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个男人,他毁了我的女儿。那个一直到快死才知道她是我女儿的可怜的孩子。为了给我可怜的女儿报仇,我有什么好怕的?!所以,木司敏,今天你就受死吧。”
我在心中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放在阿敏腰间的手使力的揪起一块肉狠狠的扭着。这个阿敏,还真是个祸害!大祸害!超级大祸害!
阿敏不动声色的挪了挪,躲开粘他腰间的手。算了,回去再来算帐也不迟。我也若无其事的放开了手。
“你有女儿?我记得名导约翰是从未结婚的,是非婚子吗?就算是那样,你也应该说出你的女儿是谁吧?我可是十多年守身如玉了。”阿敏这是在火上浇油。
“木司敏!”导演约翰将阿敏的名字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从牙缝里崩出来,眼中除了恨意还有我看不懂的情绪。
“呵呵,真是太失礼了,居然在美丽的‘陆晓兰’小姐面前露出愤怒的样子,没有吓到‘陆晓兰’小姐吧?”导演约翰突然很莫名的消气了,很绅士的朝我微笑着点一下头,将他另一只手中的一个大油桶重力的放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纯属虚构!
第九十一章
“啊呀呀,真是太失礼了。居然在美丽的‘陆晓兰’小姐的面前发怒了。希望‘陆晓兰’小姐原谅我的失礼了。”导演似突然换了一个人一样,绅士般的朝我微笑着点点头。还将他左手上的一个大油桶重力的往地上一放。
怎么到处都是疯子呢!?刚死了一个女疯子,又来了一个男疯子。
“你,你想干什么?”我吓得拼命的往阿敏的怀里面缩,带着哭腔,喝道。
导演约翰坐在大油桶上,翘起二朗腿,双手搭在膝盖上,如同坐在哪个富丽堂皇的大殿上一般;如果不看那张笑起来像哭的脸,还真像个高雅的富绅。
“说个小故事给‘陆晓兰’小姐听吧。”导演约翰无意识的摸转着左手中指一个银戒,眼神飘渺的看着虚空的一点,一脸的平淡,说。
“从前,有一个落魄的年青人,遇上了一个美丽的姑娘;然后他们相爱了,可是只有三个月,那个美丽的姑娘就消失不见了;年青人找呀找呀,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那个姑娘;然后有一天,他看到了一份报纸,原来那个美丽的女人嫁给另一个有钱的男人了;年青人为此发誓,一定要成为人上人,让那个见异思迁的女人后悔;然后那个年青人奋发向上,终于成了一个大导演,可惜,那个女人在结婚第二年就难产死去了;年青人悲伤了,不再动心,成了一个中年人,慢慢成了一个五十多岁的中老年人;就在这时,他在整理旧衣物时,发现一封尘封了三十多年的信,那是那个美丽的姑娘在消失前写给年青人的。”
这个世界就是由许多的狗血剧组成的。
导演约翰将脸在两掌间深深的埋住,直到平息了渐渐暴涨的怒气与悲痛,才再开声说话。
“那个美丽的姑娘啊!她一定是非常的伤心,因为我没有按照信中所说,去约定的地方找她,让她不得不带着悲观失望的心情嫁给一个不爱的男人。我真是一个差劲的男人,糟糕的男人。”约翰的气息又乱了,怒气、悲痛、憎恨在他的身上如旋风一般,螺旋着扭结到一起,从约翰高大微胖的身体上冲了出来。
“都是你,该死的木司敏!我可爱的女儿,她是多么的美丽!是全世界最美丽的女孩儿,就那么生生的被大火烧成了一片灰烬!木司敏,你要血债血偿!我要你也试试被火烧死的滋味!”
导演约翰从大油桶上起身,一脚踢翻大油桶,闪耀着金色的汽油‘汩汩’的流了出来,刺鼻的气味一下充斥了这间塞满杂物的狭小空间,到处都是,而我和阿敏的前面只留有一小片地方未沾上汽油,那是被李珍希的尸体给挡住了汽油流向我们这里。
约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金色的打火机,‘叮’的一声打开了打火机的盖子,大拇指按在点火开关上,一脸得意疯癫的看着阿敏和我。
“等,等一下,约翰,你的女儿到底是谁?我可不想冤死啊!”阿敏像毛毛虫一样蠕动着被绑的身子,焦急的问。
“我的女儿叫王静洁,曾经是个很出众的演员;可惜,由于你木司敏的封杀,让她郁郁寡欢,沉迷酒色,放浪生活,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最终掏空了身子。当我历经千辛万苦找到她时,她已经失去了双脚,瘦得不成人形的在脏乱的地板上爬着翻找她的酒瓶。”导演约翰又冷静下来了,不过,伸出握着打火机的手,还是一动不动的停留在汽油的上方。
“这个,时间太长了,我不记得了。”阿敏淡淡的说。
可是听在约翰的耳中就犹如是挑衅和讽刺,导演约翰‘啪’的打着了打火机,橘黄色带着似幽蓝裙边的火焰,一下出现在我们三个人的六只眼中,跳跃着;还倒映在地面上金色的汽油上,欢腾着。
“等,等一下,那你为什么要抓‘陆晓兰’呢?她只是一个娇弱的小女孩,不是吗?而且与我们的恩怨没有关系吧?”阿敏再度出声阻止了约翰往下翻动的手腕。
约翰‘叮’的将火熄灭了,又再打开盖子,同先前一样的姿势,不过,他人却退后了几步,快到门口了。
“呵呵,这都得怪他不小心得罪了我呀。”约翰诡异的笑着,说。
“你骗人,我怎么可能得罪你?我还让人做好吃的菜请你们吃饭,请你们坐[花美男组合]的专车,真心的和你们相处,约翰,我哪里得罪你了?呜呜,咳咳。。。”我双眼含泪,又哭又咳的指责约翰的污蔑与翻脸不认人。
“哪怕是这么脏的地方,‘陆晓兰’小姐还是那么的美丽,哭起来真是梨花带雨,楚楚动人呀。”约翰答非所问,一脸色笑的望着我,说。
这是个有双重人格的疯子!也可能是多重!一会儿绅士,一会儿痴狂,一会儿暴怒。。。
“那,那你告诉我,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约翰?”我举着双手,用袖子粗鲁的擦拭着流泪的双眼,怒目视着轻松站在门边的约翰,厉声问道。
“当然会告诉你,‘陆晓兰’小姐,对于女士的提问,我这个优雅的绅士非常乐意为你解答。”约翰悠闲的将手中的打火机玩得‘叮叮’响,加重这小空间的紧张气氛,朝我露出一个微笑,说:“你不该让我的伊莎贝拉生气。她是我的另一个非婚女儿;她最喜欢白梅了。伊莎贝拉对我说她想与白梅一起拍戏,然后我就稍稍动用一点点的导演的权力,让伊莎贝拉做了这部电影的女主角,因为她本来就是一个大明星啊!人前人后,都没有人发觉我们是父女关系,我们相处得很好,她的出现弥补了小静洁死去后留给我的伤痛;可是你,‘陆晓兰’,你凭什么得到白梅的宠爱,白梅的宠爱应该是给我的伊莎贝拉的。”
“可我们是假的呀。”我是不是回去了找五爸爸收来揍一顿来解这冤气?
“就算是假的也不行!我能看得出来,白梅对你是真的宠爱,没有虚假!”
“伊莎贝拉不是喜欢白莲的吗?”
“那些该死的报道,伊莎贝拉怎么会去喜欢那种大冰块,喜欢那种像是木司敏一样的冷血的男人?伊莎贝拉可是知道她同父异母姐姐王静洁的事,所以,你们现在会待在这里,她也是有一份大大的功劳呢。呵呵,想不到地上这个笨女人也对木司敏你有大恨啊,欧文也是。中午的午餐是不是很好吃呢?这么丰富的调料。木司敏,你怎么就那么的招人‘喜欢’呢?”
“那也不应该因为这种小事就要杀掉一个小女生吧?约翰,你就不怕遭天谴吗?”阿敏低头晃了一下,说。
“阿敏,你没事吧?”我很担心的将阿敏的头抬起来,翻看着他半闭上的黑眸,阿敏的眼神开始变得迷茫。该死的,约翰,我饶不了你!
“没事,有宝宝在呢。”阿敏扯出一抹虚弱的安心的笑容,轻声的说。
“还有,就是不该说我的小静洁的坏话!”约翰怒吼着。
“我都不认识她,怎么会说她的坏话呢?”我觉得我非常的冤,所以,委屈的望着只要半步就能退出房间的约翰,说。
“你说她表面清纯,实则娇蛮任性;还说她蓄意伤人、耍大牌、欺负新人。。。还要我说吗?‘陆晓兰’小姐,你说我这个做父亲的是不是该为自己的女儿们出气呢?木司敏先生真是有福了,居然有个如此美丽的少女陪着一起下地狱!”约翰放低声音,说,打着手中的打火机,橘色的火焰再次跳了出来。
“等,等一下。”阿敏又出声制止了约翰想朝地上扔点着的打火机的举动。
“木司敏,你有完没完,你以为拖时间就会有人来救你们吗?别异想天开了!‘陆晓兰’小姐的两个保镖可是被敲晕了塞进了那辆[花美男组合]的专车哦,小沙正帮我守着呢。就别妄想他们来救你们了,呵呵。今天你们是死定了!”约翰不耐烦的说,却还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嗯,我知道,我知道没有人来救我和‘陆晓兰’。但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看穿我的女装扮相,知道我就是木司敏的呢?反正都要死了,就让我死个明白吧!我可不想到了地狱里面被问是怎么死的,而一问三不知!嘿嘿。”阿敏吃力的眨了眨模糊的眼睛,轻快又冷静的说道。
“哈哈哈,你居然不知道?地上这个僵硬的女人没有告诉你吗?她没有说你是恋女的大变态吗?”约翰诡异的大笑。
“。。。我哪有恋女啊?明明是恋子的嘛。”阿敏无辜的表情,喃喃自语。
“嘀咕什么?那你右手腕的那串佛珠是怎么来的?”约翰拐着弯来提示阿敏的问话。
“。。。这个,是几年前我的小女儿失踪时,朋友送的。问这个做什么?”阿敏双手举到眼前怀念的看了看手腕上的佛珠,说。
“你的小女儿失踪后的几个月,你得了抑郁狂躁症吧,差点儿杀了人,还几次‘自杀’。”约翰鄙夷的看着阿敏,“其实你才应该怕遭天谴吧?害了那么多的女人,所以老天爷开眼,让你最宠爱的小女儿失踪。只是没有想到,你那个小女儿是个有福之人,居然只有几个月就被找回来了。木司敏,就是你手腕上的那串佛珠泄露了你的身份!”
“可是戴佛珠的人那么多,为什么约翰就那么的肯定阿敏就是木司敏呢?而且阿敏又没有女儿,哪里恋女了?”我绑着的双手紧紧的压在胸口,听到约翰说阿敏曾经差点儿自杀,心就一阵揪痛,语音颤抖着,假装好奇的问。
“呵呵,戴佛珠的人是多,可是他手上戴着的却是独一无二的。还有啊,他的女儿可是绝色,而‘陆晓兰’小姐,你是唯一个可以与女儿相媲美的女孩哦。如果你不是伤了伊莎贝拉的心,又如果不是说小静洁的坏话,我就留下你了,因为你是‘陆晓兰’啊。《星夜极速》一下去掉两位女演员真是太可惜了。”约翰添着自己的嘴角,淫、笑着说。
真是太难看了,我会让他灰烬都不剩下的。
“你是坏人!你才会下地狱!”我怒骂。
“好了,我们该说再见了,不,应该是永不再见才对。”约翰第三次打着打火机。
“等,等一下!这真的是最后一个问题了。”阿敏从地上缓慢的顺着墙壁撑起来,摇晃着身子,我也忙吃力的爬起来,用瘦弱的肩膀顶住快要下滑的阿敏。
“真是感人的一幕啊!看你们不畏惧的同赴死的份上,我也就好心的再帮你解答你人生中最后的一个问题吧,问吧。”约翰‘叮’的将盖子盖上了,又‘叮’的打开,假装好心的说。
“你为什么要杀掉李珍希?还有我想了好久好久,可惜头太痛了,你说的那个叫‘王静洁’的女人我还是没有想起来,她到底是谁啊?”阿敏一口气将话说出。
也一下点着了约翰疯子这颗定时炸药。
“李珍希?就是这个被汽油浸满的尸体吗?她不应该对我的伊莎贝拉无理,不该用语气顶撞我的伊莎贝拉,所以她该死!‘陆晓兰’,你也该死!木司敏,你更是该死,居然将我的小静洁忘记了,居然在我说了这么多话,还想不起我的小静洁!你该死!我要让你们也体会一下被大火烧死那种痛不欲生的滋味!让你们一点灰渣都不剩下!”
约翰将打着火的打火机往地上的尸体上一抛,将门重重的关上。
“宝宝,宝宝,快走!”阿敏晃着身体想将我推到一边去,挡住扑面而来的火焰。
“阿敏,你会没事的,我们都会没有事的,相信我。”
该死的,该死的!我太大意了!如果阿敏在这里出事了,在我的面前出事了,那我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就是到了地狱也无法原谅自己。
我甩掉手上的绳子,也将阿敏手上的绳子扯掉。杂物间尽是易燃的物品,更何况这房间里满是汽油,所以,我们被大火包围了。
而此时我的心痛到不能呼吸,真想躺到火里面去一了百了。可是,被我扛在肩膀上昏睡过去的阿敏,我能放下他吗?我可是与他约定了要一起到老,永生永世的在一起的,我不要在这里被莫明其妙的烧死,因为我不可能再有机会重生。
重生?!我的心剧痛得膝盖一下跪到在地,‘哇’的吐出一大口的血,阿敏几乎从肩膀上滑脱。
“哈哈哈,居然就这么容易的就将记忆之钥找到了。哈哈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呀?老天爷,你在玩我吗?他是我的父亲!而我爱上他了!哈哈哈。。。”我一边扛着阿敏,不,是爸爸,跳过极热的火焰,大力的一脚踢开从外面锁住的铁门,一边悲凉的大笑着咒骂老天。我该怎么去做?告诉我,贼老天!嘴中止不住的血从嘴角流下,滴在发烫的地面上,瞬间蒸干发黑,消失无影。
想不到约翰将外面也淋下了汽油,到处都是火,我看不到方向,找不到出口,就像心中也迷失了方向一样,无路可走!
阿敏,我的爸爸,你说我该如何面对你,面对你对我的爱?原来,我真的是你的宝宝。我的爸爸,你给我的爱是怎么样的爱呢?亲人的爱?情人的爱?
我将阿敏抱在怀里,在烈焰中找寻着一个出口,一个可以通向光明的清凉出口。
阿敏,我的爸爸,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宝宝回来了,真的回来了;还有我的家人,你们辛苦了,我很快就回去了,再等等就好,真的,我很快就能与你们团聚了。
大火在肆意的烧着,周围的空气都是炽热的,在我的眼中扭曲着。
阿敏,我的爸爸,你是用什么心情对着没有记忆和感情的我呢?是不是很痛苦、很悲伤、很无奈?看着我亲热的叫着别人‘爸爸’,是不是很难过?爸爸,对不起,对不起。
猛烈的火苗窜上我和爸爸的身体,我翻滚着,小心的将爸爸护在怀里。不能让他受伤,一丝也不能。看着爸爸灰黑色却是安心的睡脸,我的心又痛又疼。
阿敏,我的爸爸,我会保护你!任何伤受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爸爸,我该怎么告诉你,我的记忆回来了。我又该怎么告诉你,我消失几年中的某些事情不可以说给你听。
这个地方很像现代街区的城郊处,所以房子不是很高;可是就因为那样,木制结构的房子占多数,我和爸爸就陷在了火海的中间,窜上天的火焰随时能将我和爸爸俩烧得灰烬都无。
就像是我对爸爸的情一样吗?无处可逃?!天地不容?!
外面隐隐约约的传来消防车的声音。我抱着阿敏,不,是爸爸躲藏在一处地下室。怎么办?爸爸,我好想一直只叫你‘阿敏’。
可能是先前拍戏时未收拾走的东西,我居然很幸运的找到了两只还剩半瓶的矿泉水,和两个小小的蜡烛,就是那种比硬币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