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立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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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立志传-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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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了钱,立马付账,绝不拖欠,而且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笑容满面,让在座地诸位感觉这家伙是不是捡到皮夹子或者又勾搭上那家的良家妇女。

严文杰不是第一个到的,但也不是最后一个到的,他来的时候,天香楼的二层都铺开了六、七桌,除了警届中人,还有政府要员、富商巨贾,这请来的人着实不少。

严文杰心说:这家伙续五姨太才几天,怎么又准备续老六了,他也不怕肾亏。

曹如芳看到严文杰后立马起身抱了抱拳,严文杰一惊,因为曹如芳可从来没有与他打招呼过,难道成家伙真遇到什么喜事,或者说他把案子破了,挖出了什么大家伙。但是怎么没有听到总局那些传过来消息,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严文杰报以同样的憨笑。

曹如芳看到严文杰笑,他就笑更憨了,憨的让严文杰有一点心神不宁。

在另一边,杨洪森看了看表23点20分,整个城市在笼罩在夜幕之中,四周静悄悄,对杨洪森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警区内的一下出动了将近一百巡警,这样大规模的行动,想不惊动上面是根本不可能的,

毓秀虽担任巡警总局总办一职,但却是一个不管事的满清贵族,真正掌握实权的是时任巡警总局会办兼巡警学堂监督的徐锡麟。

徐锡麟,字伯荪,浙江绍兴人,1901年任绍兴府学堂教师,后升副监督。1904年在上海加入光夏会,1906年徐锡麟捐官道员,来安庆候补,后由其表叔时任湖北学政俞廉三和浙江巡抚寿山推荐,被安徽巡抚任命为陆军小学堂会办,1907年原巡警处总办和巡警学堂督办按察使世善暴死,徐锡麟遂被任命为巡警总局会办兼巡警学堂监督。

曹如芳为了一招秒了严文杰,一早就迫不及待的将严俊成的‘罪证’报了上去。徐锡麟当晚就收到曹如芳的报告,一看便知不好,关于自强会他早有耳闻,是一些渴望变革命的热血年轻所创立的革命组织。报告到了他这里立马就被压了下去,并立即派人对‘自强会’施以援手,巡警系统的革命党人行动了起来,但是他们再快也快不过杨洪森。

当那些学生拿着传单走进陷阱时,那些如狼似虎地巡警们从四面八方将张贴传单地学会打的四处乱窜。奉杨洪森调遣吴顺亲率一队人马直入师范学堂强行抓走了教员庄青和,并且封了校内印刷室。

庄青和被抓后,邵仪立即进行隔离审查,动用严刑从他的口中挖出了一大消息,革命党安徽党首‘光汉子’欲举义安庆。邵仪一听吓的冷汗直冒,当下不敢怠慢,立即派人急奔‘天香楼’向帮办曹如芳报告这一重大案情进展。

这个庄青和对革命党具体行动不清楚,关于举义的事也是他的推测,不过他为了活命,也管不了什么推不推测了,他要尽可能的取得‘立功点’。至于‘光汉子’这个名字,也是从他的联络人那里听来的。

徐锡麟到凌晨二点时候的,把基本的情况都搞清楚,在他看来事情还没有影响到原来计划,因为被抓捕都是一些‘自强会’的学生,没有一位革命党被捕。但是,到了第二天早上,事情却一百八十度大变,安徽抚巡恩铭召见他,这时他才知道‘案情’又发生重大进展,‘革命党’中再次出现叛徒。

巡抚衙门内曹如芳带着杨洪森在一边小心的坐着。恩铭的脸色很差,曹如芳的脸色很差,前者是忧虑和痛心所致,后者是因为打了通宵麻将所致。

恩铭心痛至极非一般人可能理解,恩铭南下出任安徽巡抚时,抱有一番雄心大志,在安徽短短一年,相对此时的大清官员,可以说政绩斐然,其修广济圩,赈济皖北水灾,大力推动安徽教育的变革,尤其对于安徽师范学堂更是费尽了心思,可是这一下可好,二百多个生员一下子出了近四十个‘革命党’,他是心寒啊!当年为创校他向朝廷报送的奏折中大声疾呼。到了具体落实时皆躬身过问。恩铭坐在椅子上了,唉叹一声,半天也没有说话。

走进来的徐锡麟并没有去注意恩铭或者曹如芳,反而是那个站在曹如芳身后低头正在奸笑的光头引起了他的注意,从杨洪森的肩章来看,其不过是一个巡长,可是在这里坐在这里最小的都是帮办。

“他是什么人?”

当杨洪森与徐锡麟眼神交汇的时候,徐锡麟冷冷地一笑。

自从徐锡麟走进这个屋子,杨洪森就一直盯着他,一直盯着他,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第十四章 什么都知道

徐锡麟不是第一个发现杨洪森的,在座的这些官员对杨洪森的第一影响都不好,因为他眼睛充满对他们的不屑一顾。不过,巡抚恩铭却很欣赏这个年轻人,大案的破获虽说是在曹如芳领导之下,但是计划却是出自杨洪森之手。

恩铭将徐锡麟召到身边。“啪”的一声将写有“光汉子”、“光复子”等别号的名单拍在桌上说:“你看看,这是什么!”语气中带着一丝愠怒。

徐锡麟近前细看,这一看心中大震,因为其它的别名他并不清楚,但是这个“光汉子”正是他的别名,而“光复子”是陈伯平的别号,“大帅,这些好像都别名。”

“现在人家革命党把人安插到我们官府内了,你这个会办怎么当的。”恩铭今天火起上来了,指着徐锡麟鼻子就大声说道。

“大帅,卑职无能。”

看到自己的爱将徐锡麟一脸委屈的样子,恩铭又安慰道,“唉,我也没有想到,一群学员引出来这么大的事,革命党无孔不入,我实在是头疼得要命啊!”

徐锡麟怒道:“该死的革命党,惹得大帅心烦,请大帅明示谁是革命党,我即刻带人去捕了他来,严刑拷打!”

恩铭说道:“我要知道是谁,还不早将他抓了碎尸万段,这些革命党……”恩铭想着想着头又痛了起来。

“大帅,我认为抓捕这些革命党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曹如芳站了起来,这次他挖出了这么大的一个事件,稍微活动一下,升官是肯定地。“其实,当此事发生后,我一直,一直在想着怎样将这些可恶的革命党抓起来为大帅分忧,而现在我们已经掌握到了一些眉目,不如就让张宝森巡长给大帅秉明如何?”

恩铭听到这,才有了那么一点精神。

徐锡麟现在的心都悬在嗓子眼了,他实在不清楚曹如芳到底查到了什么。“他们到底查到了什么?”

恩铭点头许可后,曹如芳把杨洪森推到了前台。

杨洪森说,“大帅。除了大帅已经看到的这些名单和供词,当然还有一些关于革命党的情况不便此公开场合交由大帅商讨。”

恩铭眉头一皱,“你难道认为这里有人是革命党吗?”

“卑职只是揣测而己,因为我起先调查的只是一些被革命利用的学生,但是随着我们在革命党内部的人……”

“等等,你是说革命内部……”徐锡麟心跳加速,组织内不但出现了叛徒,而且还有清廷‘卧底’。

“是的,徐大人,我们在革命党内部埋有棋子,他们正在按照曹帮办的命令秘密的与革命党联络。”

徐锡麟说道,“革命党神出鬼没,你能保证派去的人不是倒向革命党。”

杨洪森说,“大人,这一点您尽管放心,他们绝对不会再倒向革命党。”

恩铭,“我相信这里不会有革命党,把你们所知尽数说来。”

“是大人,目前我们已掌握的情况显示,在省境之内有一个革命党的秘密组织叫‘岳王会’,目前他们的会首情况尚未查清,不过我们已经有几个怀疑的目标,现在正按照曹帮办的要求严密布控中。”

“岳王会。”恩铭轻声道,“难道你们只查到了这些吗?”

杨洪森一脸犹豫的看着曹如芳,曹如芳则双眼微闭着坐在那里动都不动。

恩铭佯怒道,“全都给本府说出来。”

“大人,还有一些是没有得到证实的,所以卑职不敢乱说,恐牵连太大。”杨洪森此话一处,周围的官员们议论纷纷。

恩名拍着桌案道,“说吧。”

“是大人,在不久前我们抓获了革命党人庄青和,通过庄青和我们抓到了他的联络人,别号为‘莫问’,目前他已经向我们招供并且愿意作为我们的‘线人’为我们提供革命党内的消息。”

徐锡麟的心这时候跳的就更快了,按照杨洪森这种查法,总有一天他会查到‘光汉子’他的头上,而且这小子一个劲的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挑衅。徐锡麟站出来道,“大师,按照此种查法(奇*书*网^。^整*理*提*供),何时才能把岳王会一网打净,不如让我把这个革命党全部抓起来,一顿痛打不怕他们不招。”

周围的官员们对徐锡麟极为认同,因为他们也怕受到牵连,谁是革命党他们哪里清楚,这名单上的学员,有些都宫门中人的子弟,平时你怎么想也想不出他们能干出这种事。万一家中有人受到‘革命党’鼓惑,那么丢官是小,丢脑袋就大了。所以,此种案件应尽快结案为妥。

“你叫什么名字。”恩铭对眼前的年轻小吏还是很欣赏的。

杨洪森,“卑职张宝森,现任巡长。”

恩铭,“嗯,若将‘岳王会’的情况查清楚需要多少时日?”

杨洪森,“革命党奸滑无比,卑职只能竭尽全力查访。”

恩铭,“徐会办,你干事快捷利索,办法多,能吃苦,此事就交给你全权查处,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务必将‘岳王会’一干革命党尽数抓获。”

“大帅,您尽管放心,此番定将那些乱党斩草除根。”徐锡麟一听恩铭把这个活交给了自己心中大喜。

“曹如芳”、“张宝森”

“卑职在”。

“你等二人要尽心帮助会办查处此案,抓捕乱党。”

余下官员尽数退出,恩铭只留下了曹如芳、张宝森、徐锡麟。曹如芳由分区巡警局调至总局任职,张宝森由曹如芳举荐连跳三级出任巡警局帮办,协助徐锡麟查处‘岳王会’一案。

此时并无外人,曹如芳便一一禀明巡抚恩铭,其中包括两名打入‘革命党’内部的两把尖刀,以及他的下一步行动计划,曹如芳剽窃杨洪森的‘版权’,讲的口沫横飞,恩铭对曹如芳是大加赞赏,而徐锡麟在内心深处对那杨洪森却越加提防起来。

做为曹如芳的新上司,徐锡麟他是早有耳闻,此人与巡抚恩铭有‘师生之谊’,其前途不可限量,对于这样的‘政治新星’,曹如芳狠不得把他的大腿抱天天亲,夜夜亲,只要傍上恩铭,富贵可想而知。

“大人,这是卑职小小的一点心意,望大人笑纳。”曹如芳也算是下了血本,出手便是五百两白银的银票。

“大人才干卓绝,前途不可限量,此番我等追查逆党,当要同心同力为大帅分忧。”徐锡麟说话间,右手轻轻一勾就把五百两白银收到囊中。

杨洪森心里暗骂一声,老子从哪里搞五百两银子,曹胖子这坑怎么填。

曹如芳一脸媚笑着,“卑职定当竭尽全力,力破此案。”

曹如芳与徐锡麟相互吹捧着,分手之时杨洪森被徐锡麟强留下来。曹如芳一个平庸之辈,不是杨洪森怎会立如此大功。徐锡麟认为杨洪森知道的可能比他说的多的多。

徐锡麟,“张帮办,现下可有他事。”

杨洪森,“大人,不知卑职可何效力之处。”

徐锡麟,“就‘岳王会’一事本官还要与你详谈,大人,请借步一说。”

杨洪森微微一笑紧跟徐锡麟而去,看到杨洪森被徐锡麟叫走,曹如芳心中一叹,“妈的,又是三缺一。”

徐锡麟与杨洪森一路之上都在彼此相互观察着对方,杨洪森穿着整洁而得体,尤其是那双皮靴擦的雪亮。高级巡警虽然都发皮靴,但是很少有穿的,因为没有官靴穿的舒坦,比如徐锡麟本人平时喜欢穿布靴。杨洪森坐在那里,用棉布擦着鞋子,完全无视他的上司徐锡麟,仿佛他的皮靴比他这个上司更重要。这样的场景让徐锡麟忆起了留学东洋时的一位朋友,他也喜欢穿皮靴,而且每天都花大量的时候打理它皮鞋。

“杨帮办,以前你留过洋?”

“洋人到见过,洋就没有留过。徐大人,好像去过东洋吧。”

“早年学习时曾去过东洋。”

“哦!这样说来你应该认识孙文了。”说这话的时候杨洪森继续打理着的他皮靴,半天才抬头看了一眼徐锡麟,“原来,大人不认识孙文啊!”杨洪森起身在地上跺了两脚,“这该死的土路,会办大人有时间建议一下巡抚大人把路修一下,否则我为了打理靴子都没有时间办公了。对了,大人想知道什么,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要收取一点小小的手续费。”

徐锡麟怒道,“真是放肆”

杨洪森却无耻的笑道,“给我五百两,我告诉你我是谁。”

徐锡麟掏出五百两银票扔了过去,杨洪森从地上捡起那五百两银票看了看,“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票子。”说着揣进怀里。“记住,我真名叫杨洪森。光汉子,带我向鉴湖女侠问声好,sa~yo~la~la~”。

   第十五章 光棍

汪育田早上一来到师范大学堂的时候,门口的老头已经被军警所取代,校园内不时的有三、五成群的巡警来回转悠。

“来的挺早的啊!”杨洪森从汪育田身后突然窜了出来。

“原来,原来宝森啊!吓死我了,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你不是没有死吗?对了,你在学校里的时候听说过‘自强会’吗?”杨洪森问道。

汪育田本能的缩了脖子,“不,我没有听说过。”

杨洪森点点头,深吸了口烟,“不知道就最好了,最好别与他们扯上关系,最近局里正在查自强会,走了。”杨洪森刚走出几步又转过头,“如果有巡警找你谈话的,不要紧张,他们只是例行的询问。”

汪育田说,“知道了。”

杨洪森用两个手指指了指他的肩章,“我升职了,有机会请你吃饭。”

汪育田看到杨洪森的肩章的确与昨天的不同了,但是他并不清楚杨洪森已经升到帮办。

师范学堂里谣言四起,不断的说学生或老师被请到‘副校长’办公室做询问笔录。这件事一直搞到十二点多,最后校方特地请这些军警在学校的食堂小吃了一顿。

“各位,我张某人这次来此,虽是公务,但搅扰之处望各位多多见谅,多多包涵。当然张某人还有一些话要说奇Qisuu。сom书,学生的天职就是学习,学习放在第一位,而教师的职责就是传授,解惑。所以我痛恨那些革命党,他们把这些大有前途的学生当成了什么,当成了他们的政治工具,当成了他们的筹码,当成了他们的挡箭牌。”杨洪森挥舞着拳头显的很激动,“我们军警的职责是什么,就是维护本辖区的治安、社会和谐,所以各位放心,我们将会把那些懦弱的、无耻的,毫无人性的家伙一个一个的抓起来。”杨洪森使劲的挥舞着拳手,环视着在座的老师们。

杨洪森可是很清楚学堂里革命党或有革命倾向的不止庄青和一个,但是抓一个就行,而现在敲敲他们。

这顿饭吃老师们吃的并不舒坦,反到是这些普通巡警,他们可是很少有饭局吃,吃得别提有多香了。

下午,除了学堂外巡逻的军警外,校内的军警全部撤出,原来的封条全部解除。至于学堂内部整顿事宜,那就是他们上级主管部门的事了。

徐锡麟那边完全没有动静,即没有派人去搞掉杨洪森,也没有派人过去与他接触。到是曹如芳这边派人送来了红红的喜帖,四房姨太红玉给他生了一个女儿,最近又升了管,可谓是双喜临门。

城内的乡绅、商贾都纷纷献上重礼,就连一向与他不对劲的严文杰,也派人给他打了一头小金猪。

杨洪森把从徐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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