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红河岸)权谋by墨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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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红河岸)权谋by墨荆-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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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越是这样互相倾轧的情形,对于想要保持平衡的君王而言就越有用,至少苏皮卢利乌马一世看起来对这样的场景并没有什么厌恶的感觉。而且从名义上来讲,元老院还算是和帝王平等的一支权利呢。
  这么长一段时间,凯鲁一方的人几乎都绷紧了神经,感到非常疲累。娜姬雅的手段毕竟不是他们可以相比的,而修达,这位天真的小王子,甚至还不知道现在的局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是下意识地觉得自己最亲近的凯鲁王兄恐怕就要因为母后的原因被送去埃及了,心中愧疚,巴巴地找凯鲁和夕梨道歉。知道了这件事的乌鲁西笑了好一阵,只觉得娜姬雅怕是要被这个不懂事的儿子气死,更好笑的是凯鲁哪一方的人竟然不知道好好利用这件事,反倒“原谅”了修达。
  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吗?这是政治斗争啊!
  不知道那个伊尔·邦尼是不是经常被气得跳脚?还是已经习惯了这种好笑得很的情况。
  疲累之下,这些人越发喜欢来找乌鲁西了,毕竟乌鲁西的伪装太温和,很容易让人放松,和乌鲁西相处更能让他们忘却现实的烦恼,得到一些休息。乌鲁西本人是欣然地对他们的到来表示欢迎,直接从这些人口中得到的情报总比探听来的丰富一些,他自然来者不拒。然而,在这之前他还是劝这些人不要说太多敏感的东西,毕竟他现在还是一个深爱着娜姬雅的男人,处境有些尴尬。以退为进反倒让凯鲁一方的人对乌鲁西更加信任,特别是凯鲁,现在他对待乌鲁西的态度比起身边跟随了多年的人还要好。
  不过,因为乌鲁西“太过温和”的态度,让这些人不由担心乌鲁西被人欺负,比如说娜姬雅,乌鲁西深爱着她,就算她再怎么做的话乌鲁西都不会说她一个错字吧?这种担忧之下,这些人常常会对乌鲁西进行教育,让他不能那么温柔啊,要强硬一点之类的。而最喜欢说这样的话的,就是夕梨如今贴身的侍女,赫梯族族长的大女儿,哈娣。
  哈娣在人们心中一直是个大姐姐的形象,喜欢照顾人也没什么奇怪,所以她把乌鲁西纳入保护范围对他屡次说教也没有多少人注意。然而乌鲁西自己却已经发现,哈娣对待自己的态度并不一般,如果他没有弄错的话,对方似乎是爱上了自己。
  一个女人如果爱上了一个男人,会做些什么?她会为了自己所爱的男人做一切,任何一切。她会满怀欣喜地把自己精心烹调的食物给她的心上人吃,好像并不在意,却暗暗希望对方欣赏自己的手艺;她会想要为自己的心上人打理一切,衣食住行,只希望对方依赖自己一点;她会畅想未来,如果和自己的心上人在一起的话会怎么样,将来他们会有几个孩子?是男是女?他们的房子,院子,每一天的细节……
  女人真挚的爱,是很美的东西,而哈娣本来有机会实现她美丽的梦的,如果她所选择的对象不是乌鲁西的话。
  夕梨周围的人都知道乌鲁西爱着娜姬雅,深爱,而不得。很多时候深情会给男人加分,越是深情的男人,女人就越是想要破坏他原本的深情,让这一份情意转移到自己身上,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情绪,因为深情而渴望,却要毁坏对方的深情。而哈娣自然也不会例外,她知道乌鲁西爱着娜姬雅,而在她,或者说在所有凯鲁一方的人看来,娜姬雅是绝对配不上乌鲁西的,那么,乌鲁西是否应该有更好的选择呢?
  暗地里,她觉得自己可以胜任作为乌鲁西妻子的身份,她能够把乌鲁西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而且作为赫梯族族长的长女,哈娣的身份并不低,更况且相比娜姬雅的险恶,她的心肠要好多了。而且,如果乌鲁西和她在一起,那么大家也不会因为乌鲁西爱着娜姬雅的原因那么为难不是?娜姬雅如果失败了,有自己安慰的乌鲁西也不会有多伤心吧……
  理所当然的想法,哈娣没有说出口,因为乌鲁西对所有人都很温柔,所有人也都乐于亲近他的原因,哈娣对乌鲁西的另眼相待也没有被发现。
  乌鲁西乐于获取哈娣爱上自己之后能够得到的更多情报和好处,但是他对处理随之而来的麻烦可是没有一点兴趣,比方说,他实际上非常讨厌哈娣随意干涉自己的生活,指手画脚自以为是对他好,实际上只让乌鲁西感到腻烦。所以他一直维持着和对方的距离,明显地表现出“我当你是朋友,所以对你友善”的态度,并且不断在别人心中强化自己对娜姬雅的感情,让哈娣绝对没有机会说出她的心思。很多时候,没有显露在阳光下的爱就意味着付出的那一方不断奉献,而“不知情”的乌鲁西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得到的一切,不需要任何回报。
  本来,乌鲁西实际上已经觉得自己表现得够多了,哈娣作为女性也应该没有太大的胆子做出多出格的事情,只能在细微的地方表示好感,然而他小看了这个世界女性的性格。
  为了尽力接近自己喜欢的人,哈娣已经接管了对方的餐饭衣物等等方面,这一次她决定插手到更私密的区域。
  作为神官,乌鲁西绝对少不了沐浴净身。因为身体的问题,一直以来乌鲁西都不允许任何人在自己沐浴的时候出现,当初拉姆瑟斯算是第一个破坏规矩的人,但乌鲁西没有想过哈娣会成为第二个。
  坐在浴池中把头靠在边沿的乌鲁西原本有几分睡意,而当耳侧传来门被推开的声音的时候,他几乎是立刻绷紧了身躯,尖利的眼神立刻射了过去。
  是哈娣,此时正背对着他关上刚被打开的浴室门。

  暧昧着的浴室

  该死!乌鲁西全身都绷紧了,下意识地往下一看,才稍微安心。翻腾的热水并不是完全清澈的,关键的部分只是隐隐绰绰,在这个深度看不怎么清楚。而乌鲁西又挪动手掌,将左手自然地搭了上去,才算是把一切遮掩得严严实实。
  动作很快,然而并不急躁而显出鬼祟,然后乌鲁西才惊讶地出声:“哈娣?你怎么……”
  听到乌鲁西的声音,哈娣这才转头过来,动作还有些迟疑。此时她脸颊飞着殷红的色泽,眼睛不住地眨,眼神四处乱晃,忍不住去看乌鲁西一眼又马上移开,手指不自觉地卷着裙子的皱褶,紧张和兴奋的情绪并存着。
  她的打扮看上去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依旧是无袖的长裙,披散的头发,而善于观察的乌鲁西却发现哈娣穿的裙子并不是她平时常穿的那一件,应当是崭新的,即使并没有改变发型,被仔细梳理规整的发丝上也有着香油的光泽,掩藏在发丝之间的耳环闪耀着点点光芒,手腕上挂着简约却优雅的手环,脖颈上也有一条细致的项链,一看那样式材质,乌鲁西就知道这恐怕是她平时并不怎么戴的贵重品。
  女为悦己者容,便是如此。每一个心怀爱意的女人都会恨不得让自己化身天上仙女,人间绝色,让自己所爱的人无法把眼睛从自己身上移开。而即使是最平凡的容颜,在爱的沐浴之下也会焕发出无比的光辉,无比动人。
  不过可惜,哈娣此时的打扮或许会让另一个人感到惊艳,而乌鲁西却绝不会有一点点动摇。他见过多少世间绝色?又有多少人对他动过心?哈娣也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因为羞涩而不敢和乌鲁西对视的哈娣,看不见他冷然的双眼。
  “乌鲁西大人,我是来服侍您沐浴的。”她回答,即使尽力平静自己,但口音中微微的颤抖已经说明了她此时的心情。因为紧张,平日里话语中会带有的一点霸道也尽数散去,明明平时绝对不会用“大人”、“您”这样的话语和乌鲁西对话,这个时候却偏偏从嘴里冒出了这样的词。此时她不是掌管凯鲁王子手下宫掖大事的哈娣女官,而是一个动了情的女人。
  “不,不用了。我不习惯有人在沐浴的时候服侍。”知道对方这一次鼓起勇气来心中必然会抱着一定要实现目的的想法,乌鲁西直截了当地告诉哈娣他不习惯别人服侍,然后想了想,为了让自己的口气更委婉一点符合平时他表演的那个性格,又添上一句:“而且,你毕竟是夕梨小姐最信任的贴身女官,服侍我太委屈了。”
  被拒绝让哈娣呆愣了一下,然而她都已经做到了这一步,怎么会放弃?她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在乌鲁西沐浴的时候走了进来,如果这一次办不到,她不知道下一次自己还能不能鼓足勇气做出这种快要形同于献身的事情。
  所以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反驳了乌鲁西的话:“我不觉得委屈,而且,乌鲁西你以后身份越来越高,如果没有人服侍你沐浴,别人会看低你的!”急切之下,她称呼乌鲁西的方式也回到了平时的模式,没有敬语,站在乌鲁西的角度,却强加着自己的看法。说话的同时,她向前疾行几步,就要靠近水池边的乌鲁西。
  贱婢!竟敢对他冒犯至此!如果在以前,她早就被拖出去杖毙了……水下,乌鲁西捏紧了左拳,思考着如果现在杀了这个女人会有怎样的影响。
  再怎么说,做出这种事情这个女人也不会希望很多人知道吧?所以她一定会注意躲避其他人,但是不排除有人知道她到了自己这里,如果杀了她,要处理尸体也是个麻烦的问题。
  然而,他也绝对不会让这个女人知道自己身体的事情!
  如果哈娣的举动真的对自己造成了这样的威胁的话,就算是后续有再多的麻烦,他也绝对不会有丝毫手软。
  此时,哈娣已经来到了池边,蹲下身收捡放在阶上的沐浴用品,眼神不时往乌鲁西身上飘过去,而乌鲁西神情安定,小半个侧面暴露在哈娣的视线中,因为浴池的深度问题,只有半个胸膛和肩部暴露在空气中,后背上的累累鞭痕因为倚靠在池壁上并不被人所见。
  在哈娣看来,乌鲁西只是默许了自己的服侍。所以她在收拾好沐浴用具之后,打量了一下乌鲁西那头纤细灿烂如同黄金打造的发丝之后,稍稍犹豫,拿起一片干净的亚麻,才对乌鲁西软声说话:“乌鲁西,我帮你擦背好吗?”本来是想从洗头开始,但是怎么看那样的头发都不需要自己再去多余地清洗,也就只好从身上开始吧。即使那雪白的肌肤也有种干净到透明的感觉,但她总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吧?好不容易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
  而在她说了这句话之后,却见乌鲁西把头别到一边,用后脑勺对着她,从发丝间露出的耳朵上却点染了些许红色。竟然是害羞了吗?
  一个会因为女性的接触而羞涩的男性,通常都会给人非常纯情的感觉,大部分女性会对这样的男性有好感,进而产生想要逗弄对方的恶趣味。即使乌鲁西是自己喜欢的人,在发现他竟然感到羞涩的时候,哈娣一面惊讶,一面也忍不住想要逗逗他。
  而实际上,乌鲁西只是因为对方提到了背,而他的背不能让哈娣看见,才在情急下做出这种选择。乌鲁西面对诸多事情的应对都不会差到哪里去,男女之事因为曾经的身份也经历了许多,然而他一直是处在占尽优势的地位,从来不会有女人敢于违背他的意思。不过此时,乌鲁西所处的地位却只能说与对方平等,如此一来他选择应对的方式就有了差错,对于哈娣的反应自然也是没有预料周全。
  当哈娣带着恶作剧的心情手执湿润的亚麻布片接触到乌鲁西肩膀的皮肤的时候,乌鲁西在一时之间几乎忍不住想要抬起手拽住哈娣的手臂,把她拖下池子,狠狠溺毙,然而反应在身体上却只是手指在水中轻微的动弹,一点波纹都没有传递到水面。
  乌鲁西的姿势没有变,哈娣也不心急,轻柔地用亚麻布片拂拭过肩部,颈窝,锁骨,然后向洁白的胸膛滑去。她感觉得到隔着亚麻布的身体正在轻微颤动,却不知道头部背着她的乌鲁西此时脸上的神色。
  尴尬,愤恨,阴冷,还有欲望。
  没错,是欲望。
  这具身体,即使已经是残缺的了,本能的欲望也并不会完全消失。从乌鲁西接管这具身体到如今的这么多年,因为对身体缺陷的在意,乌鲁西再也没有接近过女人,男性更是如此。即使是沐浴,乌鲁西也因为本能的厌恶不愿意去看或者触碰那个部位,只是胡乱洗干净就算了。这么一来,在长久的时间里竟然没有什么因素可以激起这具身体的渴求,乌鲁西自己也已经忘了这件事。然而当哈娣如此接近的时候,女性的气息和暧昧的抚触刺激了这具身体,让它从长久的冷静状态中苏醒。
  有了欲望自然应当解决,但是这样的身体,让乌鲁西如何处理?
  杀意在胸中涌动,对于让这一切发生的哈娣,乌鲁西迁怒了,然而到此时他还没想到完美的解决办法,而哈娣还没有真正触及到他最难言的秘密,不至于让他爆发,所以他才压抑着自己没有动弹。
  哈娣没有发现乌鲁西此时的不对劲,她继续着自己的动作,挪动身体跪在了乌鲁西身后左侧,为了避免让乌鲁西没脸所以没有去看乌鲁西的正面,也没有提醒乌鲁西自己说要清洗的是背部。她就着这样的姿势弯下腰,伸出手,执着那方亚麻布,从胸膛一点一点下滑,几乎是要倒着扒在乌鲁西左半身上,脸侧不时和乌鲁西清凉的发丝摩擦。
  而就在此时,浴室大门砰地一声被人用力推开,哈娣下意识地立刻直起身,四肢僵硬起来,乌鲁西却悄悄舒了口气,镇定地看过去,眼神清澈干净,没有一点心虚。
  凯鲁·姆鲁西利。
  虽然这位王子的到来算是救了场,一方面避免了乌鲁西的隐秘被发现,另一方面也避免了哈娣被乌鲁西杀死,但是在这里的两个人,对他都没有什么感激之情。
  乌鲁西先奇怪了一下凯鲁到底是来干什么的,然后注意力立刻转移到了对方竟然随意闯入自己沐浴的地方这件事上,哈娣作为女官服侍沐浴并不是不可以接受,但是凯鲁呢?真是无礼之极!
  面对作为王子的凯鲁,哈娣自然是不能有怨气的,然而凯鲁这么一打断,她做的那么多,岂不都白费了?终究有些小嘀咕。
  不过这些凯鲁都不在意,他关心的是之前他看到的那一幕,哈娣那么贴近乌鲁西的样子,暧昧的气氛……难道?莫名其妙的,不甘、妒忌混合着其他混杂的情感在他胸中涌动。
  乌鲁西看着自己的眼神很干净,他也知道乌鲁西一直都是不愿意让人服侍他沐浴的,而且以乌鲁西温和的性格,哈娣稍微强硬一点,他怎么可能拒绝她?是哈娣主动要求来的吧,看她的反应也知道了……
  这段时间因为埃及联姻的事情,他竟然忽视了这一点,原来,哈娣爱上了乌鲁西?
  站在门口的凯鲁不知道为什么,握了握拳。

  乌鲁西的倦怠

  “哈娣,出去。”开口的第一句话,凯鲁向着哈娣发出了命令,口气强硬,一点也不像平日里那个总是温和对人的王子。乌鲁西对此并不惊讶,在平时凯鲁表现得再怎么平易近人他也是一个王子,还是身份尊贵的正妃之子。
  不过看上去,哈娣对凯鲁的这种口气很不适应,看着凯鲁的神色也是犹疑的,然而作为女官她当然不可能直接违背对方的命令,所以哈娣只是向凯鲁行礼后沉默地离开,只是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半侧过头看了还坐在浴池中没动的乌鲁西一眼,含羞带怨的,有种遗憾的味道。
  不过对于她的暗示,乌鲁西回以的却是一个无辜而困惑的表情。
  凯鲁自然也看到了这个表情,以他对乌鲁西一直以来的认识,此时的乌鲁西恐怕还处于懵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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