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看我们生在凌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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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族--看我们生在凌源-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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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哪天也是有很多预兆的,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心中也隐隐觉得,自己可能要倒大霉,早上刚一出门,我就自踩鞋带摔了个大跟头,接着又丢了家庭作业本,挨了老师一顿暴骂,但整整一下午都没出什么大事,于是也就放松了警惕。当我们在八角楼被包围之后,我心里“格登”一下,心说:这顿揍看来是免不了了。但转念一想,人在江湖飘,那能不挨刀,在说又不是没挨过群殴,大不了以后在打回去就是了。至于逃跑,我并不是没想过,只是在见到那几个年级组长短跑冠军之后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反正逃是逃不了了,索性我横下一条心,冲身边的兄弟喊了一句:“操,拼了!”然后就冲了上去。当时我们一共5个人,我、王鹤、王鹏、张昕、刘臣,当危险发生后,他们每个人都做出了不同的表现。刘臣作为我坚定的盟友,见我冲了上去,就义无返顾的跟了上去,后来人都说“刘臣是个好汉”。剩下这哥仨就没有我和刘臣这样的觉悟了,仨人一对眼,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最好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俗话说“江湖险恶,不行就撤”,在这种情况下最重要的就是要保存实力以图东山在起,好“十年后替我们报仇雪恨”,而不是想什么兄弟义气。三人齐叫了声快跑,然后分散突围,在对方的围追堵截中,我们的王鹤突围成功,在突围过程中王鹤表现出了惊人的速度,两个校田径冠军即使抵切半径追击,仍被王鹤拉下好几米,而且这小子耐力惊人,快跑了好几百米仍没有减速的迹象,二人追之不及,只好任他逃出重围而去。
王鹤突出重围成功固然值得庆幸,但其他人似乎就没那么好运了。
当我和刘臣以可同二战中波兰骑兵相媲美的英雄气概冲入敌群之后,我俩被迅速的包围了,如同两块巨石投入了水中。虽然有俩人一开始被我俩撞飞,但敌人实在太多,我俩虽拼尽全力,但在一番激烈的格斗之后,敌人还是凭着人数上的优势制服了我俩。
张昕和王鹏两个人的突围行动没有成功,张昕突不出去自不必说——以他的速度要是能成功了才出鬼了呢。王鹏也没有逃出魔爪,按理说,这家伙的极限速度并不比王鹤慢——至少有一回一只被他惹怒的德国黑背都没有追上他,但不幸的是这小子逃跑过程中摔了个大跟头,结果连站起来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被后面的追兵赶上踩了一顿。
那是我有生以来被人揍的最惨的一次,最后被好几个人摁在墙上暴揍。一开始我心中暗暗祈祷:千万别打我的脸。不过老天偏不让我的愿望实现,这帮混蛋打人的时候专往脸上打,第一轮拳头就把我干了个鼻口窜血——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不过这也证明:我父母给我设计的身体防护力相当的不错,至少其他人的鼻子在中了这么多拳之后可能鼻梁骨早就塌了。当时大伙都打红了眼,在刚才的战斗中,至少有两个人被我用脑袋撞挂了彩,因此他们觉得着仇绝不是打个鼻口窜血就算报了的,而且像我这种一个能打仨的超级战士,如果能打上一顿,那传出去也是想当有面子的事“我把魏志东给揍了一顿”也许不少人就会伸出大拇指说“你牛X你牛X!”因此,落在我身上的拳头分外的多,几分钟下来,我就已经鼻青脸肿了。
不过我也不是省油的灯,当时为了表示我宁死不屈,我朝前面一个混蛋的脸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那人中招以后脑羞成怒,照我肚子就是一脚,这一脚踢得我半天没上来气。“你这小子还敢不敢在吐一口!”“我操,拿我的吐沫给你洗脸,美的你屁眼朝天!”“叭”接着我又挨了一个耳光,不是我不想在吐他,而是在吐一口,没准他就得让我把刚才吃的烤地瓜也连着吐了出来。对我来说,这相当的不划算,所以在挨了一耳光后,我立即改变策略,对敌人怒口相视。这样,既能体现我之威武不屈又能震慑敌胆,同时不会招来报复,可谓一举三得。
当他们第一遍问我:“你服不服!”的时候,我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江姐的身影,在她光辉形象的感召下,我大义凛然,破口大骂道:“服你妈了个X!”
然后又是一顿暴打。
打完后他们又问:“你还敢不敢拉硬!”这时我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岳飞岳武穆的音容笑貌,“敢拉硬,今天我要是服了,我魏字都倒过来写!”气得对方大骂:“你小子他妈的真有钢!”然后又是一顿乱拳。
后来这帮家伙又问了我好几次“服不服!”这期间我想到了刘胡兰,想到了《永不消失的电波》,想到了革命电影中叛徒的可耻下场,想到了《水浒》里没有硬到底而被鲁达打死的郑屠,甚至想到了我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怎么说服软就服软了,尤其已经挨了这么多的打了,要是投降的话,岂不是前功尽弃,为了让付出能有所回报,我决定忍。徐向前元帅曾说过:“坚持最后五分钟!”没准,在这五分钟就会有奇迹发生,比如葫芦兄弟就会出现比如我被李小龙上身比如我的小宇宙爆发比如一把五四手枪突然出现在我的口袋里等等。
事后哥几个对我那一日的表现非常佩服,齐伸大拇指,说:“真是条汉子!”若干年后众人在酒桌上谈及此事,大伙也都觉得我那时虽然楞了点潮了点,但真实纯爷们,换了他们早就服软了,根本挺不了那么长的时间,说实话但是我也快挺不住了,看那几个家伙的驾势,那就是要把抡到死。不过那一天还真是发生了奇迹,可见天不绝我魏元坤。就在我马上服软认输的时候,远处一群人影映入我的视野,哈哈,我们的大队人马来了。
对于我来说,这就是奇迹,王鹤一共叫了八个人,和二班比人数上并不占优,但因有倪英驰这个超级大胖子的加入,所以在气势上占了不少的优势,这种超级大胖子当时在我们当中打架的地位无异于海战中的超无畏舰——一个拥有超过常人三倍脂肪装甲、能一拳将任何一个家伙打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的家伙无疑是让人望而生畏的。马驰当时在三班,在路上听说我挨打了急忙赶来助拳,毕竟,我和他打了三年的架,一块在办公室不知罚站了多少回,这点阶级感情还是有的。马驰的出现使二班陷入了巨大的恐惧当中,他们不少人都领教过他重拳的威力,即使没有领教过的,见到这个宽度是他们一倍而且比他们高上半头的庞然大物,心中的底气也都泻了一大半。这时马驰大吼一声:“敢欺负我兄弟!”冲上来劈头盖脑就是一顿乱拳,其他众人以倪英驰为核心排成了倒V字阵型直杀过来,二班无人敢挡,全都四散奔逃。抓我的俩小子在逃跑过程中让我死死缠住,结果陷入我方部队的合围之中,被赶来增援的关晓东等人抓住他俩一顿暴扁,刚才还被打得痛哭流涕的刘臣、王鹏、张昕见大部队赶来,也称机反攻,各自抓住眼前的一个开打。只打的二班五班众人只恨爹娘生了两只脚,没被抓主的几个全都抱头鼠窜。剩下的几个人正跑着,忽然前方又杀出一彪人马,俱穿着朝阳街小学校服,乃是刘臣家邻居小勇小磊等人,与我交谊深厚,见我和刘臣几个人正追杀面前的这几个小子,全都毫不犹豫的加入了战团,排出一字散兵线迎了上去,各截住一个捉对个一对一开打,我方朝阳街方面军的到来使得我方将二班的偷袭部队牢牢的保卫在一个以八角楼为中心的巨大合围圈中,很快,这些“卑劣的偷袭者”就发现:今天他们这些原本想要将别人胖揍一顿的人可能要被别人打个鼻青脸肿。
当然我们的包围战进行的也不是一帆风顺,就在我们准备收紧合围圈的时候,一伙穿着大西街小学校服的家伙被包围圈中人的喊叫声吸引了过来,也加入了战团,不过他不是帮我们的盟友,而是帮助我们对手打我们的敌人。为此我方朝阳街方面军不得不分兵阻击。虽然他们打破合围圈的企图给我们造成了一定麻烦,不过由于对方人数上并没有形成绝对的优势,因此对战局并没有造成决定性的影响。很快我方回民小学方面军的人马也放学归来,他们的加入给予了二班以及他们的盟友们以致命的一击,企图援助被包围者的部队也陷入了合围之中,这使得先前已经陷入包围的二班众人彻底的绝望了,战争的天平一瞬间完全倒向了我们这一方,二班不得不承认,在这场大会战中,他们遭到了可耻的失败。
当时的场面非常混乱,随着朝阳街大西街粮食小学的学生放学,我们和他们的盟友也越来越多,最后在八角楼一带出现了这样一个壮观的场景,几乎整个分局甚至包括县里的一部分总共一百多个淘气包都打成了一团,他们使用包括板砖木棍一类的重武器互相攻击,甚至是抱在一块互相撕咬,如果是一个欧洲人看到这一场景,那么他很可能会想到欧洲的凡尔登,而在中国人的眼中,这仿佛就是当年上甘岭战役的儿童版重演。
从但是我的情况,被打成了那种熊样,理应回去治伤。但当时我却没这么想,虽然一开始我觉得我开要死了。但当援军赶来,形势出现逆转之后,我一下觉得自己腰不酸了背不疼了腿不抽筋了,打架也有劲了。托儿所的阿姨教导过我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所以这自己的仇也的自己报。想到这里我从八角楼我们的隐秘武器库中。抽出了我的趁手兵器——枣木虬龙棒,也就是一根酒盅粗的枣木棒,朝着一个家伙就追了上去,当时我就觉的我不把那小子削残了,我睡觉都睡不好。那个人当时已经被大勇拦住,刚刚挣脱了大勇,我就赶了上来,待到此人发现身后有脚步声而后头望时,棒子已经照头削了下来,他忙用手挡,当胳膊也木棍碰撞后,发出了一声脆响,大勇趁机抓住他的头发一顿乱踢,我放下他又找另一个人拼命,正好一个二班的倒霉脑袋让我撞见,一棒子下去正抡腮帮子上,只见他头一歪,从嘴中飞出了一个白色物体,事后得知那是他的一颗牙——回想起来,那时我真是红了眼了,自己的命和别人的命都不要了。
那人被我打到后,我骑在他身上右手卡住他左手,膝盖压住他的右手——棒子我也扔了,左拳如雨点般落在他的脑袋上,打得那爷们涕血乱流,一个劲的喊:“大哥我错了,大哥我错了!”
“错了?”我一边打一边骂,“你他妈打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错呢!”于是又是两重拳,“他妈的,敢打老子!”
“大哥,我真知道错了,饶了我吧,饶了我吧!”这爷们当时喊声已经和杀猪一个动静“去他妈的”,我瞪着血红的眼睛,“知道错了,知道错了还要警察干啥!”
一百多个小屁孩在一边旷地上扭打成一片,那场面道也谓为壮观,说是触目惊心都不过分。最后周围路过的大人怕打出人命,忙将众人喊散,一个老头过来把我拉开,救了我身下那小子一命。当时那家伙脑袋上少说也挨了我三十多拳,脸早已经不是型了,起来后跑路的姿势都有点不正常,基本上快被打傻了。
事后我们对这场战役的总结如下:我方人马仗着拳重手黑,勉强赢得了胜利,二班五班的联军在此战中遭到歼灭性打击:除三人逃脱外,其他人都没能逃脱厄运,人人都被打成了迷彩服脸。我方虽胜,但也损失惨重,其中尤以我受创最多,浑身上下万紫千红,嘴边全是血。事后大伙都说,也就是你,要是换一个人早就被打傻了,经此一战,使我充分意思到保护好“英雄相貌”的重要性。回家后我被我骂一顿臭麻“成天跟人打架,今天又挨打了吧!咋没打死你!”当时我正值新胜,昂然道:“打死我可没那么容易,我没把他们打死就不错了!”当时我妈还以为我是被打傻了说的胡话,只是骂了一句“胡说八道”,然后带我去医院疗伤。
这场史称“八角楼血战”的战役对我及我兄弟们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此战标志着我们兄弟在军事上达到了顶峰,让老师家长以及我们的对手见识到了我们武力的强悍。不过这对我来说却是个灾难的开始。在后来的一系列战斗中,这帮家伙为了能对付如野牛般强悍的魏志东同志,也就不在讲什么江湖道义,基本上都是五个人一块上,利用数量优势将我殴翻。同时我的父母怕我如此发展下去,要是成天都这么打架,没准那天一高兴抡碎两三个脑袋在进了大牢。于是对我的管束更加严厉,偃武修文,希望我能放下板砖,立地成佛。由此造成的结果是,一方面我在战斗中从此要面对数倍与己的敌人,一方面我的战斗意志及战斗力日渐消退,而我既不是李小龙也不是特种兵,更不像哪吒那样有三头六臂,有一个挑一帮人的本事。因此此消彼长,在以后的历次作战中我都是负多胜少,日子越过越憋闷,直到我高中第二英雄时代时才有所改观。
我们这一架打的是物有所值,不但打飞了南门外“文明学校”的招牌,“优秀班主任”的奖金,而且还打进去了一笔可观的药费。斯役,二班能打仗的主力基本上全都丧失了战斗力,参战众人中一人胳膊被打成骨裂,一个人一颗牙齿被打飞——此皆我一人之功也。我班众人虽胜,但也都是人人挂彩,仗打到这个份上,就算是我们想瞒也瞒不住——我们脸上的七彩花斑已经说明了一切。此事不但全校震动,连教育局局长大人都知道了此事,据说还将校长骂了一顿,因此校长大人十分震怒,决心严查此事。
但次日交战双方家长的出现使得此事变成了一场糊涂案,每个家长都不是善茬,至少都是某方面的头头脑脑,一个个举着医院的发票,说自己家的孩子被打的多么多么严重,要求打人凶手的孩子家长赔偿损失。取证工作也很困难,由于是混战,而且还有外校学生参与,外加双方都各执一词,所以很难确定损伤究竟是由谁造成,责任如何分配。且其中打人者亦挨打,挨打者又是犯罪嫌疑人。当时学校办公室里面的场面分外热闹,有了大人们的加入,整个事件处理起来显得复杂了许多,这里面可能老子之间是政敌而儿子之间却是盟友儿子之间是仇敌老子之间却是多年未见的老战友,比如说我爸在办公室见到一位曾和我打得你死我活的家伙的父亲之后,第一件事就是互相拥抱然后说“老战友,多年不见”。甚至整个凌源各行各业中政治关系在其中都隐约的体现了出来,好几位家长在得知自己家的公子打了顶头上司的少爷之后不禁满头大汗——尽管当时已经是初冬季节。最后学校没有办法,只好让各位家长各自买棺材,自己掏腰包给自家的孩子付医药费。最后追究刑事责任时,尽管有无数证据证人证明是二班先动的手,尽管我指着我自己迷彩服一样的脸百般辩解,可能是学校的老师们对于我的解释已经厌烦的缘故,也可能是他们在潜意识里认为我这种人应该挨上一顿暴打的缘故,最后学校还是给了我一个记大过处分。众人都认为我似乎是有一点冤枉,好在我在此之前已经被冤枉了无数次,有道是虱多不痒债多不愁,我这次也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学校给予我的这一光荣处分。不过比给我处分更令我郁闷的事是学校除了给我一个记大过的处分以外还罚了我五十块钱,古时候还讲什么“打了不罚,罚了不打”,而我的第一个母校对我却是又打又罚,害的我即将到手的一个擎天柱变形金刚泡了汤。
至于学校处罚我的理由是,当时虽然是二班的人先打的我,但是因为我也还了手,而且造成了防卫过当,所以应该挨罚,按照老师们的理论,我当时正确的做法应该是马上去告老师。应当承认,防卫过当我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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