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看我们生在凌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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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族--看我们生在凌源-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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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真正男主角给供了出来。但是这位男主角很显然具有当一名叛徒汉奸的素质,在办公室对证的时候,为了能让自己不被找家长,他不惜给自己带上绿色的帽子,断然否认自己与那位美女的恋情——三岁看老,后来的历史证明,这小子是个天生的花花公子,属于那种分手比放屁还要自然的情场高手。此举着时把潘大少爷坑的够呛,他没料到这小子居然有这种壮士断腕的勇气,一时间无话可说,在办公室七八位老师的注目下,他有口难辨,结果成了那个无耻男人的替罪羊,最终被班主任大人判为是“校园反革命早恋犯”,当然,鉴于他是个好学生,老师对他的“罪行”还是做出了宽大处理,没有找他的家长,而是给了他一个小小的教训——让他在班上将这封情书大声地朗读一遍。这对于像潘屌这样一个正派男生来说是莫大的耻辱,尤其是自己替别人背了黑锅,出了办公室后我们的潘屌处于义愤,将《小学生守则》和五讲四美三热爱全都抛到了脑后,指着那位在老师面前“移情”给他的家伙说出了自己的心声:“我操你妈个八辈祖宗你奶奶个贼逼养汉!”结果被老师听到,老师以为他是打击报复同学,于是又把他拎回去暴扁了一顿。
这件事给潘屌的打击相当大,肉体上的伤痛到是算不了什么,只是精神上的损伤一时半会都弥补不上。至于名誉上的损失则更加严重,有道是“有会说的没有会听的”,潘屌的悲惨遭遇经班上众人这么一说,一传十十传百,到我们耳朵里的时候已经变成了“潘屌和班上的某女生上课纸条传情不幸被捕”,并有了好几种对这一本不存在的恋情的详细描述,结果一度使得兄弟们误认潘屌是晚节不保,很是鄙视了他一阵。本来嘛,堂堂的未来大丈夫,不趁此大好时光学文习武,而是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实在算不上是什么英雄所为。
五年级下半年刘臣和王鹏先后受了重伤。
刘臣的受伤可以说是飞来横祸,那天这小子正在上学的路上吹笛子,结果被一六年级的冒失鬼从后面给撞了个嘴啃笛——小半个笛子都被他吞了进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表演吞剑绝技,据说当时笛子直接扎进了气管,离他的声带只有不到两毫米的距离。一开始刘臣怕的要死,虽然自己说话不算利索,但是要是就此剥夺了自己的这一项功能,以后自己要是自己恼了魏志东王鹤等人,被他们一顿臭骂而还不了口,那这世界未免也太黑暗了。不过这件事对于刘臣来说也并不完全是坏事,因为他有一个半月的时间可以用来养伤而不用写任何作业不用回答任何在他看来是非常无聊的问题。
至于王鹏,他的受伤就很让众人鄙视。当初这小子在体育课上为了向班上的众位美女炫耀自己的绝世神功,在足球门上走起了钢丝,结果理所应当的掉了下来,摔断了右胳膊。伤筋动骨一百天,这厮为此少写了三个月的作业,因此王鹏声称自己是“因祸得福”,当然为得到这“福”锁付出的代价大了点,除了一道手术后的刀口骨头上被打上了几块钢板以外,由于当时是夏天,当胳膊上的石膏被卸下之后,众人惊奇的发现他的断臂上张了一层浓密的黑毛,而且由于长时间得不到运动,右臂的肌肉已经萎缩,而左臂在此期间不断运动,显然增粗了不少,这使得王鹏看上去很像是一只招潮蟹——还是一只公的招潮蟹。
当年我们兄弟当中还有一个叫柴亮的家伙,这小子估计是流年不利,整个五年级都倒霉事不断,闹了不少笑话,当然最经典的一次还要数他在某次期中考试的时候,当时这小子盟广大人民群众照顾,外加自己考试前临时抱佛脚来了几晚头悬梁锥刺股,破天荒头一回将数学卷子答满,保守估计也能得个心中不免有些得意,交卷写名的时候一时忘形,只写了一个大大的柴就交了上去。应该说,这小子这个柴字写得相当气派,几乎占据了整张卷子四分之一的疆域,要不是上面还有着密密麻麻的答案,恐怕人们都会认为那是水泊梁山上“小旋风”的大旗。老师在看到这张卷子之后愤怒异常,认为柴亮此举是一种向他示威的行为,在发卷子的时候,他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指着柴亮的鼻子叫道:
“你还知道写个‘柴’字,你怎么不写潮呢!”
老师骂完还嫌不过瘾,末了还给我们聪明智慧、身手敏捷的柴亮同学下了这样一条评语:“你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柴亮这小子当年成天和我进行骂战,我的“魏氏骂法”他也算是学会了点皮毛,听完老师这一句后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回了一句经典的魏氏骂法:
“好像你能接上热乎的是咋地!” 说这话的时候柴亮满脸的愤然, 这一句话引得全班同学哄堂大笑,很快柴亮就为自己这一句顺嘴溜出来的心里话付出了惨重代价。其实话刚一出口柴亮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老师已经变成青色的脸说明他已经到了毁灭的边缘,为了挽救自己,他马上又补了一句:“老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但是话还没说完,老师的巴掌已经轮到了他的脸上。
第二十八章
    说了半天别人,其实我整个五年级过的也不怎么样。在我的英明领导之下,我们兄弟在对外战争中败绩连连,几年中所创下的赫赫武勋与威名荡然无存——事后若干年我们分析,这全都是当时我们偃武修文所造成的恶果。
吃了这么多的败仗,最惨的一次还是要数我们在上六年级前的暑假和几个初一的大家伙火拼那一次。直到现在我还清楚地记得,当时的作战地点在分局机关后院。那是一个非常隐蔽的场所,是我们初中以前历次大规模军事演习的演习场,同时,那里也是附近所有中小学学生公认的谈情说爱之圣地,经常有一些毛还没长齐的情侣们被我们这些还没张毛的小家伙的塑料子弹搅了好事。虽然我们因此受到过无数次的追杀,但是在客观上确使得我们提前解受了不少青春期性教育。应该说,这是一个充满浪漫的地方,但是我们却在那里做了一件并不浪漫的事——打架。
打架那天正好是星期天,天气晴,我们弟兄一起聚集在分局机关后院准备进行一项伟大的活动,品尝王鹤从他爸那里偷来的绝世好烟——半包中华,在此之前我们都是久闻中华香烟的魅力,同时也是想知道究竟抽烟是一种怎样的感受——过把瘾就死,因此在得知王鹤哪里有中华之后,众人就有了在星期天这天到分局后院锅炉房集体抽烟的伟大决定。正在我们哥几个准备掏烟点火的时候,几个大约十四五岁的初中生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用非常不客气地语气对我们说他们要向我们借点钱花,并且还声称我们的中华烟是“没收牌”,应该交给他们保管才好。他们的意思再明确不过,那就是抢劫。作为光荣的人民警察的后代,面对犯罪势力的威胁,我们没有屈服,众人迅速做好了战斗准备,几乎是条件反射式的围成了一个圆形阵,并高呼“操你妈的,凭什么借钱给你!”等战斗性口号,几个少年劫匪恼羞成怒,于是悍然对我们几位儿童勇士发起了猛烈的进攻。而我们面对优势敌人,也不甘示弱,进行了猛烈的抵抗。
就我们当时的实力来说,我们可以说打的相当出色,但是几个平常号称和我们关系非常不错的家伙的表现却非常让我们失望,当我们在浴血奋战的时候,他们却在旁边袖手旁观,甚至在我们被打败了以后哈哈大笑,假如他们稍微讲点义气,能够在背后扔上几板砖或是打一闷棍的话,那天的战局肯定就会被改写。
在战斗一开始的时候,由于没有料到我们的抵抗会是如此顽强,因而损失惨重,先是我的一记“蛮牛力顶”正撞在他们为首的一个家伙的鼻子上,中了我集中全身之力一击的他当时差点坐到了地上,鼻血马上就流了出来,而张昕也用手卡住了一个人的脖子,众人当中王鹤取得的战果最大,其中的一个家伙被王鹤用手里的仿真枪狠狠的砸到了脑袋,在枪支破碎的声音中,他的脑袋也开了花。但是尽管我们的人数相近(我方七人,对方六人),而且我们要比他们勇敢和顽强的多,可是由年龄造成的不可弥补的战斗力差距(当时我们的平均身高比他们矮上半头)最终还是使我们输掉了这场战斗,身体孱弱的王鹏早在第一轮交锋中就被撂倒,使我们圆阵出现了一个缺口。而我在将他们其中一个的鼻子撞出血之后,也被另一个家伙一顿组合重拳给轮飞,当时我就觉着眼前仿佛出现了只有在晚上才能看见的猎户星座,整个人根本顾不得利用这个在白天研究天文学的机会,立刻向后栽倒,紧接着几只大脚开始机有规律的在我的身上起来落下。而王鹤更倒霉,那个被他开了瓢的强壮家伙对他进行了重点照顾,由于是处在包围圈之中,王鹤惯用的建立在其高速度基础上的“打了就跑”的战术根本就行不通,相反他抗击打能力差的弱点却暴露无遗,刚刚挨了两拳就已经叫他哭爹喊妈,万幸的是对手并没有带什么管制刀具,不然那个被王鹤开瓢的家伙肯定会让他真的“为朋友两肋插刀”。众人当中战斗力最强的我和王鹤尚且如此,其他人的下场也就可想而知了。在这一战中,我们的甲鱼凭借着他身上厚厚的肌肉、肥肉复合装甲为他提供的完美的防护,光荣地成为了我们兄弟当中最后一个被干残的人,整场战斗中他受的伤最轻,因为只要他作出抱起脑袋撅起屁股的防御姿势,那么对方的任何打击都将对他都失去作用——尽管这种防御姿势相当的不雅。
不管怎么说,这种不雅的防御姿势为我们援军的到来争取到了时间,一帮刚下完棋的退休老干部在发现一帮初中生以大欺小殴打一帮小学生之后,一个个都义愤填膺,挥舞着手中的门球杆和拐棍冲了上来,这当冲在最前面的自然就是王鹤的爷爷,一位红军时代的老革命。几个胆大包天的反革命抢劫犯慑于这帮老革命的神威,一个个全都不战而退,当然临走之时还不忘给我们这帮勇士们留下一句让我们直到现在提起来还会浑身不舒服的话:
“你们这帮傻逼!”
对于我们这帮平均智商在120以上的聪明人来说,“傻逼”这个词不光是一种违背了客观现实不实事求是的骂人话,更主要的是这是对我们兄弟能力的一种否定。不过不管怎么说,我们这一仗的的确确是打输了,而且输的很惨,因此真理暂时是在他们一方——因为按照某位仁兄的说法“拳头大的不一定有理,但是拳头小的肯定没理”,所以,我们当时就是一帮傻逼,大傻逼。
众位傻逼回到家中集体挨了一顿臭骂,王鹤挨骂的原因是因为他打了败仗,这对曾经打败过日本法西斯、美帝国主义和越南小霸的王鹤家族来说,这种被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失败是不可容忍的,“你当年收拾王鹏王雨他们的本事都到哪里去了?”为此王鹤的家人对王鹤下了“天字一号”命令,下次在遇到类似情况,“可以使用任何手段任何武器对对手进行打击,打出事来家里负责。”而我们家,在将我臭骂一顿之后,对我下达的命令是,以后在遇到类似情况“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撤离战场”。对我家对我下达了这样的命令我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我家没有王鹤家富裕,而且我又属于那种修理费用昂贵且破坏力惊人的家伙,无论是我打坏了别人还是别人打坏了我,以我爸我妈那点工资都是修不起的。
不过我们的这一次惨败却使我们明白了一个道理“江湖险恶,不行就撤”,至于“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见义勇为的事情则要看一看自己手里究竟有没有刀、刀有没有人家的大。在这种作战思想的指导下,我们兄弟由原来的主动寻敌变为消极防御,由此我们赢得了我们广大对手和老师的赞扬,同时也为家里省下了一大笔医药费。
在这个暑假当中,我们遭到的挫折并不止这些,不过一个人的离去却让我们直到现在还痛惜不已。我清晰的记得,那是1995年的8月23日,在这一天,我们兄弟的战斗事业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损失。我们最亲密的战友、忠勇的斗士、曾和我们一块无恶不作的伙伴王鹏,因为父母调动工作的缘故,举家搬到了沈阳。在他临走的前一天,众位兄弟在分局附近的石记羊汤店为他壮行。席间王鹏举起羊汤碗冲各位兄弟喊了句:“先走一步了!”令大伙顿生了一种“风萧萧兮羊汤鲜,王鹏一去兮不复还”的感慨。同志们一一举起碗向即将离去的王鹏敬汤,祝他在新的环境中一顺百顺,并祝他能早日“千秋万载,一统江湖”,王鹏则信誓旦旦的对我们说到了沈阳一定给我们来信——不过很可惜,这小子到了沈阳以后并没有改掉他这说话不算数的坏习惯,十年中没有和我们兄弟当中任何人联系,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直到我们都上了大学,他才回来看了我们一趟,此时我们才知道:原来这小子还活着,没有死。
王鹏临走的前一天晚上,我们还举行了一次盛大的欢送王鹏篝火晚会,其中王鹤在烤土豆的过程中又一次烤着了别人家的柴火垛,在引来了英勇的武警消防官兵的同时也引来了光荣的人民警察,差一点就又一次把他给拎进了派出所。
从一上六年级开始,在凌源劳改分局,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都觉得日子是越过越不爽。当年随着改革的深入,市场竞争越来越激烈一一当然,这对适应这种变化的企业是件好事,但可惜的是,劳改分局所属的凌河汽车厂并没有适应这种市场环境。生产的汽车开始卖不出去,我们父母的工资也开始拖欠——虽然我爸他们的身份是人民警察。因为拖欠工资,而我们兄弟的父母又都是清官不会也不可能捞外快,所以日子过的是大不如前,我们的零花钱数量也因此大大减少。
好不容易熬到了六年级,我们也算是多年的媳妇熬成婆,成了传说中的学长大哥。学长者,学生中之老兵油子也,六次寒暑假的轮回交替,我们无论是在身体上还是在心理上都已经适应了这种颇为不爽的学习生活,而且还摸索出一套如何在这种不爽中苦中求乐。知道怎样在上课时睡觉怎样写作业偷懒怎样在最短的时间内凑出老师要求次数的检讨书怎样承认错误才能获得老师最大的宽容……和战场上的老兵一样,这都是用鲜血总结出来的经验。每当我们看着一年级的小豆包们上学,那种托儿所毕业时才有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六年即一开学南门外小学就发生了三件大事,第一件事就是“烤家雀儿”自杀事件。“烤家雀儿”是英雄潘屌班上的一位女生,子女生性好强,心比珠穆朗玛峰高,脸皮比宣纸还薄,受不得半点委屈,偏巧这姐妹倒霉又碰上了个暴力型的班主任。有一回这姐们上课写纸条问前面男生问题,结果一不小心就被班主任发现,这操蛋娘们儿(引用潘屌的原话)二话不说就把烤家雀拎了出去,面对突如其来的惩罚,烤家雀儿自然要申辩,结果她的申辩引起了老师的极大愤慨——伴随而来的就是一阵暴风雨般的拳打脚踢。若干年后,潘屌每当玩拳皇的时候,一看到山崎龙二就会想起他小学的那位彪悍的班主任——因为二者的必杀技都差不多。当年烤家雀就是中了她的大招,脑袋被她一顿大耳光子抽的像拨浪鼓一样乱晃。作为一个女生,估计从上学开始就没有受过这样的残酷肉体打击,事后这姐们整整哭了一节课,在下课班主任老师在寻她晦气的时候,她做出了一件连我们这些纯爷们都自叹不如的牛逼事情,这姐们大叫着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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