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看我们生在凌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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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族--看我们生在凌源-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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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圆牌?”
后来老师承认,将我和孔光绪安排在一起绝对是错误,我们两个人不能碰面。无论是在教室上课还是在办公室罚站。老师不是说过吗,坏学生有两种,一种是那种擅长于扇阴风点鬼火的,一种就是那种一点就着的,前者是王鹤和孔光绪为代表,而我则是后者当中的领军人物,当时在办公室的众人中,还有一捆和我不相伯仲的“干柴”,此人姓柴名达,人送外号“柴达木盆地”,听这名子也知道这是个易燃易爆物品。我们哥四个聚到一起,英雄惜英雄,好汉惜好汉,臭味相投,第一次相聚就惹出了一场大祸。
当时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由于我们在办公室里玩的过于开心,响声弄得过大,以至于传到了隔壁办公室大队辅导员的耳朵里,这位老师对我们的无忧无虑感到相当的不满,“在办公室罚站都不老实,行,你们不是爱闹吗,这回全都给我上操场上站着去!让你们闹个够!”然后我们就被踢到了操场。
当时在偌大的操场上只有我们四个人孤零零的站着,剩下的唯一活着的生物就是一条给学校拉煤的驴。虽然已经被踢到了操场,而且回去以后的悲惨下场我们也都清清楚楚,但是我们这帮家伙在死到临头之前还不老实,当时孔光绪和王鹤这俩家伙对那只拉煤车的驴产生了研究兴趣,于是便约上了我和柴达一块,用石子砸驴,比赛看谁扔的准,别看柴达这小子平日里少言寡语,但是做起坏事的功夫绝对不在我和王鹤这俩神仙之下,这家伙在投掷上的功夫相当了得,石子扔的不但远而且还奇准无比,后来他当兵到部队还凭这本事得了“投弹能手”的称号。当时这家伙丢出去的石子首发命中,这好打在所有雄性哺乳动物的隐私要害位置上,而且力道很足,这种伤害任何雄性都无法容忍,那头毛驴也不例外,当场长嘶一声,然后挣脱了车闸的约束,拖着车向我们狂奔而来,要准备找我们报差点把它变成东方不驴之仇。
当时面对这种情况,我们一开始全都愣住了,个个都吓得要死,接着因为突如其来的惊吓而导致死机的大脑迅速的运转起来,这使我们很快意识到,毛驴的眼睛不具备有青蛙眼睛的功能,只能看见动运动的物体而看不见静止的物体,我们要是一直停在这里一动不动根本没有用,而且这辆高速移动中的毛驴车的冲击力绝对不是我们所能够承受的,要是站在原地学欧阳海肯定没我们什么好果子吃。因此众人的本能在一瞬间就制定出了正确地战术,那就是:立即转身,然后发挥出自己的一切潜能,跑,而且要四散奔逃。这一刻我终于理解了评书中那句“只恨爹娘少生了两只脚”是什么意思了,当时我们都恨自己为什么是个只能用两条腿走路的人,而不是钱串子蜈蚣万幸的是这驴虽然是畜牲,而且被疼痛和仇恨冲昏了头脑,但是还算是有点脑子,知道区分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因此对于我们其他人都置之不理,单单追杀柴达,害的我和王鹤孔光绪白跑了半天。柴达逃命心切慌不择路,情急之下竟然跑进了一个作为一个男人尤其是正派男人来说最不应该去的地方——南门外小学的女厕所,不过这也情有可原,在那种危急的情形下,因为惊恐而忘记男女有别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当然也不排除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柴达他大概天真的认为以为这驴也是位具有绅兽风度的正经驴,知道公母有别,因此在追到女厕所门口的时候可能会悬崖勒驴,不会往异性的洗手间里硬闯。
和柴达抱有同样想法的男生还有一个,就在我们的柴达被驴追杀朝女厕所狂奔而去的时候,正好有一个外号叫“潘屌”的家伙正小完便从男厕所里出来,连裤门都还没来的及拉上就看见一头已经处于暴走状态的驴朝自己的方向狂奔而来,他以为这驴是找自己拼命,因为南门外小学的男女厕所出口挨的很近,在外人看来一时还真拿不准这头驴在面对这道两选一的选择题的时候究竟会选择那个答案,而潘吊很显然选择了一条错误的逃生道路,在这头毛驴距离他还有二三十米距离的时候,他二话不说翻墙就跳进了女厕所——当时他还不知道,他的这种行为已经创造了一个新的记录:在南门外小学的建校史上,在这所学校的女厕所内,还是头一次同时有两个男人在里面避难,即使是十年浩劫期间红卫兵文攻武卫的时候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虽然这两个男人的年龄并不大,众女生就算是真的走光被他们看见也不会造成什么恶劣影响,但是他俩的到来还是在女厕所里引发了女生们的一齐尖叫,众位美女们全都一面大骂他俩是“流氓”一面提着裤子裙子往外面跑,但是这些姐们还没出门、只在门口看了一眼就又都逃了回来,而且发出了一声比见到柴达和潘屌还要恐怖的尖叫,因为刚才看到的情景告诉她们,和厕所里的两个小流氓变态相比、外面那头一看就知道是处于暴走状态的疯驴要可怕的多。一堆男女就着样在在厕所里躲了好几分钟,直到驴被闻讯赶来的车老把势拉住,外面除了人的声音已经在也听不到任何哺乳类动物的声音以后,这一个个才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在这里值得一提的是,直到这时候,我们的潘屌同志还是保持着他跳进女厕所时的装束——也就是说,他的裤门还没有拉上,而且还有一点比较要命,这小子有个不爱穿内裤的怀习惯。对于一个男生来说,从女厕所里呆了好几分钟就以经够一说了,而他却能在众目睽睽之下露着“老二”,一路从女厕所晃回到教室,不能不让人佩服他这人实在是够牛逼。
也就和着他当时年纪小,这要是放现在这小子在干出这种事,最起码也得判他个扰乱社会治安外加性骚扰。
因为这件事学校的老师被气个半死,车老把式在校长室跳脚闹了半天方才离去。在查出罪魁祸首时我们之后,虽然包括校长在内广大老师都非常震怒,但是鉴于我们是一年级新生,不懂规矩,而且又是第一天开学,大伙都要博个头彩,因此校方还算是给面子,只是将我们批评了一顿了事,不过这件事的主要责任人柴达同志的下场稍微悲惨了一点,回班后刚进教室就挨了老师一顿大招,差一点就被班主任秒杀。不过这件事件也造就出了我们南门外小学一年级组的第一位“名人”——我们可爱的潘屌同志。当时他在回班后因为“秘密武器”暴露在了大伙的面前,因此一下子由无名之辈成为了当时班中的风云人物,而且经由嘴快的好事者的传扬,弄得整个一年级人人都知道了他的这一“壮举”。他的外号“潘屌”就是由此而来的。
任何人在到了一个新环境当中之后,都要有一段时间的适应期,我们当时也是一样。通过几天的学习生活,我们兄弟几个对学校对老师对在正式上小学以后的校园生活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对于我们来说这里不是什么天堂而是地狱,也就是说,我们对学校,至少是我们所在的南门外小学的印象并不怎么好。之所以说是对我们,是因为我们在老师的眼里不是好学生,因为我们不是好学生,所以挨老师的打就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此刻我们才意识到电视中放映的那些国产儿童片的害人之处,因为这些影片中除了宣传学校生活是多么多么美好之外,没有一部影片介绍过说,学校的老师在你回答不上问题或是上课不注意听讲搞小动作的时候会对你进行肉体上的打击。在这里说一句玩笑话,如果你想练就上乘武功,只要你在学校里成天调皮捣蛋,别的不敢说,估计十三太保横练金钟罩铁布衫肯定能练出好几层来。
在当时,就老师打人这件事我的心中一直存有疑惑,因为我的家人在平时总是教育我:不要和别人打架,打人是违法的行为。但是在现实生活中我几乎每天都能看到老师在打学生,为什么这世界上会有这样的双重标准呢?说实话,直到现在我也琢磨不透这个问题,而且据说,老师、家长和法律界的人士至今在这个问题上还没有达成一致,既然连他们大人都解决不了,看来当时我这个小屁孩想不通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第十五章
    在挨完老师打之后,我们在心中也曾动过要“犯上”的念头,我想不少和我们有同样遭遇的同志当年也曾动过类似的想法,不过在当时,我们却是宁可被打死也不敢这么做,那时候我们兵法知道的不多,但知己知彼这一条我们还是清楚地,因为“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之一,就算我们在潮在膘,那也没有傻到去和比自己强大而且根本没有一点战胜几率的对手去玩鸡蛋碰石头的游戏。当然此一时彼一时,要是在现在那位小学老师要是在胆敢对我们动手的话那他将会死的很惨,因为我们长大了,长大对于我们来说除了让我们的拳头变得比我们的老师更大以外,还意味着我们可以任人摆布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对我们来说这可能时好事,但是对于我们的大学老师们来说,则意味着一堆可能和他们素不相识而且远在千里之外的小学老师们在许多年以前酿下的苦酒却要他们来尝上一尝——至少我们不少人人在大学时的授艺恩师们就遇到了这种情况。我们这帮人在大学的时候绝对是一帮超级恐怖分子,王鹤同志在大一的时候曾经有过这样一件壮举,当讲台上的老师平批评他上课迟到之后,他大义凛然的冲老师做了一个国际通用的污辱性手势,伸出了中指向上,而且是两只手,这位德高望重德老教授教书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遇到胆敢冲他比划这种手势的学生,神经和心脏都受不了这种刺激,结果当场差点晕圈,被连灌了好几片速效救心片之后才缓过劲来,事后王鹤冲我说:
“妈的,老子从小学开始就受你们这帮砸碎的窝囊气,这回我是忍无可忍了!”
虽然在大学里我们胆大到敢向教授伸中指,但是在当时,也就是小学的时候,我们还是一群见了老师腿就不断打哆嗦的“老实”学生,这充分的证明了一条真理:爷爷都是从孙子装过来的。我们之所以在老师面前那么老实,完全是因为那时候老师对于我们来说还是太强大了,无论是在肉体上还是在精神上,他们的强大甚至连他们的影子都会让我们感到窒息,除了他们的武力原胜过我们之外,还因为大伙都认为老师们掌握着我们这些学生的生杀大权——至少他们声称自己有开除学生的权力,当时对于我们这些一年级的小学生们来说,被开除与枪毙无异。
苏格拉底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如果你娶了一位淑女为妻,那你将得到幸福,如果你不幸娶了一位泼妇,那么你将成为哲学家。在这里我要给这句话补个下句:如果你摊上了一位好老师,那么你将成为国家的栋梁,如果你遇到了一位坏老师,那么恭喜你,你将会成为少林寺十八铜人。
很可惜,我当年就遇到了这么一位可以将我变成十八铜人之一的坏老师,她就是教我的那位数学老师。对于这家伙,王鹤同学要比我感触更深,因为就是她总是在上课的时候因为一点小错误而抽王鹤的嘴巴,弄得王鹤经常脸肿的像个水蜜桃似的,按照大人们的解释,她似乎有这种权力,因为,她是王鹤的班主任。这位班主任兼我的数学老师有一个在我看来是是非常不好的习惯,那就是每当她教训了一个人之后便会在我们这帮孩子面前大肆宣传,在打了王鹤之后她便是这么做的。她的意图很简单,杀王鹤一只鸡,给两个班的猴看。但是一般来说,偷工减料出来的只能是豆腐渣工程。其实我们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理解她,毕竟,老师要想能上好课,那他(或她)在学生中间就必须要有威信,否则就没有办法为人师表。作为一名老师,树立威信的办法有很多,可以靠人格魅力也可以靠强大武力,前者的代表人物是我们敬爱的周总理,后者则有很多,在中外历史上有诸如桀纣和尼禄等无数“英雄好汉”的事迹都可以证明我那句话的正确性。我们这位数学老师当年还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对新生事物接受较快,在当是还是特区的深圳里流行的那句话“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就是她的座右铭,她经常在上课的时候对我们提起。为追求高效率节省时间,她在树立个人威信方面毅然选择了相对来说比较节省时间的方法,也就是使用强大的武力使我们这帮孩子敬服,而且她还从古人的言语中找出了不少佐证:严师出高徒,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棍棒底下出孝子——尽管,她并没把我们这些学生当儿子看。
如果按照这个逻辑推论,王鹤同志在上学的第一天就挨了班主任老师一顿暴打纯属是咎由自取。当然,这位班主任老师之所以第一天给王鹤来个开门红还有其他的原因,除了新官上任三把火以外,更重要的是她要杀鸡给猴看。但是她错误的估计了我们这些孩子的胆量,对某个人的暴打并不能让所有人都感觉到切肤之痛,是我们的这位数学老师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她发现在杀了王鹤这一只鸡后似乎并没有起到预期的效果——至少效果不像她想像中的那么好,本着“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的原则,于是她决定在杀一只鸡来给我们这帮小猴子看。对于我来说她的这个计划决不是一个好主意,因为很不幸,我就是这只倒霉的鸡。
通过这件事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祸从天降,想当初,我在办公室罚站的时候得知王鹤被老师暴打之后还幸灾乐祸了一阵,但没想到这位麻辣教室她的巴掌紧接着就落到了我的脸上,这的确令我始料未及。
至于我那次挨打的原因,说来也是源于我犯了一个很大众化的错误,所谓大众化的错误就是:当时我的班主任她声称我上课时不注意听讲而且东张西望,其实事实是当时我只不过是因为脖子酸了运动一下,顺便望望窗外放松一下眼睛,唯一不对的是放松的时间长了一点,大约有一分钟,于是这便成了罪证。按照绝大多数老师的处理方法,就算我当时罪名成立,顶多也就是当堂点名批评我一句,或是飞过来一个粉笔头。但是这位数学老师却直接把我从座位上揪了出来,劈头就是两个大耳光。然后才以国骂开头对我进行批评,而我自然要对我的行为进行一下解释,但是没想到我这一解释反倒使得事态进一步扩大,当时狂怒的老师认为我是在和她顶嘴,属于明显的不肯承认错误的行为,于是罪加一等,直接把我踢出了教室。
由于老师当时的动作过于粗暴,打的我很疼——说实话,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这样打过我。其实要是光打人也就算了,这位老师在打人的同时还不断的用语言刺激我:“你小子就是属奴才的,不打不老实!”
奴才?这实在是太侮辱人了!要知道,从小我在潜意识里就是认为:老子天下第一!能让我当他奴隶的人估计这世界上还没出现过。当时《国歌》立刻在我脑海中响起:“起来,不愿做奴隶得人们&;#8226;&;#8226;&;#8226;&;#8226;&;#8226;&;#8226;”但是第二句还没有开始,老师的一个大耳刮子就抽到了我的脸上,在被耳光抽得晕头转向得同时,我的倔脾气也被激了上来,死不认错,哪怕她打的我更疼。
要是放到现在,有个人胆敢上来给我两个大耳光,那我可以保证,在五秒钟以内,离我最近的那块板砖肯定会准确的拍在打我那人的脑袋上。不过在当时,我主要还是和老师进行说理斗争,毛主席不是说过吗,要文斗不要武斗。虽然老师常说自己吃过的盐比我们吃过的饭还多,而且虽然当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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