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红河岸)权谋by墨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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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红河岸)权谋by墨荆-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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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抚着自己的躁动的情绪,乌鲁西顺着之前就安排好的路线进入了皇宫,那里有之前就安排好的属下接应他。他需要更新的情报来确定现在是怎么一种情况,以此应对可能发生的意外。
  
  深深吸气再呼出,乌鲁西暂时把蒙卡坦奴丢在脑后。现在,奈芙提提盛怒之下一定对拉姆瑟斯动手了,吃了一顿苦头的拉姆瑟斯现在应当是狼狈的模样。那么,必须让平民们看见拉姆瑟斯即使这样子也维护他们的姿态,而相反要抹黑奈芙提提的形象。
  
  这个对比一定要在同时发生才能够得到最好的效果。
  
  “陛下!暴民冲击皇宫了!”与此同时,正在考虑着要怎么在拉姆瑟斯身上发泄自己怒气的奈芙提提忽而被侍女的声音打断了。而侍女说出的第一句话,就让在场的人都变了颜色。
  
  “陛下,快走吧,您决不能被那些暴民冒犯了!”侍女说着,上前引着奈芙提提,她的表情真挚而忠诚。奈芙提提在乍一听暴民冲击皇宫这件事的时候就愣了,此时看着侍女忠诚的样子,不由自主地就听从了她的话,跟着侍女匆匆忙忙离开这里。
  
  而满身是伤的拉姆瑟斯,就被丢在了这里。看着奈芙提提离开,他一言不发,之后却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看向门口。
  
  “感觉怎么样?”在奈芙提提被侍女引开之后,乌鲁西从大门走进来,疾步上前,伸手替拉姆瑟斯除去镣铐,一边问着他。
  
  “还好,有点痛,不是不能忍受。”手从镣铐中得到自由,拉姆瑟斯活动了一下手腕,下意识地确定自己还有战力,同时回答乌鲁西的话,趁着乌鲁西刚帮他解开镣铐还没退后的距离凑上去,在对方唇上舔了一口,偷腥。
  
  乌鲁西的动作一下子顿了顿,然后一巴掌拍在拉姆瑟斯胸口纵横的伤口上,“给我滚去把该做的事情做了。”
  
  “唔!”胸口传来的刺痛感让拉姆瑟斯不由弓起了背向后一缩,乌鲁西果然够狠!本来已经结痂的那几道伤口怕是又裂开了吧?拉姆瑟斯敢肯定自己现在看上去一定凄惨无比,惹人同情。即使是在给自己出气,乌鲁西也不会忘了要让计划完美起来,至少现在这个样子在其他人面前,绝对会为自己加同情分。
  
  收回手臂,乌鲁西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那上面横七竖八地染了几道血痕,几粒血珠还顺着掌纹慢慢滑动着。
  
  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处理这一手的血,拉姆瑟斯已经拉过他摊开的手掌,递到自己嘴边,冲乌鲁西一个暧昧的眼神,直接吻了上去。
  
  手心先是被有些凉意的唇瓣接触,让乌鲁西微微一颤,不知道为什么无法再次推开拉姆瑟斯,保持着这样掌心摊开的姿势忍受着这种奇怪的感觉。
  
  然后,一个更加柔软灵活,带着湿润感的东西接触到的手心。是,舌头?
  
  明明不该有什么感觉,但是那种被舔舐的感觉硬是让人想到了忄青色的方面,空气中弥漫开的血腥气息也为这种感觉添上了异样的气息。
  
  拉姆瑟斯感觉到自己握住的那只手在颤抖,轻微的,但是不容忽视。
  
  真是……可惜,乌鲁西可是难得有这样的时候,但是偏偏现在时间和地点都不合适,必须先解决了奈芙提提的事情,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所以,他只是沿着掌纹将最后一丝血腥收拢入口之后,就放下了乌鲁西的手。接着整个人往旁边一蹿——他还得防着乌鲁西反应过来之后的报复,然后丢下一句:“我走了。”之后就闪身出了宫殿。
  
  而站在原地,乌鲁西看着自己的手心,脸色越发阴晴不定起来。
  
  “奈芙提提……不,你是坦朵雅!我想起来了,黑太子曾经提到过,他深爱的姐姐就是嫁到了埃及!”在另一边,和奈芙提提展开了一番对话之后,夕梨忽然想起来她为什么一直觉得奈芙提提给她的感觉这么熟悉了。而正在这时,一群被引过来的平民正好听见了这句话。
  
  奈芙提提?坦朵雅?他们不清楚夕梨在说什么,但是奈芙提提一下子变差的脸色却是谁都可以看到的,皇室毕竟有着多年的积威让他们在奈芙提提脸色不好的时候下意识地噤声,于是他们被在场的人都忽视了。
  
  然而,随着话题的深入,这些人却越发惊讶。奈芙提提原本是那个灭亡了的坦尼的公主?她和黑太子曾经是一堆情人?而后夕梨给奈芙提提黑太子的那个耳环,被奈芙提提狠狠丢出去砸碎了,这群人才恍若大梦初醒一样忽然想起来他们是要来做什么的。
  
  “奈芙提提陛下,请您释放拉姆瑟斯将军!”其中一个人打断了夕梨和奈芙提提的对话,不用想,有这样对奈芙提提说话的胆子的,必然是乌鲁西事先安排好的人。
  
  这一句话打开了阀门,这一群人都大声吵嚷起来,而之前奈芙提提和夕梨的对话让她充满了火气,所以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摆出高高在上的态度:“你们竟敢闯入皇宫!不想活了吗?还有那个拉姆瑟斯,罪魁祸首就是他!再不给我滚,就连奴隶都别想做了!”
  
  一阵寂静,有的人露出了退缩胆怯的表情,如果没有乌鲁西事先的安排,说不定这些打从内心被皇权震慑着的人就会这么退去,改变一切的是一个不知从哪儿传来的声音:“你一个米坦尼的人,有什么资格决定埃及的事情!王太后是米坦尼人,法老是西台人,你们凭什么统治埃及!”
  
  群众再一次被挑动。
  
  囚禁拉姆瑟斯就是因为拉姆瑟斯是埃及人,奈芙提提害怕人民支持他成为埃及真正的法老;奈芙提提心里一直向着米坦尼,不然怎么会因为那个小女孩拿出黑太子的信物就和对方说了那么久的话,反倒不愿意和平民说话?
  
  诸多说法,让宫殿陷入再一次的吵闹中。
  
  而这时,拉姆瑟斯走了过来,他脸上挂着虚弱的苦笑,似乎是在强撑,提高了声音压下宫殿中的嘈杂:“我没事,奈芙提提殿下并没有为难我,只不过是惩罚了我犯的错而已。冲击皇宫可是大罪,大家还是回去吧,在奈芙提提陛下还不想惩戒大家的时候。”说什么没有为难,一看他身上那些恐怖的伤口就知道是谎话,而没有人是瞎子。
  
  这个人是在干什么?从未明白过民众力量的奈芙提提看着拉姆瑟斯做着这一切,只觉得奇怪,然而她下意识地就和拉姆瑟斯对着干了:“我说过你们可以走了吗?既然敢冲击皇宫就要付出代价!你们这群贱民……”
  
  见到拉姆瑟斯的一刹那,夕梨几乎就要惊喜地喊出他的名字,但是没等她出声,一只手就捂住了她的嘴。
  
  “别喊!趁着奈芙提提陛下没注意到你,赶快走!”是聂芙特,她压低了声音对夕梨说。
  
  “可是拉姆瑟斯——”
  
  “放心,哥哥他可是将军呢,陛下不会把他怎么样的,但是你继续在这里就危险了,快走!你又和你男人吵架了?竟然一个人在这么危险的宫里走,不过我叫人找到他,带他去港口那边了,快走,回西台去!在那里你才是安全的!”聂芙特继续说着,拉着夕梨不着眼地从宫殿中垂下的帷幔后溜走了。
  
  奈芙提提身后站着之前告诉他暴民冲击皇宫的那个侍女,当奈芙提提还想要压制拉姆瑟斯的时候,她感到带着寒冷感的尖锐物抵上了自己的腰。
  
  “陛下,请别说了,您这样会妨碍拉姆瑟斯大人的计划的。”侍女用微弱的声音说着。
  
  奈芙提提僵硬了身体。
  
  当奈芙提提被控制了,剩下来的一切就简单多了。被组织起来冲击皇宫的平民们都回去了,拉姆瑟斯也没有心情和奈芙提提多说,冲着她一笑,带着莫名的味道。
  
  奈芙提提几乎要压抑不下心中的火气。
  
  然而她很快就知道拉姆瑟斯那个表情的意思了。因为那天晚上,她就发现宫掖中自己信任的人物竟然都不见了,服侍自己的人全是不认识的陌生人,和那个威胁自己的侍女熟识的样子。
  
  拉姆瑟斯,控制了整个宫廷!
作者有话要说:唔,恶魔法则那文的更新搞定了,这章也更了,很好我不欠债了!顺便表示恶魔法则那章我写燃了捂脸。为什么我总是萌上一个莫名其妙的炮灰呢……话说《恶魔法则》原文里大皇子出场才几章啊,全文好几百章的说。
……文案的那个表格调查给了三个选项于是我晕了一下,13个不确定买不买的……这是在玩我咩,是咩。你们这群坏人……哼唧!如果是十三个确定买的我就可以滚去找人作图了。哦对了其实我忘记说一件事了,有鉴于JJ苦逼的邮费问题,黑刺儿决定从这本书开始邮费补贴,买了定制的姑娘,邮费我帮你出一半吧。截图购买记录,邮费多少和你的JJ号盛大号发我邮箱,邮箱在我专栏右边,那个交流用的,不是公共邮箱哟!
唔,原来有在浙江的姑娘啊?我的行程大概是……从成都坐火车去宁波然后转去舟山,然后去杭州,然后去上海,然后赶回成都参加CD8摆摊子卖同人本= =+竖大拇指亮牙耍帅。
说起来,我三本书都在写宫变,这是闹哪样啊……

  塞那沙的死亡

“你是,乌鲁西!?”看到眼前人的那一刻,塞那沙无比惊讶,夕梨到埃及,见过他之后就告诉他,乌鲁西为了救人已经死了,但是现在眼前的这个人是谁!?除了头发比当初稍短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差别,真正让人感到差异的或许是他的表情。
  
  没有了当初的温和柔软,此时乌鲁西的表情很冷淡,看向塞那沙的眼神虽然没有几分恶意,但那种好像看着脚底的石子一样混不在意的神色,人人不寒而栗。他的神色好像是在说——即使随意决定你的生死,我也不会有任何感觉,因为你在我心里不过是完全不用在意的一粒小石子。
  
  “真是好久不见了,塞那沙殿下。”乌鲁西看着塞那沙,脸上的表情几乎是瞬间一变,又是当初那温和的模样。只是他把这转变的过程直接亮在了塞那沙面前,所以,在看到这温和表情的时候,塞那沙不仅没有感觉到亲近,反倒是从背脊上升起一股恶寒——这种陡然的转变让他终于发现了乌鲁西微笑着的时候那表情是多么的虚假。原来,一直以来乌鲁西展现给他们看的都是伪装吗?
  
  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塞那沙……殿下,您害怕了吗?”乌鲁西问着,眼中闪动“真挚”的关心,嘴角却勾起恶意的弧度,“这样子,怎么能够成为埃及的法老王呢?真是愧对了把你推上法老王之位的我们啊。要从积累的宫廷斗争中保下根本没有任何自觉的你,我们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呢。”
  
  “把我推上法老王之位,你们?”塞那沙喃喃,只感觉到一片混乱。他以为自己来到遥远的异国不过是情非得已,但是这背后竟然是有人操纵的。乌鲁西所说的是“我们”,这个“们”到底是谁?还有什么人?
  
  几乎是一瞬间,塞那沙感觉到一阵寒意。他头一次发现,这个世界完全不是他所想的模样,这些阴谋算计原来充斥在他的身边,而他却从来没有发现过。
  
  而且,既然乌鲁西没有死,因为乌鲁西,夕梨和凯鲁产生的那些间隙又算是什么!
  
  “您想到了什么呢?您害怕了吗?”乌鲁西声音低沉,幽幽的,仿佛恶魔的呓语,“没关系的,反正在你们的眼里,这个世界永远是单纯的,而复杂的世界你也不用接触了。”
  
  意识渐渐模糊,塞那沙恍惚起来。
  
  乌鲁西看着这个挂着埃及法老的头衔,但始终都当自己是西台王子的人,笑容淡去,冷淡地垂眸。
  
  “怎么了?”拉姆瑟斯从身后走过来,自然而然贴上去,把下颌放在乌鲁西肩上,看着躺倒在地的塞那沙,只觉得有趣。都发现了乌鲁西的不对劲,这个塞那沙王子竟然没有任何防备吗?如果是他的话,恐怕当场就会想尽办法控制乌鲁西以此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机会反败为胜呢。不过,西台那边的人和他们的想法总是不怎么一样。
  
  而且刚才乌鲁西用的代称是“我们”,指的可只有他和自己两人。
  
  有种成为一体的感觉。
  
  “塞那沙现在还只是昏迷而已,我怕你拿他还有什么用处,所以没下死手。不过再高明的医官来看都会认为这位法老是死了,这种状态可以持续五天。你现在可以向西台那边递交国书了。”乌鲁西这么说,没有理会贴着自己的拉姆瑟斯。
  
  “现在还是阿尔华达掌权,即使凯鲁想要和埃及交战,阿尔华达也不会轻易动手,但是阿尔华达的名望和凯鲁一比……到最后埃及和西台还是会发生一场战争。而戏台内部的分裂问题会很严重,老王看重的继承人,和实际的继承者之间的矛盾,可以很精彩。”乌鲁西继续说着。
  
  “……乌鲁西,现在我随时都可以登基成为新的法老王了。”拉姆瑟斯不知在想什么,突然这么一句。
  
  “唔?”有些不解于拉姆瑟斯的话,乌鲁西微微侧头看他。在这么近的距离里,即使是微小的动作,也会引发连锁反应。乌鲁西这一偏头,鼻息就喷到了拉姆瑟斯脸侧。
  
  “最简单的方式是娶王妃。”拉姆瑟斯也侧过头,和乌鲁西相对,此时他们之间几乎失去距离,只是轻轻挪动一下,拉姆瑟斯就吻上了乌鲁西的唇。
  
  没有拒绝,嘴唇的贴合分明,但乌鲁西神色淡然,就好像此时他们不是这个姿势一样,然后他就着这个姿势,开口说话:“然后呢?”唇瓣之间开阖摩擦,改变着形状。
  
  唇瓣因为发声而震动,近在咫尺,拉姆瑟斯忍不住再往前一点,含住那两片柔软,细细品味。
  
  细细品味。
  
  没有拒绝。
  
  在拉姆瑟斯做出这样举动的时候,乌鲁西只是默默闭上眼睛,任由他动作,没有拒绝。
  
  已经这么多年了啊。最开始的时候,拉姆瑟斯连可以被称为少年的年龄都还没到,乌鲁西还刚刚进入这具身体,对这个世界的文化如此陌生,抗拒着一切。而现在,拉姆瑟斯已经要成为法老王了,乌鲁西也将会站在他身边。
  
  那时,彼此都不过是稍有兴趣的陌生人而已。
  
  到底是怎么走到了今天呢?
  
  连乌鲁西自己也说不清楚这些。
  
  只不过,曾经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改变的那些特质,终究还是改变了,潜移默化的。
  
  他没有拒绝拉姆瑟斯。但是就连乌鲁西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做,有一部分,或许是因为这样的关系能够保证他自己的权利?又或者还有其他的什么,只是乌鲁西不愿意深思罢了。
  
  “你知道我怎么想的,我只是不希望那个女人在你之前。”唇齿之间的话语模糊不清,但是直白的情感并不因此而难以被辨识。
  
  “啊。”轻轻从喉咙里发出这么一声。乌鲁西眨了眨眼,目光向旁边偏移。
  
  放任的态度鼓励了渴望的人,从唇的接触到肌肤的触摸,一切自然而然,手从宽大的衣袖间探入,从手臂向上,细细抚触,指腹和细腻的皮肤亲吻。迫不及待的渴求和不急不慢的享受结合在一起的感觉,让人感到莫名的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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