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立志传》
作者:黑胡子
第一卷 穿越家
第一章 以下穿越仅供参考
滔滔江水西来,受山势影响在此拐了个弯变成南北走向,经过不知道多少年的淤沙堆集形成了现在的这块沙洲,渐缓的水势在此一分为二后又再次合二为一奔流入海。在沙洲上张家村的人们已经不知在此繁衍了几代,时下汛期将至村民在村长的带领下打点行装迁到高地上去,洪水虽然无情,但是依然比不上那多如牛毛的苛捐杂税。
洪水席卷而来沙洲变成了一片沼泽。
江水夹带着将一处处土房推倒,从高处下来的人们,整理着自己的小家,叫骂着老天的不公。打赤脚的孩子们嬉戏在泥水中,不时地为抓到一只螃蟹或小鱼、小虾而兴奋的呼喊着。
洪水自古有之,而这里的百姓对此也习以为常,在这里不停的上演着‘水来我退,水退我还’的情景。
张二喜,是张家村村长张善仁的小儿子,洪水退去,他带着一帮子小屁孩子来到了江边,洪水退后,江边总能有一些意外的收获,比如从上游漂下来的家具、衣服,或用其它一些重建家园的有用之物。
张二喜腰上别着竹篓,将那些在河滩之上到处横着走,不时的高举着双拳,耀武扬威的螃蟹们“双规”在竹篓中。一边抓着嘴里还不停的叨咕着,“看你们,还横着走。”
“大喜哥,快来快来,那边有好东西。”张二喜跟着这些孩子来到江边,一看,好家伙,一把上好的太师椅正半埋在沙土之中。
张二喜走过扯了一把,没有扯动,引来周围孩子们的一阵哄笑。
“你奶奶的。”张二喜在手掌心上啐了一口,大吼一声,脸涨的通红。张二喜那叫郁闷,在村里他也算是‘力大无穷’,硬是没有拉出来,心里琢磨着,这下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把椅子绊住了。
“都给我过来,把这些沙土给扒开。”
孩子们蹲在那里,或用手,或用树枝扒了起来,张二喜刨着,很快他们刨出了一只手,这只手被泡的发白,但却紧紧的抓着椅子腿,张二喜被这支手吓倒栽在地上,孩子们也被吓的洪散开来。
张二喜咽下口水,咬着牙关,鬼使神差的蹲在那里又刨了起来,几个胆大的大孩子在他的指挥下,就这样从河沙滩里硬是刨出一个大活人,“二狗子,快去村里喊人,这人还活着。”张二喜不知道这个人在这里被埋了多长时间,也许他最初的动机并不单纯,但是人活就要救。
杨洪森在冥冥中感到心田传来阵阵暖意,他睁开双眼挣扎着坐起来的时候,看到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命不该绝,被洪水卷走了还能活下来了,看着这个惨淡的家室心中感慨。他摸了摸头痛欲裂的额头,下了板床缓缓的向外走去。看着门的场景,杨洪森惊呆了,“这是什么地方啊!”
“大兄弟,你终于醒了。”对面走来一个年轻壮实的小伙子,他轻轻的一拍差点没让杨洪森散架。
“喜子,不要胡闹。”从小伙子身后走出一位老者。
“我说小兄弟来先喝碗鱼汤。”杨洪森时下腹中饥饿,接过碗大口的喝了起来。“小兄弟不要急,你这身子虚,慢慢来,这鱼汤管够。”
这鱼汤在杨洪森嘴里别提有多鲜美了,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鱼汤能有这么鲜美,“多谢,大叔。”
张善仁,“喜子,还不扶小兄弟回床上休息。”。
“这位大爷,我想问一下,这里什么地方。”杨洪森有一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在我们伟大的社会主义新中国还有这样贫苦的地方。
张善仁,“这里是张家村。”
张家村,杨洪森心中郁闷,一个张家村他哪里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全国有那么多个张家村、赵家村、李家村,“大叔,村中有没有电话?”
张善仁,“电话?你说的是电报吧,那个洋东西要去安庆府才有。”
安庆府?不对吧大哥,应该是安庆市才对吧,虽然我不是安徽人,但我好歹也上过几年学,就算我没有上过学,你也不能这么蒙我啊!杨洪森心里嘀咕着,不过看到老者那一脸忠厚的样子,再看看的场景杨洪森总感觉什么地方有一点不太对劲,但是具体那里不对劲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坐下来继续喝了口鱼汤,心里直犯嘀咕,“大叔这里也受灾了,现在情况怎么样。”
“年年如此,还能怎么样。”张二喜大大咧咧的说着。
年年如此,不会吧。杨洪森心说,“政府难道没有派人过来吗?”
张善仁,“你说的是朝廷吧?”
朝廷,这是哪跟哪啊!不过口上对应道,“是的,朝廷……”
“尽是一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提他们做什么。”张二喜气呼呼地说着。
张善仁瞪了一眼二喜,“不可胡说。”
看着张二喜等人愤恨的表情,杨洪森心里一紧,看来当地的干部工作做的很不好,贪污受贿、包二奶、截留公款的事这地方铁定少不了,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民怨,“哪你们村长和支书呢?”
张善仁,“我叫张善仁,正是本村的村长。”
“那你们村的支书呢?”
“支书是什么玩意。”
“就是党支部书记。”
“党支部书记?”张善仁疑惑的看着杨洪森,“那是个什么官啊!”
杨洪森想了想,这个村子都成这个样子,还要党有什么用,“难道你们没有将当地灾情向镇上、县里或市领导反映。”
张善仁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反映,有什么用,去了也是白去,少不了挨板子。”
“什么?”杨洪森一听一蹦三尺高,“妈的,这还有王法了。”杨洪森没有想到安徽省的官员如此作为,中央的人都是瞎子啊!
“我说小兄弟别激动。”张善仁拉着杨洪森坐了下来,摇了摇头,“王法,这年头哪还有什么王法啊!”
“不行,这事我定要向省里反应,在不行我就直接去中央,现如今还是GCD的天下,难不成这些安徽省的官老爷们还翻了天不成。”杨洪森那里还能坐得住,这些村民对自己可是有救命,拼了这条命,要与这些贪官污吏斗争到底。“大叔,我在床上躺了几天了。”
张善仁,“已经有三天了。”
杨洪森,“那么今天是几月几号。”
“几月几号?”张善仁轻‘哦’了一声,“如今是光绪32年……”
“等等,你刚才说光绪32年……”
张二喜疑惑的看着杨洪森,“是啊,今年是光绪32年啊,大兄弟你没有事吧!”
“不会吧,光绪32年,天啊!今年到底是哪一年啊!”。杨洪森发现自己八成是疯了。
张善仁糊涂了,不是说了今年是光绪32年*吗,怎么还问。
*注:光绪32年即公元1906年
第二章 必须是一位武林高手
杨洪森在这个木棚子里一晃就是十五天了,眼前的发生的一切虽然有那一点诡异,但是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张二喜被一巴掌打的一蹦三尺高,“嗯,看来我真的穿到了光绪32年了。”
据张二喜口述,他是被他和几个孩子从河滩的淤泥里挖出来的。想想杨洪森都感到后怕,如果当时没有张村长屁股下的那把椅子,自己可能就交代了。作为曾经无神论的拥护者,杨洪森心里面正在向满天的神佛们祷告着,什么耶稣、什么阿拉,天上老君、神农等等……
又过了一段时间,杨洪森算是彻底看开了,想通透了,就权当免费度假吧。
张家村受这次到水灾影响,大伙的日子更加艰难起来,可是再艰难也要过,中国老百姓的忍受力是难以相信的,此刻沙洲上的各家各户都忙着重建家园。
田间又重新种上了稻种,孩子们则在田间帮着家人干着农活,男人们驾着舢舨在江面上打鱼以资家用,而杨洪森在这些善良的百姓的照顾,身体已经慢慢健壮起来,也能帮助村民干一些较轻的体力伙了。
村长张善仁觉得这个杨洪森不是一般的人,你瞧瞧他那扮相,再看看他的那双手,更重要的是这个人还能识文断字。
“杨先生,你帮我看看,这上面写的都是什么?”村长张善仁小心翼翼的从木箱子里子拿出几封信。
因为受了潮,有几封信上面的字都花了,杨洪森捡了一封出来,看着上面的毛笔字眉头一皱。新中国成立以后共和国才使用的都是简化汉字,繁体汉字多在香港、台湾等地方使用。眼前的这些繁体字通过简单的对照杨洪森到也能认出个八九不离十。
“张大叔,这是你儿子给你报平安信,说他现在很好,让你不必担心,等他月饷放下就寄回家里。”杨洪森推断这张善仁儿子八成是个当兵的。
“好,好,杨先生,您帮让看看其他的。”
杨洪森又找了几份保存较好的信在众人面前读了起来,这些信大同小异,多是询问家中近况,或报平安的家书,一时村中但凡有家书的便纷纷送到杨洪森处,读信这种事对杨洪森也只是举手之劳,如果是写信那可真叫麻烦了,毕竟他还真的没有用繁体字写过东西。
村民让杨洪森把这些家书读给他们听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要说到代写家书,他们既没有纸,也没有笔。
在养病期间杨洪森本想帮村民做一些,但张善仁每每看到都加以劝阻,“杨先生,识文断字,哪里能让你干这种粗重的活,你要是不嫌弃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杨洪森默默的将这份恩情记了下来,如果有机会能自己出人头地,必定十倍报答,那家送辆小福田。
什么事都不作有时候也挺郁闷的,既然大家都叫他先生,那就做先生的事吧,杨洪森有空就把村里的孩子召集在一起,教他们识文断字,每天也不多就五个大字,在教导这些孩子的同时,也是自我再学习繁体字的过程。
杨洪森本来就不是安分守己的人,而且心里一直想着怎么报大恩,所以他的脑子里想的都是怎么好大财,怎么出人头地。
去国外,那标准的中国英语,杨洪森想了想打消了这个不符合实际的念头。至于外快也不用想了,还是来一点实际的。经商做买卖,你有本钱吗?干力气活,就凭现在这身子骨。看到张二喜那黝黑的发亮的古铜色皮肤,杨洪森思索了一下,决定还是等病好再说。
要说这村里的日子过了紧紧巴巴,村民之间都相互接济的过日子,相对于这张善仁家生活还是不错的了,为了帮助杨洪森尽快的恢复,张善仁常常让儿子二喜到江面上打鱼。虽说生活在江边,可是打鱼一件是很有危险性地技活。
长江之上常有外国兵舰使过,这些外国人(英国人)都不是好洋鸟。兴趣来了用就兵舰追着村民的小船,这些村民的船,说好听点是船,说不好听那就是几块破木板,运气好的还能从水里浮出来,运气不好的就再也上不来了。更可气的是洋鸟们心血来潮的时候会开上两炮,打上两枪。
两岸的百姓敢怒不敢言,至于地方官府哪里敢管这事,对这些村民呼呵一番,便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大清王朝至此又重获了太平。此时的杨洪森并不知道打鱼还这么的危险,毕竟他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没有经历过旧社会的生活。
在张善仁一家的细心的照顾下,杨洪森终于又站了起来,有了气力他也开始帮着村民们干些农活来,可张善仁那会让他干这种粗重活,所以杨洪森多数的时候还是教孩子们识字,而中午的时候,给大伙儿讲几段后世从收音机里听来的《评书》,村民的平常娱乐活动并不多,所以到中午或晚间休息的时候,大伙儿最大的乐子就是听杨洪森的评书。
要说这杨洪森的段子还真不少,除了传统的剧目,古龙、金庸的经典武侠小说纷纷登场,这些人听的如痴如醉,而杨洪森也渐渐的融入了张家村,成为村子里不可缺少一份子。
“先生,你是哪里的人啊,怎么知道的这么多。”近二个多月的相处之下,张二喜对杨洪森佩服极了。
“我是湖北武……”杨洪森本来想说自己是武汉人氏,但是想想这时哪里有什么武汉啊,新中国武汉市是由武昌、汉口、汉阳三镇合并而来了,“我是湖北武昌人氏,早年读过私塾,后来一直在江湖上混迹。如果没有二喜你,只怕我早就去风都城了。”
“先生说哪里话。”
“你也不要先生前,先生后了,我们年纪相仿,如果你看的起我,就叫我一声杨兄哥。”
“好,就依先生。”说着二喜憨厚的一笑,挠了挠了头皮,“杨兄弟……”
“先生,杨兄弟,你每天早上打的什么拳啊!”
“这是我们家乡的六合拳,如果你想学,我教你。”
“这样好吗?”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又是我小老弟,没什么好不好的。”杨洪森没有多想,而张二喜却欣喜异常。每天早晨和晚间的时候都和杨洪森练拳。
中华武术博大情深,门派众多,由于历史的原因和传统的风俗,河北,河南、湖北等地区的大部分人喜欢舞枪弄棒;习练拳脚。所习的武术套路,多是师徒或子弟之间传承,不传外人。但随着经济社会的大发展,习练武术的群体逐渐减少,很多武术套路都开始渐渐失传,一些开明的宗师级武术大师,进一步打破门户之别,让更多的优秀武术套路能得以保留下来。在这种没有门户之别的武术精神熏陶下成长起来的杨洪森并不认为把自己所学拳术传给张二喜有什么不妥。
杨洪森当年习武时确是一位好学生,但是说到教人,他却不是一位‘明师’。
张二喜练拳充其量也只能是锻炼身体,好在杨洪森所学的可不只是六合拳,其对擒拿、格斗术他也颇为‘精通’。
初始只有张二喜一个人跟杨洪森练拳,后来村里的几个年轻人和孩子们都跟着他练拳,一下子杨洪森就收了大小十几个徒弟。
白天的时候帮村民干活,中午休息的时候讲一段《评书》,晚上的时候在平里教村民练拳强身。杨洪森发现没有灯红酒绿的城市生活,没有现代化的电器设备,日子过的却比以往更加的充实。
第三章 吃螃蟹地人们
在张家村生活的数月里杨洪森真切的感受到了旧社会老百姓生活的艰辛。对旧社会的彻骨的仇恨正在杨洪森胸中渐渐燃烧起来。
反社会情绪也变的越加严重起来,渐渐的他的思绪的开始渐渐清晰起来,“对,推倒旧社会,走进新社会。”
可是这只能算是一个很长远期的目标,什么是旧,什么是新,怎么推旧创新,就凭自己一个人?思索中的杨洪森看了看正在认真练拳的张二喜等人。
“光有他们可不行啊!要找到组织。”可是现在这会哪里有什么组织啊,杨洪森一脸的苦笑。现在可是光绪32年,伟大的十月革命还处于理论阶段,无数革命先辈们,现在应该还都在求学中。
不错,杨洪森忘记了一个人,中国历史上一个很重要的人物,中国革命的先行者,国父,孙中山先生。
“同盟会,对就是他。”杨洪森欣喜的站了起来,他使劲的拍着大腿,“妈的,怎么把国父给忘了。”
杨洪森也就兴奋了那一会,也一脸失落的坐了下来,“你知道孙中山,人家不知道你啊!再者说到什么地方去找他呢,好像他这时候应该在国外。”
在另一边,跟着杨洪森苦练了数个月,熬出头成为大师兄带领大伙练拳张二喜,看到杨洪时而站起,时而坐起,时而在哪里来回踱步,好像生了痔疮一样坐立不安的样子,对着大伙道“大伙都休息一下,我去师傅哪里。”张二喜甩着光膀子就跑了出去。
“杨师傅。”
“二喜兄弟。”
“杨师傅,你在这,你不会是打算离开咱们村啊!”张二喜极其敏感的说道。
“二喜兄弟,此话从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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