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相公是诱受(穿越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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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相公是诱受(穿越宠文)-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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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偶尔想起时的一个回眸。

他太自信,太自负,太自以为是了!

他以为所有的女人都爱他,所有爱他的女人都会无怨无悔地守候,所有的守候都没有尽头!

他真的爱她吗?

真爱一个人,怎么会忍心让她这么悲伤绝望地等待?

袁曦不知道,如果有一日宋子玉敢这么对他……

在心底摇了摇头,袁曦略带苦涩地微笑,子玉自然是不会这么对她的,可是这种连想一想都会觉得不能呼吸的悲痛,蓝铃是怎样用眼睛看着、用耳朵听着,一年一年熬过来的?

娘……

她没有见过蓝铃,但是想象中,那应该是个笑面如花,却又柔情似水的妙人儿。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到如今,空一缕余香在此。

莫怪拓跋笑不敢爱,不信爱。

一句情深不寿,古今应同!

拓跋笑给自己添了杯酒,好酒入喉,他怅然一笑,“你一定不知道什么是血蛊了,我来告诉你吧。”

“与其叫血蛊,不如叫情蛊。就像那一日你说的,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娘当初养成血蛊之时,是否早已想到了结局?血蛊,能解世上一切毒,只要还有一口气在,血蛊就能在一个时辰内吸尽体内毒素,只是代价却是,另一个人的生命。”

“姑妈说过,以牵机的毒性,娘在种下血蛊之后,最多只剩三年寿命。我不知道为什么娘没有回南蛮,离开青州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拓跋笑看向芸娘,“这一切,如今只有芸娘知道了吧。”

袁曦知道,蓝铃是在袁曦一岁半时死去,也就是说离开种下血蛊之后的两年多,她也很想知道到底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当年之事,芸娘自己也说不清。那时她也不过十四岁。

“当年离开青州,我们是打算回南蛮的。”芸娘将告诉过袁曦的事再重复了一遍,“离开青州不久,走到临沂的时候,姑娘说她已有了一个月身孕。那时牵机毒入骨髓,姑娘夜夜受着煎熬,再也撑不到南蛮。于是我们便在临沂城外买了房子住下。”

“突然有一日,一群人抬着轿子来到家门口,自称是临沂王府的人,要迎姑娘入府为妾。姑娘病重,我们两个人迫不得已只有入府。那段时间,临沂王常常来看姑娘。后来小姐出世,我们买通大夫,说是姑娘身子虚弱导致早产,倒也没有人怀疑。”

“生下小姐后,姑娘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连下床的力气也没有了。一年半后……姑娘便走了。”说到这里,芸娘泪流满面,“姑娘说,这是命。她前世若有欠王爷什么,这一世也还清了。她唯一放不下的,是少爷和小姐。她希望少爷和小姐能相认,却又不希望小姐知道自己的身世。姑娘告诉芸娘,临沂王是个好人,小姐应该姓袁,不该姓拓跋,就让这个秘密,随着她的死去,烟消云散……”

“芸娘!”袁曦疑惑问道,“可是娘明明留给我一封遗书?”

十五岁那年,娘留下的遗书上,虽未说明她的父亲是拓跋庆,却也告诉了她并非袁姓骨肉的事实。

“那封信,是芸娘写的。”芸娘拭了拭眼泪,“那时芸娘见小姐对……他一往情深,却苦于血缘之亲,便以姑娘的名字,伪造了那封遗书。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袁修还是放弃了她,没想到袁曦还是上了别家的花轿,没想到,真正的袁曦,早已死在花轿上了!

袁曦一惊,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知不觉入戏,不知不觉把自己当成了死去的袁曦,她的亲人,她的爱情,她的悲喜,她在不知不觉中,承受了她的一切。

她早已融入了这个角色,这个世界,再不能超然事外了……

压抑的沉默中,袁曦听到拓跋庆一声长叹。

“她至死也没有原谅我。”

芸娘回答:“姑娘说,她不恨你。她早已放下了。”

因爱而生的恨,爱已了,自然恨亦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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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然》!!!

风卷黄沙,长河落日。

南宫千里,陈国的定远将军。

拓跋笑,戗国的贪狼将军。

当贪狼遇上破军,一场男人间生与死、胜与负的较量,决定了两个国家的兴与盛,存与亡。

《孙子兵法》第一章云:兵者,诡道也!

血染长天,英雄无悔!

激情,是敌对的碰撞,是碰撞的火花,是火花照亮夜空的光与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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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相公是诱受》相对独立番外文,BL向,强攻强受,慢热文,不排除互攻可能……腐女快来!雷者慎入!

《乌云然》有点难写,狂补孙子兵法ING和战争史……所以更新有点慢,建议收藏养肥了看~

但是推荐票和小书评,一个都不能少啊~~ 

  怡夫人-血融香 上)

推荐配乐——《故乡的原风景》~~

强烈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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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在很多年以后,在离家很远的地方,我时不时地想起童年头顶那纯澈的蓝天。

曾经我以为,云漂浮的地方就是天,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天在云遥远的后面。

那种遥远,不只是距离。

吉哈尔特有着最肥美的羔羊,最英勇的青年,和最温柔美丽的姑娘。

吉哈尔特的首领,我们的王,是个慈祥的老人,疼爱着他所有的子民。

八岁那年的春天,风刀霜剑,撕裂了我们所有的幸福。

百年不遇的寒潮过后,吉尔哈特的草原上久久没有笑容。

温暖重回草原地时候。成了孤儿地我被带到了首领地帐篷里。

——你叫什么名字?

——仪涟。吉尔哈特。大家都叫我涟涟。

草原上地人们没有姓氏。我们地部落就是我们地姓氏。

首领地头发白了。长长地胡子垂到胸前。像头发一样扎成一束。他看着我地时候。眼里有着熟悉地怜悯。

——以后。你叫我爷爷。好不好?

我笑了,轻轻叫了句——爷爷。

寒潮带走了我的母亲,带走了羊羔,却带不走我的家园。

吉尔哈特的人们是我的家人,首领是我的爷爷。

还有阿济格,从那以后,我也多了个哥哥。

——阿济格阿济格,你教我骑马吧!

阿济格已经十二岁了,他一个人能猎下最多的猎物,能驯服最烈的野马,在吉尔哈特的草原上,他骑着高大的红马,宛如一团飞掠过草原的火焰。

——你还小,等你长大了,我教你骑马射箭!

阿济格摸摸我的脑袋,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玉兰姐姐看到这样的微笑时,脸上会飞起两朵云霞,然后不知所措地绞着细长细长的手指。

玉兰姐姐的手指像兰花花瓣一样。

我没有见过兰花,但是听从南方回来的叔叔们说,那是一种嫩白美丽的花。

玉兰姐姐和阿济格同岁,他们一起长大,也会一起白头。

阿济格出去打猎的时候,玉兰姐姐用她兰花般美丽的手指为阿济格缝制衣物。

用十条白狐皮毛织成的珍贵狐裘,玉兰姐姐花了整整一个月才做好。我看着她甜蜜的笑容,知道那是送给阿济格。

可是最后,那条白狐裘披到了我的肩上。

——涟涟怕冷,有了这狐裘,冬天就不会冻着了。

阿济格帮我围上狐裘,在他高大的身影里,我看不到玉兰姐姐脸上的表情。可是在那之后的很多次梦里,我都仿佛看到了玉兰姐姐伤心的眼睛。

玉兰姐姐仍然在织着她的梦,仍然会在起风的夜里为我披上狐裘,仍然会教我读书识字。

天气好的时候,我跑到山坡上,躺在柔软的草地上仰望苍穹。

草原上的风,轻轻吹过,温软羞涩,欲语还休。

太阳从东边升起,从西边落下。白云又一次被夕阳染红的时候,我听到了马蹄声。

不疾不徐,哒哒哒……

远远的,从西边而来,被拉长了的阴影伸到了我的手边。

阿济格坐在高高的枣红马上,逆着光,看不清他的脸,只有那镶了金边的一圈轮廓。

——涟涟,回家了。

他说。

每一次,他都会用最温柔的声音对我说——涟涟,回家了。

他的马蹄声,从西边而来,引领我回家的路。

抓住他伸出的手,身子腾空而起,落在他的马背上。

——阿济格,天与地在遥远的地方相恋。

我指着天边。

——为什么呢?

——其实,蓝天和草原是一对相爱的恋人,可是无情的神分开了他们,让他们相见,却不能缠绵。于是他们不断蔓延,蔓延……终于在神看不见地方,他们碰触到了彼此的边缘。那里,是不是他们所说的天涯?

我胡乱编着故事,一不小心,感动了自己。

——是啊,他们两手紧握,左手海角,右手天涯,从此再也分不开,相爱的天和地。

阿济格望着渐渐暗下去的天地一线。

广阔的平野,落日沉沉,最后一缕霞光恋恋不舍,无可奈何地离开。

我靠在阿济格如草原一般广阔温柔的怀里,轻声叹气。

——涟涟,为什么叹气?

——相爱真的这么难吗?

阿济格怔了怔,笑着说,涟涟长大了。

我疑惑地抬头看他。

他说,涟涟,当女孩子开始为爱叹气的时候,她们就长大了。

我问,那男孩子什么时候长大?

阿济格静默了许久,终于回答。

当他们心里有了舍不得看她叹气的女孩子时,他们也长大了。

他又说,涟涟,从明日起,我教你骑马吧。

我开心得忘记问他,你心里的那个女孩子是不是玉兰姐姐。

或许那时候我根本没想过要问这个问题,因为在我心里,他们一直是一对的。

那年,我十岁。

阿济格带着我找到了一匹漂亮的小白马。

漂亮得像小鹿的白马。

我的小白马就叫做小白,等他长大后,就叫做大白了。

小白很乖很听话,很快的,我学会了骑马。

我骑着马儿去了更远的地方,吉尔哈特的南北两端我都去过了,可是我没有看到玉兰花。

叔叔们说,那在更遥远的南方。

遥远?

有多远?

比天涯还远吗?

他们笑着不说话。

我曾经以为,蓝天之下就是草原,却想不到,草原之北有冰山连绵,草原之南有沃野千里,草原之西有尘沙蔽日,草原之东有汪洋无极。

那时候,我在自己的世界里南北纵横,跑了很远很远,可是无论我走到哪里,阿济格总是能在日落前找到我,然后说——涟涟,回家了。

夕阳西下,有时候影子在前,有时候影子在后,两个影子越拉越长,直至融入苍茫夜色。

那年,我十二岁。

那年,玉兰姐姐拒绝了部落里一个青年的求婚。

在篝火盛宴中,被火光映红了脸庞的他送给她长剑,她退了一步,轻轻摇了摇头。

所有的人都看着她,但不包括阿济格。

阿济格没有说话,看着跳动的火焰,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美丽的颜色。

草原上,十六岁的男子早已成年,十六岁的女子,也不年轻了。

那时候很多事我仍不明白,甚至怎么去问也不知道。

有一天,在吉尔哈特西北部,我看到了漫山遍野蓝色的花朵。

风一吹,吹皱了一潭湖水。

好漂亮……

我下马,一步一步走向花海的中央,直至有了种被淹没的感觉。

——孩子,你在做什么?

远远地,一个人对我喊道。

——这是什么花?

我大声问她,声音乘着风儿飞过花海。

——这是百日红。

她回答。

走近了,我才看清她的脸。

那是一个将苍老写在了脸上的女人,而她眼里的沧桑更甚。

——您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我问。

她点点头。

——这些花是您种的么?

她点点头。

那是个寂寞悲伤的女人,在那个下午,她诉说着,我倾听着。

——他曾经问我,为什么蓝色的花却叫做‘百日红’。

——我告诉他,因为‘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这种花的花期只有百日,凋谢之后,再无第二春。人的一生也是如此……

——他说,他会一生一世爱我、照顾我。待乾坤事了,我们一起回吉尔哈特,一生花前酒间老。

——他让我等他。我等了,四十年了……

——这已经是第四十次的花开,我却再也等不到他的归来。

她的眼里盛满了哀伤,却再也流不出眼泪。

我的心脏钝钝地痛着,说不清原因。

——他为什么没有回来?你没有去找他吗?

她沉默着,说,有人来了,是来找你的吗?

我怔了怔,果然听到了马蹄声。

为什么,阿济格总是能找到我呢?

——涟涟,回家了。

他轻声说。

我站了起来。

小白在花海的另一头漫步,亲热地蹭着枣红马的脖子。

——你下次来的时候,我再把故事说完。

女人这样说着,一步一步走向她的小帐篷。

我却想不到,下一次相见,是在很多年以后。

二)

部落之间的开始了长达三年的争战,为了水源,为了牲畜,为了女人。

乌兰布的骑兵来势汹汹,如狂风暴雪席卷了大半个草原。

我不喜欢那些乌兰托的人,因为他们眼里总是闪烁着贪婪与凶狠。

为了保卫家园,阿济格带着青年们英勇抗战。

每一次的出征,女人们都在帐篷里向昆仑神祈祷,祈祷着男人们平安归来。

我疑惑着。乌兰托的女子也这样向昆仑神祈祷,昆仑神会听到谁的祈祷呢?

第二年秋天的时候,爷爷派去戗国求援的人带回来了好消息。

戗国王廷将会派出他们最神勇的将军,带领无坚不摧的骑兵团,帮助吉尔哈特解除乌兰布的威胁。

后来的一个月里,美丽的女子们被集中到了一起,选出了七名能歌善舞者,被悉心教导戗国礼仪。

玉兰姐姐说,她们将会被送往戗国,服侍尊贵的戗国王公。

玉兰姐姐的眼里略带伤感,她说,男子战死沙场,女子受辱他国,世间欢乐虽有不长久,草原上的人心并不如头顶的蓝天那么清澈美丽。

她是吉尔哈特最美丽的女子之一,却因为年纪偏大而侥幸逃过甄选。

玉兰姐姐已经十九岁了,部落里十九岁的女子已经是几个孩子的母亲了。

我也十五岁了,两年征战,我被保护在最温暖的中心,偶尔我会想起那个苍老的女人和她的百日红,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那些花儿是否依然美丽。

吉尔哈特的姑娘如花儿一样美丽,现在的她们仍不解沧桑。

我在一旁看着她们学礼仪、舞蹈、歌唱。

草原上的歌声嘹亮清越,姑娘们唱着古老的曲子,远远地,青年们高声回应。

我策马跑到最近的小山坡上,看着脚下绵延无尽的土地,在这个季节里渐渐枯萎黄去。

再过半个月,寒风带雪,将会吞没天地。

紧了紧身上的狐裘,我悲伤地低下头,牵着小白——现在是大白了,慢慢踱步回去。

身后远远传来了马蹄声。

是阿济格?

不,不是!那是千军万马的奔腾,如雷霆一般震慑天地!

我错愕地回头。

在漫天尘沙中,一骑当先!

天地失色。我抬手遮住眼睛。

奔腾的马蹄声在我身前、周围停下,将我团团围住。

我听到马蹄轻踏草地的声音,那声音如此熟悉,我甚至觉得那人下一句要说的话是

——涟涟,回家了。

不是的。

那人不是阿济格。

我听到他用懒懒的声音说——这是谁家走失的孩子啊?

他的声音很好听,就像叔叔从南方带来的一种酒,那种酒的名字叫做——叫做什么呢?

啊!是了,叫云烟过雨!

——小孩,你为什么用手遮着脸?

他这么问。

——尘土都扬起来了。

我回答。

——现在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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