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我说了会虐黄桑的吧,接下来的几章都是在虐渣皇啊,虐得很走心哦,捧大脸。
我是勤劳的作者君,你们快来收藏我。
还有上上章出现的鸡儿粑不知道你们听到过没有,是四川的一种美食,好吃到不行诶
☆、第91章 虐黄桑+1
“这……”太后的面色越发的沉冷了;“皇后所说的话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
太后又向齐瞻看了一眼,见他面色逐渐变得凝重;心头越发奇怪了;不知道这两人究竟在搞什么。
皇后还是处子之身;她可怎么都不信。
“皇后可知道欺君是何等大罪!若是哀家让人检查发现皇后已不是处子之身又如何?”
江慈宣目光坚定的向她望去;薄唇轻启道:“那么臣妾便认了不洁之事。”
她面色坦荡不像是说谎;太后眉心紧拧,她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蹊跷;皇帝每晚去过哪个宫掖庭都有记录的;他去未央宫的次数不算多,可是跟其他宫比起来已是不少了;即便皇帝深情到了一定的程度;可是那方面的欲求多少都会有的;她可不信这么久了她还能保持处子之身。
思量片刻之后还是冲身边的妈妈道:“去找两个有经验的婆子来。”
那妈妈领了命正要退下,却听得一直不为所动的齐瞻急忙道:“慢着!”
太后斜眼看去,面色不愉,“皇帝还有什么事?”
“母后,儿臣觉得这件事疑点颇多,且上一次恭王潜入未央宫之时儿臣也在场,恭王只是用皇后作为威胁,两人并没有发生什么,还有那次皇后被劫持,儿臣及时赶到,皇后并没有受辱,是以,检查一事儿臣觉得没有必要了。”
太后念头转了几转,越发觉得这是皇后和皇帝两人联合糊弄她的,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她便有些生气,她千方百计的为了他好,可他那却一头栽进女人的温柔乡里,拉都拉不回来。
“皇帝,这件事事关皇家颜面,哀家不得不认真对待,皇帝就在一旁听着好了,哀家自会给皇帝一个满意的答案。”
又向那老妈妈使了使眼色,老妈妈会意,正要退下去,却见齐瞻猛地从上首位置上站起身来,不同于刚刚面上的平静,这时的他好似浑身透着一股风雨欲来的危险之气低吼道:“朕说的话没有听到么?!”
太后被他这样子给吓了一跳,这可是皇帝在她面前第一次生这么大的气,她一时间愣愣的没回过神来,齐瞻也意识到自己情绪太过激烈了一些,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一下,语气明显和缓了不少,“母后,儿臣如今已经成年,若母后想我们母子今后的关系和睦融洽就不要再插手儿臣的事情,母后从小就不够亲近儿臣,可是儿臣却从来没有怨恨过母后,儿臣不希望,如今儿臣已经明事之后反而对母后多了不该有的怨恨。”
从小她不够亲近他倒是真的,可这不代表她就不疼他的,他好歹还是她的孩子呢,他这些话简直就像一根根细长的针刺进了她的心窝中,让她怎么不难受。
太后捂住胸口,眸光悲悯的望着他,好半晌才道:“皇帝,哀家这么做都是为了皇帝好啊。”
齐瞻却并不领情,他侧开脸去并不看她,“若母后真的为了儿臣好,这件事就不要再插手了,母后可有想过,这件事的结果无论是哪一个都是在打儿臣的脸。”
太后浑身一僵,只略微沉思了片刻便明白过来他这句话,他说得很对,这件事的结果无论是哪一个对皇上来说都是一种侮辱。
若检查出皇后不是处子之身,那么皇后便默认了她跟人私通的罪名,恁是哪个男人被人给扣了绿帽子都不会好受,更何况是堂堂皇帝,若是检查出皇后是处子之身,皇后进宫这么久,皇帝去她的宫中不计其数,可是皇后却还是处子,这说明什么?简直就是在告诉天下人皇帝不行啊,一个男人那方面不行,这让他的脸往哪里搁?
齐瞻见太后并没有再表态便道:“今日这事到此为止,皇后的事情儿子会看着办的。”话落也不等太后回答,拉着江慈宣的手快步离开了殿中。
一个老妈妈见状,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道:“太后……您看……”
太后疲惫的揉了揉额头,“罢了罢了,皇帝会看着办的。”
她为他操心本意不坏,可是瞎操心让皇帝怨恨上了倒是得不偿失了。
未央宫和长乐宫相距不远,可是一路走过来却也要些时候,齐瞻因愤怒步子迈得很大,江慈宣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他的节奏。
翠竹等人已经被墨雁卫给控制在了未央宫,齐瞻拉着江慈宣的手来到未央宫之时显然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然而齐瞻却不给人任何询问的机会,见了人便只冷冷丢下一句:“滚!”
皇帝生了这么大的气,哪里还有人敢上前斗胆询问,是以齐瞻一路畅通无助的将她拉到内殿当中。
这一路上她已经做好了要忍受惊涛骇浪的准备,她以为齐瞻会暴怒会抓狂甚至会对她动用武力,毕竟一个男人的尊严被这般践踏,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
可她没想到齐瞻却平静得出乎了她的意料,他神态清明的站在她跟前,语气优雅得不似凡尘中人,面上甚至还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你是处子之身的话是真是假?”
江慈宣低垂着头,“是。”声音干脆利落不带丝毫犹豫。
齐瞻眼眸中闪动着几许异样,但随即恢复如常,他伸出修长指节指着那梨花木床榻向她道:“所以说我们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对么?”
“是”依然干净利落。
齐瞻嘴角一弯,推动着法令纹显出几条漂亮的褶皱,然眼中却没有半点笑意,“你在身上抹了药?就是上一次你设计我和如意之时所用的那一种对么?”
“嗯。”
所以说,她曾经给过他的*蚀骨的痛快,他与她水乳交融难分难舍,他在她身上感受到的畅快淋漓,不过都只是他的幻觉。
她还是处子之身,这真是可笑,他以为至少他们曾经有过最亲密的结合,她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可到头来才发现这不过是梦一场。
历朝历代哪个皇帝如他这般没用?自己的皇后嫁给自己两年了,侍寝了无数次却还是处子之身。
“呵呵。”齐瞻后退一步,嘴角溢出几声清朗的笑,他半仰着头深吸一口气,好似在平息胸腔里的怒火,“背叛我,欺骗我,时时刻刻想要杀掉我,江慈宣,你说我为什么还要对你好?!”
江慈宣面色不变的从衣襟中摸出一张一早就准备好的绢布来递给他,“这是废后诏书,只要皇上盖了玉玺,从今往后我便再也不是金汉的皇后。”
出了齐景的事之后她早就想过会有这一天,就算齐瞻不拿问她,太后也会拿问她的,最坏的结果就是死路一条,可是她贪生不想死,但她又不能太贪心了,如果一定要给她惩罚,她愿意放弃皇后之位做一个庶人。
齐瞻的目光在她手上的绢布上定格了许久才伸手接过,他展开看来,上面的确工工整整的写着皇后的诸多不是,实在难当皇后大任。
原来她早就已经做好准备了——做好了离开他的准备。
而他竟然还一厢情愿的为她考虑,顶着那么大的压力保护着她,他觉得他简直蠢得一塌糊涂,他的真心就这般被她践踏在脚下,不,她可能连他的真心都不屑践踏。
他终于怒不可遏的将绢布扔在地上,原来刚刚清明优雅的他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不过是一直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而她递出的废后诏书,彻底将他的怒火点燃。
他猛然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嘴角愤怒得抖了许久才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江慈宣,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离开我是么?即便我曾经做过伤害你的事情,可是现在我已经尽量的弥补了,我动用了我的全部来对你好,你就一点都看不到么?你就冷酷无情到了这个地步,你是要将我逼疯了才甘心是么?”
他的手好似铁钳子一般,仿若随时都会捏碎她的下巴,她痛得眉心打颤,却也依然忍受着,目光无波无谰的与他对视,用着好似跟他拉家常的语气道:“陛下所做的事我都看得到,可是这些对我来说一点作用都没有,甚至连感激都没有,从一开始陛下就给了我不好的印象,秦昭仪对我设计之时陛下你不仅没有帮我反而推波助澜,从此便种下了让臣妾厌恶的种子,今后的很多次陛下又一次次的加深了臣妾对陛下的厌恶,所以在臣妾心中早已将陛下当成了对手,当成了敌人,试问,你的敌人对你好有用么?你会感激么?当然不会,不管他再怎么对你,他是你敌人的身份依然没有改变。”
齐瞻只觉得她这些话好似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子,这刀子在他的心脏上绞扭着,搅得他的一颗心血肉模糊。
他后退一步,下意识松开了手,他嘴角勾着一抹笑,可是这一抹笑却若浮光一般,如梦如幻,很不真实。
“对手?敌人?在你眼中我只是这个样子?”他突然深吸一口气,面上的笑容就好似浮冰裂开,他神情专注的望着她,“江慈宣,你告诉我,你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只是一丁点的喜欢,你摸着你的良心告诉我。”
江慈宣只思量了片刻,“未曾。”
齐瞻心中一痛,这种痛就好似最可怕的瘟疫在他身体中蔓延,不过片刻便散布到四肢百骸,他全身僵硬,几乎用了全身力气才抵抗着这种痛侵蚀他的每个一个细胞。
“你不要赌气,也不要故意用我不想听到的答案伤害我,我希望你能站在最公证的角度仔细的想一想,你究竟,有没有,哪怕,一丁点的喜欢我?!”
江慈宣果然偏着头认真的思量了片刻,可是想来想去,她对他实在只有厌恶,她诚实的摇摇头,目光坦然的望过来,“真的未曾。”
她的表情真挚得让他难受,那坦坦荡荡的真君子模样证明她所言非虚,她是真的,从来没有,喜欢过她。
齐瞻只觉得胸中翻腾得厉害,好似有一团火直往上冲,即便他再怎么用力也无法阻止这团火冲上来,直到他感到口中一股腥甜,可是他几乎在同一时刻便将这股腥甜压下去,他不能在她面前表现得太痛苦,他如今已经输得惨不忍睹了,若再让她知道他竟被她气得吐血,她一定会在心头笑话他,而他只会越发难堪。
他深吸几口气才将胸腔中的怒火压下去,虽然他比谁都清楚,再跟她对战下去,他只会越发难受,可他还是忍不住自找死路的问道:“你不喜欢我,那么你喜欢谁?是齐景么?”
江慈宣正要回答,他却又像是疯了一般道:“你不用告诉我!不用告诉我!……”一连说了好几个“不用告诉我”之后他又逐渐平静下来,侧头向她看过来,“是齐景对么?”
“若陛下觉得是那就是吧!”
她知不知道她的回答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可是她却这般不耐烦和无所谓,她是完全没有看到他简直难过得快死了么?她难道就不知道她不过说一句简单的谎言就可以拯救他,可以让他不那么痛苦?
果然如她说的那样,她对他只有厌恶,厌恶得对他说谎都不屑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过会虐心的吧?哈哈黄桑气得差点吐血,有没有爽到?
☆、第92章 虐黄桑+2
齐瞻简直杀了她的心都有了;他只觉得身体中好似住了一头无法控制的野兽,这野兽占据了他的心神;让他丧失了理智。
她那张什么都不在意的面容让他难受;他想将她打碎;他想让她彻底消失在他跟前……
江慈宣知道这一巴掌迟早会来的;她也没想过躲避;索性闭着眼睛等着它的降临。
可是就在她闭上眼睛的一刹那,就在那巴掌距离她面颊几寸远的地齐瞻却立时收住。
他嘴角勾着一抹自嘲的笑意。
他可真是贱;即便到了这个时候还有该死的理智提醒着他不要做任何伤害她的事。
他愤怒的收回手,这一次他不是气她,而是气自己。
他深吸几口气才将怒意压下去,“你记住了;你这辈子生是齐瞻的人,死是齐瞻的鬼,所以……打消你那想要离开的念头。”
他又恢复到他一贯清明理智的样子,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威仪棣棣的君王,君王无情,帝王无爱,这些风花雪月的刀光剑影根本伤不了他。
他冷漠而高傲的离去,将她远远的抛在身后,再也不想去理会。
齐瞻回到建章宫之时,如往常那般冲海舍人冷冷的命令,“将折子拿上来。”
虽然皇帝陛下的面容在大多数时候都是冷淡的,可海舍人还是敏锐的察觉到这日的冷淡跟其他很多时候都不一样,是以,海舍人小心翼翼的应了一声,又小心翼翼的搬来了奏折,也不多话,悄声退了出去。
出了宫门外,掩上了门海舍人才深深舒了口气,守在门外的夏舍人见状不由问道:“陛下这是……”
海舍人咂了咂嘴,“陛下有些不正常啊。”
夏舍人不解,“我倒是觉得挺正常的。”
海舍人仰头望了望天空,用略带深谋远虑的语气道:“有时候挺正常的反而不正常,总之我们以后长点眼,小心着伺候。”
海舍人是同皇上一块儿长大的,经验自然丰富一些,夏舍人清楚,听他的准没错。
果然就同海舍人说的那样,这皇上可真是越来越不正常了,他开始没日没夜的工作,完全没有休息,他的面色看上去越来越差了,可他好似自己没有感觉到一样,依然强打着精神,看折子,批折子,就连每日三餐都懒得吃。
可是每天的折子哪有那么多可看的,所以皇上看完了一遍又看第二遍,看完了第二遍又重复第三遍,完全就是在做一些无意义的工作。
海舍人在一旁看着揪心,忍不住劝了几次,可皇上不但不听,还对他一顿呵斥,他也不明白皇上究竟是怎么了,从未央宫回来整个人都不正常了,看来应当是跟皇后闹了别扭。
眼看着皇帝迅速消瘦下去,海舍人觉得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皇帝是一国之君,若是他垮掉了,那整个金汉也会跟着跨掉的,所以海舍人偷偷的跑到未央宫去,他想求求皇后劝劝皇上。
皇上对皇后上了心,想来皇后的话他是可以听进去一二的。
却不想皇后听了他的来意之后竟没有半点动容,只道:“这件事本宫实在无能为力,皇上的脾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要做的事情谁都劝不了。”
海舍人在心中暗骂皇后简直冷酷无情,然而面上却依然愁苦道:“娘娘行行好,好歹劝一两句吧,若是不行了那再说,皇上乃万金之躯,若是累趴下了可如何是好?!”
江慈宣依然不为所动,“累趴下了皇上便自晓得要休息的。”
海舍人捉摸着这次皇上和皇后闹得别扭不小,不然皇后也不会对皇上的死活冷眼旁观。
这两人简直跟小孩子一样,相互赌气,好歹还是国主和国母啊,再怎么也要以大局为重吧。
海舍人一想到皇上简直忧心无比,索性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奴婢求求娘娘了,奴婢虽是没成过亲的人可好歹还是知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哪怕是看在皇上是娘娘夫君的份上还望娘娘屈尊去劝劝皇上吧。”
江慈宣不去劝齐瞻倒不是因为她冷酷无情,见死不救,一来她知道齐瞻是理智的人,他肯定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二来她实在不想跟齐瞻纠缠,两个人的感情,如果一个人冷了,对方就算再怎么热情,总有一天这热情也会冷掉,可若是两方总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情互动频繁,到最后只会越来越牵扯不清。
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