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胞胎姐妹的故事。
“你决定了吗?”叶振风沉郁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书房里。巨大的落地窗上覆盖着紫色秀金窗帘,幸存的一屡阳光从窗帘的间隙中荡漾开去,形成工整的梯形,为原本灰暗的房间染上一分诡秘。
沉默。。。。。。
叶凌轩不急于回答,而叶振风似乎也不急于得到答案。他双目微闭,轻抬右手,将那狂放的狼嚎停在半空,时间仿佛静止。
“是的,我要娶她!”声音响起,饱墨的狼嚎也触及到雪白的宣纸。叶凌轩墨色的眼眸中映出父亲健硕的身躯。挥毫泼墨,龙飞凤舞。这个年过花甲的老人,他的一生足以写成一部厚厚的传奇,出身黑道,浮游商海,威风八面,风月无边。不及而立,便位列富布斯富人榜前三甲;未知天命,便膝下育有九子。作为这个传奇人物的嫡子,是幸还是不幸?
“好,我答应!去吧!”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叶凌轩鞠躬,转身离开。
“别给我丢脸!”这是叶凌轩听见的最后一句话。
书房,叶振风终于睁开眼睛,深不见底的黑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巨大的红木桌上,雪白的宣纸映着苍劲的楷书——“缘”。
一个月后,梵蒂冈举行了一场空前的世纪婚礼。新郎是世界著名的叶氏企业嫡子,新娘虽美绝人寰却身世神秘。
六年后。。。
一辆银灰色的劳斯莱斯奔驰在德国黑森林蜿蜒的柏油马路上。驾座上的叶凌轩一身米色的休闲装,一脸轻松。身边的白须老翁更是怡然自得。后座上的绝美少妇,搂着两个晶莹剔透的小女孩,。“歌儿,今天晚上我们一起睡吧 !”其中一个稍显活泼的女孩腻声道。“不行!大了就该分房睡了。”少妇柔和的声音并没有太大的威严。“不嘛不嘛,我就喜欢跟歌儿一起睡;一定要!”小脸涨得红红的,耸耸可爱的小瑶鼻 ,死死的盯着少妇,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灵儿!”叶凌轩出声道,“不许胡闹”。仿佛意识到自己太过严厉,有放柔了声音诱哄到“不过你们可以一起洗澡嘛。”灵儿不服,一头扎进美妇怀中不停的蠕动着。那个名叫歌儿的女孩儿不由得发出“咯咯”的娇笑,脆脆地说“只有我才能帮灵儿盖被子呀!她一蹬被子我就能感觉到,比那帮侍女好多了。是吧,外公?”说着,还不忘向老者无辜的眨眨眼睛。老者好笑的看看她们,点点头。这下父母只好妥协,两女孩同声欢呼,如出一辙的笑脸上洋溢着愉悦的欢笑。
突然,一棵参天大树毫无预兆的倒下,正砸中轿车。歌儿和灵儿还未及改变表情就双双晕了过去。。。。。。清歌(一)
我叫叶清歌;是叶氏家族的嫡长孙女;世界著名财阀的未来掌权人。我的一生注定不会与平凡为伍。尽管我也曾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
五岁以前的记忆就像是一场迷梦;有慈祥的姥爷;似严实宽的爸爸;温柔体贴的妈妈;更有与我长相一样心心相印的灵儿。但当我从渺无边际的黑暗中醒来的时候;只看到仅有数见之缘的爷爷。他用她冰冷的声音告诉我,爸爸,妈妈,姥爷还有灵儿都死了。我的平静令他赞赏,他将我带进叶家主宅,风暴的正中心。
叶家的主宅建在美国西海岸;庞大的建筑群格外引人注目。那堪比凯旋门的大门前;仿佛正在开顶级轿车展销会。而它们的主人正神色恭谨的排着队;仿佛在等待着谁。
这时;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缓缓的从林荫道的尽头驶来。车停;门启;走出来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一身青色的长衫更显得他风度翩翩。而更令众人吃惊的是;他左手牵着一个约莫五岁的白衣小女孩。
秋日的阳光亲吻着她漆黑的发;折射出琉璃般的光泽。微扬小脸;那双灿若寒星的眸子里;并无同龄人的天真;只有看破世事的淡然;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忧伤。整个人净如瓷;润如玉;明如月;清如水。众人一时间不觉痴了。
我的眼光扫过眼前的人们;衣冠楚楚;举止优雅;甚至有几个张得颇像爸爸。我喜欢观察人,自幼就有超出常人的异能,包括看破人心的能力。看见我;他们的脸上无一例外的闪过一丝恍惚。我知道自己很美;妈妈以前就常夸我和灵儿是上帝精心的杰作。而现在…。
爷爷似乎察觉到我的异样;左手加重了几分力道。其实我不喜欢他的碰触;他的手太凉;而我从来就是一个体温偏低的孩子。
那群人恭谨的把我们迎入大厅;他们向爷爷请安。我也依次见礼;向我那八位叔伯们。形式并不复杂;因为他们都只是爷爷的私生子。
最后,爷爷亲自向我引见了一个人,老管家斯密斯先生。这位风度翩翩的老人带着真诚的微笑向我行礼,我觉得我不讨厌他。
我开始了新的生活。作为财阀唯一的嫡系继承人;繁重的精英教育接踵而至。但影的陪伴使得这一切都变得可以忍受。他是一个温暖的大男孩,是斯密斯先生为我千条万选的伴读。他们俩通过了我的读心术考验,成为我相信的人。
我慢慢的长大,那些亲人们的耐性也被一点点磨光。我很清楚;他们在看到我的第一眼就想让我成为历史。对付他们其实很简单;在爷爷的眼皮底下他们并不敢大张旗鼓的扔炸弹;暗杀是他们的首选。而我的摄心术足以让任何一个见过我的人在两秒内将我的音容笑貌忘得一干二净。
看见那些杀手们在寻求目标无果后;撞进保安系统;失手被擒。这情景让我不禁想起跟灵儿玩捉迷藏的日子;美好的回忆让我漾起一丝微笑。神出鬼没的老管家常说这样的我仿佛凌尘的仙子。而同样神出鬼没的影则会露出疼惜的笑容。
其实我并不怕死,也不过份珍视自己的生命,但我的生命是我爱的那些人曾经活着的唯一证明。我不愿他们生活过的痕迹堙灭在风里,所以我必须活着,任何人都不能剥夺我生存的权利。另外,我总觉得灵儿还活着,我能感到她的存在。
从我八岁时;斯密斯先生就开始秘密的教授我武功;影同样是陪练。他送了我一个精巧的手镯。尽管可以鉴别天下的材料;我依然不知道它是什么造的。那手镯很美;也很有用;可以从中抽出一根拇指粗的银色丝带;当丝带的边锋掠过敌人颈项之时;生命就此灰飞烟灭,杀人而无血。
我遭遇暗杀的次数越来越多,但那些杀手实在不够分量,他们只是让我徒增怜悯。
清晨的阳光分外明媚;我再次坐在钢琴前;手指划过键盘;跃出一串优美的旋律。
我自幼喜欢钢琴,当乐谱已经不能满足我时;我就学会了自创。一曲既了;余韵缭绕。走到窗前;静看那良辰美景。”
你做的?”
”是”。我转过身微笑的看着爷爷。
我们依然是久不碰面。我长大了;他却没有老;依旧精神矍铄。
”十五了;嗯?”
”下周满”我从容的回答道。”
出去见见世面再回来吧”。
”好”。
每十年一次的家族巡查是叶氏企业的传统,作为叶氏核心层与其下属企业联系的纽带,在巡查主持者的选择上可谓是慎之又慎,身在此位的人在叶氏通常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但此次的巡查中,叶振风出人意料的将重任交给了年仅十五的嫡孙叶清歌,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这也标志着叶清歌正式进入叶氏以及叶氏权力斗争的开始。
影站在林荫道的左侧;似乎正静静的等着谁。一身白色的西服让他更加儒雅高贵;完全无视周围人的惊叹;他只将目光投向林荫道的尽头。
她来了;影心道。沉静如水的面容上终于漾出一丝微笑。她踏着轻盈的步子从远方走来;树叶间隙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若明若暗;恍若神妃仙子。她那如刀削般充满美感的轮廓在雪白的长裙下若隐若现。冰肌玉肤;其白胜雪。三千青丝与之形成黑与白的经典。一双如墨的眸子里盛满了神秘不可测得平静;仿佛银河系深处的一抹精光。清丽绝伦;秀雅无双。那便是叶清歌。
我走在这条熟悉的林荫道上;嗅着熟悉的清香;竟有一丝感动。一年了;一场全球性的巡查终于落下帷幕;我也终于回到生活了十年的地方。我看到了影;那个一直追随着我的人。他是一个俊雅的男子;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除了灵儿外我最挂心的人。他也看见了我;走上来向我行礼。
”都准备好了吗?”我问;扬起一抹难得的微笑。
”随时可以开始”。影恭谨的答道。
我颔首;望向窗外;今天的阳光很明媚。
穿过一道又一道的门;三叔引我和影走进主宅最大的厅堂;说是要用最高规格的仪式欢迎我。仪式很神秘;不能多带随从。
我一笑置之。
走进厅堂;正上方主位上坐着爷爷;一袭长衫的依旧充满了帝皇之气。他的身边站着风采依然的斯密斯先生;下首依次坐着我的几个叔叔;个个衣冠齐楚。我看着他;突然觉得他很像康熙皇帝;坐看九龙夺嫡;以巩固自己的地位。而最优秀的就是首当其冲的;比如我爸爸。
我想众长辈行礼后;就带着影好整以暇的坐着。这是一场耐力的较量;而我从来不缺乏耐性。
他们再也坐不住了;这一年以来我利用众人之间的矛盾;不断分化瓦解他们的势力。其实;我现在也只是让他们看见所丧失的一部分权力。若让他们了解了全部真相;他们未必还有与我一战的勇气。
”歌儿”。五叔唤道。
我颔首;示意他继续。真是一个沉不住气的人啊;不愧是我当初所选的突破口;这么快就发难了。
”你这一路辛苦了;不如好好休息几个月如何?”一言既出;七个叔叔纷纷附和。
一会儿;屋里又静了下来;爷爷和斯密斯先生都置身事外;而我选择沉默。沉默是一种无形的力量;我观察到几个叔叔都脸色微微发青。
正当他们要再次询问的时候;我淡淡地开口”几位叔叔和爷爷老了;也该颐养天年了。”
”小丫头;你说什么!我不过看大哥死得早;让你几分;看来是该送你去见你爹娘了!”火爆的七叔冲了上来;似乎想将我一举击毙。
素手轻杨;一道银光闪过;七叔应光而倒;脸上神情未变。
我对二叔一笑”当年的事就是二叔;五叔;七叔的杰作吧。”
不等他二人反映;影就欺身而上;瞬息间结果了他们。
再看向其他几个叔叔;三叔九叔面色一凌;拍手数下;但久不见回应。
我淡淡地笑了;道”出来吧”。这时;屋里迅速站满了黑衣的暗魅使。作为我的嫡系部队;他们的办事能力不容小觑;片刻间;五位叔叔就永远的成为了植物人。
最后,我抬头看着爷爷;他永远镇定无比。就好像我刚才杀得不是他的儿子;只是几只蚂蚁。
”爷爷累了吗?”我温柔的问。
他没有理会我;只是将头偏向斯密斯先生”你也是他的人吧?”
斯密斯先生恭敬的行礼道”作为叶家的老人;我非常关心家族的下一代;老爷累了;而孙小姐也已经长大了。”
爷爷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你没有令我失望”。说完;他便随斯密斯先生走进了我精心为他准备的安乐园。
我轻轻地舔舔下唇;离开厅堂。
是该重新洗牌的时候了。
叶氏内部出现裂痕;总裁叶振风为八子所设计;心灰意冷之下不再问世事。将总裁一职传与孙女叶清歌。八子尚在逃亡途中;行踪不明。三月内;叶氏内部进行了大规模人事调动。总裁叶清歌因身体缘故退居幕后;由其特助叶影代理一切事务。清灵(一)
“呜呜呜……”空旷的大厅回荡着若有似无的哭声,女孩无助地坐在地上,看着四周横七竖八的尸体,鲜血洒满一地沁透了她漂亮的白色连衣裙。
“哭什么?你是何其幸运,可以看着家人死在自己面前,而且你马上就可以去陪他们。”一个柔和悦耳的声音响起,仿佛有魔力一般让人忍不住心中阵阵悸动。女孩渐渐停下哭泣,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一入眼便是一双九厘米黑色高跟皮靴勾勒出主人小腿完美的线条,然后是修长纤细的大腿和同样包裹在黑色皮裤中凹凸有致的美臀,盈盈一握的腰肢略显单薄却紧致有力,上身黑色高腰紧身衣贴在主人饱满的胸前露出一双雪白的玉肩,却又被主人及臀的如黑色丝绒般飘逸的长发勾勒得若隐若现,正可谓冰肌玉骨。再配上一张妖冶魅惑中难掩清秀精致的脸,天使的圣洁与魔鬼的堕落混合在一起形成了致命的诱惑。一双璀璨如星辰的黑眸中偶尔闪过一缕紫光,“想见你的家人吧?”来人轻柔地问到,紧盯着女孩仿佛在俘虏者她的灵魂,性感的朱唇勾起一抹仿若温柔的笑,粉嫩的小舌从口中稍稍探出头来在不经意间滑过下唇,魅惑而优雅。女孩愣愣地点头,灵动的大眼中还残留着未干的水渍。一道极细的银光闪过,女孩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便已经结束了自己短暂得可怜的人生。来人撩起秀美的长发轻盈转身,缓慢而平静地走出房间,只留下一缕淡淡的幽香。
我叫叶清灵,代号曼华沙珠,十八岁。我的人生很简单,从我五岁以后我所有的一切就只为了一件事——生存,是的,只是生存。我是一个杀手,我的生活里只有杀人或者被杀,没有别的可能。像我这样一个饮着别人的鲜血活下来的人,我不知道人生还有什么意义。但在我的脑海中总有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不断地告诉我:要活着,等待我们重逢的一天。这是我的孪生姐姐,我知道,就算从我五岁以后就再也没见过她,就算天父告诉我她死了,就算如今的我在全世界不停地找她却找不到,但我就是知道她在等我,只要我活着我就会见到她。这是我的承诺,一生唯一的承诺。我从不轻易地给出承诺,因为对于我这样亡命天涯的人而言,一个承诺已经太贵重,我给不起。一旦给了,那就是用命守护的存在。但我知道姐姐是特别的,她是我在五岁前曾经拥有幸福生活的见证,否则我会以为自己天生就是迷失在黑暗世界的一抹幽魂,没有感情没有心;如果我死了,我知道这个世界上一定有那么一个人会为我伤心会记住我的痕迹,让我相信我的人生不是那么冰冷得可怕。
对于我五岁前的记忆是很模糊的,我似乎有一个和睦的家庭有关心我家人有幸福的生活,但这一切对我而言都太遥远,以至于我常常会以为那是一个梦,一个可笑的童话。不必太惊讶,对于一个从六岁开始就每天面对残酷的杀戮接受无数或无辜或绝望的眼神洗礼的杀手而言,幸福根本就是世人自我安慰自我欺骗的无聊借口,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优胜劣汰是世间一切生物生存的潜规则,自古便是如此。不过有什么关系呢?我只要记住姐姐就好了,对于其他的人我可没有多余的情感和精力花在他们身上,越早意识到这一点,越能让我在这个生存游戏中成为强者,活得更久。
我是一个强者,这不是我自愿的,但在我生存的世界里是必须的。我不清楚自己有多强,但当我七岁的时候和一群年纪相仿的孩子被带到一片森林中作生存训练,我徒手杀死一只几分钟前还狂性难耐的野生老虎时,我在其他队员的眼中看到了畏惧,就是畏惧。不必问为什么,要知道一个年仅七岁的女孩不论曾经过什么样的训练,想要杀死一只发狂的老虎都是不可能的。但实事是,那只老虎在死前已经诚服般地跪在我面前,一动不动,直到我用匕首割破它的动脉,而他们的眼神只是对于强者一种变相的认可和崇敬。我很惊讶也很迷惑,不过我不会花精力去想为什么,我基本上是个很懒惰的人,对于训练以外的事我都不会过问,凡事只要知道结果就好,那只老虎死了,而这种能力在不远的将来会让我的生活好过很多,这就够了。
在那以后的很多年里我都可以感觉到自己的与众不同。我拥有超出别人很多的速度和力量,可以说在这方面我天生就不受女性身体的限制,不论在学习格斗还是各种暗杀技巧我都可以轻易地做到完美甚至达到前人所未触及的境界。我对于杀手所需的各种知识有人及其精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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