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就这么饶了她,岂不是太便宜这老狗了?”高德弘看了那老鸨一眼,面露杀机。
可萧逍的眼中却闪过一丝诡异的目光,冲着那老鸨又道:“你的命我可以饶了,不过你楼中这群女人本王却要征用了。”此话一出,玉稚登时不满,低头噘着小嘴道:“这群贱人殿下要来何用?”萧逍知道她话中的意思,笑了笑道:“放心,我还不至于对这种女人有兴趣。”玉稚这才高兴起来,在她心里,这群女人现在是死是活还真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来呀,将这楼中的女人尽数擒下带走。”尽管高德弘不明白萧逍的意思,可他明白从古到今军人的天职就是执行命令,至于别的不该问的尽量少问。
piáo客们当然不会对ji女有什么感情,一见官兵来抓她们,一个个的全躲在了一边。而ji女们一个个却哭哭啼啼,拉拉拽拽的不肯走,萧逍听得这声音只感到十分难受,随口便吩咐高德弘道:“我先走了,这里由你善后吧。”“是!”高德弘恭身送出门外,看着两人上了马车远去,脸上马上换了付皮肉,走进屋子来喝了一声:“哭什么哭,那个不愿走的给我就地正法!”这句话果然管用,众ji女不愿走是因为怕死,这下子走不走都是一个死,索xing也就认了,一个个全低着头排成队列被官兵押着走了出去。
“这”随着官兵们和ji女都走远了,那老鸨和几个鬼公全傻了眼,ji院没了ji女就好象药铺没了药材一样,还怎么开下去?最后就只能关门大吉了。
萧逍陪着玉稚回到陈宫,此时天sè已晚,也便就寝下了,其间有一次**之事,就不细说了。
翌ri,萧逍起的很早,看见玉稚还在熟睡,便没有打扰她。洗漱完了先吃过了早点,都是些清淡的菜样,如清炒伽蓝等等。这伽蓝是一种大叶的绿sè蔬菜,吃起来味道略微有些甜。古人早点还是很讲究的,不过萧逍更喜欢简单一些,所以按照他的吩咐做的也很简单,可他吃的还算舒心,而且对清炒伽蓝这个菜还大加赞赏了一番,更赏了厨子十两纹银。
吃过早点,萧逍便上了马车带着四五个随从奔宇文府来。因为宇文述官职卑微,所以住的地方只能是在郭城以外。马车四平八稳的走着,萧逍则在回想着历史上关于宇文述的记载。宇文述,字伯通,因为足智多谋,堪比西汉开国明相陈平,所以有个外号叫做“小陈平”。隋炀帝能顺利的登上大位,多半是宇文述的功劳,所以萧逍只能先拉拢他。
“历史上的记载宇文述现在不应该在建康啊,更不应该是这么个小官,看来历史有时候也不应该全信啊。”萧逍想到这忽然又有些感概。“宇文述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不过靠使银子和上下搞好了关系,他的儿子竟然就能在都城里横晃,随便的强抢民女了。像陈国这么**的国家,不灭国还真是怪事。”
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八卦历史,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已缓缓停了下来。掌车的兵士跳下车来,走到车后恭身道:“殿下,到了。”
“好!”萧逍答应着,那兵士才敢掀开车帘,扶着他下了车。
宇文府不算气派,但庭院却也不小。一丈多高的围墙绵延出数十米远,朱漆的大门紧闭着,门口的两蹲石师子口中叼着铜球,颇有些狰狞的气势。一棵杏树分出两跟钩叉冒过墙头,满露着些chun意。萧逍吩咐随行的兵士不用跟来,只带着一个捧着礼物的随从走到门前,抓起门上的的铁环敲了两下。
“吱。”朱门露出了个缝隙,一个小厮探出半个身子来很是客气的问道:“公子找谁?”
“去通报你家老爷,就说晋王杨广特来拜见。”那小厮听了萧逍的话忙回身跑去,少时就听见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朱门大开,四个人一前三后同时拜倒在地,前面的那人几乎要把身子整个贴地上,口中恭恭敬敬的说道:“下官宇文述,引犬子三人见过晋王殿下。”
“看来多半是宇文化及的事吓到他了。”萧逍想着便上前扶起宇文述道:“伯通兄多礼了,杨广久闻大名,今ri特来拜会,区区薄礼,不成敬意。”随从将礼物献上,宇文述却不敢收,又谢道:“下官何德何能,怎敢受殿下之礼。”萧逍最烦的就是这种来来回回的客套,拿起礼盒便递给宇文述道:“伯通兄莫非看不起我杨广么?”宇文述知道再难推辞,又连连谢了才接过礼盒来。
萧逍朗声一笑,看了看他的三个儿子,这时才发现里面竟然没有宇文化及。
“怎不见大公子?”萧逍有些奇怪的问。
宇文述脸sè不变,恭敬的道:“下官管教不严,宇文府出此等不肖之子,理当家法处置。”
萧逍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趣,但脸上却没表现出来。“不知者不罪,此事既不是公子指使,便就算了吧。”
宇文述慌忙又拜道:“殿下大恩大德,述铭感五内,若得差遣处,定当效犬马之劳。”
“你就等我这句话呢吧?”萧逍心下哼了声,扶起宇文述笑道:“大公子现在何处?你这家法可莫要打坏了他。”这句话看似关心,其实是萧逍想看宇文花及的热闹。宇文述虽然绝顶聪明,但也没想到萧逍会有这番心思,不过他面上虽然更加感恩戴得,其实心里明镜的知道萧逍一定是有事求他。便又谢道:“多谢殿下还关心小儿,请随我来。”
两人穿过别院,又转了个拱门,这才抬眼望见前面的院子里立着跟十字木桩,上面绑着一个**着上身的人,虽然隔的还远,但已能看见他上身的鞭痕。
“好一出苦肉计,不过总算也替我出了口气。”萧逍心里笑,面上却叹了口气道:“这是何苦,大公子平白无故的受了顿打。”
宇文述却假意恨恨的道:“须打死了这畜生,免得败我宇文家门。”
“哎”萧逍快步走了过去,一直来到宇文化及身前。只见他赤条条的上身上满是鞭痕,胸前甚至已打的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第三十四章 谋夺东宫
宇文述走过来冲着旁边的两个提着马鞭的家将喝道:“怎么不打了,谁叫你们停手的!”其中一个家将听了这话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将马鞭举过头顶。“老爷,再打下去公子怕是活不成了。”“戏也演的差不多了,该我做个老好人了。”萧逍想到这叹了口气对宇文述道:“伯通兄给我个薄面,就这么算了吧。”
宇文述听了萧逍的话,正好借坡下驴,但面上还是现的很严肃,冷冷的道:“这次虚是殿下求情,但饶你一命,还不快些谢过。”宇文化及勉强抬了下头,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显然被打的不轻。“好了好了,快扶公子回房去吧。”萧逍说完转过头来,宇文述冲两个家丁使了个眼sè,转过头来拱手道:“殿下宽宏大量,述就此谢过。”
萧逍扶住他道:“伯通兄太客气了,咱们找个地方闲聊两句如何?”宇文述知道正题来了,便赔笑道:“殿下请到内堂奉茶。”“好。”萧逍随着宇文述一直跟到了前院,进到客厅,宇文述叫萧逍坐在主位,萧逍坚持不从,最后两人便分宾主坐定。两个丫鬟将茶奉上,宇文述是个明白人,将左右伺候的人都摒退了,这才伸手道:“殿下请有茶。”
“那我就不客气了。”萧逍拿起茶碗,学着古人的样子用碗盖在碗沿儿边磨了两下,这才嘬了一小口。出人意料,这茶却并不苦涩,反而有一股清香之气。萧逍忍不住看了一眼碗中的茶叶,只见叶片很细,而且一跟跟的全是竖吊在水中,形状甚是奇特。宇文述看出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道:“这是下官家藏的君山银针,算不得珍品,不知还入得殿下口么?”萧逍怕他笑自己没见识,不动声sè的将茶碗放下,淡淡的道:“也算得好茶了。”其实萧逍不知道,这已经是君山银针中的上好极品了,宇文述那么说不过是谦虚,而萧逍现在回的话难免就有些狂妄了。不过宇文述倒也没太在意,毕竟知他是皇子,饮过的好茶自然是极多。
“殿下登门拜访,下官不甚荣幸,殿下但凡有事相许,定当照办。”宇文述知道萧逍一定有事,所以也就点明了说。萧逍听了这话,便点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伯通兄问及,杨广也就不便相瞒了。久闻兄足智多谋,今ri此来,实在有事请教。”宇文述恭敬的回道:“殿下但说无妨。”萧逍声音放低,脸sè变的很严肃。“此事事关机密,若成公则为辅国重臣,倘若泄露,只怕你我皆xing命难保。”宇文述吃了一惊,忙离座拜倒。“述以全家xing命做保,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断断不敢泄露半句。”
萧逍jing告过了,脸sè又变了回来,扶起宇文述道:“伯通兄不必如此,这事情倒也没这么严重。”宇文述捏了把冷汗,重新坐了回去,萧逍这才低声说:“既然如此,我也不瞒君下。我与太子同为一母所生,不过他年长几岁做得太子之位。虽然本是一样弟兄,但他将来却是个皇帝,我却是个臣子。ri后等他登了九五,要我山呼万岁去朝他,这也还是小事。倘有有毫厘失误,他就可以害得我xing命。我只管战战兢兢去奉承他,我平生之yu,如何得遂?久闻君下足智多谋,还需为我设个计策,谋夺了东宫,到时你我可同享富贵。”
宇文述已猜出他的意图,听他说完,到也不是十分吃惊,只是他还不能完全信任萧逍,随即恭敬的道:“述官职卑微,岂敢妄言国事,殿下恐怕问非所人。”“好你个老狐狸,还试探我。”萧逍想着便一把抓住他的手道:“今ri此处只有你我两人,出于你口,入于我耳,君下若替我谋划,ri后我做了皇帝,君下为丞相,岂不比在这儿做这等小官强的多?”这话说的就有点通俗了,不过宇文述听起来却更加放心,而且那丞相之位也的确引诱了他。
萧逍见他低头不语,知道他在想计策,便也不打扰他。如此过了一拄香的时间,宇文述才长叹了口气道:“殿下。”萧逍都快睡着了,听他一喊,才又jing神起来答道:“君下可有计了?”宇文述点了点头道:“以下官看来,殿下若想谋夺东宫须先办妥三件事。”“那三件?”萧逍瞪大眼睛追问。
宇文述便娓娓道来。“陛下惧内,所以这第一件事,是要得皇后之心。久闻皇后不喜太子宠妾,对其颇有言辞,大王若yu得皇后之宠,伐陈所得佳丽须自行安顿,且此行回朝须做无yu状,已博皇后之宠,再用一苦肉计,诈称太子威逼,以动皇后之怜,复卖通宫中大小内侍总管在皇后面前只言太子宠妾之事,以激皇后之怒,如此其必恶太子而喜殿下,有皇后在皇上面前周旋,大事已成了一半。”
“靠,这么说我的十个美人一个也不能带回去”萧逍听到这有点为难,宇文述看出他的心思,语重心长的道:“殿下,等你位尊九五,还怕没有美人在么?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萧逍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可想起家中那所谓的原配夫人来,就恶心的不得了。最后只能忍了口气想道:“算了,等以后当了皇帝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殿下可想明白了么?”宇文述又问。
“你说第二件吧。”萧逍点了点头。
宇文述这才欢喜道:“这第二件,大王须在外边得一位亲信大臣,言语足以取信圣上,平ri进些谗言,当机力为撺摄;这便是里外夹攻,万无一失了。”
“这个好办,高颎是一定会帮我的,剩下的还有杨素这个老狐狸应该也能。”萧逍想到这点了点头道:“说第三件吧。”
宇文述又缓缓道:“这第三件么,太子并非常人,但凡废斥易位,须有大罪,这便要买通他一个亲信,告发他罪过。无事认作有,小事认作大,做了一个死证见,他自然辩解不得。只要有这番举动,再加上太后相助,太子不怕不废,大王不怕不立。”
“果然老jiān巨滑,出这损招岂能不害死太子。”萧逍想到这再又想起那美人的事来,实在郁闷的很,不过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事他还是不会做的。
这时宇文述忽然又道:“对了,皇上喜简朴,曾盛赞过殿下,殿下此次回京,还需做出个简朴的样子来,所得金银不可尽留。”萧逍恩了一声,便拉住宇文述的手道:“伯通兄一番话如醍醐罐顶一般,使杨广幡然醒悟,待来ri回京,我必为君下在京里谋个官职,也好常相往来。”
宇文述听了喜出望外,忙拜道:“多谢殿下,述虽万死不能报。”
萧逍忙扶起他道:“伯通兄快起来,这一件还要靠你帮忙才是。”
两人又客套了几句,聊了些没必要的琐事,萧逍便不耐烦了。两人既然互相都透了底,萧逍也放了心,知道他不敢泄露出去,便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宇文述也不强留,一边千恩万谢,一边亲自送萧逍出了大门。两人道了别,萧逍便上了车,眼见着马车远去,宇文述这才长嘘了一口气自自语的道:“看来此人必登大宝。”
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儿子宇文惠及已到了身后,望着远去的马车骂了句:“此贼险些要了大哥xing命。”
宇文述回头看了他一眼,哼道:“sè字头上一把刀,若非晋王有事求我,怕是宇文一门xing命难保。”
“这么说殿下要提拔父亲!”宇文惠及喜sè满面。
“乃父岂能久居人下!”宇文述说完,转身进了院子。
第三十五章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早chun三月,chun寒寥峭,但是枝头桃蕾已吐,道旁的小树已经冒出淡绿的新芽。几只刚刚习飞的小燕儿扑腾着翅膀在枝头勉强立稳,一阵chun风袭来,竟又把它吹的飞出丈余。
萧逍的马车飞快的行驶在林间的小路上,后面几个随从的马虽快,却也不敢超在他前面。这段路坑坑洼洼的很不平坦,导致车中颠簸的厉害,所以只行了两里多路萧逍就感觉腹内饥饿,两眼发昏。“难道我晕马车?来时怎么没这毛病?”萧逍正暗暗自付,这时车夫忽然猛地一提马缰,马头昂起来希聿聿长嘶一声,马蹄踏起一尘飞黄土飞溅起来。随即就听见众随从拔刀的声音,又听那车夫喝道:“躲在树后面往前冲,你不要命了!”车中的萧逍险些被甩了出来,勉强抓住车窗的边沿儿才得以坐稳,不由得怒道:“怎么回事!”
“殿下,前面有一个女子拦住去路。”车夫说完,萧逍皱了下眉头,不解的问:“什么女子?”
“殿下,是我。”一阵银铃般的声音传来,听上去很舒服,但却并不熟悉。
萧逍越发奇怪了,忙掀帘下车,这才看见一个身着粉sè襦裙的姑娘站在马车前面,只见她眉眼五官,瑶鼻樱唇都生的十分娇媚,尤其是身上穿的那件粉sè襦裙更是奇特,其袖长齐肘,身长及腰,以小带子当胸结住。因为领口宽大的缘故,整个上胸都坦露了出来,更显的动人心魄。
不过也不知怎的,可能是因为头晕脑胀的缘故,萧逍对于眼前这个美人竟然无动于衷,甚至连好气都没有,只冷声问了句:“是什么人,我认识你么?”女子的眼中顿现失望的神sè,幽幽的叹了口气道:“殿下好能忘事,上元佳节那ri,你连破十二生肖灯时,是谁与你对词来的?”她这一提,萧逍才有了点印象,仔细看了看她,果然是那个和自己对词的女子,不过今ri看来已远比那天要妩媚的多。
“原来是你,小姐换了装束,所以一时忘了。”萧逍话语客气了不少,那女子也展颜笑道:“我以为殿下早把我忘的干干静静了。”
“我对美人一向忘不了的。”萧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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