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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教仁遇刺案”全国各大报纸都在报道,外国报刊也都在跟进。而就在所有人为上海发生的枪战震惊之时。宋教仁却活生生地出现在了南京。
活的宋教仁?真是太震惊了。
宋教仁在黄兴等人的陪同下在南京接见南方革命军的将领们。
袁世凯有一些坐不住了,很显然刺杀失败了,没有想到革命党人会跟他玩了一招暗渡陈仓。
宋教仁接见驻宁的军队没有什么深意,但是在袁世凯眼里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袁世凯的御用报刊开始大肆的攻击宋教仁,漫骂国民党人自编自导刺杀案。
外电收到宋教仁突然出现在南京消息后,还以为愚人节到了。
国民党党人因为北方政府污蔑及其愤怒,中下层军官主张“革命”把没品的袁世凯拉赶下台,但是上层将领却都在观望。
第三党派在袁世凯的鼓动下开始抨击国民党为了大选胜利是不择手段,卑鄙无耻之极,竟然使用刺杀这样的苦肉计。
国民党人在群情激怒之下一时苦说不出。不过,在上海案情又有了很突破。
英租界租收到线报,在一艘开往香港的货船上抓获了武士英、应桂馨。抓捕过程中英租界甚至出动了军队,为此有六名英勇的安南士兵阵亡。
总巡捕朴罗丝在货轮中还找到了大量未销毁的证据材料,这让他兴奋异常。
未销毁的证据材料被英国领使馆拍摄保存了起来,这些未销毁的证据材料让英方震惊的之余,也倍感愤怒。
按照租界与袁世凯私下达成的秘密协议,袁世凯可以派人进入租界抓捕革命党,袁世凯默认租界的扩界行为。可是这次他闹的也太大了,已经触到了他们英国人的底线了。
租界的外国报纸最先将证据中的来往函电公诸于世。其中最重要的有以下各件:
1月14日,赵秉钧致应桂馨函中有:“密码送请验收,以后有电直寄国务院可也”等语,外附密码1本,上注“国务院‘应’密”。
1月25日应致赵秉钧电:“国会盲争,真相已得,洪(指洪述祖)回面详。”
2月1日,洪述祖致应桂馨函:“大题目总以做一篇激烈文章,方有价值也。”
2月2日,应致赵秉钧电:“孙、黄、黎、宋运动激烈,民党忽主宋任总理。已由日本购孙、黄、宋劣史,……用照辑印10万册,拟从横滨发行。”
同日,洪致应桂馨函:“紧要文章已略露一句,说必有激烈举动。弟(指应)须于题前经电老赵,索一数目。”
2月4日,洪致应函:“冬电到赵处,即交兄手面呈,总统阅后颇色喜,说弟颇有本事,既有把握,即望进行。”
2月8日,洪致应函:“宋辈有无觅处,中央对此似颇注意。”
2月12日,洪致应电:“来函已面呈总统、总理阅过,以后勿通电国务院,因智(赵秉钧字智庵)已将应密本交来,恐程君不机密,纯令兄(洪自称)一手经理。”
3月10日,应桂馨致洪述祖电:“八厘公债,在上海指定银行,交足六六二折,买350万,请转呈,当日复。”
3月13日,应桂馨致洪述祖函:“《民立》记遁初在宁之演说词,读之即知近来势力及趋向所在矣。事关大局,欲为釜底抽薪法,若不去宋,非特生出无穷是非,恐大局必为扰乱。”
同日,洪述祖致应桂馨电:“‘川’密‘蒸’电已交财政总长核办,债止六厘,恐折扣大,通不过。毁宋酬勋,相度机宜,妥筹办理。”
3月14日,应桂馨致洪述祖电:“梁山匪魁(指宋教仁),四出扰乱,危险实甚,已发紧急命令,设法剿捕之,转呈候示。”
3月18日,洪复应电:“寒电立即照办。”次日又电:“事速照行。”
3月21日凌晨2时,武士英刺杀宋教仁后不到4小时,应致洪述祖电:“24分钟所发急令已达,请先呈报。”同日又电:“号电谅急,匪魁已灭,我军无一伤亡堪慰,望转呈。”
3月23日,洪述祖致应函:“两电悉,不再另复。鄙人于4月7日到沪。”
这些函电被外国报刊公布后,全国各大中文报纸转载,陈其美、居正等国党民等要员,要求英国领使馆将这些证据交给他们。而北京袁世凯电令江苏都督程全德索回这些证据以备查清案件,奇+shu网收集整理还事件本来之面目。
英国领使馆对此次“证据门事件”大为光火。英国方面并没有打算把证据公布,而是准备与袁世凯换点东西的,现在事情全给那些记者搅黄了。
应桂馨、武士英二犯落网后,以及大量证据材料的出现,让袁世凯惶恐万状。他密电程德全说:“连接南方私人来电,宋案牵涉洪述祖,是否确实,究何情节,宜速查复,以为凭核。”
接着,他致电催促程德全报告证据,以谋对付办法。他的机要秘书张一麟也多次密电程德全,要他把牵涉中央的证据向英厅索取,派人送京,并特别叮咛说:“可不作正式报告。”
鉴于外界的强大舆论以及中国的政府的要求,上海公共租界会审公堂先后将应桂馨、武士英二犯解交上海地方当局。又将凶器五响手枪1支,密电码3本,封存的函电证据5包,皮箱1个移交上海地方当局。这些罪证都由程德全、应德闳同上海地方检察厅长陈英检查验收。经过整理后,将有关紧要各证据共同盖印,并拍照片。
目前,“宋案”的证据中,不管是人证,还是物证,都全部指向内阁总理赵秉钧,而赵秉钧又是袁世凯的心腹。国民党内部对该案的处理分处两派,一派主张通过法律途径解决,另一派主张通过武力解决。
在日本考察的孙中山得知宋教仁遇刺后立即够船票赶回国内,后来接国内来电称宋教仁无事,便暂缓行程将日本考察的诸事料理完毕后才回到国内。回国后针对此事的处理,孙中山主张以法律手段加以解决。
宋教仁权衡再三次,决定通过法律手段解决。
上海地方当局传票赵秉钧到案接受质询,可是赵秉钧却迟迟不到。宋教仁亲自致电袁世凯,要求让赵秉钧到上海。袁世凯也行动了起来,公开发出手令敦促赵秉钧南下。赵秉钧以年老体弱、身体有病辞去内阁总理,同时回到了天津休养。
因为赵秉钧不到案,迫使“宋案”的审理工作无限期搁置。国民党党人为此极为不满,对袁世凯展开了更加猛烈的舆论抨击。一些国民党人更是倡议国会自行召集,先开预备会议于上海,再举行成立会于南京,以此保证立法机关的安全,预防北京的干涉,使议员可以自由议定宪法,选举总统。
袁氏闻听此说,便张惶失措,日夕焦虑,求消弭之策。
遇刺后的宋教仁首次公开出现在演讲台前,演讲进行时,宋教仁拒绝了王亚樵了贴身保护,在其看来袁世凯还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刺杀他。但是王亚樵认为此时参加这种大型的群体活动实在是太危险了,但是他的声音实在是太微弱了。国民党中的一些人对于宋教仁可能再次遇刺,抱着一种极度扭曲心理。
遇刺后的首次公开演讲吸引了数万听众以及大量中外记者,宋教仁的演讲不时的传来雷动般的掌声。主席台下听众们不住的高呼着,“国民党万岁……”
“三民主义万岁……”
台下千呼万唤,台上宋教仁微笑着挥动着手臂。突然间,有人听到一声枪响,接着主席台上的宋教仁应声而倒。四周的卫兵诸如王亚樵等,以及黄兴等国民党要员跑上前护住宋教仁,挡在宋教仁身前的黄兴更是左肩中弹倒在了台上。
会场内一片混乱,而年轻军人们愤怒地向四周张望着。
第八章 公费旅游首选日本
国民党两位要员遇刺,孙中山蹭的一下就从日本窜了回来。
孙中山自日本返沪的当天晚上,在上海机关秘密与陈其美、居正、戴天仇等人商议应对办法。
陈其美等人主张速战速决,因为他已经从潘广林哪里收到消息,袁世凯的代表正在与洋鬼子谈借款事宜。他在这个时候借款,没有经过国会批准,私下借款,他想要作什么,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嘛。
“袁世凯天性恶戾,反复无常,固其一端;他之所以敢于如此胡作非为,一是因为革命方略不行,这其中,我将临时大总统一职让袁世凯,乃是我犯下的最大的政治错误;二是因为在中国,专制之毒麻木人心,习于旧污者,视民主政体为仇雠,伺瑕诋隙,思中伤之以为快,这些封建遗老和崇尚旧习者趋重于袁世凯,将挟以为推翻民国之工具,而袁世凯亦利用之以自便其私。积此两方面原因,袁世凯便有了铲除南方党人势力之计划,推倒民治,恢复帝制之野心,狙杀钝初只不过是他的阴谋的第一步,向五国借款,便是第二步,往后,还有更狠毒更嚣张的第三步、第四步……看起来,我们南方革命党人非用武力倒袁不可了。”
陈其美说罢,孙中山看看在座各位:“诸位,有何见解,也请发表一、二吧!”
席上有人起人道,“上海及南方各省党人均持以法律斗争为主的讨袁策略,况且目前凶犯捕获在押,罪证确凿,法律斗争极为有利,攻势也强。”
孙中山听后不以为然,他语气平缓而坚定地说:“不,依我之见,对袁世凯是非用武力不可,我们应该立即组织军队。案件证据确凿,人心激昂,民气奋发,正可及时利用,否则时机一纵,后悔终嗟无及。”
“可是先生,本党所掌握的军队不仅数量少,且有一大部分尚在训练之中,势薄力单,实在难以与北洋六镇作战。民国既已成立,法律并不是没有效力,而且南方武力不足恃,苟或发难,必致大局糜烂。”
孙中山情绪有点激动地说:“袁世凯两面三刀,阴险狡诈,豺狼之性终不可移,杀害钝初,又要私借外债,以一己之私为天下之公,此逆迹已彰。本党一方面应利用当前国人之义愤,外联日本,以孤袁贼之势;另一方面,应立即动员南方五省宣布独立,起兵北上讨袁,先发制人,方可取胜。错过目前之时机,后果将难以预料,我打算近日再次东渡日本,联络日方军政界朋友,以期得到日本的援助。日本与我国乃一衣带水之近邻,日本若助我,我则胜;日本若助袁,袁则胜。所以,对日方的力量应积极争取,切不可等闲视之。”
“若用武力倒袁,一来难以得到国人谅解,二来袁世凯正可以此为借口,向欧美乞怜求助,其结局更是不堪设想。如今真理在握,罪犯在押,铁证如山,我仍主张法律惩袁,逼袁下台。”
孙中山说:“在今日之中国,对于袁世凯这样一个独揽军、政、财大权,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盗、逆贼来说,法律是制裁不了他的,甚至是动不了他的一根汗毛的。历史,我没有看准,可还是有人看准了,去年柳亚子君在报上撰文写道:‘孙退袁兴,旧势力完全存在,革命实在太不彻底,且卧榻之旁,任人鼾睡,必无佳果。’说得好,真是一针见血,入木三分啊!”
陈其美说:“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暗杀手段,省事免牺牲。”
孙中山一向不赞成暗杀,亦不认为能用法律解决问题。道:“总统指使暗杀,根本不是法律途径所能解决,所能解决的方法只有武力。”
孙中山要一味用武力解决,这些高层将领可不乐意了,感情是要和北洋六洋镇打。早一年、半载也不是什么大事,那时候手上多的就是兵,多的就是枪。可这会,要枪没枪,要饷没饷,打个毛仗,光靠热血就能打胜吗?
“先生,南方各省的革命军若论战力之强,当属皖军。”
“是的,是的。”众将符合道。
“柏文蔚所属皖军战力的确不错。”孙中山对柏文蔚指挥的皖军战斗力还是颇为赞许,北伐的时候他们皖军就打的很好嘛。
这些将领一听心道:这关他柏文蔚什么事。急忙道,“先生,我们说是的皖督杨洪森。”
杨洪森是中央委任的安徽都督,虽然革命党称柏文蔚,柏都督,但是在正式场合他什么都不是。南京守备的这些高级将领与杨洪森没有来往的那还真没有。杨洪森的那里,兵多、枪多、饷足,如果不是受命在此守备,早他娘的到安徽当顾问去了,每月可是400大洋啊!出门还有洋车坐。
一说起来这些将领眼睛发红,“你说他搞“民生”,咱们也搞“民生”,结果我们被人扣上“兵变”的帽子,他却屁事没有。”
“杨洪森?”孙中山对此人有印象,宋教仁、黄兴、陈其美都提到过此人。
杨洪森在国民党内的政客眼里绝对不是好鸟,但是却又是不得不拉拢的对象,谁让他兵权在握。
北京的袁世凯此时暴跳如雷,宋教仁死而复生,接着不知是谁派人刺死宋教仁。“早不杀,完不杀,偏在这时候,这不是栽赃是什么?”
“此人不是你安排的。”袁世凯瞪着袁克定半晌。
“父亲,我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绝对不是我们的人。”
“那到道是什么人?娘的。”
“是啊,到底是什么人,会不会是国民党自己的人。”
“混蛋。”
袁克定被吓的脖子一缩,“我听说那些刺客用的是沾的毒的达姆弹,父亲您看是不是杨洪森啊!”
“杨洪森?他现在有什么动静。”
“父亲,现在南方的革命军正在准备起兵对付他呢?”
“消息可靠。”袁世凯阴沉的说道。
“消息绝对可靠。南方来电皖军胡万泰部进驻芜湖,与王天培部发生激烈冲突。目前,杨洪森正在与南京方面交涉,看样子无须我们动手,他们就要自己先打起来了。我估摸着再点上几把火,这仗一准能打起来。”
“很好,这样事你去安排吧。杨洪森那边让孙多森好生安抚。”
“是父亲。”
目前的局面对袁世凯来说不是较为有利的,杨洪森如果真的与南军交上火,那正好把这两家给全烩了。袁世凯在哪意淫着。
宋教仁二次遇刺,王亚樵等一班人嫌疑最大,他们这伙人还没有来得及申辩就被关了起来,还别说这程德全办案的效率还真高的,三下五除二就把王亚樵的犯罪动机给找到了,接着他们再接再厉,又找到了凶器和本案的关键证据“达姆弹”头,在重赏之下他们甚至还找到了枪手的尸体以及杨洪森签发,王亚樵复核的暗杀令。一时,所有的箭头都指向了杨洪森。
就在杨森与南京方面就相关事件交涉之时,柏文蔚皖军系统的胡万泰部进驻芜湖,把王天培部给缴了械,好在王天培武艺高强,半夜越墙而出,逃回了安庆。
可是,王亚樵纵有天大的本事也飞不出南京城。被打的遍体鳞伤的王亚樵的躺在监狱内一脸的悲愤,皮肉之苦算得了什么,但是被人冤枉是万万不能,“程德全你这个老匹夫,老子绝不罢休。”
第九章 标题招标
第九章
负责保护此时都换成了国民党人,对此宋教仁并未在意,以为王亚樵等人是不是暂调他处去了。直到杨洪森派代表到南京后,他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王亚樵等人被当局秘密抓捕了起来。
安庆方面包括郭明远、杨庆、王之徽等人此时都坐不住了。
“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栽赃,是袁世凯的一石二鸟的诡计,南京方面的人都瞎子吗?”郭明拿桌子发泄着。他现在早没当年的书生之气了,已经被杨洪森彻底改造成了“土匪”。
杨庆道,“明远冷静,我认为南京方面处事欠妥,但是作为他们社会人民党,应该避免两党之间的武装冲突协调好此事为妥。”
一边的张克强不满说,“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