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换?
陛下在想什么!
开玩笑的吧!
这怎么可能!
十座城池啊,那可是!陛下他疯了!
果然,今晚吃太多有了错觉吧!一个女人值十座城已经很奇怪,陛下竟然会放弃如此好的机会,更是神奇!
今晚,星星真多啊。
大臣们的心中,想法不同,但是却都不愿意接受他们的皇帝竟然忽然犯傻这个事实。
尴尬,真的很尴尬,北越太子不满的看着上位的北辰夜,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十座城池也不愿意吗?他北越的城池在他的眼里就那么不值钱?还是说……这个女人价值比十座城池还高?
狐疑的看了眼正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郡主聊天的女人,澹台月尘很淡定的无视了这个可能性,北辰夜这个皇帝,根本就是神经病!
“陛下,有些事情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澹台月尘有些不死心,继续道。
“嗯?朕从出生开始便一直在皇宫,何来的村子?”北辰夜一脸迷茫,装起了傻,开玩笑,莫说是十座城池,就算是天下……用天下交换的话,他就换!
“陛下说的是,是我疏忽了。”澹台月尘在笑,但是笑意却不达眼底,果然,这个人是故意的,故意不想将那云桥送给他。
且不说这其中城池都不在意的怪异,单单是说签署条约这一点,如果正常点儿的话,都会选择将人送出来不是吗?
“皇上,两位公主带到。”正当男子还在疑惑的时候,只听到之前出去的德兰转回来,随着他恭敬的声音响起,只听到两个女子娇媚的声音响起:“给皇帝哥哥请安。”
两名女子人比花娇,明黄色的宫装,漂亮的水眸,脸上带着面纱,这两名女子,是双胞胎!
“起来吧二位皇妹。”皇帝很淡定,看着两个人,心中闪过一丝郁闷,不管是几次看到这两张脸都觉得厌恶。
“谢谢皇兄。”两名女子缓缓的起身,对于这宫殿之中的一切都很好奇,皇帝纵容着两个人随意在宫殿中观看,一副好兄长的样子,然而却没有人知道,在这表象背后隐藏着的真相。
“这两个人,从来都没有在皇宫出现过。”这边,郡主小心翼翼的对着自己身边的云桥说道,看得出她似乎在为刚刚那两人之间的对话感到不满。
只是……女子的作用正是如此啊,这皇宫之中,所有的女人都是棋子,都是用来换平和的工具,只不过是因为她对于夜哥哥比较重要,所以这城池也并未打动他。对于这点,未尝是好事。从来没见过夜哥哥对谁如此执着。
担忧的看了眼云桥,月萝的心中哀叹,为何他的身边总是会聚集到人,为何每个人都会有一个悲惨的未来?
禅月如此,他说那是命,他选择相信,父王站在他这边,他说,这人是天生的帝王,但是无疑的,这个人身边的每个人结局都不会好。皇帝哥哥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禅月首先就会死吧
她知道,一直都知道,只是却不愿意去想。
这场宫宴,自打北辰夜拒绝了澹台月尘的要求之后,便一直处于尴尬之中,那两位公主也乖乖的坐在一旁,惊喜的看着这大宫殿,好似真的从未见过一般。
而云桥,也一直都处于低气压状态,一直到宴会结束的时候,方才让人松了一口气。
“本郡主要走了,以后不要和夜哥哥离得太近。”郡主殿下看着云桥,有些不放心的继续说道。而云桥闻言,则是无所谓的笑了笑,在郡主离开之后,追上了妇人和云臣的脚步。
三人一路无言,云桥依旧是不想说,而妇人则是出于比来的时候更加痛苦的心情中,云臣狠愤怒,对于云桥今天的做法。
当回到了云家之后,似乎是没有悬念的,云桥被叫走了,叫到了云臣的书房内。
这里很是干净,看得出,云臣这个人其实很谨慎,而且不容许差错,自己的出现,大概是他这辈子最郁闷的事情吧?
没有常规,不按照他给的路去走,这个人,应该很愤怒。此时,云臣换下了之前的官服,穿着普通的衣服时候,他就好似一个普通的人,普通的父亲。
坐在椅子上,怒视着云桥不满道:“你这算是怎么回事?为何在宫中的时候要说那种话?当着那么多官员的面,你想毁了老夫?”
“你没那么老,别自称老夫。而且,如果不想被我毁了的话,下次出门,就不要让别的女人在你的身边,你的身边只有娘亲一个人,知道吗?”
云桥很淡定,笑的很无害,看着此时表情不善的云臣,心中微微嘲讽。
“你!老夫有自己的打算,你的娘亲,我不会碰她一下,给你们两个人容身之所,已经是我最大的恩惠。”云臣恼了,看着自己这个平日里大气都不敢出的女儿现在张扬的样子,想了想自己的结发妻子现在那种状态,对于云桥的愤怒终于还是发泄了出来。
“嗯,我知道,看得出来你不喜欢她。”云桥笑着,表示对于他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别忘了我们之间的交易。
如果你敢让娘亲再露出那种无望的表情,我就让你知道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绝望。”当你的世界没有救赎的时候,那便是绝望。
早晚会体会。
“我下次会注意,不让那个女人出问题,现在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为何轻云的事情你会知道?”心中不满,但是云臣还是答应了,看着她,随后冷冷问道。
轻云这个孩子,为何会将事实告诉她?因为不知道内情吗?还是说他太恨?
“我只是和他偶然遇到,顺便说了两句话,看起来他应该很恨你才对,否则的话,也就不会把这种事告诉不喜欢你的我。
说起来父亲大人,不知道你是否清楚,当年娘亲再嫁给你之前,有没有喜欢着的人之类的?”云桥笑着,心中有了一个不太靠谱但是却有可能的猜想。
“没有,她嫁给我的那天开始,就一直属于我。不要想不该想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好好安抚你的凤凰令,听说他很喜欢你,要将武器适当利用懂吗?
还有,那个女的,是否也该好生管理一下?”云臣的语气深沉,一副发号施令的样子绕过云桥不满。
坐在了老者的对面,云桥笑了笑,看着他道:“父亲大人,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凤凰令要怎么用,那是我的事情。
别说是这两枚凤凰令,就算是再多,也与你无关。当然,如果父亲大人你有能力收服凤心的话,那么就将她带走吧。
有主的东西,还是不要随便乱碰的好,这是劝告。”
“有主吗?那个家伙也算是主人?像是那种没用的主人,只会浪费了凤凰令的能力而已,桥儿你不是不清楚。你是我云家的人,理应受到我的束缚,云家的人都该为了这个家族而奋斗,你也不例外。”
云臣不满云桥的态度,对于这个女儿的反骨,越发担忧了起来。她根本就没有家族的意识,甚至于这个家对她来说只是一个踏板。
“奋斗吗?那要看你出不出得起让我奋斗的价钱了。”云桥一笑,拿起他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道:“说说吧,你找我来的目的是什么?该不会只为了和我讨论这种事吧?”转变了话题,云桥看着云臣,等这他的说法,这个人,虽然说不是很讨自己喜欢,但是绝对不会没有事情就胡乱的叫来自己,应该由很重要的事吧?
“和北越的皇子殿下见面。”云臣的话说的直白,大概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女儿的果断,什么事情不需要他说她就会知道,如果这个女儿能够听话该有多好?
成为他云家的武器,他云家一定会更加壮大的,只可惜……一切不可能完美,这个人的心里,想着的只有她的娘亲。
也不知道是怎么教育出来的。
“和他见面?怎么,你想要让我换个人继续和亲吗?”看着云臣,云桥彻底笑了,所以说云臣这老不死的是有多希望自己成亲?
别国的太子殿下,和他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啊。
“安心吧,不是希望你和他有什么,只是希望你见他一面,有些事情需要确定。”看着云桥这幅鄙夷的样子,老者无奈,只能解释道。
“这可真是意外,说说吧,需要我确定什么?”稍稍惊讶于云臣这次竟然和自己猜想的不同,云桥倒是饶有兴趣的等待了起来。
“很简单,我需要你确定一下,澹台月尘和轻云之间有没有过联系,如果有的话,我需要你在为我做一件事情——杀了轻云。”
云臣的表情严肃,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绝对,估计这次就算自己不动手,云臣也会找别人动手。这个做了数十载丞相的人,也终于认真了一下吗?
“好啊,我答应你了,就当做是高兴的玩具吧,只不过,你还真是恶劣啊,竟然会希望自己的女儿杀了自己的儿子,没有了继承人不要紧吗?”
见云桥答应的爽快,云臣倒是无所谓,看着手中即将被上报的奏折,缓缓道:“轻云那个孩子他不愿意回来,那么就不是我的继承人,死了也与我无关,不需要对云家有害的人存在,。
澹台月尘很有能耐,只要和谁见过面,聊过几句之后,便能猜测出别人的心中所想,轻云若是被看穿的话,一定会被利用,到时候,轻云便是我云家的害群之马。”
云臣的分析正确,甚至有很冷漠,对于即将要让自己儿子去死也无所谓。
这个人,到底在执着什么?
云桥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看不懂,但是却还是答应了他说的话,因为……杀了轻云的话,应该会很有趣吧。
就是不知道,他值不值得自己动手,很久没有杀过人的手,是否已经变得顿了下来呢?
她是个杀手,若是没有血腥味弥漫,便会觉得心慌,喜欢收割别人的性命,只有那个时候,自己才是真实存在的。
想着终于可以动手,云桥的眼底滑过一丝期待,一丝谁都不懂得的期待。没有人知道,这种终于得到水的游鱼的感觉。
“哼!还说我恶劣,对于要杀了自己哥哥却还在笑的人来说,该用什么词来表达?你真是个魔鬼。”云臣看着云桥的模样,如是说了一句。
而云桥则是不以为然,站起身,对着他道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谢谢,离开了屋子。
云臣自己一人坐在屋子中,看着自己手中的奏折,再看看已经走远了的人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希望自己这一步棋没有走错。
轻云的身份,绝对不能暴露,否则的话,当年的秘密则会全盘托出,那些早就该沉入深海的秘密,那些罪恶,以及那些……后悔。
轻云,还有云桥,这两个孩子,是注定了要分开而不能见面的,如今两个人用一种让他哭笑不得的方式见了面,现在……
该怎样好呢?
皇宫内,一处僻静的场所,这里,是罕见的紫竹制的屋子,男子坐在这院子中,看着这简陋与的院子,凤眸滑过一丝寂寞。多久了,多久没有过来了?
自从自己做上了皇位之后,就很少来看这里。“娘亲,我来了,在地下你还好吗?”
看着这间房子,北辰夜甚至能回忆起来当年发生的一切,一切都是梦一样,在这里,自己度过了最痛苦,也最值得怀念的日子。
被欺负无所谓,因为只要日后能够还回来没什么不好,要懂得忍辱负重,看到弱者要毫不犹豫的欺负,因为当他强大起来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娘亲,为何我会变成现在的样子?这样真的是正确的吗?我走的路上,没有任何人在陪伴,没有任何人。
“皇上,夜深了,您还是快些回屋子去吧,若是在这儿着凉,怕是这竹林都会被拆了。”德兰拿着琉璃灯盏,看着北辰夜,无奈的提醒道。
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这样,皇上不喜欢来这里,过去都是在自己的宫殿之中祭奠的,但是今年却来了这里,为什么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皇上变了。
“德兰,你说朕的做法真的对吗?其实用她换城池的话,也没有什么不好吧。”北辰夜再次有些犹豫自己的决定,越来越不像是自己了,竟然会做出这种决定。
如果是过去的自己,不是应该直接将她送出去的吗?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太好奇?因为这个女人能够救自己?如果是前者的话或许有可能,但是后者的话,根本毫无依据。
该死的,越来越奇怪。
“我的皇上呦,您可莫要吓唬奴才了。您不是对奴才说过,从来都不能怀疑自己吗?一个人如果连自己都怀疑了,也就没什么能相信的了。爷您是最英明的存在,哪怕是今日未曾答应那北越太子,也一定有着理由,只不过您忘了而已。”
“呵呵,你很久没用这种称呼了啊。”北辰夜一笑,对于德兰的说法表示同意,的确,如果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话,还有谁能够相信他呢?
“爷,您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皇子殿下了,您是皇上,不管对错,您的做法都是会被大家说对,您的未来只有对没有错。
那位姑娘,虽然奴才不该说,但是的确如禅月公子所言,您对她的在意太多了,这样很危险。”
德兰看着自家的主人,终究还是没忍住将事实说了出来,主人他对云桥这个女子,实在是太好奇了。危险之极。
主人的未来不能有半点错误,而云桥……
“我知道了,之后会努力注意一下,没事的话你就先回了吧,朕想一个人清静一下。”北辰夜皱了皱眉头,想到云桥,自己也发现了。
竹屋之中很干净,很简朴,这里的一切都是按照原来的样子,没有多填一件东西,这里是他这辈子的痛苦,因为不够强大,所以不能保护娘亲。
第一次说道娘亲二字呢还是,每次一看到云桥,看到那种眼神,便不由自主的改变了之前心中的想法,果然是有问题。
看样子,他是该找禅月好生治治病了。脑子里胡乱想可不好。
夜晚代表着绝望,银发男子蹲在树上,身上的血液不断的滴落,紫眸紧紧望着天空,脑子中想起来之前那名女子说过的话,要他去找她吗?
哼!可笑,他的尊严也绝对不允许。只是,自己这样真的可以吗?已经受伤了,没有药品,没有人帮忙,只是自己一个人的话,和临魔宫的那群人斗……
“红玉姐姐,你看这里似乎有血啊。大树会流血吗?”女子的身边,紫眸少年奇怪的指着那在流血的地方,哪怕是黑夜,他也可以看得很清楚,拜这双眼睛所赐。
“……树是绝对不会流血的,你要相信!”红玉很抓狂,看着自己身边的小小少年,所以说小姐为什么要养着他啊,奇怪的眼睛,奇怪的做法,奇怪的性格,一切都很奇怪,晚上让自己陪着他出来就更奇怪了,现在还说什么树在流血。
这怎么可,还,还真的可能?
红玉惊悚的看着正在滴落鲜血的树,终于不淡定了。到底是她的幻觉,还是这个世界就是幻觉?先是主人的男人会变成猫,然后又是大树要流血?
小姐她……“咳咳,这都是幻觉,我们走吧。”红玉拉着身边的少年准备离开,然而下一秒。还是跑了回去,爬上了树,果然!树上,银发男子脸色惨白,正捂着伤口,而他手中,长剑正挂在自己的脖子上……
“啊,有人!”羽落看着红玉被人用剑逼迫着,只是开了口,但是却并没有相救,反而还有种幸灾乐祸在其中,这让红玉很是不满。
“你这个小鬼!快点把我弄下去啊,如果让小姐知道你对我见死不救的话,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红玉不满的怒视着正在准备看戏的羽落,她就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