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地面的水晶镜反射回来的影像,摇头。
“鼠目寸光,难成大器。”看着城内七王的七大势力,没有一处做好准备与城外的三天攻守。
反而全都在为了争王位,兄弟厮杀,落羽冷笑的道了一句。
“若成器,还有今天。”
那一直跟在梵蒂城城主面前的老侍昏庸的老眼中,闪过一丝杀气。
落羽点头:“道也是。”
一边说,一边缓缓的移动脚步,通过密宫里四面八方的水晶镜,观看梵蒂城城内和城外的情况。
这梵蒂城城主,不得不说是一个人才。
也不知道他怎么想到和做到的,居然用了二十一世纪的光影折射学术,以无数的水晶镜反复折射,最终把地面上的景象,从地面传递到了这里。
让他坐于地底,也能看清楚梵蒂内外的所有情况。
实在是厉害。
“这就是能开启屏障的枢纽?”一眼扫过城内城外的所有情况,落羽站在了密宫正中央一凹凸出来的血红水晶球边上。
看着坐在旁边,被她以丹药强行续了两日命的梵蒂城城主。
梵蒂城城主看着城内他那七个好似疯了一般杀戮抢位的儿子,一腔黑血早已经要喷天。
听言血红着眼,缓缓的点了点头。
屏障,笼罩梵蒂整个内城,让四天完全攻不进的绝对屏障。
得到肯定的答案,落羽伸手慢条斯理的在上面抚摸而过。
看着那血红水晶球的四边翘起的小扶手,落羽眼中一闪而过成竹在胸:“自相残杀有什么意思,要乱就在乱一点,要玩就玩把大的。”
转头斜眼看着水晶镜传来的城外的动静,落羽冷冷的笑了。
笑容中,握着水晶球南面小扶手的手,猛的就朝下一按。
“轰。”立时,水晶球发出一声轰鸣,
第5卷 螳螂捕蝉8
南面的小扶手,朝下就沉了下去。
那老侍见此站在梵蒂城城主身边,双手负在背后,微微的闭了闭眼,却什么都没有阻止。
一片沉默。
而就在这密宫的沉默中,地面上却猛的发出了尖锐的警报。
橘红的信号弹炸开,那专门为这笼罩梵蒂城屏障所做的几十口大钟,在梵蒂城南面轰然而响。
城内正在交战的七王,闻声齐齐一愣,紧接着脸色大变。
警告的钟声大响,他们梵蒂城南面的屏障要被攻破了。
怎么回事?怎么可能?
无坚不摧,就算是四天联手都不可能攻破的绝对屏障,怎么会出现破损的预警。
不好,有大变。
就在这七王的陡然变色中,那笼罩在梵蒂城城外整个南面的,白茫茫的屏障,轰的一下发出一声犹如从地底传来的轰鸣,轰然消散,沉没。
那白茫茫的护壁在南天的势力下,消失,露出里面梵蒂城的内城来。
正猛攻梵蒂城防护罩的南天王麾下兵马,见此狂喜。
来不及想这屏障是如何消失的,领头的大将手一挥:“跟本将走。”
“是。”
骑着各式魔兽,乃南天王麾下近卫的精兵阵营,放开魔兽,就朝梵蒂城内城冲了进去。
梵蒂城就这屏障最恼火,只要没有了这屏障,他南天怕谁来。
兵马罗列,南天王势力朝着梵蒂城内城兵马赫赫而来。
内城,正在这个方向的三王子大惊。
南天的兵马进城了。
天,这个时候,是争位重要?还是欲滴重要?这选择简直要了他的老命。
怎么在这里紧要的关头……
密宫内,落羽看着地面上的情况,冷冷的一笑。
抬起压下南面小扶手的手,转身按在了水晶球的西面小扶手上。
轻描淡写的朝下一压。
瞬间,大地轰鸣,警钟声在一次响彻在梵蒂城内城上空。
西面屏障要垮塌了,要消失了。
第5卷 螳螂捕蝉9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城内正在交手争位,正兵强马壮已经快攻到王宫门口,占据天时地利的大王子脸色瞬间难看之极。
西面,正是他占据的地势大后方,若屏障消失……
“轰。”梵蒂城西面屏障消失,整个内城大白于囤积在西面上的西天王势力下。
“进攻。”银灰色的兵马纵队而来,八级魔兽开道。
西天王势力,没耽误一分钟时间,朝梵蒂城攻了进来。
瞬息之间,西南两面屏障消失。
七王势力中,最大的大王子和三王子,腹背受敌,立刻陷入焦灼。
“好,消失的好,消失的好。”其他几王见此顿时大喜。
一个个不思退敌,反而蜂拥而上,朝着这两王就冲了上去。
趁你病,要你命,杀了两最强大的对手,等收拾了你们,在来收拾攻进来的南天和西天两王势力。
“还有时间攻击兄弟,看来还嫌不够热闹。”
密宫里,落羽见此冷冷的一笑,手扶在了北面的小扶手上,往下就是一压。
“轰。”警钟长鸣,北面屏障开始消失。
“不好,屏障完全破坏了。”
“遭了,遭了,这下腹背受敌了。”
若说南西两面屏障消失还不能让七王乱成一团的话,现在北面的屏障跟着解除消失。
却是让剩下的五王,脸色剧变,黑如锅底了。
三面屏障已失,梵蒂城百分之七十被暴露在外,所有天时地利与人和荡然无存。
“快,快,回兵守住身后。”
“快,分兵两路,拦阻攻过来的敌人。”
瞬息之间,本厮杀成一团的梵蒂城七王大乱,纷纷掉转马头慌忙迎上。
而就在他们的慌乱中,北天王的势力,雄赳赳气昂昂的开进了梵蒂城。
刹那,七王,三天,十处势力聚集在梵蒂城这弹丸之地。
血色蔓延,厮杀阵阵。
什么叫绝顶混乱,这就是。
第5卷 螳螂捕蝉10
七王各自之间是对手,是死敌,短暂之间联手?不,杀。
三天之间是对手,也是死敌,联手,不。
七王和三天之间,一个是蝉,一个是螳螂,联手?怎么可能。
腥风血雨,四方皆敌。
到处都是敌人,到处都是战斗,梵蒂城乱成了一锅粥。
秋风凌厉,伴随着这血雨腥风,嗖嗖有声。
“南西北三天攻破梵蒂城的屏障了?”慢条斯理坐在东面边喝茶,边抬头看着那雾蒙蒙依旧的屏障,东天王撑着下巴道。
“不知道,还没消息传过来。”墨轩凝顿了一下。
紧接着道:“但是,听刚才那警钟声和轰然的地动大响,这应该是三面屏障消失被攻破的声音。”
“怎么可能?不是说这屏障无坚不摧,什么都不可能破坏的?今天怎么可能被攻破?”无华皱着一双眉。
梵蒂城的屏障,要是这么轻易就被攻破了,那也就不是能够阻扰四天如此之久的要穴之地了。
东天王摸着下巴,慢悠悠的喝着茶。
“要不我们也……”
墨轩的提议才开头,东天王就微微摇了摇头,面上一闪而过邪笑。
“攻破,不可能,我倒是觉得应该是有人开启了屏障,放了他们进去。”
摩擦着手中的茶杯,东天王慢悠悠的笑道。
在这沙漠中,在这就算他坐着的地方。
都能听见里面的厮杀声传来,闻着那血腥味的地方,还可以慢条斯理硬是喝出优雅姿态的,恐怕也就只有他东天王独一份了。
“君落羽?”墨轩脸色顿时一沉。
要他君落羽进入梵蒂城是为了他们东天得好处的,不是为了开启屏障让南西北三天得好处的,这君落羽什么意思。
“他是奸细?”墨轩瞬间想到。
“不可能,他跟其他三天没关心,我相信我这个弟弟。”无华立刻反驳道。
东天王闻言嘴角邪邪的一勾,笑了。
第5卷 螳螂捕蝉11
“七王夺位,三天虎视眈眈,我倒是觉得若引三天进入与七王两败俱伤,这想法不错。”
“我东天渔翁得利?”墨轩也是个一点就透的人。
东天王听声缓缓的笑了一笑,眼光波动,邪气枉然。
“能得到梵蒂城主信任,知晓关闭开启屏障,恐怕……”东天王眼中邪气翻滚。
恐怕,不单单是为了他东天渔翁得利吧。
“心到还真是大,小家伙越来越合我的胃口。”摸着下颚,东天王的眼中非怒非愁,反而是笑意斐然,满眼兴趣。
“王的意思是……”
“我没什么意思,你们知道我对我的人一向很纵容。”东天王品了一口茶,对着墨轩笑的阴邪。
墨轩看着东天王的笑,眼睛一转间已然明白了。
“我去办。”转身,飞速远去。
东天王轻笑一声,继续在这白雾茫茫的地方,隔壁就是厮杀声震天,血腥味浓厚的地方,品起他的茶来。
而无华则看向雾蒙蒙的内城,落羽,你可要小心啊,我们东天王那心思可……
腥风血雨,厮杀震天。
轻描淡写的放了三天进入,搅乱这一池本来就很混的水,落羽挥挥袖袍,自若之极。
“三天已经进入了。”老侍站在梵蒂城主面前沉声道:“七王不会是对手。”
落羽点了点头:“我没指望他们是对手。”
说罢,低头朝梵蒂城主伸出了手。
七王,三天,都已经动了,岂能让那四将作壁上观,要乱就一起下水给我玩玩。
梵蒂城主缓缓睁眼看了落羽一眼,冰冷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杀;“一个也不能给我放过。”
一边,抬起手露出袖子的东西。
“放心。”落羽微笑,径直接过梵蒂城主手中的东西,转身就朝密宫外走去,一边挥挥手道:“按我说的去做。”
声音飘扬,老侍看了眼离开的落羽,推着梵蒂城主就朝另外一边走去。
螳螂捕蝉,需知黄雀在后。
第5卷 黄雀在后1
深深秋风,萧索而犀利。
帘卷而过,转眼已是入夜时分。
只是那连绵的火光,到处的厮杀声,把这暗夜渲染的比白昼还要浓郁和肃杀。
梵蒂内城凛将府。
“砰。”浓郁的夜色下,一物突然穿破夜色朝着月下独立的凛将射来。
正遥望外城厮杀一片的凛将冷眉一皱,一伸手啪的一声把暗中袭来之物,接个正着。
“什么人?”一把接住射来之物,凛将身形一闪就逼射至暗来之物处。
好厉害的身手,居然他凛将府一个人也没发现的情况下,欺到他身边来。
这可就算是梵蒂城七王也做不到。
却只见一银色的身形在前方的暗夜里一闪,远远跃出,却并不走远,仿佛在前面等他。
凛将见此眼神一凛,等他?
当下一低头,五指打开,看了一眼手中握着之物。
借着月光一眼看清楚手中握着的是什么东西,凛将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那眉眼中有不敢置信,有绝对的震惊,还有大疑。
“什么事,出了什么事?”
而就在这瞬间功夫,周围暗中隐藏和明面上巡逻的凛将府属下,飞速从四周现身,就扑了过来。
有人能够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靠近他们的凛将?
开什么玩笑,就算现在如此动乱的七王,也没人敢前来动四将势力一丝。
居然有人进来了?逼近了?
“好生把守。”巨惊的脸色快速的压了下去,凛将一声冷喝,紧接着身形一闪就朝前方的银色身形追去。
银光跳动,不快也不慢。
反正就在凛将前方带路,却让凛将怎么也追不上。
瞬息之间,就去得远了。
把还蕴藏着惊讶和什么都没察觉到的府将,扔到了脑后。
夜色朦胧,深秋的风刮过。
不似秋天的萧索和清爽,而是弥漫着无法言喻的浓重血腥味。
夜,黑中泛着血红。,
第5卷 黄雀在后2
一路急追,直入内城的梵蒂城主宗庙,银光陡然消失,失去了它的踪迹。
凛将脚步一停,抬头看了眼那苍劲的城主宗庙祠堂。
漆黑的门匾在月光下,泛着阴冷的光芒,阴森而无情。
皱了皱眉,凛将突然耳尖一挑,转过身去。
只见,夜色下,从三个方面破空而来三人,一赤,一白,一金。
三将,梵蒂城权倾一方的四将全部聚齐了。
那三人同样一脸的震惊和严肃的表情。
此时看着凛将也在此,不由脚步齐齐一顿,站在了一处。
互相对视一眼,四人什么话都没有交流,却已经齐齐明白过来。
这是有人在引他们前来,在引他们四人同时前来。
冰冷的脸上一闪而过厚重的严肃,能把他们四人同时引来的人和那信物,这……
“嘎吱……”就在四将面面相觑的一瞬间,那紧闭的城主祠堂大门缓缓的开启了。
一道身穿浅黄素衣的身影在灯火中,屹立在其中。
祠堂内梵蒂城城主的祖宗牌位,在他身周矗立着,映衬着那暗淡的烛火,在这样的夜里,分外阴寒和狰狞。
“你是谁?”一身金色长袍的巯将,皱着眉头上前一步沉声喝道。
“中武门主,君落羽。”淡淡语声随风而来,矗立在宗庙大堂内的落羽,缓缓的转过身,双手负于身后看着堂外四将。
中武门?没听说过。
四将齐齐一皱眉,什么莫名其妙的人。
“你的东西哪里来的?”凛将却是见过落羽一面的。
此时见落羽那有白日所见的胆小和懦弱,不由眼一眯,那浑身的冰冷杀气,犹如腊月冰刀扑面就朝落羽扑去。
落羽见此轻描淡写的挥了一下手,寒栗如兵刃的杀气,瞬息荡去。
“凛,巯,闻,枢,梵蒂城四将,受城主慧眼识人提拔,才有今日之势。”杀气荡去,落羽慢条斯理的走上前两步。
第5卷 黄雀在后3
“怎么,今日见了你主信物,还敢如此叫嚣,看来还真是应了流传的那一句,养虎为患,豺狼心性。”
此话一出,四将齐齐脸色一沉。
对视一眼,四人缓缓的伸出手,那手掌中是一块缺角的令牌。
四人不用手伸至一起,就能够清楚的辨别,这是城主的信物,调动他们的信物。
见此信物如见城主。
“我城主信物怎么在你手里?哼,你以为就凭这东西就能够调动得了我们?”闻将声沉如冰。
“怎么到我手上?自然是你们城主给的。”
“放肆,我们城主已经……”
“若我说还没有死呢?”轻拂去脸颊上的黑发,落羽嘴角含着似冷非冷的笑容。
“什么?”四将一听这话,立时脸色一变,齐齐对视。
他们的城主还没死?不是丧钟都已经敲过了吗?这……
“不过,死没死,对你们来说也没多大的意义了不是。”落羽看着四人的脸色,冷冷的哼了一声。
“四将独立,坐山观虎斗,你们眼中早已经没有城主的存在,我拿此物引你们来,到是抬举你们了。”
非寒冰冷冽的话,却重若泰山。
“放肆,我们四将岂有你指责的余地。”枢将眼角一横,厉声喝道,有一点恼羞成怒的深怒。
他们受城主提拔和栽培才有今日。
不过现在时机已经时非我也,谁能没个私心。
况且,他们服的是城主,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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