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皇后逆袭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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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皇后逆袭史-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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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舍人一边偷偷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水,一边小心翼翼的退下去了,没过一会儿果然带着一个舍人进来,这舍人想来也是感受到殿中的气氛有些紧绷,也不敢抬头,想着太后交待的差事,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将托盘呈上去道:“陛下,这是太后娘娘让奴婢拿来给陛下过目的,这上面放着的是各家适婚小姐的画像和家族资料,太后希望陛下能认真翻看,若是选出一二个中意便让人告知她。”
    刚刚太后将他叫到宫中已将这件事跟他说过,当时他便清晰明了的告诉太后,他如今对选妃一事完全没有兴趣,也不想操办,太后最终没表态,他只以为她是妥协了,却没想到他前脚刚走,她后脚竟这么急巴巴的就将各家小姐的资料送上来了。
    若是有人这么逼迫他,他早就不客气了,可对方是自己的母亲,他多少有些无奈。
    “先放着吧。”
    安舍人松了口气,差事办好了他也不耽搁,将托盘放下便急匆匆离开了。
    齐瞻却是看也没看,第二日一早刚用过早膳便带着这些资料来到太后宫中。
    太后上了年纪,比较贪睡些,齐瞻来到之时她也才刚刚起来,齐瞻自是向她行了礼,这才将手中的资料放在她身旁的矮几上。
    太后看皇帝的面色早猜到这小子是什么意思,却依然慈爱的笑道:“皇帝可有看上的人?”
    “母后,朕已经说过了,朕身边不缺人。”
    他用的是“朕”而不是“儿臣”显然在这件事上,他已经急了。
    但太后却没有见好就收,依然苦口婆心的劝道:“哀家知道皇帝身边不缺人,可皇帝身边这些人进宫都好些时候也没给皇帝生个皇子,这皇家最重视的就是子嗣问题,就拿黎王叛乱这件事来说吧,若是皇帝膝下有个皇子,这黎王还能这么嚣张么?朝堂的事固然重要,可开枝散叶也是大事。”
    齐瞻全然不以为意,“朕如今还年轻,首要的事情是稳定朝纲,朕膝下没有皇子也着急,但这些事情是天定的,并不是多选几个人就能多几个皇子,朕相信,朕该有的时候一定会有,选妃这件事,朕希望母后不必再提了,这些资料,母后早些让人给烧了吧,朕还有要事要与大臣商议就不打扰母后休息了,朕也希望,若是母后希望朕安心一些,便不要拿这些事情来给朕堵心。”
    话毕起身拱了拱手,正要转身退去,却听得太后道:“皇帝已经对车果依任性了一回了,哀家不希望皇帝还对别的女人任性第二回,作为一个皇帝,太过感情用事了并不是好事。”
    齐瞻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只听得太后又道:“皇帝要知道,哀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齐瞻鬓角的地方动了动,好半晌才道:“朕只希望,太后能歇了选妃的心思。”
    太后没有再说话,只微弱的叹了口气,齐瞻也没有再停留,大步流星的离开了,直到过了好一会儿,太后的面上才勾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来人,传哀家旨意,皇后与外男私通扰乱朝纲,立即捉拿不得有误!”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过会虐皇帝就真的会虐,最多还有两章就虐皇帝,而且是大虐哦,突然发现偶有点坏啊,捂脸

☆、第90章 虐黄桑

知子莫若母;皇帝执意不选妃,多半是因为江慈宣的缘故,皇帝对她上了心;对别的女人没了兴致;也不想多几个女人来给她添堵。
    江慈宣勾结齐景差点坏了大事;皇帝都能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似冷落她实则保护她,他能为了保护她一忍再忍;可是作为太后;作为皇帝的母亲,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在这女人手中翻了船。
    齐瞻宠爱车果依这个不知轻重的女人她能忍受,不过一个亡国公主;没有任何威胁;可他要对江慈宣上心她却不能干看着,这世上任何女人都可以,唯独江慈宣不可以。
    后院中该种地的地方都撒了种子,如今就等着种子生根发芽开花结果,所以这些日子江慈宣都没什么事干,索性每日都懒散的躺在软榻上看书打发时间。
    这日,她正看到一段精彩处,却见宫中突然闯进了好些侍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使得殿中众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之时,这些侍卫已经有条不紊的将众人团团围了起来。
    却见这些侍卫一个个穿着暗红软甲,头上戴着漆皮帽,胸口花团锦簇的绣了一副圆形的百兽图,能有这种特殊装备的只有皇帝亲自培养的墨雁卫,是只忠于皇帝的正规军。
    她一时间疑惑不已,即便她如今不得宠,即便是墨雁卫也不能这般大胆闯进她的未央宫中,除非是得了皇帝的命令。
    齐瞻这是要做什么?早不抓她晚不抓她,偏偏都过了这么久了才后知后觉的让人捉拿她?可是即便要捉拿,让宫人动手就可以了,犯不着出动墨雁卫。
    翠竹等人都向她身边靠过来戒备的望着这些冷面嗜血的墨雁卫,正当江慈宣疑虑重重正要询问之时,却见墨雁卫中为首的一个冲她拱拱手道:“皇后娘娘,末将是奉了太后的命令捉拿娘娘,还望娘娘跟末将走一趟。”
    太后?!
    江慈宣不由在心头一声冷笑,果然如她想的那样,她的悠闲日子不会太久,即便齐瞻不拿问她,太后也不会放过她的,这一天迟早都会来。
    “你们不用动手了,本宫跟你们走。”
    太后既然要出动墨雁卫这么大的阵仗来捉拿她,想来就是笃定了要将她抓到手的,她反抗没有任何意义。
    “娘娘……”翠竹担忧的望着她,欲言又止。
    江慈宣却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问道:“本宫让人准备的事情你都准备好了吧?”
    翠竹点点头,江慈宣又道:“不用担心本宫,本宫会活得好好的回来的,倒是你们,本宫被带走了,你们恐怕也不好过。”
    翠竹眼圈一红,立刻道:“娘娘只要一心保重自己就可以了,只要娘娘保重了自己,奴婢就是死了也安心了。”
    江慈宣责备的看了她一眼,嗔怪道:“真是傻丫头。”
    墨雁卫的头头显然没耐性围观她们主仆情深,不耐烦的催促道:“娘娘请吧。”
    江慈宣被墨雁卫直接带到长乐宫的侧殿。
    侧殿中早被人拉上了黑色的帷幔,成了一间审讯室,殿中只点了一盏豆油灯,勉强可以视物。
    侧殿正位之上坐着一个仪态端庄的妇人,从轮廓来看有些像太后,太后身边还站着两个身材高大的妈妈,想来怕她在审讯过程中有什么异动,随时上来钳制她的。
    江慈宣上前行了一礼,太后也不急着叫她起来,兀自悠闲的喝了一口茶才道:“知道哀家为何将你带到这里么?”
    她当然知道,不过若她乖乖承认了那她就是个超级无敌大傻逼。
    所以她只能硬着头皮道:“臣妾不知!”
    因为灯光昏暗,她看不清太后究竟是个什么表情,只听得她好似冷笑一声,冲左边一个妈妈使了使眼色,那妈妈会意,立刻从怀中掏出一只草编的蟋蟀递到她面前。
    江慈宣疑惑的看了一眼,不知道太后这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这是恭王与外界传递消息的工具,他的人将消息写在射干叶子之上,再将叶子编成蟋蟀,最后伪装成卖蟋蟀的,恭王每日逛街都会买一只蟋蟀回府,一般人只以为他是小孩子心性,直到这次事情败露之后才知道他就是用这种方法跟他养的暗卫传递消息,这次恭王叛变事情败露,皇帝抓了不少恭王的党羽,他们交待,这射干叶子上多次出现的‘如花’就是堂堂皇后的代称。”
    江慈宣简直无力吐槽齐景给她起的这个代称了,不过如今并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对于这个代称她是怎么都不承认的。
    “太后娘娘,臣妾与恭王并没有任何勾结,若是太后娘娘硬要栽赃,那便将恭王的党羽带上来与臣妾当面对质,否则就仅凭太后的一面之词,实在让臣妾不服。”
    她其实早就想过有这么一天,所以在恭王事败之后便写信给卫家,让他们想办法将被抓的恭王党羽暗中杀害,当然,恭王他自己也没那么傻,为了防止事情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他自然也是要做一些后续工作的,所以那些个党羽早就被杀了,即便交待了这些又如何,如今也是死无对证了。
    太后那含着深意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扫,她早就料到江慈宣不会这么轻易就认罪的,所以她早有准备。
    江慈宣被抓的时候灵儿并没有在正殿中,而是在厨房准备饭菜,外面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厨房中自然听到了,灵儿并没有立刻出去,而是暗中观察了一会儿,认出了这些闯进未央宫的人是墨雁卫的,当下也来不及多想,悄悄从后门潜了出去,直接就向建章宫跑去。
    也是灵儿运气好,她刚跑到建章宫外面正好遇到齐瞻从里面出来,他这是准备要上朝去的。
    灵儿也顾不得什么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便求道:“皇上,奴婢求求皇上救救娘娘。”
    江慈宣身边的丫头是知晓轻重的,一般不会这般慌慌张张,想来这是遇到大事了,齐瞻当即眉头一皱,忙问道:“出了什么事?你且慢慢说来。”
    灵儿便将刚刚亲眼看到墨雁卫闯进未央宫的事说了一遍,齐瞻面色越来越沉,待得灵儿说完他已经不顾一切的就向长乐宫跑去。
    他如今总算理解了刚刚太后的那句话了,“哀家不会让皇帝对别的女人任性第二回”,太后这是对江慈宣动了杀机了。
    他只希望他跑得足够快,一切都还来得及。
    “那好,哀家问你,上次皇帝在未央宫发现的黑衣人已经证实了就是恭王,大晚上的恭王为什么会出现在皇后的宫中?还有,本宫在皇后的箱笼中发现这块令牌,这令牌是恭王让人暗中造出的,只有恭王的人才有资格持有令牌,皇后,你还敢说你跟恭王没有勾结么?皇”
    太后面无表情的将手中的令牌扔在她跟前,江慈宣拿起令牌端详了片刻,心头一时间有无数种念头闪过,这令牌太后既然可以拿出来,那便证明这令牌真的出自恭王府上的,不过恭王从来没有拿过这样的东西给她,更别说出现在她的箱笼中的,想来太后为了让她死得心服口服,这是故意给她“制造”出来的证据了。
    太后见她没有话说,便冷哼一声道:“既然皇后无话可说,那哀家便不客气了,来人,皇后勾结外男霍乱后宫,试图动摇朝纲,拖下去凌迟处死!”
    “慢着!”
    “慢着!”
    伴随着侧殿的门“嘭”的一声巨响,一道冷漠的声音和江慈宣急促的声音一同响起。
    齐瞻口中喘着粗气,可以想见他这一路都是快跑过来的,不过即便如此,他身上依然一丝不乱,即便额头有豆大的汗珠冒出来,依然无法掩盖他与生俱来的威严之气。
    齐瞻深吸几口气安稳了一下心神,这才走进殿中,殿中除了太后也都纷纷向他行礼,齐瞻挥了挥手示意众人起身,面色不变走到太后跟前,先拱了拱手请了安,待到太后叫了起身才不急不缓的问道:“太后这是在做什么?怎么将屋中弄得这么黑?又将皇后弄到这里来?”
    太后眉眼间显得有些不快,墨雁卫办事也这般不牢靠,怎的将皇帝惊动了?她语气中难免染着些烦躁,“皇帝,皇后勾结外男谋朝串位,皇帝不拿问她,本宫可不想姑息她。”
    “哦?”齐瞻故意挑了挑眉头,“这么大的事情,没有朕怎么行呢?那朕便和太后一同审问吧。”
    太后侧脸看去,却见皇帝笑盈盈的看过来,并没有生气也没有愤怒,好似真的只是打算陪审,说真的,这儿子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可有时候他还是看不懂她这儿子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既然皇帝有兴趣,那便坐着吧。”
    齐瞻应了一声,自走到一旁的铺席上坐下。
    有了齐瞻旁听,太后自然觉得有些不自在,可好歹已经进行到这里来,她再怎么也不会中途放弃。
    “皇后,你还有什么说的?”
    江慈宣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太后娘娘,上一次出现在臣妾宫中的刺客的确是恭王不假,不过他之所以出现在臣妾宫中只因被皇上追踪,他情急之下将臣妾当做威胁皇上的工具,当时未央宫有许多人看着,而且皇帝陛下也在场,足以证明臣妾不是说谎,还有臣妾手中的这块令牌……”她拿到鼻端闻了闻继而道:“臣妾的箱笼中长期放着桂花香囊,是以臣妾箱笼中的东西都有一股浓郁的桂花味道,可是这令牌上并没有,想来是有人想嫁祸臣妾故意放进臣妾箱笼中去的,而且时间不久。”
    太后脸色有些不好看,“即便这令牌不是你的,即便众人都看到恭王只是用你做威胁,可是他毕竟是闯入了你的宫殿中,即便你跟他没有勾结,可是这并不代表他没有对你做过上下其手的事情,还有,上一次你被人劫持,孤男寡女的,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没有人知道,总之不管怎么说,你已经不洁是事实,皇家是绝对不会容忍不洁之人存在的。”
    齐瞻面色有些不快,却依然赖着性子好脾气的叫了一声:“母后!”
    太后不耐烦的挥手打断他,“哀家这么做可都是为了皇帝你的声誉着想,若是皇帝体谅着哀家,那就等哀家继续审问下去吧。”
    太后想用谋朝串位的罪名拿问她不成便用她不洁来给她一刀,反正横竖就是不让她好过。
    她向齐瞻看了一眼,太后这般对她大概都是因为齐瞻这一次对她收了手,这也是皇帝对她变相的宠爱,太后想得长远,担心再这么下去导致外戚太强会威胁到皇帝和她的利益。
    本来这一次跟齐景的事情败露她再怎么都要死的,可是齐瞻好歹还留了她一条命,她不能不知足,她已经精疲力竭,再也没有气力去争斗了,她想要安稳,位高又如何,身份尊贵又如何,高处不胜寒这个道理她前一世就应该体会到了。
    所以,她不能太贪心,她想从宫闱争斗中完全脱离出来就必需得放弃一切。
    她自己也清楚,如果被“与外男私通的罪名”加罪于身,她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她手上这张王牌迟早是要打出来的,当然打出来的同时必定彻底践踏齐瞻的尊严,但是她别无选择了。
    其实能让齐瞻对她死心,对她来说也不是一件坏事。
    她深吸一口气,“太后,臣妾并不是不洁之人,臣妾如今还是处子之身,若太后不相信,大可让宫中有经验的妈妈查看。”
    这话一出,周围的空气顿时紧绷了不少,太后和齐瞻皆是一脸不可置信。
    太后那精湛的双眸紧眯,目光在江慈宣和齐瞻身上来回看着,而齐瞻,虽依然是那威仪棣棣的姿态坐在首位之上,然他的内心好似被风暴席卷,一时间怒浪滔天。
    “昨日宣儿可真是听话,甚慰朕心啊。”
    “昨晚上朕将你折腾得够惨了。”
    “实在是皇后太可爱,朕忍不住了才……都是朕的错,以后朕不那么胡来了。”
    她的模样不似作假,她还是处子之身?那么他跟她以前的那些抵死缠绵究竟算什么?!
    她还是处子之身?那么他跟她以前的那些抵死缠绵究竟算什么?!
    江慈宣清楚这句话会引起怎样的惊涛骇浪,但依然平静无波的站在那里。
    她还是处子之身,那么齐瞻定然会知道她跟他之间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他的幻觉,她要用这种方式告诉他,他们连夫妻之间最基本的肉…体…关系都没有,她要他对她彻底死心。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了会虐黄桑的吧,接下来的几章都是在虐渣皇啊,虐得很走心哦,捧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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