐,我是丫鬟)有哪个女儿会杀疼爱自己的父亲?除非。。。。。。。。。我爹根本就没死。我想到娘对我说过的话:上官家的秘密,传女不传男。难道。。。。。这是阴谋,一个天大的阴谋。。。。。。。
心眉惊讶的道:“姑姑您你知道梦姐姐就是黑凤凰?”
我淡淡笑,摆出一副老太婆的样子:“你姑姑我虽然老了,心可不老,眼睛也不瞎,这江湖上的事啊,没什么瞒得过我的眼睛。这些年来,我一直打听红姑的下落,你们的事我也知道一些,知是懒得说罢了。”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吹牛技术很高明,我根本就是个瞎子。就因为我瞎,没看透小玉,没看透莞菱。
“姑姑你真厉害,我对你是甘拜下风。”我也没做什么,就开始甘拜下风?
“你太谦虚,我看姐姐的三个徒弟之中,你是最聪明的一个,只是年纪太小,不懂事。”
“其实我也不小了,都快18岁了。”我喝进去的水差点喷了出来。没满18岁?开什么玩笑,大名鼎鼎的风雨竟然由一个未成年的丫头掌管。我不得不感叹,“英雄出少年呐。”
“你冰雪聪明,纯真善良,真像当年的姐姐。”找不到话说了,如果我说你还是未成年,没准她立刻冲上来殴我一顿。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哪比得上师傅,其实玉姐姐跟师傅才长的像。”废话,人家是母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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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柔柔的从窗口照进来,很美,很美。碧玉拿了一束桃花进来,道:“姑娘,这桃花漂亮吗?是我今天采的,现在才想起给你送过来。”
我接过来,道:“的确是美,如果能在我的房间里种棵桃树,那该多少。”
她扑哧一声笑了:“姑娘,屋子里拿能种桃树啊。”
我把桃花递给她道:“摆到门口去。”
她看着桃花,小声道:“这桃花在月光下多美啊。”“三更月光映桃花。”我脑子里闪过这样一句话,我在什么地方听过?
“三更月光映桃花。”我脑子里重复着这句话。三更月光,桃花,难道。。。。。。。。
我换上一身劲装,估计二更时分,我从窗口溜出去,直奔桃花林。月下的桃林跟美,更飘渺。
我走到桃林尽头,面对的就是几座高山。我听见打三更,边仔细看了看。此处地形特殊,一到三更,月光便被遮住了。不知什么地方有个小孔,从那里射出一束光,应在一颗低矮的桃树上。我惊喜,轻轻挪动桃树,却怎么也不会动。我眼睛一瞟,发现树干上有个小孔,急忙将明珠塞进去。月光照在明珠上,明珠发出绿光,竟然像线路一般。我不禁对上官柔佩服得五体投地,宝藏的入口并不在这儿,她设计的时候根据了天时以及光的折射,桃树的作用仅仅是开启地图。她是研究了光的角度,事先布置好反光的东西。只要三更时分有光从桃树的位置射出,变会形成一条路线。
我顾不得明珠,顺着光线走,走到一处小泉边,便失去了光亮。打量了四周,什么都没有。我曾经以为小泉内有机关,我在里面摸了很久,也不没找到什么东西。我看看天色也不早了,暗暗记下位置,取回明珠,赶回似水阁。
我一直纳闷,不可能费那么大力气,什么都不留下,我一定还没找到机关。会不会是布置了什么阵法,而我看不出来呢。我想到干爹,他一定懂这些。我闭上眼睛祈祷,干爹,干爹,你快出来啊。
“丫头,你不是讨厌我吗?现在反倒主动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我睁开眼睛傻笑道:“嘿嘿,我知道干爹最好了,你能不能教我一些五行八卦之类的东西。”
“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好学了,我从前不是说过,打死你也不学吗?”
“哎呀,你真小气,就因为我现在好学了,你更应该教啊。”
他大袖一挥,“不教,你自己想办法去。”
“干。。。。。。。”已经变成白雾飘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心眉向我辞行,她说风雨楼最近出了许多事情,花少又不知跑什么地方去了,她要赶着回去。本来她邀我跟她一起去,我谢绝了。
我向艳娘要了碧玉的卖身契,带着她回到家中。做了几天的名妓,还不是又回到这来。每次我累了,痛了,受伤了,这永远是我的避风港,难道我注定要在这儿终老?
[第二卷:江南烟雨:第22章:宝洞]
又是晚上,我把碧玉打晕,带着“飘絮”再次回到桃林,找到了小泉。我仔细观察了周边环境,找不出一点破绽。就这样一连许多个晚上,我每天都要到桃林去走一躺,还是一无所获。我甚至怀疑那里到底有没有秘密。直到第8个晚上,我依旧来到那里。找得太累,于是我弯下身子去捧水喝,一不小心,头上的簪子掉进了水里,我急忙伸手进去摸。我感觉水越来越热,实在受不了,我刚把手伸出来,那泉水已经干涸了。我知道,是因为烈魄,是它吸干了水。突然间,山剧烈的震动起来,已有碎石往下掉,我整个身子也晃动起来,靠着桃树的支撑,勉强可以站稳。震动过后,山中间出现了一条窄窄的裂缝,勉强可以一人通过。难道这就是秘密?
我依靠着明珠照明,一步步往里挪,其实我很害怕,我害怕突然掉下块石头把我砸死可,也怕裂缝突然合了,把我压死。裂缝越来越宽,最后竟然有几米那么宽。走到尽头,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个山洞,说是山洞,却有一道豪华的朱漆大门。门周围长了很多草,还有两股细细的水流下来。我用手轻轻推,那门竟然自己开了。我紧紧纂着手中剑,依靠着明珠微弱的光亮往里走。这不是一般的山洞,周围休整得很光滑,依稀可见壁上有许多图案。
此洞不是很长,有会就走到尽头。山洞的尽头有张桌子,桌子前面竟然坐着位白发仓仓的老妇人。她背对着我,看不见杆塔她的面孔。出于礼貌,我恭敬的道:“晚辈冒犯了,请前辈见量。”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闯入我上官家禁地。”她声音苍老,且冷冰冰的,我毛骨悚然。
“晚辈上官楚楚,无意中来到此地的。”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闯入此地就要死。”
“啊,我可是上官家的人,看自家的东西也犯法啊?”
“你可以不死,不过。。。。
“你先回答出我的问题。如果你答对了,我就把九天心法第6层也就是最后一层送给你,如果答错了,你就要死。”心法?我心里一惊,怪不得我练也不怎么厉害,原来我找到的心法不全啊。
“什么问题,你问吧。”为了小命,只好试试。
“题目就在墙壁上,你自己从头看吧。得出答案以后,刻在墙壁上。”
“哦。”
我拿出火褶子,点亮火把,整个山洞有了些温暖。原来壁上刻的都是一些招式,看起来精妙非常,每隔几副图就有一道题目。生死关头我也顾不得武功了,只能乖乖的看题。
挨进门口的那道题目很古怪:风云庄的绣楼叫什么名字。我差点喷饭,这算什么题目。我无奈的用剑把“如意苑”三个字刻上去,我在那住了好几个月,岂能不知道。
第二题:风云庄第2代庄主叫什么名字。我看过家谱…上官飞雪。
第三题:风云庄大堂的匾是什么颜色。(这种也算题目,汗,我怀疑那个老祖宗是不是有毛病)清楚的记得黑色。
。。。。。。。。。。。。。。。。。。。。。。
10道题目都是稀奇古怪,超级简单,乱七八糟,我怀疑是不是被耍了。我答完十道题目,恭敬的道:“前辈,我答完了。”久久没有反映,我再次道:“前辈?”还是没反应。大约过了3分钟,整个山洞摇晃起来。摇晃过后,再次出现了一条裂缝。那桌子转动了一下,露出一本册子。我因为那个人迟迟不答话,我只好慢慢绕到她面前,我吓得脸色苍白,险些坐在地上。哪是什么人,已经是一架白骨。那刚才跟我说话的是?鬼?“啊。”我惊声尖叫起来。我恐惧的看看四周,颤巍巍的拿起册子。
册子的第一页有这样一段话:我上官柔已死多年,死前利用这石洞的特质,将我的声音封存,再通过烈魂寒魄发出。能尽数答对题者,必定出身上官家,洞中武功皆可学。本册的最后一页便是九天心法最后一章,其他内容以及剑法藏于桃源,希望有缘人能寻得。记住,此洞可进不可出。
可进不可出?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拿起有个石头,往洞口丢过去。石子刚落地,就有密密麻麻的箭射出来。我倒吸一口凉气,如果我刚才不想回答问题就溜,恐怕葬身于此了。
上官柔就是上官柔,她知道每个人都会问她这几个问题,所以事先都安排好了,让人以为她还活着。如果不是上官家的人,当然回答不出来,所以便会离开这,可惜他们是逃不出去的。其实这几个看似白痴是问题,是包含了多少深意,如果不是长时间生活在风云庄的人,是不会知道的。
最后一页上画有人,明显的画出人体的穴道经络,下面是口诀,看‘样子像真的。
我撕下最后一页,对她的白骨磕了三个头道:“上官女侠,我很少佩服一个人。您的才智,武功,真的让我深深将我折服。”我想仔细看看墙壁上的招式,却发现它们已经开始脱落,有很多地方不清晰了。我决定放弃,不练壁上的武功。如果我一不小心,走火入魔,死了都没人知道。
穿过狭窄的裂缝,我看见一个很熟悉的地方…是桃源,竟然是桃源,原来有两个入口。我没有在桃源流连,直接从秘道出去。
东方已经开始泛白,我匆匆回到家中,竟然看见碧玉在准备早饭,我被她吓死。她不是被我打晕了吗?还在做早饭?我回到房间换了衣服,装做睡眼松松的出来道:“碧玉,大清早的你干什么啊。”
“小姐,你到哪去了,怎么不在房间里。”
“我。。。我睡不着,出去走走。这么早做早饭,太辛苦你了。”
她笑道:“我天生劳碌命,我睡不着,又没事情做,只好来做饭。”我勉强相信她说的话,昨天晚上我给她下了迷魂香,才打的,还将她搬到床上睡好,她应该不会怀疑什么的。
[第二卷:江南烟雨:第23章:真相]
吃过早饭,我又跑回房间继续睡,实在是很累。还在睡梦中,听见碧玉喊我:“小姐,小姐,有人找你。”
我揉揉眼睛,不耐烦的道:“谁啊,睡觉呢。”
“是一位姑娘,她说是你的姐姐。”姐姐?我第一个想到素素。
“你让她进开吧。”
果然是素素姐,她还是跟上次一样,一身煞眼的打扮。她一见到我,眼睛里流露出惊讶之色,“妹妹,你还好吗?前几日我听说你扬州第一名妓是一位叫做楚楚的姑娘,我真害怕是你。”
我优雅的坐在凳子上,笑道:“姐姐,的确是我,只不过我又回来了。”
“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
我狠狠道:“因为有人使坏,把我买进妓院,于是我便将计就计一尝名妓的滋味。”
她重重的拍桌子,生气的道:“简直放肆,告诉我,他是谁,我替你杀了他。”
“不,这个仇我要自己报。这个女人太心计,我决不会放过她。”
“秦云霜?而且毁你容颜的也是她,对吗?你给我那副画像纯粹是为了打发我?”素素猜测。
我惊讶:“你怎么知道?姐姐你别怪我,我实在是不得以。”
“猜的,你打算怎么样对付她。”
“我的计划是这样的,你必须要配合我。。。。。。。。。。。。。。”我把我的计划全盘向素素托出。
她担忧的道:“妹妹,我知道你对姓沈那小子有情。我真怕你假戏真做,到时候不能自拔。”
“姐姐,他不相信我,他打了我一巴掌,他还刺了我一剑,我还会喜欢他吗?真是可笑。”
“既然妹妹你已经决定了,我不会干涉你。你放心,我绝不会杀了她,一刀杀了实在是便宜了这个小贱人,就按你的计划做吧,我不会干涉你的。看在你的面子上,姓沈那小子也让他多活两天。”
“恩,姐姐。。。。。你。。。是不是真的到处杀戮武林中人?”
“对,当日我曾经说过,你要是伤了一根头发,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现在你毁了容貌,我要他们血债血尝。”
“我知道姐姐对我好,可你这样做,无疑让神月教与整个武林为敌。别说那些所谓的正义之士不会放过你,你要怎么向教中交代,我不想陷你与不义。”
她脱口而出,“这根本就是娘的。。。。。师傅的意思。”
我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娘?师傅?我倒抽一口凉气,难道我娘还活在这个世上?在我的记忆里,娘是死在我面前的,是爹在我面前掐死她的,但是她的墓为什么会是空的?我一下子想到师傅,我跟她素不相识,为何对我这么好?除非她就是我娘。我记得当日她教我武功的时候曾经说过,我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风云庄便惨糟灭门,难道风云庄的毁灭,都是她为了报仇而做的吗?这太可怕了,我不敢想下去。
“姐姐,我有件事想问你,你一定要老实回答。”
“你说吧。”
“黑白双煞为什么会追杀我?”到现在为止,我也不清楚他们为什么要杀我。如果解开这个迷,很多事便明白了。
她奇怪的问:“他们要杀你?他们只是奉命抓你,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杀你。”
“不是吗?他们还曾经伤了我的手膀。”我也奇怪起来,他们一直以来阴魂不散的跟着我,不就是为了杀我?但是素素也不可能骗我啊。
“也许是意外,我相信他们绝对不敢伤害你一根头发。”
“啊?”仔细想想,他们一直让我跟他们走,虽然几次交手,不过都是我先动手,难道他们真的没有伤害我的意思?如果他们无意伤害我,那么谜底就要揭开了。
我郑重的道:“姐姐,我求你件事。”
“什么?”
我一字一句道:“我要加入神月教。”这是最后一个谜底了,希望不要像我想象中那么糟糕。
她为难的道:“妹妹真的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