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该死的,要不是碍与玉太后,这样凶她,她一定会让他好看的!以后得让他立个约,不许这么对自己大呼小叫的。
“母后,要不三月十八,还有大半个月,什么都来得及!对,就是三月十作八了,这天虽说不上什么王道吉日,但也不犯什么冲!”
玉太后心里觉得又是气又是好笑的,活了大半辈子还没听说过这档子事,被儿子给逼的,一定得提前举办婚礼。
“好了,就依你了!”
郎似春泥侬似絮(二)
“好了,就依你了!”
玉太后撑起身,看着暗松一口气的赫连睿,说道:“这会子陛下可放心地去早朝了?”
意识到刚刚自己的猴急样,环顾了下四周想笑不敢笑的宫女侍婢,难得这褐色的肌肤之下也能露出的一抹羞赧。
盯着以岚,拉过她,在她一侧耳语:“我去早朝,你乖乖地在这等我回来!”
“快去了,不要让人笑话了!”
“谁敢笑?”
“都在心里笑翻天了,只是碍于你的淫威,不敢笑出声!”
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双手推着他出了殿门,赫连睿才依依不舍地上了轿辇,这时,他才听到月潮宫内有笑声传出。坐在轿辇之上,他自己也不觉地笑了,呵呵,让她们笑去好了,自己是急了,是急了!
不过,那又怎样呢?谁能明白他此刻幸福甜蜜的心情,他的宝贝回来了,他的最爱复活了,他只想将她永远地捧在手心里呵护,只想时时看到她如花的笑靥。
以岚扶着玉太后的手缓缓行出月潮宫,华丽的宫廷在春光下更显风光绮丽,无处不在的奇花异草散漫着阵阵的幽香,空气里是醉人清甜的芬芳。
行过细长深邃的花径,沿着太清池一路逶迤,穿过嫩柳拂面的花亭,就坐于失漆围廊下的木椅上,玉太后对上以岚双水的双瞳,微启朱唇:“如今本宫应该唤你为岚儿了?”
“太后,让太后您费心了。”
“岚儿,你走的时候本宫恨你,恨你将睿的心也带走了,曾一度,本宫以为他也会随你而去;当年,他守着灵柩,将你抱着死死不肯下葬,入了殓,他整个人也好似被掏空了,他不上朝,不见人,将自己关在月潮宫整整两个月。”
心里一阵抽搐,回来后,看到他一头银发,只知他为自己相思入骨,却不知,他曾过了一段如此黑色惨烈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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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似春泥侬似絮(三)
心里一阵抽搐,回来后,看到他一头银发,只知他为自己相思入骨,却不知,他曾过了一段如此黑色惨烈的日子。
“太后,对不起!”
“看着昔日充满温情的月潮宫从此夜夜寒灯映照,听得他一声声叹息,不知是在哪一天,本宫竟然看到了他斑驳的银发增生,才知道,他情深如此,怕一生也难将你放下!可是,他是一国之君,赫连家人丁不旺的话就是在动摇根本,本宫不能看着这后宫无人,皇上无妃无后,所以,是本宫求着他,只差给他下跪了,他才答应了这次选秀。”
以岚早已泪如雨下,此时,她心疼的不仅仅是赫连睿走过的两年艰苦时光,在玉太后的容颜里她也看到了她的迟暮。
比起两年前,这个外表温婉持重,内在刚毅果决,处事果敢利落的太后已渐趋衰老。原本云墨般的的雾鬓已间夹着丝丝银霜,妍丽的容貌已增老态,目光也不再如昔日这般凌厉如炬。
“太后啊,岚儿对不起您!”
以岚的胸口一紧,止不住的泪水流下,母疼子,这两年,看着惟一的儿子过得这般消沉,她的心,不也一样在经受烈狱般的煎熬么?
那么,自己的父母呢?
从自己的跑崖自尽,再伴随着自己两年沉睡的时光,这一次,又在新婚之夜连人一并消失不见,他们此刻又是在怎样的痛苦之中煎熬。
“太后,岚儿与陛下的一段情累及了太多的人,是我们太自私,太过于执着自己的感情而忽略了父母亲朋的感受,太后,请您原谅我们,原谅我们的情不自禁,原谅我们自私地不顾一切。。。。。。只是,只是因为太相爱;他不能没有岚儿,岚儿也一样不能没有他!”
玉太后伸手相扶,以岚却仍是不肯起身,她知道玉太后的心里存有芥蒂,她的心里还是介意。
郎似春泥侬似絮(四)
玉太后伸手相扶,以岚却仍是不肯起身,她知道玉太后的心里存有芥蒂,她的心里还是介意。
自己的儿子将全部的情感倾注于一个女子的身上,甚至连这样为他持劳持痛的母亲的感受不也不顾,她介意。。。。。。介意儿子曾将她的忽视。
“太后,岚儿感谢太后对岚儿的出处来历给予包容,可是岚儿想清楚地给您一个交待,陛下和岚儿的那一份感情在如今说来已是源于八年之前的事了。”
“八年前?”
玉太后秀眉蹙拢,不禁纳闷,八年前不是睿儿身中蛊毒的那一年么,他与她,彼时何来任何交集?
“就是那一年,睿的灵魂去了千年之后,而岚本就是与他在千年之后相逢的,他在那里生活了十年,他陪着岚一起成长,在成为她未婚妻子的时候,他却回来了,应了你们的召唤他回来这里,却将我忘记了!”
“岚儿,我这是。。。。。”
“是的,岚儿不是当世之人,却与他有着百转千回,轮回千年也难以错过的情缘,他的离去让岚儿在神智不清之时跳下山崖,一梦惊醒,却发现自己自处千年之前,成以大将军楚勐的女儿,被召入宫。”
玉太后惊惊颤颤地站起身来,听得这番话后,脸上一片动容之色,双手扶着以岚,将她扶坐在自己的身旁:“岚儿坐着好生说来便是。”
“时值大将军之女跳湖自尽而亡,岚儿取而代之,成了楚绛芸,当初百般不愿进宫是怎会料到,心爱的男人在这里成了一国之君了。也许是和他的姻缘是上天有意的成全,不管怎样在心避让,岚儿与他终究还是成了夫妻。”
“本宫怎会知道你们有这样一段过往,睿那五年对他来说,对本宫来说皆是一片空白,没想到。。。。。。真的没想到,若不是本宫知道一通大师给他移了魂,你这一说,本宫也许根本不会相信。”
几回魂梦与君同(一)
“本宫怎会知道你们有这样一段过往,睿那五年对他来说,对本宫来说皆是一片空白,没想到。。。。。。真的没想到,若不是本宫知道一通大师给他移了魂,你这一说,本宫也许根本不会相信。”
“太后,岚和睿为了一己么私情都已成了不孝子女,睿这两年的消极看在太后的眼里该是多么的心酸和痛惜,岚替睿给您谢罪了!”
“岚儿,你言重了,本宫这心里所有的怨在看到你回来的那一刻,在看到你又重新为睿带来希望的时候,一切俱已烟消云散了。再得知,你与他有着这样一段动人凄楚的感情之后,这内心也是感动的,这一路走来,想是最苦最累应该是你了。”
果然是不同于一般女子的玉太后,有着非常女子的见地与胸襟,以岚抚去泪水,诚挚地说道:“太后,再次重回这里,岚也失去了双亲,岚除了睿便只有您了,您就是岚的亲娘,日后岚有什么不妥之处,恳请您如待见女儿一般给予岚儿教诲。”
以岚的这一席话不禁打开了玉太后的心结,更是惹出了玉太后的母亲情怀,虽说身处帝王家,手持重权,所出的儿子更是贵为天子,到底没有一个贴心的小女儿可以和她亲近。
“岚,我的好孩子,你如此这般的仔细贴心又怎会不惹人怜爱呢?即便你不当我是亲娘,我也会将所有的疼爱给你的。”
细心的以岚发现,玉太后于此刻算是真正地和自己掏心掏肺了,她不再用“本宫”自称,在自己面前改称“我”,这是不是说明,她真如寻常人家这般了来待自己了。
“为了睿,你付出了这么多,我怎么能怪你呢,孩子,你放心,日后这冰冷的皇宫,我们亦可像寻常人家这般生活的。”
“娘亲!”
这一句“娘亲”唤得玉太后泪如雨下,好一句寻常却温暖人心的称呼啊。。。。。
几回魂梦与君同(二)
“娘亲!”
这一句“娘亲”唤得玉太后泪如雨下,好一句寻常却温暖人心的称呼啊。
手与手的交叠,心与心的靠近,以岚抬头看看这万里的睛空,春燕飞过皇宫的上空,一切俱是美好,她和玉太后相视一笑,俱是泪眼相对。
不远之处却有孩子的哭声响起,以岚定睛远眺,只见年长的执事嬷嬷身后跟着宫女侍婢,围绕着一个孩子正向这边行来。
“那孩子可是。。。。。。。。”以岚心里有喷涌般的热情在漫延,已想到了,却忍不住想要向玉太后求证。
玉太后只是笑着点头,那边的一行人已渐渐靠近,以岚细步上前,有小小的人儿被众星捧月,抱在怀里只见已是粉雕玉琢般惹人欢喜。
黄色的绣螭袍外套着红色金丝坎肩,头上顶着小小的攒珠玉冠,项间佩着碧玉金锁,看着以岚站在跟前盯着他,便停止了哭声,乌黑如玉的珠里盛着泪水,静静地瞅着以岚。
“昀儿,他叫昀儿!”玉太后在以岚的身后说道。
“昀儿,过来,过来抱抱。”以岚拍着手,伸出手做势要抱他,他小腿一蹬便扑进了以岚的怀里,如玉般的小脸居然绽放如花骨开放一般的笑。
“抱。。。。。抱抱。。。。。。”小小的嘴巴里发出了成形的语言。
小小的人儿蹭在以岚的怀里,肉嘟嘟的小手抓着以岚的黑发,不停地摆弄。玉太后站在身后逗他,并教着他说:“昀儿,叫母后。”
“母。。。。。。后。。。。。。。”
“哎,好宝宝。”转眼间,这个由自己接生的孩子已能牙牙学语了。
“岚,这个几次三番由你救下的孩子到底与你有缘,想来绾儿在天有灵也会安息了,当年的临终所托,如今看来也是她的慧眼识人了。”
几回魂梦与君同(三)
“岚,这个几次三番由你救下的孩子到底与你有缘,想来绾儿在天有灵也会安息了,当年的临终所托,如今看来也是她的慧眼识人了。”
“我到是觉得对不住她呢,在抚育昀儿最重要的时光里我却缺席了,应该说是有负她的所托,而辛苦了娘亲您了。”
“如今你回来了,这担子我可还给你了,不过看睿这架势,你们新婚之际,怕是他的亲儿子也不会让他靠近的,我想着可能还得辛苦一段时日。”
以岚闻得此言好一阵羞涩,一说到他,心就忍不住为他加速跳动,时候不早了,他是不是该下朝回月潮宫了,回来后不见自己的踪影,他会不会又一阵懊恼心慌呢。
“岚儿还是先回月潮宫,昀儿暂且由我带着回凤华宫就好了。”
嬷嬷们迎上前想要抱过以岚怀里的皇长子赫连昀,这孩子却紧紧地攀着以岚的脖颈不放,并开始哇哇而哭。
“哦,乖,昀儿不哭!母后带着回月潮宫就是了。”
不得已,由以岚亲的抱着赫连昀去了月潮宫,而这边玉太后也上了轿辇,回了凤华宫。
以岚这才踏入月潮宫的大门,迎面好似就有一阵颈风扑面而来,某男正从大殿前的石阶快速往下跑来。看得以岚抱着赫连昀进了宫门,才舒展眉头,半恼半笑地问道:“这是去哪抱得他回来?”
“刚刚和母后在一起,碰着他了,他硬是不肯跟着母后回凤华宫,粘着我不放了!”
“好了,如今让她们抱着玩去,你跟我来!”说罢便上前搂着以岚,并指示着宫女过来抱孩子。
以岚刚想要将孩子递到宫女的手上,这孩子又开始大哭,小手硬扯着以岚的衣服不放,嘴里还嚷嚷:“母后抱抱。。。。。抱抱。”
小脸在以岚怀里磨蹭,以岚笑着将他抱了回来,“昀儿乖,母后抱,母后抱!”
几回魂梦与君同(四)
小脸在以岚怀里磨蹭,以岚笑着将他抱了回来,“昀儿乖,母后抱,母后抱!”
可是,一旁的男人却不干了,手指着宫女,“你们先将他抱去凤华宫,朕有事与皇后商量。”
“睿,抱着孩子也没事的,他不愿离开我呢!”
“那我也不愿离开你呢!”某男一脸不悦,无比哀怨地盯着以岚,像是他儿子抢了他的至爱。
等等,他是在吃他儿子的醋么?
“过来,我来抱!”不由分说,抢过孩子,一把塞到宫女的手上,命令道:“走,抱去凤华宫!”
“赫连睿!那可是你的儿子啊!”看着哇哇大哭的赫连昀,以岚的心也跟着一紧一缩,甚是心疼。
“知道,知道!我现在走火入魔了,暂时不想有任何人来打扰到我们的生活,亲爹亲妈亲儿子都不要!我想好好地和你呆在一块,弥补这两年失去的时光!”
站在庭前,正午时分的日照照着他的绝世俊颜,一头银发在光媚之下散发着滢泽的光芒,无损他的英气,反而更为他增添了几分神采。他执起她的手,和她走上了听潮阁,海风迎面扑来,以岚不禁觉得有寒意袭来。
“怎么,冷了?”一边说一边解下自己的外衣为以岚披上,并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如果感觉到冷,我们就回去?”
他的怀抱驱走了她的寒意,看着粼粼波光闪动着金色的光芒,在海在此时异常瑰丽,以岚喜欢这样的大海,这样的风光。
她摇头,“我不要回去,就在这里。”
他轻轻触碰着她的唇,在她耳畔醉人的呢喃:“就分开两个时辰,我就心神不宁,就怕回来之后会看不到你,怕你只是匆匆一来,却又匆匆回去了。
在他胸前轻轻一捶,这个傻男人,总是如此直接地说出他的惶恐,不顾他的自尊和身份,将满腔的爱意都灌注给她,惹得她万般的心疼和不忍。
蜀琴欲奏鸳鸯弦(一)
在他胸前轻轻一捶,这个傻男人,总是如此直接地说出他的惶恐,不顾他的自尊和身份,将满腔的爱意都灌注给她,惹得她万般的心疼和不忍。
“你刚刚与儿子争风吃醋的霸道劲呢?”
“你又笑我!”他咬着她的耳垂,忿忿地说,“这小子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生下来就喜欢缠着你,如今都两岁多了怎么还这样?说是和你有缘,我看这小子是好色,从小就好色,喜欢沾你的便宜,你看看你抱着他时他那样,就是喜欢不停地在你怀里蹭!”
以岚不满地用手打他的嘴,“有你这样当爹的么,不疼不爱,还这样说他,我说,他要真好色也是像了你!”
“喂,女人,我怎么好色了?”
“你还不好色?”以岚帮作惊愕,瞪大眼睛不解地问他。
“像我这样的男人还能说好色么?皇宫佳丽三千,除了你,我可正眼看过谁了?就是你不在的两年,我也一样忍过来了,并没有临幸过其他女子!”赫连睿一脸的慷慨激昂,说得相当的坦荡。
以岚推开他的怀抱,不屑道:“我问你,你要是不好色,这昀儿是怎么来的?”
“……”想说说不出,喉结上吞下滑,又教给噎着了。
“话说,你本来还不止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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