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树影在月光下婆娑晃动,与远处并无任何动静的山林形成鲜明的对比。
直到,那雪白色的身影一个收势之后骤然间停下,那周围山林中的风,也随之停止下来。
“好!好啊!”
楚墨前辈豪迈的称赞声在黑夜中响起,紧接着便是几声鼓掌之声。
而秦洛洛则是将手中树枝一扔,面露一抹浅浅的微笑,十分谦虚地开口问道:“楚墨前辈,您看,这套剑法,还有什么地方我练得不够好的吗?”
“没有了,没有了,”楚墨前辈面带一抹十分欣慰的笑容,口中连连说道,“短短两个月不到的时间,能如此快速地掌握这套剑法,真不愧是我的徒弟。”
然,此言一出,他才注意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改口道:“是我教授这套剑法的徒弟。”
对此,秦洛洛倒也不在意。
既然楚墨前辈教给她这套剑法,那么,她也算得他半个徒弟。
只是,她却就此欠了他一个人情。
“丫头,再过几日便是你离开卧龙山庄的日子了吧。”
话说到这里,楚墨前辈却是话音一转,一脸感慨地说起了这个他并不想说起的话题。
“嗯。”
一提起此事,秦洛洛心里也是微微一沉。
终于即将离开了,只可惜,这些天来,楚烨宸一次都没有来看望过自己。
心里,失望的同时,却也带着一抹遗憾。
临走之前,终是希望他能来看看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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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套卧龙剑法你已经领悟到其精髓了。只是,还需时日多加习练。最主要的是,实战练习。当然,那套心法,你可有摸索出什么窍门来?”
楚墨眼中流露出一丝不舍,口中的话语却是句句不离习武之道。
秦洛洛听他问起,眼中不由升起一丝失落之色。
这些天下来,卧龙剑法虽然日益纯熟了,但是,那套心法,她却始终不得要领。
眷以至于,习练的时候,竟是频频受阻。
而这套卧龙剑法,如今也只是徒有其形,用她现下宫家的心法与之配合,威力也很是一般。
然而,楚墨前辈得了她的回答,竟然只是微微一笑道:“不急,慢慢领悟吧。”
艰秦洛洛见此,也只好一脸无奈地点了点头。
娘亲和楚墨前辈都说她天资极好,可是为什么那套心法,她却始终找不到入门之处呢?
“楚墨前辈,不知你是否可以指点一二,哪怕只是领我入门也好啊。”
秦洛洛想着,眼中不禁升起一丝急切的期待。
可是,一如前几次那般,楚墨前辈并没有如她所愿,只是说道:“这套心法是否能够领悟,完全在你自己。我无法指点。”
其实,如果可以,他真的是非常想要教给秦洛洛的。
虽然她的资质不错,但是她本人也的确非常努力。
一个女儿家,习练武功如此勤快,当真是很少见的。
他也是爱才之人,自然希望她的武功能够更上一层楼。
可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内功心法要如何习练,只知道,要习练这套口诀,前提是必须习练过宫家的内功心法。
所以,这方面,他着实是爱莫能助。
只怪祖上只传下了这套剑法和心法,却竟然没有将如何练习一并传下来。
秦洛洛闻言,只得撇了撇嘴角,她就知道肯定又是这种说法。
垂眸略一思索,想着分别在即,也不知道下一次再见楚墨前辈会是什么时候,秦洛洛不禁说道:“楚墨前辈,我跟您学习了这套剑法,便是欠了您一个人情。以后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届时请您尽管吩咐。”
此番话,是秦洛洛憋在心里很多天的了。
今日能说出来,心里总算舒服了一些。
毕竟,她向来不喜欠别人人情。
这卧龙剑法,虽然如今对她来说还没有什么用。
但是,她也知道,一旦她寻得这入门之法,将来的武功定然会有大幅度提升。
所以,这感谢的话,还是要说在前面的。
哪里知道,楚墨前辈听了这话之后,却是忽然间面色一凛,道:“小丫头,什么欠不欠人情的,我不喜欢。只不过,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说的话,以后若是我楚家的后辈遇上什么麻烦,你且出手相助便可。”
楚墨这一席话,语气中的气愤非常明显。
秦洛洛一听,自是知道他是真的因为自己这生分的话而生气了。
于是连忙讨好一笑道:“好,前辈,您尽管放心。如果楚家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会尽力相助。”
“嗯,这还差不多。”
楚墨前辈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只见其忽然之间运起轻功,乘风而去。
眨眼间,身影已然消失在夜色中,只余了他那浑厚的嗓音在暗夜中的山林里响起:“丫头,你走的时候我便不去送你了。小老儿最讨厌分别的场面了。以后如果得空,记得来山上看看我。”
这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秦洛洛只感觉到周遭刚才因为他的离开而掀起的一阵夜风忽然消失。
山林当中,再度恢复了一片平静。
而秦洛洛,明知道自己的回答或许楚墨前辈根本听不到,还是忍不住大声叫道:“楚墨前辈,我一定会来看您的。”
说完,那双清澈的眼眸,在月光的照耀下,竟有泪光闪烁。
只是,那泪水,一直不曾落下。
夜色中,只见其驻足在原地,良久之后,方才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运起轻功,朝着落花园的方向行去。
距离纤纤小姐及笄之日,还有三天。
距离楚烨宸与之大婚之日,还有八天。
而秦洛洛,则是决定在第七天夜里,离开卧龙山庄。
接下来的几日,秦洛洛依旧保持这些日子的一贯状态。
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练功。
只是,偶尔思念起楚烨宸的时候,会到自己的嫁妆箱子跟前,从里面拿出那碧玉色的盒子,打开来静静地看着。
那白皙的莲花簪子,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
每每看到它,她的脸庞上,便会荡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
漆黑的瞳仁中,闪烁的光彩是那么的迷人。
睹物思人,想来说的便是如此了。
就在此时,外间忽然有脚步声传来。
秦洛洛一听,心中顿时一凛。
她清楚地知道,来者只有一人。
这个时候,会是谁呢?
会是楚烨宸吗?
她双眼一亮,连忙将手中碧绿色盒子中的白莲簪子插在自己头上,而后又动作迅速地将箱子合了起来。
这整个动作,一气呵成,速度快得只是扎眼的工夫。
而那人的脚步声,也已经越来越近。
秦洛洛却是连忙坐到椅子上,双手托腮,摆出一副傻样儿来坐着。
伴随着“嘎吱”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秦洛洛带着一脸兴奋的笑容转眼望去,然而,当那人的身影和面容映入眼底的时候,她脸上那抹失望的表情,竟是那么的明显。
看得秋言好不伤心似的开口说道:“喂喂喂,就算不是楚烨宸,本公子前来,你也不该反差这么大吧。”
刚才,她脸上那抹带着傻气和欣喜的笑容,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说实话,还真没有哪个女子在见到他的时候,露出过如此失望的表情。
这可真是让秋言的自信心大受打击啊。
“你怎么来了?”
秦洛洛顿时摆了一张臭脸,话语中的失望毫不掩饰。
“我怎么不能来?”
秋言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那个气呀。
可是却也拿她毫无办法,只得甩袖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自说自话地倒了一杯茶,一口饮尽,仿佛是在发泄心中不快一般。
“好吧,你来干什么?”
秦洛洛意识到自己的反应的确不太恰当,当即便缓和了语气,开口问道。
“我这不是来安慰安慰心灵受伤的小鹿吗?哪里知道人家根本不欢迎我。”
秋言一把放下茶杯,口中一边说着,一边一脸不满地撇着嘴角。
长这么大,他还真的从来没有如此不受人待见过。
“呵,谁要你安慰。你看我哪里像受伤的小鹿了?”
秦洛洛嘴硬地冷笑一声,心里的脆弱,怎能轻易让他人看见?
“好吧,我看你这样子也挺好的,算我瞎担心,行了吧。”
秋言见她如此,也实在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嗯,既然是瞎担心,那你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秦洛洛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可是秋言是谁?
他就算从来没遭受过如此待遇,却也不会脸皮薄得给人说几句话就轰走了。
“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行了吧。我们说正经的。”
既然秦洛洛一直没好气,那么也只有他来服软了。
“说什么?”
秦洛洛秀眉一簇,歪着脑袋斜眼看他,眼神中写着明显的疑惑。
他跟她,有什么话好说的吗?
“哎哟,你这话可真是让人伤心啊。我们好歹相识一场,你用得着这么冷言冷语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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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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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言一边说着,还故作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单手抚着心口。
那样子,看在秦洛洛眼中,别提有多假了。
所以,她压根儿就没打算跟他废话。
“废话少说,你不是要说正经的吗?”
眷秦洛洛这说话的口气,俨然如同她在云楼谈正经事的模样一般。
那说话的语气中,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威严。
而秋言见状,知道她大概是真没有开玩笑的心情,所以也连忙收住了笑容,换上了一脸的正色。
巾原本以为,姚素纤及笄的日子就在眼前,她此时心里肯定难过极了。
所以才想开开玩笑轻松一下。
可是显然,他这番好意,对于秦洛洛来说,根本无用。
“好吧,”秋言只好略微不满地撇了撇嘴角,而后道,“明日便是纤纤的及笄之日,你作何打算?”
秦洛洛不料他会问起这个,眼中似有一道惊讶闪过,而后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道:“什么作何打算?”
“你不是说过你打算离开的吗?那么,现在你还是这么想的吗?”
秋言见秦洛洛似乎没听懂他的意思,便也不跟她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说了出来。
哪知,秦洛洛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开口问道:“你问这个干吗?”
“不干吗,我只是可怜你离开卧龙山庄以后孤苦无依无处可去,所以不介意让你到我秋家的别庄去小住一段时日。”
秋言见秦洛洛满脸敌意的模样,心下属实无奈。
他的确是好心来着,这么多天没回卧龙山庄,今天一回来就先来了她这里。
当然,最最主要的是,他会回来,属实是因为楚烨宸成亲的日子就要到了。
上一次娶秦洛洛的时候,他是有事,所以才没过来参加。
这一次,他作为楚烨宸的好友,可是无论如何也要亲自参加一回他的婚礼的。
当然,与此同时,不可否认,他还是有些私心的。
毕竟秦洛洛当初说要离开的话,他可是一直不曾忘记。
心下一想,她一个人,天大地大,能去哪里?
所以,这才好心想为她提供一处住处。
可是,这厢他心下的如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那边厢,秦洛洛却根本不领他的情。
“秋言,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的事情就不劳你操心了。”
秦洛洛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是认真。
那话语中的谢意,的确是她发自心底的声音。
秋言对她,是何种感情,她隐约可以感觉到一些。
只是,这样的人情,她是真的欠不起,也不想欠。
所以,有时候,果断的拒绝,总比优柔寡断地拖延下去要来得好上太多。
果真,秋言听她这么说,面儿上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
他就知道,这女人一定不会领自己的情。
“那你离开这里之后,准备去哪里?”
这是他最担心的,毕竟,在他看来,洛洛是从秦府嫁过来的,如若要离开,定是没有可去之处。
秦洛洛闻言,双眼看向他,见他眼中的担忧属实不假,心下不由一暖,面儿上却是语气不佳地说道:“你不用担心我的去处。我自有办法。”
“那好,最后一个问题,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不让他安排她的去处,离开的时间总能告诉他吧。
就算是让他送她一程也是好的。
“这个嘛……”
秦洛洛垂眸略一思索,面儿上不由露出一抹难过的神色,而后道:“不到最后一刻,我不会离开的。”
她并没有说出最后决定离开的时间,只是如此含糊的回答。
而秋言在听了这话之后,便下意识地认定,她一定会在楚烨宸与姚素纤拜堂之时悄然离开。
心里有了算计,秋言便站起身来说道:“明天是纤纤的及笄之礼,楚烨宸断然不会来看你的。”
“这我知道。”
秋言这无情的话语,立时将洛洛心中的伤痛无情地划开。
这些天来心中那块她刻意忽视掉的地方,再度隐隐作痛起来。
那种闷痛的感觉,是那么的难受,但是,表面上,她却没有露出丝毫的破绽。
只是微微一笑,开口送客:“你还有别的事吗?如果没别的事,你可以走了。”
如此毫不留情的逐客令,令秋言顿时觉得心里一阵添堵。
亏得他这些日子以来虽然在外忙碌,但是心里却仍然十分惦记着她。
可是她到好,见了面话都没说上几句,便直接赶人了。
心下气闷,秋言当即没了好脸色。
英俊的脸庞面色陡然一沉,平时万分勾魂摄魄的双眼中竟是忽然间散发出强大的寒气。
令秦洛洛看在眼中,心里都忍不住微微一颤。
这个人,真是深不可测。平时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竟然还有如此骇人的一面。
当然,她也就是在心里想想。面儿上,自然是不惧的。
只见秋言一脸气怒地抬起手来指了指她,口中嗫嚅了半天,似乎想说什么。
但是,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带着一身寒气拂袖而去。
只听“砰”地一声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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