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溜溜转了一圈,淡淡地道:“喂,看够了没?出来吧!”
这位庄主难道还有偷窥的爱…
风凌烟愣了一下,抬头一瞧,就见远处的大树上跳下一个人来。
一身宝蓝色的外袍,清雅俊美。
只是眉梢眼底凝了一丝风霜,薄唇微抿,有些凉薄的味道。
手中执了一柄玉骨折扇。衣饰简单而华贵,正是那位碧玺山庄的庄主——碧东流。
风凌烟无语。
这位庄主难道还有偷窥的爱好??
碧东流却并没有偷窥被别人抓包的尴尬,微微一笑,冲着宫湮陌一抱拳:“原来是宫先生在这里,让在下好找。这一路有怠慢之处,还望恕罪。”
深施了一礼。
“好说,好说。”
宫湮陌容色淡淡的。言语却有些犀利:“只是不知道碧庄主为何会在树上?”
碧东流叹了口气:“迎接宫先生的奴才都出了纰漏,这一路有所怠慢,在下十分过意不去,想亲自找宫先生谢罪,不料听家丁报说忽然失去了宫先生师徒的行踪。在下只好派人四处寻找。刚刚听到这边有虎啸之声,在下抱了一丝希望前来,果然见到了宫先生……只是宫先生正跟贵徒切磋,在下不敢冒昧打扰,所以……”
“所以你就躲在树上偷窥了?”
风凌烟笑了一笑,笑容甜美可喜,看上去就像个孩子。天真可爱的孩子。
碧东流身子微微一僵,干干笑了一笑:“宫先生,贵徒真会说笑。”
风凌烟俏脸一绷,淡淡地道:“碧庄主,我想你弄错了,我和这位宫先生只是合作关系。可不是他的徒弟。”
呃……碧东流无语了。
他耳目众多,宫湮陌和风凌烟这一路的情景他知道的很清楚。
做陈世美做的很有滋有味的……
原先宫先生行医都是独自一人。近来身边却忽然多了一个孩子。
二人神态亲密,一虎同乘,似师徒又似情人,就是不像普通的合作关系……
不过,风凌烟既然如此说,他也就聪明的选择不问。
笑了一笑:“原来如此。那在下是误会了。该罚,该罚。请二位移驾敝庄,让在下好好为二位接风洗尘如何?”
他手一抬,一道旗花升空。
不到片刻,马蹄声骤起,先一阵风似的跑来八匹骏马,马神俊,人也极为精神。
统一的打扮。都穿着孔雀绿衣劲装,外罩青花一口钟风氅,看上去雄赳赳,气昂昂的。
后面跟着一辆豪华马车,驾车的是四匹高头大马,,两条锦衣大汉驾车。
马车后面还跟着八个碧玺山庄的仆从……
……
马车内豪华而又舒适,简直可以媲美现代的房车。
两边都有窗子,窗帘是用用珍珠攒成,随着马车的行驶而叮咚作响,宛如奏乐。
车内一张白玉梅花几,几上摆着当时的鲜果,精美的茶点。
案几后有一张锦榻,锦榻上铺了雪狐的皮毛,看上去豪华而又大气。
风凌烟坐在锦榻上,长长滴伸了一个懒腰。
唔,坐这样的马车可比骑老虎背上舒服多了。
这碧玺山庄果然不同反响,奢华的程度丝毫不比皇家逊色呢。
嗯,对了,他现在是驸马爷,也算是皇家的一份子。
如此豪华倒也不为过。
他刚才说这是公主的车驾,看来他对这位公主很好嘛。
也不知为什么,她脑海中忽然闪出聂琉夕的影子,冷漠倔强而又憔悴……
他就是一个大腹黑,还是很妖孽的…
这位碧庄主做驸马做的倒十分畅快。
又把原配发配到一个院子自生自灭,做陈世美做的很有滋有味的……
碧玺山庄庄院果然像风凌烟相像中一样。
千檐百宇,气象恢宏。高大的门户,威武的铜狮子。
门口好大一座剑炉,看上去像个雕塑。
马车直驶入大门,沿着青石板路直驶到一座抱厦前停下。
碧东流亲自打开车帘:“宫先生,二位请。”
此时华灯初上,已是傍晚时分。
大厅中已摆好了酒席,山珍海味,样样俱全。
碧东流自然是请宫湮陌二人坐在了上首,他自己打横作陪。
风凌烟唇角含笑,如噙春风。
却一点也不客气。该吃便吃,该喝便喝。
而宫湮陌脸上带着那张几可乱真的人皮面具,始终是淡淡的。
在风凌烟看来,他就是在做莫测高深状……
哼,在外人看来,他就是一位清冷淡漠的世外高人。
可谁知在他的仙风道骨的皮囊下,装的是一颗很H很暴力的心啊……
在风凌烟的眼中,他就是一个大腹黑,还是很妖孽的那一种……
酒足饭饱以后,碧东流便带着宫湮陌二人来到一间静室。
静室中布置精雅,古香古色,屋中随便摸起一件花瓶,便是精美的青花瓷。
显然碧玺山庄对这位公主夫人十分的看重。
靠墙有一张象牙床,床上帘幔低垂,隐隐有个人躺在里面。
静室内还有四位宫装侍女,见到三人进来,一起施礼:“庄主。”
她就像个女色狼
碧东流摆了摆手:“贺仪夫人今日如何?”
“回庄主,夫人还是老样子。”
有一个侍女似乎是个头儿,低头恭敬回答,声音里有浓浓的担忧。
“无妨,这位便就是医国圣手宫神医,你们打开帘子,让宫神医瞧瞧。”
那四个侍女眼眸一亮,齐齐答应一声,便将床上的帘幔撩起。
风凌烟终于见到了这位传说中的公主。
一头青丝云一般铺了一枕,身上盖着杏黄的锦被,只露出巴掌大的一张小脸。
脸色有些青白,唇色浅淡,微合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覆在眼睑上。
虽然病着,却也能看出是一位美人,一位大美人。
风凌烟在早先便知道了这位公主的大体病情,知道她现在的情况有点像植物人,只不过还能勉强喂进一些流质的东西。
宫湮陌为她号了一次脉,又拔开她的眼皮瞧了一瞧,沉吟不语。
风凌烟在旁边也瞧了几眼,心中忽然一跳。
这个女人并不是病,而是中了毒!
一种极为罕见的毒。中这种毒的人表面看去和普通的病人没什么区别,看不出任何中毒的征兆,甚至用银针也不能探测出来。
唯一的区别就是眼白上出现雪花似的蛛丝。
不过一般的病人病的久了,眼中也会出现红丝,而且形状相像,极容易被人忽略……
这世上,有两种毒会出现这种症状。
而这两种毒症状差不多,只有一种区别,这种区别就是……
风凌烟笑吟吟地瞧了宫湮陌一眼。
这家伙不知瞧出来没有。他会如何做?
虽然他是大夫,但在这古代,那个地方还是不能随便让人瞧的吧?
这正是一个压榨他的好机会
宫湮陌瞧了她一眼,似乎看出了她的幸灾乐祸。
唇角一抿,似笑非笑。
碧东流看了看宫湮陌的脸色,宫湮陌神色不动,看不出喜怒。
“宫先生,内子病情如何?”
宫湮陌微一沉吟:“请庄主屏退左右。”
碧东流一摆手,屋中所有的侍女都退了出去。
宫湮陌自身上取出一枚银针,看着风凌烟笑吟吟地道:“阿烟,你已经瞧出这位夫人的病症来了,是不是?”
风凌烟没想到他会忽然问自己,下意识地道:“还不能完全确定。”
“那……我就把这确定病症的任务交给你了。”
宫湮陌将银针递到她的手上。
啊?
风凌烟瞪了他一眼。
这只狡猾的狐狸,居然把这个烫手热山芋抛给自己了!
她才不这么便宜做义工,这正是一个压榨他的好机会。她决不能放过!
风凌烟眸光闪了一闪,笑靥如花,伸出五个手指头:“五五分成?”
这丫头一笑,他就知道她会有新花样。
淡淡一笑:“两成。只是让你测试一下而已。”
“哼,四成吧,我要出不少力气的。而且这事你也不能做。”
风凌烟讨价还价。
“最多三成!阿烟,我还可以让别人做。也就是稍微麻烦了点而已。”
宫湮陌伸出三根手指头。
碧东流在旁边愣了一愣。
实在没想到这个时候这两个人会因为这个起争执。
咳了一声,决心插一句嘴:“阿烟姑娘,你就答应宫先生吧。缺少多少银子,我补!”
这只铁公鸡今天大方的有点诡异!
风凌烟转头一笑:“真的?唔,他少给我一成,嗯,那就是三万两,碧庄主可真是大方的人。我喜欢。”
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拿来。现货交易,童叟无欺。”
啊?
碧东流愣了一下。有一种被坑了的感觉。
不过他急于救人,不想再多横生枝节。
自怀中拿出一叠银票,抽出几张递到风凌烟手中:“阿烟姑娘,这是全土云国通用的银票,随便一个商号,就能提出银子。您收好。”
风凌烟晾他也不敢欺骗自己,笑吟吟接过。
又看向宫湮陌:“宫大神医,你呢?”
宫湮陌微微一笑,很爽快地掏出一张十万两的银票:“这些都给你,不用找了。”
咦,这只铁公鸡今天大方的有点诡异!
不会是拿张假的来糊弄我吧?
风凌烟狐疑地接过银票瞧了一瞧。
唔,像是真的……
风凌烟这些日子早已认清了各个票号的银票,一般人轻易骗不了她。
她翻来覆去瞧了一瞧,看不出任何破绽……
砰!她脑袋上又挨了一下:“财迷兔子,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你再啰嗦,我就不用你了!”
风凌烟瞪了他一眼,顺腿踢出一脚:“我做了,你可以滚了!”
宫湮陌向后轻飘飘地一闪,她这一脚自然落了一个空。
他淡淡一笑,看了一眼碧东流,道:“好了,我们出去。”
不由分说,将他拉出静室之外。
碧东流极力忍住心中的惊讶。
想要非礼这位金枝玉叶
江湖传言宫神医不苟言笑,惜字如金,喜怒无常。
却没想到和这个女孩子在一起会有这样恶作剧的一面。
而这个女孩子精灵古怪的,对这位大神医也毫不客气,倒不知什么来头……
风凌烟瞧了一眼人事不省的公主,叹了口气。
金枝玉叶也做了人家的小三,虽然很得宠,但小三就是小三,她生平最瞧不起的就是破坏人家婚姻家庭的小三。
如果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她才懒得管这位小三公主呢!
一把掀开公主身上盖的被子,贺仪夫人身上穿着一套云烟罗的纱衣,看上去弱质纤纤的。
风凌烟露齿一笑,露出八颗小牙。
忽然伸出手,哧啦一把将她身上的纱衣扯开!
幸好现在屋中没有其他人,不然定会有人以为她是女色狼,想要非礼这位金枝玉叶。
雪白的胴体虽然细瘦,但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尤其是胸前两团柔软,又挺又翘。傲人无比。
风凌烟低头瞧了一眼自己的‘飞机场’,悲催地摇了摇头。
她这具身体好歹将近十三岁了。
为毛还不发育啊啊啊!害得她想吃木瓜了……
伸出一只小手,在贺仪夫人左侧乳首按了一按。
这贺仪夫人虽然昏迷着,身体却敏感的很,被她轻揉了几下,便挺立起来——
风凌烟觉得自己很悲剧。
她现在这个样子,简直就像是性取向异常的女色狼。
唉!为了十几万两银子,她拼了!
她取出银针,在贺仪夫人傲人左峰上猛地一刺!
换他去头疼吧
她动作极快,银针瞬间入肉一寸!
这个地方的肉肉敏感无比,昏迷的贺仪夫人身子猛地一抖,眉峰轻颦。
风凌烟不敢怠慢,俏脸上的神情紧张而郑重,轻捻慢捻,调弄着银针的角度。
银针处有丝丝鲜血沁出。
鲜红的血,雪白的胸膛,一眼瞧去,有一种诡异的美。
终于,银针调整到她想要的角度,停了手,仔细看了看贺仪夫人的脸色。
贺仪夫人原本青白的双颊有丝丝红晕透出。
那红晕细瞧又和普通的红晕不同。
有些像一朵桃花的形状……
风凌烟眼眸一闪,拔出银针,瞧了瞧银针上的颜色。
银针上的颜色有些怪异,晕红中透着一丝淡绿。
原来真的是曼陀桃花瘴,没想到在这个落后的年代有人会下这种毒。
不过,中这种毒的人一般活不过一个月。
可据她所知,这位旋夫人已经昏迷两个月了!
她是怎么挺过来的?
莫非——她体内还有其他毒?
以毒攻毒,恰好克制住了曼陀桃花瘴的毒性?
风凌烟又在她身上察看了一下,却看不出她体内还有任何毒物。
叹了口气。算了,不管了。这个问题还是交给宫湮陌自己去头疼吧。
她只要分清她主要中的什么毒就可以了。
胡乱将这位旋夫人的衣衫掩上,替她盖好被子。
这才开了门,走了出来。
静室外的客厅内,宫湮陌正和碧东流喝茶。旁边还有一位身穿淡粉纱衣的女孩子做陪。
…………………………………………………………
据说,今天会抽风,因为要维护系统,所以木木今天早晨一起床,就赶紧来更新了。阿弥陀佛,后台还进得来……
旋夫人发病多久了
那女孩子十八九岁年纪,青丝如瀑,眉眼如画。
秀秀气气的坐在碧东流旁边,只是一双眼睛不时地飘到宫湮陌身上。
双颊微微晕红,明眸微微闪亮。
也不知为何,风凌烟心中蓦然一沉!
这女孩子看向宫湮陌的眼眸中满是恋慕,就是瞎子也能看出来!
不由看了一眼宫湮陌,见他白衣如雪,似飘似扬。
神色依旧淡定而清冷,莹白的指尖持着白玉杯,杯中翠绿的茶水荡漾。
高贵中等多了几份出尘,犹如天上谪仙。
风凌烟心中一跳,暗骂了一声。
这家伙明明戴了人皮面具,这副容貌也不算太出众。
但他居然依旧能做出清贵出尘的模样。
分明就是来勾引女孩子的!
哼,妖孽!简直就是生出来害人的妖孽……
听到开门声,宫湮陌和碧东流一起抬头。
那碧东流倒也很能沉住气,居然忍住没先开口。
宫湮陌清冷的目光看向她:“阿烟,如何?”
“脸泛桃花,银针晕红透绿。”
风凌烟回答的言简意赅,又硬邦邦的。
将银针递到他的手上。
哼,她就只说症状,看看他是不是也知道到底是哪种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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