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生死两茫茫,我要等到何时何处,才和你道尽这无尽的相思。。。。。。”
他抱起她,泪眼看世间,山河依旧,雷电相交,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有各自的归途。而自己呢?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仍是俯瞰世界的九五之尊?
“哈哈哈。。。。。。。。”
他仰天大笑,抱着冰冷的身体,施展轻空,踮着足尖在离离的竹叶上,他和风雨同行;踏过杏花林,他与雷电抗争;最后,旋落在玉带桥上,他,不忍天地的无情。
“陛下——”
身后,在雨天跪满臣子,齐齐呼喊道:“陛下,请节哀啊——”
梦断香销,不堪断云幽梦,佳人匆匆太匆匆。。。。。。。他冷冷地看着跪在雨地里的臣子,心疼得有点麻木。
不顾不管回接着亲吻早已冷却了的尸体,“岚,我只答应了你为你多活几十年,天上人间,你一定要等着我!”
萋萋芳草春云乱(四)
不顾不管回接着亲吻早已冷却了的尸体,“岚,我只答应了你为你多活几十年,天上人间,你一定要等着我!”
年青的君王在雨中抱着他心爱的女子,跨上白骢,扬鞭而去。。。。。。风雨中,痛彻心扉的男子却不是只有他一人。
“驾!”
回去的路,已不是来时心情,人们看着风里雨里有俊逸的身姿骑着骏马,飞弛而过。
不多久,皇后甍逝的消息举国悲哀。
京都皇城之外,一白衣老僧人静立于宫墙之外,白色僧袍如浮光掠过,巍峨的宫门之外他悄然而立。
“师父!”
宫门缓缓开启,玄于一脸凝重地向着一通大师走来,在他跟前鞠躬行礼,一通含笑未语。跟着玄于绕过九重宫的重重殿宇,一片素缟之中,宫人们脸上都堆满悲戚之色。
诵经之声贯入耳膜,在她的灵柩前端详,伸出手,执起她冰冷的手,两个手腕上都不见那一串他送给她的血泪珠。
“师父。。。。。”
一通看到年青的君王一脸憔悴,神色黯然,“陛下,节哀!”
“朕想知道,她,可回到了她本来的地方去了?”
一通点头。
“这一次,有没有可能回来?”他仍是不死心,这成了他活下去惟一的支撑。
“陛下,老和尚不敢乱下决定,你和皇后已经历了层层劫难,如果,还不能相守,这便是命了。”
她是他命里的劫,一场心甘情愿经历的劫。。。。。。。
赫连睿走入她曾生活过的意柳宫,缕缕黄金柳下,他仿佛见着她在袅袅起舞,她回头看他,笑靥如花,她在说,“睿,好好地活下去,我在那里过得很好!”
“岚,你真的还活着么?你和我,相隔的只是一个千年么?”
繁花将近,我在这里看云卷云舒,岚,一个千年,我和你百转千回,若要再见你,是否要在千年之后?
我,却在最初的地方等着你,永永远远地等着你。
归来(一)
“啊,醒来,终于醒来。。。。。。。”
“岚岚,岚岚。。。。。。”
胸口正隐隐做痛,又一次经历了这熟悉又害怕的感觉,拒绝穿过漫长漆黑的隧道,无形的力量将她向后拉,而她却奋力地想要回到原地。
她看到他在雨中的悲天泣歌,她无力地无奈地看他吻着自己冰凉的身躯,她听到他对她诉说着凄凉哀恸的情话。。。。。。。
好痛。。。。。真的好痛。。。。。
“睿,睿。。。。。。对不起。”
她觉得疼痛有所缓解,整个人好似沐浴在暖暖的日光这中,身体被人在剧烈地摇晃,她想睁开眼睛,发觉自己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岚岚。。。。。。。宝贝,醒醒啊!”
唔。。。。。好熟悉,好温暖的声音,埋藏在心里一直思念着牵挂着的声音,是妈妈的声音么?
“诚霖,你快上来看看,岚岚好好像醒来了。”
许久之后,手腕上传来针扎的疼痛感,微微地皱着眉,终于,睁开沉重的眼皮,眼前两张熟悉紧张还略带担忧的脸。
“爸爸,妈妈。。。。。。”
终究是回来了!自己没死,是幸还是不幸?只是,这心为何会怎么疼呢?这一次,看来真的是可以安心地留在这里了。
回不去了。。。。。泪水一滴一滴地流下来,有温暖的手指给自己拭去脸上的泪。
“岚岚,妈妈的宝贝,你终算是醒来。”
向月筠在以岚的床沿坐下,一边哭着,一边替以岚擦着泪,一旁的于诚霖扶着妻子的肩,温和地说道:“好了,醒了应该没问题的,我会治好咱们的宝贝女儿的。”
“对不起。。。。。。。”
对父母亏欠太多了,那一段苦恋,不但让自己身心俱损,也让父母跟着受苦受累,自己这一次又睡了多久了?父母又跟着为自己担心了多久?
…
某闲腹黑地回来了
吼吼;喜欢上面结局的亲就此结束了
觉得不忍;想要看到他们的圆满;那么请继续追哦
嘿嘿
归来(二)
对父母亏欠太多了,那一段苦恋,不但让自己身心俱损,也让父母跟着受苦受累,自己这一次又睡了多久了?父母又跟着为自己担心了多久?
“岚岚,又是一年了,答应妈妈,这次一定要答应妈妈,好好地生活,开开心心地生活。”
以岚美丽的脸上挤出一抹笑,虚弱地说道着:“又让你们担心了。”
“好了,”于诚霖对着妻子和女儿安慰,“先别说这些,有我呢,孩子的身体会好起来的。”
环视着自己的房间,熟悉又温暖的气息,一切都和自己离开时一样,又是一年一觉,却是一梦一千年。
“睿,珍重,珍重!”
***********
因为还是很虚弱,以岚被安置在轮椅上,由向月筠推着,在自家别墅的院前晒着秋日里暖暖的太阳。
一辆小破车飞驰而来,一个急刹车,车门打开,小恩隔着铁艺镂雕花大门激动地挥手,一边用力地推开门,另一边飞扑向轮椅上的以岚。
“我的姑奶奶,你可算是醒了?”
抱着以岚的小恩夸张地狠狠地在以岚的前额亲了几下,以岚急忙躲闪着说:“小恩,你的口水啊。”
看着以岚在额头上擦拭着她的口水,小恩很是受伤地说:“好过分,人家担心了你又是一年,你居然嫌弃我。”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以岚重新张开怀抱,诚挚万分地等待着小恩的扑入,小恩这才满意地再次和她拥抱。
“傻瓜,你到底怎么了?怎会一倒下就是一年的时间?你,是不是又沉浸在这个梦里不愿醒来了?”
“小恩,你来了就好,你陪着岚岚,我厨房里还给她炖着乌鸡汤呢。”向月筠说着就笑着离开她们,进了屋。
“小恩,我知道你们不有会相信我的,这不是一个梦,我是真的地穿越了时空,和他是真的经历了一场生死绝恋。”
归来(三)
“小恩,我知道你们不有会相信我的,这不是一个梦,我是真的地穿越了时空,和他是真的经历了一场生死绝恋。”
她迷离的眼神渲染在自己的回忆当中,只是,想起他在她离开时那让人看了肝肠寸断的悲恸,她的心如何也难以平静。这感觉,像是自己身上的某一个筋或某一支骨架被生生地抽离,疼得自己血肉相扯。。。。。。难以相持。
“以岚,我相信你这样的状况必然是有某种原因的,只是,有些事的确让人难以理解并接受。也许,在你的身上是发生了一些我们目前难以解释的问题和现象,但是,现在你醒了,回来了,这里是竞争激烈,节奏快速的二十一世纪。你不能再沉溺于你的梦境里,那悠长远古的时代,那些个风雅温情的男人不可能出现在现代。”
以岚靠着轮椅,觉着有点累,身体很是虚弱,小恩却又自言自语地说:“其实这样也好,毕竟你还是将宁枫放下了,我相信,只要你振作起来,也一定会忘了这个梦里的男人的。”
以岚的心又被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凄楚地笑着,是啊,自己都没和小恩说过,枫和睿,那就是同一个人。
“小恩,我要是告诉你枫和他是同一个人,你信么?”
“。。。。。。。。”
“我知道没有会相信的,但,事实就是如此,真的是如此。”
小恩将嘴巴张得大大,“以岚,要是换成我和你说这事,你会相信么?我算是比较理智的了,要是换作别人我可以肯定他们都会说你神经错乱了。”
落叶缤纷间,她仿佛看到他含着一抹慑人心魂的心,闪烁的星眸内里有着无尽。。。。。无尽的思念。
“岚,我想你!我在想你!”
她能听到他的呼唤,她能感觉到他苦涩无望的思念。。。。。。
心,猛地一个悸颤。
觉着疼,很疼。。。。。。
归来(四)
心,猛地一个悸颤。
觉着疼,很疼。。。。。。
没有人相信又如何?那样鲜明真实的痛是自己这一辈子都要承受的。
睿,我在千年之后一样可以为你守候,不管时空如何变迁,我依然在我的地方等你,永永远远地等着你!
“以岚,这是什么啊,好奇怪的珠子。”
秋日的光耀下以岚白皙的手腕上如血泪滴下的珠子格外耀眼,顺着小恩的视线,以岚也看到自己手腕上的血泪珠。
心,止不住地狂跳,这。。。。。。是怎么回事?
这串珠子居然跟着她的魂魄来到了千年之后?
紧紧地按着这血泪珠,这算不算自己离开过这里,又从千年之后回来的一个见证?她的泪,一滴一滴地滴在珠子上,滚烫滚烫的泪渐趋漫延,像是缓缓地渗进珠内。
“小恩,我要告诉你,你不相信又何妨?这串珠子却是一个老和尚送给我的,他说,这珠子送给我这有缘之人,呵,它居然能随着我的灵魂一起穿越。。。。。。这样真实的见证着我曾去过那里,爱他相爱过。”
“以岚,这珠子?”
“小恩,我早上才醒来,我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上多了它,不过你可以去问我妈,她应该最为清楚这一年里有没有给我带过这东西。”
以岚刚刚说完,小恩还来不及开口,向月筠已经笑吟吟地走出来,一边还问道:“在说什么啊?”
小恩抢先一步上前,搀着向月筠的手臂,指着以岚问:“于妈妈,以岚沉睡这一年里,你是不是给她带上了她手腕上的珠子?是不是可以保平安的?”
向月筠不解地看着小恩,走在以岚跟随前,看着小恩拉起的手臂,看到女儿手上那一串如血泪一般滴在手腕上的珠子。
“这是什么啊?岚岚,你哪里弄来这怪怪的东西带手上,妈妈可从来没有给你带过这东西。”
归来(五)
“这是什么啊?岚岚,你哪里弄来这怪怪的东西戴手上,妈妈可从来没有给你戴过这东西。”
说着便动手想要去取摘下以岚手上的血泪珠,不知道为什么,向月筠看着这珠子心里觉得很是慌慌的,说不出来的不舒服,不踏实。
“不要,妈妈,不要摘下,我很喜欢它,我要一直土戴着它!”
以岚急忙将手藏于身后,摇着头拒绝,眼神坚定却又凄楚,让向月筠甚是为难。
“岚岚,那你告诉妈妈这东西是哪里来的,你要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乱带的,沾了晦气不好,再加上你的身体又这么虚。”
“于妈妈,她说。。。。。。”
“小恩!”
以岚制止住了小恩的话,妈妈一定不会相信她的所说,但是会更加坚决地没收了她的珠子,所以不能告诉她实话。
“妈妈,这是我以前去云南演出时买的,不是什么沾了晦气的东西,是保平安的,我一直放在床头柜子上,刚刚才戴上的。”
“真的?”向月筠将信将疑,视线来回扫着以岚和小恩,虽然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但毕竟只是一串珠子,一件饰品,安慰自己也用不着太较真。
“真的,妈妈,”以岚将藏于身后的手伸了出来,拉着向月筠的手撒娇,“妈妈,汤好了没有,先端碗给我尝尝嘛。”
向月筠宠溺着刮了下女儿的鼻子,笑着摇头,“人人都说我太宠你这个女儿,我还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说完甩开以岚的手,又进了屋,为以岚张罗那碗汤去了。
“喂,以岚,我说。。。。。。真的有那么悬的事么?”
小恩这心七上八下的,她一直怀疑以岚的精神在宁枫死后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所以,像一年前以岚醒过一次时,她和自己说的话,只当她是说梦话。
可,这珠子的事看起来好像不假,以岚的精神状态也不差,她是从来不撒谎的。
归来(六)
可,这珠子的事看起来好像不假,以岚的精神状态也不差,她是从来不撒谎的。
以岚眼里的深情溢满,虽说身体看上去还是很虚弱,但她的精神状态是很好的,小恩不禁疑惑,她说的难道是真的?
“小恩,我会证明给你看我说的非假,我不仅去了一个遥远的时空,我还在那里和我的枫相逢了,虽说他和他在两个时空里有着迥然不同的个性,但,他和他的确是同一个人。”
“你。。。。。。要怎么证明?难不成还回去睡上一觉,然后让你的灵魂带上我的灵魂,坐上时空飞梭机,去那边看看,顺便和宁枫去打个招呼,吃个饭?”
小恩的心思虽有动摇,不过要她完全接受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这言语之间还是忍不住含着轻微的置疑和讥讽。
“宋小恩,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等我这身体好点了以后,我带你去趟宁家,我让你看过一样东西之后,我就不信你还会这样说。”
小恩撇嘴,盯了她一眼,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分明说道:“那我就等着看你到时怎么证明给我看。”
当夕阳西下的时候,秋日傍晚的凉意夹带着几片落叶,小恩推着以岚准备回屋,向月筠于此时手里拿着外套,向她们走来。
“好了,晚饭都弄好了,家里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等你爸爸回来就可以开饭了。”
“哇,晚上我可以开荤了。”
小恩开心地拿过向月筠手里的外套给以岚披上,兴奋地推着以岚在进屋之后,直直杀入厨房。
“于妈妈,晚餐是不是于过丰富啦!”
盯着这满满地一桌子的菜,小恩咽着口上,瞪大眼睛,伸出手对准那碗葱油大白蟹的大脚钳。不料,门外一声急促地促的汽车喇叭声响起后,向月筠急忙制止小恩:“小恩,你等等,客人到门口了。”
小恩和以岚相视,狐疑地猜测这晚上家人团聚的时刻,这向月筠到底请了哪个重要客人?
归来(七)
小恩和以岚相视,狐疑地猜测这晚上家人团聚的时刻,这向月筠到底请了哪个重要客人。
万般委屈地将手伸回来,小恩跟在向月筠的身后,伸着脖子踮着脚,看着一辆豪华大奔驶入于家大院。
乖乖!小恩看清来人之后急忙闪回餐桌,凑在以岚的耳边神秘兮兮地说道:“以岚,你知道来者是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