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逍忙答道:“儿臣想着能省就省一些,的确是苦了她了。”说完还拉过那个琴儿的手,表示怜惜。
“殿下我不苦。”琴儿微微低着头,脸sè现红。
“戏演的这么真,看来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萧逍在心底正暗暗寻思着,杨坚忽然脸sè一转道:“我看你这件衣服就价值不菲吧。”
“完了要漏馅!”萧逍正慌忙不知所措,旁边的琴儿忽然跪倒在地,眼泪都流了出来。
“父皇,您千万别怪罪殿下,是我叫殿下置办这一件像样点的衣服的。刚开始殿下说什么也不肯,可我总想着殿下是晋王,是皇子,如果穿的不体面一些,那会丢皇室的脸的,如果那样皇上的脸上也会蒙羞。最后殿下没办法才从了我。皇上,真的不关晋王的事。”这一番话说的动情,哭的真切,就连萧逍自己都几乎要相信这是真的了。
杨坚自然也看不出破绽,忙扶起琴儿道:“哎,你做的对,父皇怎么会怪罪你呢。以后该勤俭的地方要俭,但有些时候,该花的钱还是要花的,在这方面你还要提醒广儿,省得他丢我们皇室的人。”杨坚说着这话面带温祥,似乎很满意的样子。
“这种演员是怎么找来的。”萧逍感叹中也暗暗佩服起杨广来。
“看你哭这个样子,快去后面洗洗。”杨坚吩咐着琴儿退去,便拉着杨广似笑非笑的道:“你现在贵为晋王,正所谓娶妻娶贤,纳妾纳sè,琴儿虽闲,但你也不能一个妾也不纳吧。”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啊。”萧逍在佩服杨广之余,便又道:“这事不劳父皇cāo心。”
“怎么不劳我cāo心,你大哥已经有三个儿子了,你却到现在也没添一个丁,这回你必须听我的,过几天你到宫里来,叫你母后亲自给你挑选几个得体的人。”没想到杨坚自己弄不上,到cāo起儿子的心来了,不过这到也合了萧逍的胃口,只是样子还得装下去。
“父皇这”萧逍只说了半截话,就被杨坚打断道:“什么这这那那的,这是我的旨意,你难道要抗旨不成!”
“儿臣不敢!”萧逍一看台阶来了,赶紧就着下去。
“好好,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回宫去了。”杨坚说着起身要走。
“儿臣恭送父皇。”萧逍引着一群又老又旧的丫鬟门一直将杨坚送到大门口,只见他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广儿,别忘了过几天进宫来。”
“是。”萧逍恭身一礼,不过心里却乐开了花。
眼见杨坚走远,马上那群宫女就全部跑向后院,所有的旧东西也都拿走,该撇的撇,该扔的扔。
“殿下。”采儿笑意盈盈的跑过来道:“怎么样,我照您的吩咐办的还不错吧。”
“不错不错。”杨广心里高兴,在采儿的小脸蛋上掐了一把。
第七章 上表陈情
其实从来极富、极贵、极畅快的地方,说来也使人心快,听来也使人耳快,看来也使人;只是一场冷落败坏了根基,都藏在里边,不做千古骂名,也定是一番笑话。
就说这陈国皇帝陈叔宝,其实本来也算是一个聪明颖异之人,无奈是生在南朝的温柔乡里,沿袭着那文弱艳丽的气习,故此只好作诗赋,却不问国家大事。
俗话说这昏君朝中定有jiān臣,而这陈叔宝就碰巧撞着两个东宫官:一个是孔范,一个是江总,两人倒算是才华才华横溢,就是没些骨鲠。
自古道:“诗为酒友,酒是sè媒。”清闲无事,诗赋之余,不过酒杯中快活,被窝里欢娱,台池的点缀,打点一段风流xing格,及时取乐,始得即位。不说换出他一副肝肠,到底畅快了许多志气,升江总为仆shè,用孔范作都官尚书。君臣都不理政务,只是陪宴、作诗过ri子。
陈主又在龚贵嫔位下,寻出一个美人,姓张,名丽华,发长六尺,光可鉴物;而且xing格敏慧,举止娴雅,浅笑微颦,丰华入目;承颜顺意,婉娈快心。
不光是这样,她还肯荐引后宫嫔御。一时龚、孔二贵嫔,玉、李二美人,张、薛二淑媛,袁昭仪、何婕妤、江修容,并得贯鱼承宠。陈主那有闲暇理论朝廷机事?就有时披览百官章奏,毕竟自倚着隐囊,把张丽华放在膝上,两人商议断决。妇人能有什么远见,这里不免内侍乘机关节,纳贿擅权。又且孔范与孔贵嫔,结为兄妹,固宠专政;所以当时南朝只知道江、孔,却不知有陈主了。
所以这消息一传到杨坚的耳朵里,他马上就坐不住了,国家统一是杨坚半生的誓愿,如今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当然要抓住。
金銮大殿,文武百官袭列两旁,杨坚高座龙椅之上,脸sè凝重,表情威严。
“陛下,陈主无道,只知寻香弄美,若不乘此时伐之,悔之晚矣。”说话的人是正是尚书左仆shè高颎。
杨坚听完点了点头道:“我早有伐陈之意,今番本yu御驾亲征,无奈旧病缠身,诸卿以为谁可堪此重任?”杨坚这个人一向多疑,从来不会让别的将领单独带兵,他这话的意思其实就是想问问应该派杨广去还是杨勇去。
高颎自然明白杨坚的意思,转眼递给萧逍一个眼神,萧逍心领神会,正要上前请命,这时从左首闪出一个大臣,恭身道:“太子久历战阵,善于带兵,依臣所见,可当此重任。”
“这是谁跟我唱反调!”萧逍看着那人,气的牙直痒痒。
杨坚听完点了点头冲那人道:“李卿之言有理。”
“陛下。”高颎当然不能叫太子抢了风头,便对杨坚道:“太子虽然久历战阵,然而xing情急躁,急功进利,恐不可独当一面。且东宫国事繁忙,太子不可轻离。晋王聪颖非常,且为人谨慎,陛下只需谴韩将军与信州总管杨素两人为辅,必获全胜。”
“晋王年纪尚轻,怎可堪此重任。”又有一个满脸豆点,身材高挑的大臣从人群里走出来驳了高颎的话。
“周共谨一十三岁官拜水军大都督,晋王雅望非常,为人谨慎,怎么不能堪当此任!”这回出来替萧逍说话的是左都御史贺若弼。
一面是帮太子说话的,另一面是帮萧逍说话的,当帮太子说话的多是武将,而帮萧逍说话的则大多数是文臣,所以这一高一低两种声音立见分晓。
“等我当了皇帝,非把你们全杀了不可。”萧逍冷冷的看着帮太子说话的那一帮人,心中暗暗赌咒。
“好了!”杨坚似乎也觉得这帮人吵吵不出来个结果,便大喝了一声。
声音戛然而止,杨坚的冷冷的看着两帮人哼道:“朝堂之上,金殿之中,你看看你们成何体统!”
两帮人低着头不敢言语,这时杨坚又看向萧逍道:“广儿,你对平陈有什么看法?”
一听他叫自己,萧逍顿时心下欢喜,赶紧恭身而出,把早已经想好的词说了出来。
“父皇,陈主无道,生灵涂炭,早已失去人心。唯今之计,应先下诏列举陈后主其罪行20条,并将诏书在江南散发30万份,以争取人心。”
旁边替萧逍说话的一群大臣听到这话,全都微微点头,就连杨坚也面露欢喜之sè道:“此言有理。”
萧逍见事情已经差不多要成了,马上又道:“虽然如此,然而北军不习水战,且盛夏时节易生疾病,不如待入冬之ri再起兵伐陈不迟。”
“恩。”杨坚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表情一沉,威严骤现。
“杨广听旨!”
“儿臣在!”萧逍乐的忙跪倒在地。
“马上在寿chun设淮南行台省,封晋王杨广为行台尚书令,主管灭陈之事。”杨坚说完又冲着旁边的太监喊道:“拿我龙泉剑来!”
那太监应了一声走入后殿,不一会儿便双手奉着宝剑恭身从里面走了出来。
“杨广接剑!”杨坚这一声喝,显示出一个皇帝的威严和霸气,另萧逍都感觉心里震荡不已。他缓步走上前来,双手接过杨坚手里的龙泉宝剑。只见剑鞘呈金黄sè,是黄金所铸,鞘上还篆刻着一条黄龙,龙眼以珍珠镶嵌。
“朕御赐你尚方宝剑,多到之处但有不听从号令者,尽可已此剑斩之!”这话无疑是封住了支持太子那帮人的嘴,所以等萧逍捧着剑回过头时,所有文武百官便一齐拜倒,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着这种声音,萧逍一阵激动,虽然拜的不是自己,但却已经有了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而杨坚也爽朗大笑,似乎对于萧逍很是满意。
第八章 偶遇佳人
总攻定在十月底,尽管萧逍的工作是总督兵马,可其实不过是个闲差。造船的事有杨素,钱粮的事有杨俊,兵马校练的事有韩擒虎,所以实实在在的说来,萧逍还真的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可废物归废物,样子还可是要做的。所以萧逍早早的就来到寿chun,名义上是督军,实际上不过是装给杨坚看罢了。让他看看自己这个儿子到底有多么的勤政,呵,说起来倒也真是可笑。古人取士总是把道德放在第一位,其实道德能做些什么?最终搞不好都是玩虚套,弄出一群伪君子出来。好在萧逍不是伪君子,因为他从来就没把自己当君子,如果勉强算,那也是个流氓君子。
萧逍无奈地喝了顿闷酒,付了十两银子,那酒保憋屈着脸意思是找不开这么大的元宝,其实萧逍本也没打算让他找,谁叫自己是王爷,有钱呢?走出酒馆儿,一个人袖着手郁闷地走在大街上,耳边的细风吹的树叶沙沙直响,眼看夏天就要过去,秋天既将到了。
“他妈的,什么破规矩,竟然不让带家眷。”萧逍心里骂骂咧咧的,脚下的步子也慢了不少。寿chun不算是个很繁华的地方,但这里虽然不算是正经的江南地界,但因为陈叔宝荒yin无道,弄的江南百姓只能逃离家乡,所以这里其实有一半以上的百姓到是从江南迁过来的。俗话说:江南水乡出美女,不过倒霉的萧逍在街上转了大半天,别说美女,就连个年轻点的女人都少有看到。
“这叫个什么鬼地。”萧逍无聊的转过另一条街,只感觉这条街上的人明显比那条要多的多。而且商铺林立,叫卖声络绎不绝。
“客官,来个烧饼吧。”道旁的一个糟老头用他的脏手拿起一张直往下掉渣子的烧饼递了上来。
“我像吃烧饼的么!”萧逍冲着他瞪了一眼,那老头吓了一跳,一张烧饼也掉在了地上。
“呼”萧逍还没反应过来,只感觉身旁一阵劲风,紧接着就有七八个小叫花子跑过来争抢这张烧饼,有的抢不着就连扯带拽,简直就跟挣命一样。
隋朝虽然统一了北方,但因为北方诸国连年争战的缘故,所以百姓到现在仍然是苦不堪言。“
“也难怪寿chun这么大个城市都这么萧条了。”萧逍摇了摇头,坡有些伤感的意味,这时他已经忘了自己是立志要当个昏君的了。
“咦?你这人还讲不讲道理?”
“明明是你撞了我,怎么还叫我讲道理,你们大户人家就可以欺负人么!”
“我怎么可能撞了你,明明是你自己冲过来的。”
不远处传来一阵争吵声,听声音是一男一女,而且听他们谈话的内容好像是那个女的骑着马将那男人给撞了。萧逍还没怎么听明白,四周就已经聚集了一群百姓将争吵的双方围在中间,看样子大多数人都支持那个被撞的男人。
“饭都快吃不上了,看热闹还这么积极。”萧逍无奈的一笑,从后面赶上来,扒开人群挤了进去。
等到萧逍看到那女子时,眼睛顿时发出绿光,心里也不禁为之一颤。
那是一张粉光致若、光洁妩媚的小脸蛋儿,柔媚的弯眉靠近眉心处淡了一些,但到了后边却又黑又浓,一双闪亮的明眸伏光似水,下面是腻如玉脂的鼻子,红润的樱桃小口微微轻启,显得勾人魂魄。再看她年纪也不过十七八岁,手上牵着一匹枣红大马,马腿处刷了白漆,一看就知道是匹良驹。唯一另萧逍失望的就是她穿了一身白sè长衫,上下都裹的严严实实的。
反观那地上的汉子,身上满是油污,头发飞乱,脸sè蜡黄,基本可以归结于叫花子一类,两下一比,简直猥琐不堪。萧逍一看这人就知道他是故意往上撞的,不过看着他腿上的血,也着实撞的不轻。只怕要是失了手,被撞死也不一定,不过这拿命换钱的事在现在的社会里好像也经常可以见到。
“你到底要怎么样么!”少女有些急了,脸上的表情显得很无奈。
“你撞了我当然要赔银子。”男人看准时机,准备开始敲竹杠了。
“好好好。”少女从袖口掏出一锭五两的元宝,递给那人道:“够了吧?”
“够够”那人根本没想到少女会给这么多,眼珠子乐得几乎都要蹦出来了,赶紧伸手去接。少女许是嫌他手脏,将银子一抛,然后就准备上马。
“唰!”那男人一惊,发现银子已经到了萧逍的手里。
“你干什么!”不光那男人,四周的一些百姓也都冲着萧逍喊起来。
“拿着姑娘。”萧逍说着又把银子扔还给那少女,然后彬彬一笑道:“姑娘如果给了他银子,只怕你这马还不知要撞了多少人呢。”
“这”那少女接回银子,细想着萧逍的话,只觉得很有道理。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出来挡横,我们穷苦百姓难道就应该叫人白撞是怎么的!”那男人见银子落空,赶紧煽动起群众来。
这招还真管用,听那男人一说,百姓们竟然围的更紧了,口中只叫那少女拿钱。
“喊什么喊,再喊全带回衙门去砍头!”萧逍暴喝一声,吓的前面的一些人又退了回去。这时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拉我们去衙门!”这一声喊,本来退回去的人又逼了上来,眼中像要喷出火来。
“快给银子,不然就打死你们!”地上的男人煽风点火,四周的百姓则随声附和,形势十分危急。
萧逍当然不会傻到和他们硬拼,便装出一付害怕的样子从袖口里掏出一锭十两的元宝来冲着众人喊道:“这姑娘的银子我给了。”
“公子这”少女还没说话,萧逍便递给她一个眼神,示意她别支声。那少女倒也冰雪聪明,马上心领神会,站在一边。
这时百姓门听说萧逍要给银子,自然也就往后退出了几步,只见萧逍又蹲下来指着地上那男人说道:“不过我不是给你的,是给咱们大家的。”
“什么意思?”百姓们一听说银子拿,顿时sāo动起来。
“也就是说,谁抢着算谁的!”萧逍话音落下,抄手将银子向后面一掷。
“快抢!”百姓们一见萧逍把银子撇向后面,全都跟疯子一样拼命向后跑,萧逍则趁机拉起那少女道:“快跑”。
少女还在发呆,一听“快跑”两字,这才反应过来翻身上马。萧逍自然而然的也就跟着她上了马,双手搂着少女的小蛮腰,闻着少女身上所发出的胭脂香气,不由得有些飘飘然。
而少女见他搂住自己,先是一楞,然后又想到如果他不搂着自己就会摔下去,索xing也就没予计较,一提马缰,飞野似的向北狂奔。
果然是匹好马,一口气奔出了寿chun城门竟然连喘都喘。眼见少女还想向北跑,萧逍忙道:“好了,他们追不上了。”少女听了他的话,恩了一声诔马急停,可那马奔行甚急,这骤然一停,竟双蹄跃起,发出一声长鸣。
“哎呦我的妈啊!”萧逍那里经历过这种情况,吓的紧紧的抱住少女,双手竟冷不防的全抓在她柔嫩的**上。
“呀!”少女本来还可以稳住马势,但萧逍这么一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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