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本来攒了一肚子训话,却在看到这张笑脸时全化成了一声低低的叹息,他没辙的敲敲她额头,递给她书包:“这是你落在教室里,你那个高桥同学交给我的。”说着,不解气的捏捏她鼻子,说:“还说狼狈逃窜不是千金小姐所为,这连书包都不要就逃之夭夭属于什么行径?!”
流夏不说话,只是呵呵冲着他笑。
忍足心更软了,悠悠的又叹了口气,说:“算了,我也明白怎么回事,这事没法解决。你若是嫌麻烦,我会让景吾和理事长说说,只要你来考试就好了!”
“真的?”流夏两眼亮亮的问。
“当然,我怎么会骗你呢?”忍足无可奈何的笑。
“哦,侑士哥哥真好!”流夏再次扑到他怀里猛蹭。
作者有话要说:我仔细想了想,觉得kangMM的话说的很对。。。好了,咱不纠结评论的问题了,,亲乃什么时候在海底闷了,可以随时上来吼两嗓子,让偶知道亲乃们还活类好好类就行了~~~~~O(∩_∩)O~
通过这一章,不知道大家会不会对青木改观些。。。还有某CP粉会不会兴奋的撒花高歌。。。= =|||
话说这两天我确实卡文,若是有何不妥大家凑合着看吧。。。。某弹顶着破了的锅盖迅速狼狈逃窜。。。
卡文卡文
周四那天,不二并没有抱太大的期望,因为某人实在是已经“劣迹斑斑”。
本就是随口说出,连他自己都没有太过在意。只是后来桃城告诉乾,乾又问他的时候,才想了又想,最后漫不经心的开口,大概是太无趣了吧。
整天三点成线,没有波澜的日子太无趣了。
所以当一进门看到那个盘腿坐在长椅上正低头不知玩什么的人时怔了一下,随即眉眼弯的更甚。“忍,你终于来了~~好长时间没见你了 啊啊!!”旁边的菊丸兴奋的高喊,并跳着冲过去。他也慢慢的跟过去。
流夏头也不抬的往旁边移了两个座位习惯性躲过,这边菊丸也习惯性的在跑到椅子跟前时急速刹车,然后向拿着本子站在旁边观看的乾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乾挑挑眉扭头看场内日常练习赛。
菊丸一屁股坐到流夏旁边,凑过去头道:“啊啦,忍你玩什么呢?”
流夏觉得很郁闷!狂郁闷!为毛现实中打架那么强悍,到了游戏中就一蹶不振了捏?!又一次比输的她愤愤的把游戏机扔给过来凑热闹的菊丸,阴沉着脸趴在桌子上反省。
“没想到你真的来了!”不二整理着球拍笑眯眯的看她。
“哟。”她撇过脸看了他一眼,又转回视线。
“怎么没去山木那?”他接着问。
“人太多了。”她懒懒的回答,撑着脑袋看菊丸认真的玩游戏机。
“呵呵。”不二笑了下,说道:“都是因为你去的,你偏偏又不去了。”
流夏撇撇嘴没说话。
“忍。”乾转过头叫她,“你要不要打一场?”
“不要。”依旧是干净利落的拒绝。
乾看着上场做热身的不二,想了想,走到流夏面前小声说:“你和不二打一场吧!”
“干嘛?”流夏狐疑的看着他。
乾眼镜一反光,笑得诡异:“你想不想看不二晕倒的情景?”说着,不知从哪里端出一杯冒着青气,散发着刺激气味,紫的吓人的不明饮料。
流夏立刻往后仰了仰头,正在玩游戏的菊丸也敏感的噌跳到一边,口里大叫:“乾,你干什么?!现在又不是正式练习,干嘛拿出来吓唬人!”
小心翼翼的推开那杯不明物体,流夏脸色更加阴沉,她可是曾经吃过这个东西的苦头,虽然历时已久,但那股恶心的滋味似乎还弥漫在喉间,呕~~
“你到底要干嘛?”她声音紧绷的问。
“想不想看不二喝下去的情景?”他压低声音说。
“拉倒吧你,他根本没反应!”流夏不屑的说。
乾嘴角抽了抽,继续道:“这是我新开发的,效力很强的,肯定没人能逃的过!”
“你每次都这么说,也没见不二怎么样啊?”菊丸捏着鼻子,趴在旁边学着乾小声说。
乾定定的看向他,嘴角一勾,慢慢的道:“要不英二先尝尝?!”
菊丸马上被吓得离之三尺不敢再靠近。
乾又拿眼瞅流夏,她立即硬着口气说:“我坚决不尝试!”
乾遗憾的叹口气道:“可惜了了,这么好的作品。”
菊丸远远的摆手:“你去拿给不二,他肯定捧场!”
这句话离得远,自然说的响亮,听到的人自然也多。
“拿给我什么?”不二手扯着球拍上的绳子,走过来笑道。
乾举起手中的杯子,阴森森的笑:“不二,尝尝吧,新研制的!”
不二也跟着笑,呵呵呵温煦的笑,就是不伸手接。他扫视一圈期盼的眼神,落到某个面色冷淡的人身上,眉眼霎时弯得成一条线,“忍,你和我打一场,输了我就喝,怎么样?”
乾一听,立马咧嘴,直拿眼瞅流夏。
流夏脸色臭臭的说:“关我什么事,不愿意!”
“忍该不会觉得赢不了我吧?”不二划着脸,思索道。
流夏手撑着脑袋,无动于衷的说:“你不用激我,不愿意就是不愿意!”
不二摊开手,对乾表示没办法的耸耸肩。
菊丸推开那杯恐怖的饮料,趴到桌子上看着半眯着眼的流夏好奇的问:“忍,你当真一点也不会网球?”
“一点也不会!”她没有丝毫犹豫,斩钉截铁的回答。
“那你为什么不学?很好玩的!”他锲而不舍的劝说。
“跑来跑去的,没劲!”
“那你学习手冢领域好了!”不二也坐在边上插言。
“太复杂了,完全不明白怎么弄成的!”
她每一句话都这么坚决,搞得旁边几位想说服都接不下去口。
看着他们挫败的脸色,流夏皱眉道:“你们几个真无聊,为什么非得逼我打网球?我一上场肯定输!”
“不试试,怎么知道?”菊丸气呼呼的反驳。
“你怎么知道我没试过。”她凉凉的开口,以前不是没对这个东西好奇过,毕竟身边那么多热衷于网球的人,一点不碰那是天方夜谭。她拿起桌子上不二放下的球拍,掂了掂,试了下手,回头道:“仅此一次,下次别在我耳边嘟囔了,吵!”说完,率先进场。
菊丸蹦蹦跳跳的跟过去,“忍,忍,要不要和我对打?”
流夏摆摆手:“无所谓。”
不到五分钟,他们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说无所谓了。
一会功夫,球倒是打出去好几个,可菊丸一个也没有接到,其实更确切的说是根本接不到或者是根本不用接,因为——它们不是过不了网,就是越了界。
流夏球拍背在腰后,无所谓的看着对面目瞪口呆的人,淡淡的说:“很烂吧。”
菊丸嘴里兜兜转转了好多词,最后终于蹦出来一句:“那是相当烂!”话刚说完,头上便挨了一砸。他摸着头,嘴里哇哇大叫:“忍,你拿着拍子,这么大个球场愣是没砸进来一个,我这么小小的脑袋,你倒是空手瞄的准!”
流夏挥手又招来个网球,握在手里,漫不经心的回答:“东西自然要真真实实操控在手里才踏实。”五指一弹,黄色的小球立刻快速飞向屋顶,待撞上后仍不减威力的划转了几圈后直直落下,掉在地上又来回弹了几下,才慢慢缓去去势。
周围的人都被这不经意一击的威力震住了口舌。
流夏看着那颗缓缓滚动的小球,手抄着口袋,幽幽的开口:“果然是很无聊呐。”说完,站在原地思索了会,把拍子递给不二,拎起椅子上的背包,就往外走。
菊丸愣愣的说:“忍,去哪啊?”
流夏没有回头,摆摆手径自离开。
“他倒是性格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冷淡。”不二抚着下巴,浅笑道。
菊丸撇着嘴嘟囔:“忍真讨厌!”
“他那么讨厌,你为什么还盼着他来?”乾在本子上边写边说道。
菊丸手点着下巴,认真的想了想,苦恼的说:“对啊,我为什么要盼着他来呢?”
不二执着球拍,看着上下弹跳不止的网球,淡淡的道:“果然还是太无聊了啊!”
神奈川。
真田士成端着茶杯,悠悠然的吹去上面蒸腾的热气,瞥了眼靠坐在门外廊柱歇息的少年,哦,不,是少女,凉凉的开口:“放着东京那么近的手冢道馆不去,偏偏跑来神奈川找茬,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
流夏伸手轻弹衣袖,似乎想抹去沾染在上面的丝丝寒气,良久,才冒出一句话:“这天当真还是冷啊!”
如此答非所问,真田士成着实气结,手指一旋,茶杯迅速飞向流夏,他们之间本来距离就不远,这么一瞬,杯子稳稳的似就要撞上。
流夏也不傻,她功力有多深,她自己心里会没底?这杯子四平八稳看似好接,可谁知道那爱看热闹的真田老头又在里面藏了什么乾坤,心机一动,挥手而出,这倒霉杯子就立刻转了个弯飞向空无一人的庭院。
看着远去的“暗器”,真田士成摇摇头道:“可惜了一整套的茶具!”
流夏懒懒的仰头看天,没有答话。
这时,遥遥的,前方传来一声瓷杯破碎的声音,似乎还有几句咒骂呵斥声。
安稳坐着的两人若无其事的一个换杯子喝茶,一个继续四十五度看天。
不一会,蹬蹬蹬,那边便铿铿过来个人,嘴里犹愤愤的不断说道:“太松懈了,简直太松懈了!”
流夏无动于衷,真田士成握拳放在口边清咳一声道:“弦一郎,怎么回事?”
这近前之人便是一进门就被快速行进中的杯子砸中的倒霉人——真田弦一郎,只见他拿着几块碎片,黑着一张脸,紧着声音道:“祖父,这几个新来的学生太没有礼节了,竟然拿着杯子乱扔!”
真田士成看着某个似笑非笑的人又咳了一下,摆摆手道:“算了算了。”接着问道:“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似乎想起了什么事,真田匆匆说了句“回来拿点东西”,便急急离开,临走前不忘礼貌的向流夏点点头。
“这孩子今天怎么回事,毛毛躁躁的!”真田士成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抚着下巴深思。
流夏依旧保持着同一姿势,靠在廊柱上仰望着天上不断飘动的云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写出这么没意义的一章,我果然还是Ma da ma da da ne。。。
呜呜 顶着我的破铜烂铁掩面泪奔。。。
韶华暗损
日子依旧这么平平稳稳的过着,偶尔有个小起伏也可以忽略不计。
冰帝,流夏除了小考的时候会过去,其他时候都选择溜之大吉。也正因为如此,每次她考试的时刻,也正是冰帝情绪最高涨的时刻,欢呼雀跃声,尖叫呐喊声,充斥着她走过的每个地方,搞得她毛骨悚然,肩背挺直,浑身不自在,只是脸上依旧笑容满面,没有半分破绽。
莫怪青木每每都会敬佩的赞叹:“果然不愧是世家子弟,这风度,这行为,这动作,无可挑剔。”
流夏只是抿嘴浅笑,并不接话。
青学却是少了某个任性冷淡的人影,Chance也没了那个恣意弹琴的少年,而神奈川真田家则多了几分鸡飞狗跳。
真田士成开始习惯在喝茶下棋闲聊的时候,突然有人提着剑杀过来。
真田弦一郎开始习惯在偶尔提早回家的时候,瞄见某人靠在庭廊里发呆。
真田家的学徒也开始习惯某个以锻炼他们为名,实质上是发泄自己精力的人的挑衅行径。
在有意或无意中,流夏的性别问题并没有更多的人知晓。反正也没人会怀疑,真田老爷子擦着手中的刀漫不经心的说。
知道内情的几个人看着庭院里面色漠然,出手狠厉,术法霸道的某人深以为然的使劲点头。
运气给对方一个最后的重击,流夏站定撩撩已长到眼睛的碎发,消去手中凝成的气剑,走到长长的回廊里盘腿坐下。
因为是周末,道馆里人很少,只余下寄住的几个学生在刻苦的练习。真田士成端着棋盘不知道又去找谁切磋去了。院子里稀稀落落的几棵樱花树上,浅浅得着着几点绿,像是被谁无意间甩上去似的,淡淡的,不甚显眼。
流夏端起旁边桌子上的茶水抿了一口,半眯着眼直盯盯的瞅那几点绿。时间如织如梭,一转眼考完试,马上又该放春假了。春意不知不觉间又近了几分。
她淡淡呵出一口气,“诗家清景在新春,绿柳才黄半未匀。”
悠悠然的欣赏了半天,扭头对旁边一直没有言语,紧抿双唇的某人皱眉道:“真田,严神厉色可是很侮辱这清新怡情的大好美景!”意思是,你没事别在这充当黑面神搅少爷我的好兴致!
真田瞟她一眼,“这是我家。”意思是我愿意,你管不着!
理由充分,流夏轻哼一声,索性挪挪身子靠到廊柱另一边,眼不见心不烦。她闭着眼懒懒的半躺在木地板上,残冬的凉意慢慢的渗透到她身上,有些微的瑟缩,却是赖着不起。
院子里,早先练习的学生都一哄而散出去游玩了,周围一片寂静。听着轻缓的风声,流夏有些昏昏欲睡。
“忍。”半睡半醒间有人低低的喊她,她猛得睁眼,又缓缓闭上,语气不善的开口:“干嘛?”
那人沉默了良久,才继续说道:“如果你面前有座山,你一直想超越它,可是有一天却突然发现它不见了,你有什么感觉?”
流夏嗤道:“没感觉!”
“你!”真田有些恼,他这些话对家人讲不出口,对部友无法讲,对手冢不能讲,一个人梗在心里难受,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却遭耻笑,让他怎能不恼。
流夏把玩着领口上的扣子,心不在焉的说:“怎么着,你面前的那座山塌了?”
真田点点头,在意识到她根本看不见时,不甘情愿的低低“嗯”了一声。
“你想怎么样?是让它重新站起来好再超越,还是最好永远都不要出现?”
真田嘴唇抿得更紧,“自然是重新站起来!”
“既然目标明确,那你到底在苦恼什么?” 流夏自嘲的扯唇,莫名其妙,自己居然在开导人……
真田身子一震,不错,自己究竟在苦恼什么,幸村虽然离开了,但那只是暂时的,总归他是要回来的,而他们也会一起夺取全国三连霸的。自己现在要做的不是担心犹豫,而是在他归队之前,坚持不懈的训练这支队伍,让它在幸村归来之时保持在最佳状态。
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双手,真田眼睛明亮看着远处,心底一片坚定激昂!
今年的全国冠军,一定是属于他们的!
“谢谢!”真田对着旁边背对着自己半躺在地的流夏,猛一弯腰,认真的说,语气里的真诚,不容置疑。
“呵。”她轻轻一笑,甩了甩袖子。
真田没有再说话,站起身似乎要离开。流夏低低一句话,停住了他的脚步。
“真田弦一郎,你为什么不选择后一种?”她淡淡的问,口气似有若无,就像一丝细细的线,风一吹便化成了唇边纷乱的白气。
“他不仅是我的目标,更是我的同伴。”没有丝毫犹豫,他开口回答。
“这样。”流夏微勾着唇,慢慢说道:“那你实在不该问我这个问题。”
没有注意她的话,真田抬脚匆匆离去,他要召集所有部员,加强训练,绝对不可以松懈!
没有注意,自然也没有听清。只是在走到院子中时,忽然察觉身后有动静。扭头看过去,刚才还慵懒半睡的少女,正举着一把通体浅绿的长剑凌厉舞绕,周围罡风强劲,声音飒飒作响。他没有想太多,忍一时兴起的动作太多,这次大概也是如此,所以并没有流连观察,转身就走。
也所以他没有注意到樱花树上点点青绿全已不见。
也所以他没有看到盈盈舞剑的少女脸上浓浓的嘲讽。
也所以他没有听见少女不带感情的一句陈述。
真田弦一郎,你实在不该问我这个问题,我没有目标,没有同伴,怎会有什么建议,不过是你心不明,我无意点醒而已。
那样认真的追逐,一心的信赖,于我来说已经丢失太久了,久远得我都一点也不记得了。
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
提剑遥遥指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