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银针递到他的手上。
哼,她就只说症状,看看他是不是也知道到底是哪种毒。
宫湮陌眸中光芒一闪,看向碧东流:“旋夫人发病多久了?”
“宫哥哥,我家公主嫂嫂昏迷两个月零十八天了。”
碧东流还未开口,那粉衣女子便抢着回答。
声音黄莺般娇脆、流水般柔美、带着令人砰然心动的节奏。
彷佛她小嘴里说出的不是话语,而是珠玉。
没想到这么美的美人儿也是趋炎附…
而她一声‘宫哥哥’成功让风凌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宫哥哥?还母哥哥呢!
这个小鸟依人似的美人儿居然是碧东流的妹子?
还公主嫂嫂……
那她称呼她哥哥的原配夫人为什么?
啧,啧,没想到这么美的美人儿也是趋炎附势之徒……
风凌烟心中腹诽,眼眸中闪过一抹讥讽。
唇角掠过一丝浅笑:“碧小姐记得真清楚。看来和你公主嫂嫂很投缘哦。”
那位碧小姐一双明眸向风凌烟看来。
见风凌烟一身浅紫色纱裙,梳着两个圆圆的发髻。
眉如青黛,眼若星辰。
皮肤白皙水嫩,晶莹剔透,粉嫩嫩的犹如花骨朵,甜美可喜。
让人恨不得上前咬一口。
她灿然一笑:“宫哥哥,这小姑娘是你弟子?好可爱!”
亲热地执起风凌烟一只小手,柔柔地道:“小妹妹,你几岁了?”
风凌烟似笑非笑后退一步,不动声色挣脱了她的掌握。
小脸上笑容甜甜的:“大姐姐,你误会了,我可不是你宫哥哥的弟子,我和他只是普通的合作关系。所以你也不用特意巴结我,没用的。”
哼,反正她现在这副躯壳只有十二三岁,她装一下嫩也未尝不可。
就算她‘无意’中说错什么。
这个美女也不能怪她,童言无忌嘛!
碧小姐被她一句话揭破了目的,一张粉脸微微泛红。
这小孩真不可爱!
说出的话更不可爱!
咦,等等,她说和宫哥哥是普通的合作关系,怎么可能!
这才能在你家宫哥哥面前保持你的…
宫哥哥神仙一样的人物,和一个乳臭无干的小孩子合作什么?
莫非,这孩子只是宫哥哥的侍女家童什么的?
她明眸中闪过一抹鄙视。
如果这小丫头只是他的家童,她还真犯不着巴结她。
不动声色后退一步,望着宫湮陌笑了一笑:“宫哥哥,你这家童说话真有趣。呵呵。”
风凌烟被她这一声‘呵呵’给恶心到了。
这妮子明明恨不得把她丢出去,还做出这么恶心的样子。
她嘻嘻一笑,眨了眨眼睛:“大姐姐,你年纪大了,耳朵有些背吗?我说和他是合作关系,哪个说是他的家童了?”
无论哪个年代的女人,什么年龄的女人。
没有一个人喜欢听别人说自己年纪大的。
更何况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
那位碧小姐脸色一变,一张俏脸阵红阵白的:“你……你……”她想发怒,但碍于宫湮陌的面子,又不好立即发作。
长吸一口气,压了压心中的怒火、
正想冷冷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小丫头两句。
风凌烟忽然又开了口:“大姐姐,你看上去很温婉贤淑,美丽大方呢……”
“呃——”
碧小姐有些愣怔,实在没想到这小姑娘会忽然夸奖她。
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被人夸奖,自然是件美事。
碧小姐原本直冲上脑门的怒气顿时消失了一半,情不自禁瞧了宫湮陌一眼。
宫湮陌神色不动,端起一杯茶微抿了一口。
碧小姐唇角一翘,正要温婉地笑上一笑。
却不料风凌烟又开了口:“嗯,这才对嘛。有气你要压着,有火你要憋着,就算你是一只母老虎,这时候也要扮柔弱,这才能在你家宫哥哥面前保持你的淑女形象哦……”
你不是真和她是合作关系吧
她一双大眼睛眨呀眨的,粉嫩的小脸上满是甜甜的笑意。
说出的话却犀利的如同刀子,碧小姐感觉就像在众人面前活生生剥下了一层皮,说不出的难堪……
她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跳了起来,一张俏脸青白交错:“小鬼!你胡说什么?!”
柔软如鸽子似的嗓音终于透出一丝狠辣。
一双手掌握了又紧,紧了又握。
如不是碍于宫湮陌的面子,她早一掌拍了过去!
“唔,这么快就露出狐狸尾巴了,不好玩!”
风凌烟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抬起手掌拍了拍小嘴:“好了,宫大神医,你交给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后面的事就交给你了。恕不奉陪了,我出去转转。”
将银针向宫湮陌手中一递,转身便走。
碧东流愣了一下,忙站了起来:“阿烟姑娘,你且等一等。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我让人陪你转转。碧桃,你好好侍候阿烟姑娘。等姑娘逛够了,便去客房休息。”
一个侍女答应一声,忙也跟了出去。
………………
碧小姐一张粉脸气得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却偏偏碍于宫湮陌的面子,又不能发作。
一双明眸看向宫湮陌:“宫哥哥,你这个下属好无礼……”
宫湮陌一直在旁边淡淡喝茶,一副天塌下来,也与他无关的样子。
听到碧水寒向他求救,他瞧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声音不疾不徐:“水寒,我想你真的误会了。阿烟既不是我徒弟,也不是我下属……”
碧水寒:“……”
她愣了一下,才挣出一句:“那她是?宫哥哥,你不是真和她是合作关系吧?!她还是个孩子。一个小孩子又懂得什么?”
聪明的小孩子比某些大人要懂的更多
言语中颇为不屑。
宫湮陌缓缓转动手中的茶杯,模样有些懒散。
漂亮的眼睛笑看向碧水寒,嘴角眼角都微微上挑:“有的时候,聪明的小孩子比某些大人要懂的更多。”
碧水寒:“……”
碧东流打了一个哈哈:“宫先生的朋友么,自然非同凡响的。这位阿烟姑娘聪明伶俐,可不能和一般的孩子同日而语。哦,对了,宫先生,可查清内子的病因?”
宫湮陌眸光一闪,懒洋洋站起了身:“我两日后给你答案。嗯,你先派人抓些药来。”
随手开了一张药方。
自有身手利索的家丁拿着药方抓药去了。
宾主又说了一会闲话。
“宫哥哥,云鹤园中兰花开了,我又培育了几本兰花,我陪你去看看?”
碧水寒一双明眸凝望着宫湮陌。
“是啊,宫兄,舍妹知道你爱兰花,便自全国各地搜索来几本异种,精心培育,竟然让她培育成功了,便让她陪你走走吧?”
碧东流微笑替妹妹说话。
宫湮陌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淡淡一笑:“今日太晚了,还是明日罢。”
碧水寒忙道:“既是这样,宫哥哥想必也累了。哥哥早已为您预备好了客房,就让小妹领你去歇息。”
宫湮陌也不推辞,站起身来:“好,那有劳了。”
碧水寒眼眸一亮,一张清水脸上微微泛起红晕。
碧玺山庄比风凌烟想象的还要大。
那位碧桃侍女对她恭敬而又热情,陪她转了几个院子。
每个院子的风格都不相同,各有千秋,风凌烟感觉就像进了苏州园林。
她最不喜欢仰视别人了!
只不过夜色中观景毕竟有那么点美中不足,风凌烟转了一会,便有些意兴阑珊起来:“好了,明日再转吧。我也累了。有没有住的地方?”
碧桃笑回:“姑娘是贵客,自然妥帖预备了最好的客房。奴婢这就带姑娘去歇息。”
二人刚刚转出一个月洞门,一条蓝影像从平地里冒出来似的,凭空出现,向着风凌烟迎面撞来!
风凌烟吃了一惊,身子轻烟般向后一退,总算没和那人撞个正着。
那条蓝色人影也紧急‘刹车’,在她面前硬生生停住。
二人的距离仅仅有半尺之遥。
风凌烟甚至能看清他滚动的喉头——
该死的,她最不喜欢仰视别人了!
风凌烟不动声色地后退两三步。
“二爷!”碧桃在旁边叫了一声。
风凌烟抬头。
见对面站着一个少年,身材高挑,比她高了足足半头。
黑发披散着,只在顶上挽了一个髻。
生了一张娃娃脸,眉毛很浓,眼睛很亮。
五官的轮廓和碧东流依稀有些相似。
只是多了一些阳光和稚气。
身上披了一件大红披风。
显得热情而又狂傲。
“小姑娘,没撞到你吧?”
那少年开口,手一挥,火红的披风飞扬而起,在夜色中极为耀眼。
又出来一个称呼自己为‘小姑娘’的!
风凌烟微有些不耐挑了挑眉,似笑非笑:“你也是个孩子,就不必称呼我为小姑娘了。”
这少年虽然高大,但脸上稚气未脱,也就十四五岁。
比她大不了两岁,称呼她为小姑娘未免可气。
小丫头片子,真是半分亏也不吃呢
那少年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风凌烟几眼:“看你身手也不弱,你几岁了?”
风凌烟黑线,她虽然长的娇小了一点,但不至于看上去像是几岁吧?!
她磨了磨牙,握了握拳:“你几岁了?”
“小丫头片子,真是半分亏也不吃呢。我喜欢!”
那少年哈哈笑,伸手就想拍风凌烟的脑袋。
风凌烟脚步一旋,少年的禄山之爪就拍了个空。
那少年眼眸一亮,唇角那有些吊儿郎当的笑容消失了——
眼前这个小女孩年龄虽小,身手竟然极高!
身法如同鬼魅,放眼江湖,只怕也没有多少人是她的对手!
这少年是碧东流的胞弟——碧东靑。
今天十四岁,和碧东流不同,他性子跳脱,喜欢游手好闲。
平日里不太爱读书写字,唯有喜欢习武,是个不折不扣的武痴。
年龄虽小,但武功造诣已经不可小瞧。
脾气又乖张多变的很。让庄里人颇为头痛。
他喜好和人比武,庄里庄外和他同龄的几乎和他打遍了,都没碰到过对手。
这时一见风凌烟的身手,立即心痒难抑:“小丫头,功夫不错啊,和我比比?”
不待风凌烟说话,将外面的袍子一脱,露出了里面的短打。
双眸闪亮,一副跃跃欲试的架势。
那位碧桃侍女忙道:“二爷,阿烟姑娘是庄主请来的贵客,可不能……”
“放心,放心好了,我只是想和她比一下武,点到为止。不会伤到她的。”
那位碧桃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二爷……”
碧东青先就不耐烦起来,脸一绷:“我是二爷还是你是二爷?!我的话你也敢不听了?!走开!”
她好久没和人真正打架了,…
又对着风凌烟:“怎么样?小姑娘,敢不敢和我比?”
风凌烟秀眉一挑,有什么不敢的?
她好久没和人真正打架了,手脚都有些痒痒的。
她瞧了碧东青一眼,爽快地一笑:“比自然是可以比的。不过就这么干比也没意思。还要有个彩头才好。”
“彩头?呃,你说的也对……”
他在身上乱摸一番,忽然摸出一块碧玉老虎:“就拿它做彩头吧。你如果赢了,这只玉虎就是你的了。”
那只碧玉虎晶莹剔透,碧绿的像油汪汪的嫩白菜。
风凌烟也算是鉴定宝物的行家,一眼瞧出,这只碧玉虎是块冰种翡翠雕成的。
刀工精细,雕刻的栩栩如生,一看就价值不菲。
旁边的碧桃愣了一下:“二爷,这——这可是代表您身份的宝符,拿它做赌不好吧?庄主如果知道了……”
“碧桃,住嘴,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一块玉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她也未必能赢我。”
风凌烟嘻嘻一笑:“碧二爷,这东西这样贵重,你还是收起来吧?我们另换一种……”
她想了一想,眼珠一转,道:“这样吧。谁输了,就拜对方为师。你敢不敢赌这个?”
碧东青一愣,随即一笑,洒脱地一挥手:“有什么不敢的?!好,就这么赌了!不过,这玉虎我既然拿出来了,那它也算彩头的一种吧。我如果输了,不但拜你为师,这玉虎就算是拜师礼送给你。你如果输了嘛,拜我为师就行了,我是大男人,就不要你女孩子的拜师礼了。”
他的样子甚是自负,显然并没有真把风凌烟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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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夫人在这里是个禁忌
他既然自己这么说了,风凌烟还有什么不同意的?
她嫣然一笑:“碧二爷果然很豪爽呢。好,就是这样。不过,今天太晚了,要比明日再比怎么样?”
碧东青愣了一下,哈哈大笑:“好吧,你是小姑娘,就听你的。明日早饭后我去找你。”
又瞧了碧桃一眼:“碧桃,这件事情不许你对外提起,更不能庄主说。不然——哼哼,小心我揭了你的皮!”
对着碧桃比量了一下拳头,转身风一般跑了。
“阿烟姑娘,您……您明日真要和二爷比武?”
碧桃有些惴惴不安。
风凌烟笑吟吟的:“放心,没事的。只是比武而已。我有分寸的。”
碧桃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想了一下,终于开口:“我家二爷毕竟年龄小,又被老妇人惯着,性子有点……就怕他到那时出手不分轻重,伤着姑娘。”
风凌烟笑了一笑,未置可否:“我瞧你们二爷武功很不赖啊,家传的?”
碧桃叹了口气:“二爷是个武痴,家传的武功他自然学了大部分,他还在外拜了不少师父,当年聂夫人也传授过他……”
说到这里,忽似察觉失口,顿住不说。
风凌烟眉毛一挑。
聂夫人?
不就是被软禁在别院的聂琉夕?
她会武功?
不对啊,我瞧她脚步沉重,身子更是弱不禁风,不像是会武功的样子……
“聂夫人?哪个聂夫人?”
风凌烟故意装作初次听闻。
“阿烟姑娘,天色不早了,奴婢还是侍候您快些回去吧。”
碧桃选择绕开了话题。
显然,聂夫人在这里是个禁忌。
花瓣澡
风凌烟眸光一闪,看来聂夫人在这里并不受宠。
她的地位虽然能和公主平起平坐,但这些下人显然不这么认为……
莫非——公主所中的毒是她下的?
嗯,这倒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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