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怎么孝敬师傅了。
“这就是对师傅的孝敬?”方奎用筷子挑着拉面,大口的吃着。
孙嫚子眼睛闪闪,坐在他身边,轻声说道“世人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孝敬师傅吃长寿面,不对么?”
“啥?为父?”这也与方奎想的差的太远了。他本来想要几个香香嘴儿,或者搂搂抱抱。
方奎听了娘子的论语,不由的想着:娘子还是不太开窍啊。要不要教教她呢?
看着方奎欲言又止的样子,孙嫚子心里却想:其实,二十一禁,咱也都看过。
方奎尽快的吃完面,让嫚子丫头收拾了碗筷下去了。
方奎一把捞过娘子,在她耳边诱惑道“其实吧,拜了师傅,入了门就要谨遵师门之命。”
孙嫚子心里笑的乐不开支,但是还是配合的问“那师傅有什么命令不?”
“为师么,命令也不大,就是,就是,嗯哼!”到了口边,方奎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最后鼓了鼓劲,小声说道“就是每天亲师傅两口,不对,十口。”
孙嫚子眨着眼睛,认真的看着方奎道“原来师傅都这样啊。以后我拜别的师傅,绝对不送长寿面,亲亲他就行了。”
方奎听了这话,瞪眼了。
“不行,不行!只能亲我。”
孙嫚子委屈的说道“师傅不都一样。”
说完就要走,方奎赶紧抱住她,喊道“我是师傅又是相公才可以这样!”
喊完了,李夫人正好带着秦嬷嬷走了进来,见儿子动手动脚的,李夫人上前就拧着他的耳朵说道“给我老实点。是个男人就说话算话些。”
“母亲,相公没什么。”孙嫚子解释道。
“你不用说了,我还不了解他?肯定是想拿当师傅的款儿,让你答应什么条件。”
婆婆您真是料事如神。
“吃了面就赶紧的走。别赖在这里,还有不到半个月清明节了,赶紧的回去好好温书。清明书院放假十日呢。”
方奎耷拉着脑袋往外走,走到门口回过头来,对娘子伸出两根指头晃了晃。
孙嫚子笑了,他这是对她说每天亲两下吧?
清明前稀稀拉拉的下了两场雨。那杏花开了,桃树突出了绿芽,镶嵌花骨朵。
还有五日过清明,孙嫚子回门给祖父祖父扫墓。
孙大娘已经适应了女儿已是人家媳妇了。她一次也没有开口说让闺女来家住个十天半月的。她也是做婆婆的,要是小四媳妇会娘家一住十来天,她也是有话说的。
这次回家,孙嫚子打算住到清明前一日再回去,可是就住了一日,方奎就浑天游荡在她娘家的院子里,门口,还有一个劲的墨迹,说没有她吃饭都不香。
最后在家人的打趣声中,就住了一日就回去了,方奎倒是高兴了,又见媳妇神情有点低落,赶紧哄着,明日就带她跑马去。
书院放十日假,让住在远处的学生也能回家扫墓。毕竟这是至孝的行径。
方奎才放假两日,所以有得空闲。
“真的?”
“自然,你相公什么时间骗过你?对了,我们去取弓箭吧。”
“做好了?可真快。”孙嫚子十分想看看属于她的弓箭。
取弓箭自然要试弓,看着那小巧的弓,孙嫚子对方奎说道“没有箭呢。”
方奎笑着从身后拿出十只红羽箭。
“什么时候做的?”接过相公手中的箭,她反复的看着,最后在箭羽前发现了两个字“踏月”
看着这两个字,她不由得想到箭术中有一招名字叫“追星踏月”。
想到这一层,她又翻看那弓,果然找到了“追星”。
“喜欢么?这个箭羽上的字和我的箭羽一样呢。教我射箭的师傅说道这世上有一招箭术叫追星踏月。就是先发一支箭,而后再发箭,能直追前一支箭尾部。”
方奎向往的说着“可惜我在箭术上的天分有限,百步穿杨都难。师傅这辈子也没有练成呢。”
听了他的解释,孙曼子心想不该啊,都说小眼聚神呢。
…
话说吴方氏因为虐待儿媳,直至逼死小儿媳的事儿被收监。在二月二时候被放了出来。原来家里人为了救她,退了小儿媳家的嫁妆,又卖了家里五亩地,赔偿了人家五十两银子,才撤了诉。
吴方氏回到家中,家里已经开始破败了。为了赎回吴娇丽,赔上了五两银子,后又赔偿亲家五十两,再加上打点她在牢房里住的舒坦点,又花了三四两。
现在十里八乡的都知道她是个心狠手辣的婆婆,谁还能把闺女说给她儿子?就是她那黑闺女不要聘礼都不娶。
吴方氏这样家里就剩二亩地了,要养活四五个大人呢。再加上她恶名远播,也没有邻里伸手帮她。
吴二林见母亲回来了,不由得出声说道“娘啊,我想接青莲回来。您看怎么样?”
“回来?回来就要多张嘴吃饭!还有那小崽子。哼!我在大牢里的时候一次都没去看我。想回我们吴家的门?门都没有。”吴方氏还是那样的德行。
见大儿子有些沮丧,她又说道“大丈夫,何患没老婆?等着,看娘给你找个不花钱的。”
吴二林说道“我不要,你给弟弟说吧。”
吴三林接腔嘟囔道“算了吧,省的祸害人家闺女。”
拿起炕头的笤帚疙瘩,吴方氏狠狠地敲了小儿子几下子才解气。
“有你这么说老子娘的么?”吴方氏说完就唏哩哗啦的哭着。
吴家丽抱着盆,里面洗着几件衣裳走进家门。
看了看盆里的衣服,吴二林皱皱眉头说道“小妹,你这衣服没洗干净呢。”
吴娇丽无所谓的说道“过水就成了呗。”
吴二林见母亲不介意,也就闭嘴出门找伙计干了。家里地少了,粮食那里够吃?扯着闲着时候打点零工。
吴二林想想还是到了镇上,那里大户人家多,雇短工的也多。
在镇上他见到了已被他休弃的妻子,除了族的儿子。
只见徐二姐穿着干净的花布棉袄,没有补丁,没有露棉花,脸上也有肉,不是挂着一张皮了。还有头上竟然有了珠花,那是珍珠的吧?
徐二姐送儿子上堂呢。她做了孙嫚子的管事娘子,给她管着二十五亩地的嫁妆。她住在方家的角门一个厢房,即使是厢房也比她家里强百倍。这可是实打实的瓦房呢。
平日她不用伺候嫚子,就管着地里的春耕秋收,怎么雇人干活。
日子过得顺当了,她面容自然好看了不少,再加上过年吃的不错,身上长了几斤肉呢。
“青莲?青莲。”吴二林上前抓住她的手喊道。
徐二姐定眼一看是他,冷冷的抽回手,对他说道“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离合书都有了。吴家大哥就不要喊我的名字。我还要脸呢。”
吴二林半年不见她,见她现在说出的话儿能镇住他了。
趁着他发呆的空闲,徐二姐走远了。
吴二林转悠了一天也没有找个短工作。最后帮一个过路的商人挑了一担水,人家就给了他两块火石,原来那个商人是贩卖火石的。
揣着两块石头,吴二林回到家里。
一进门就被吴方氏喊了过去“听你妹妹说道,你那媳妇发达了?还有你的狗崽子也进学堂识字了?”
“妹妹怎么知道的?”
吴娇丽犹犹豫豫的开口说道“今日头晌我洗衣服的时候,东林的老寡妇说的。说大嫂一个月月钱五百文呢。是那孙嫚子的管事娘子呢。还送了狗子上学堂。”
她的话刚完,吴方氏对的大儿子说道“二林啊,家里都解不开锅了,你到你媳妇那里借她几钱银子使使?”
吴二林想着今日的青莲,既心动又有些犹豫。
最后吴方氏等不得,说道“既然你为难明日里我带娇丽去吧。这样也能留娇丽与她作伴。”
果然第二日,吴方氏就舔着脸带着黑女来到方家门房。听说了是徐二姐的婆婆,那门房竟然没有放他们进去,而是找人寻了衙役来。
吴方氏和她的闺女又被押走了,罪名诋毁清白妇人的名誉。
原来,昨日里徐二姐遇见了吴二林,嘴上强硬,但是也后怕。她赶紧的找到孙嫚子,说道了怎么回事。
孙嫚子倒是问她“是真的不回吴家了么?”
徐二姐吓得打了一个哆嗦,赶紧的说不会。现在的日子过得多好啊,在方家就是下人也看着三奶奶的面子对她客客气气的。再说了,她还有好好教养儿子,将来挣诰命给她呢。要是回了吴家,哪里还有活路。
经过孙嫚子的安排就有了上面的一幕。自然也要感谢方奎三爷,他虽没出面,可是借人,借面子,样样配合的好。
好春光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送上。今天竟然停电,我写了一半多的文啊,没了。来电后,又一点一点的回想着,写了出来。总觉得感觉不如中午写的好些。大家将就着看。以后写完了,我再修改。
“好春光不如梦一场,梦里青草香,你把梦想带身上…”孙嫚子坐在马上哼着一首前世里她喜欢的歌曲。
“这是什么曲儿,蛮好听的。”方奎问道。
孙嫚子笑了笑说道“以前听尾巷里一个老婆婆哼过,好久了,词都记不住了。”
闻着春天的气息,感叹生命的奇迹,孙嫚子算是两日了学会了骑马。把方奎给惊得,娘子比他还聪慧。当时他可是学了小半个月呢。
当他表扬娘子的时候,娘子却问道“相公学骑马的时候是几岁啊?”
方奎想了想说到“七岁多点吧。”
“那教你的师傅比你的马术要好么?”
“差的远了,现在他早就跑不过我了。”
“这就是了,我现在比你当时可大了不少岁,还有我的师傅比你的师傅强啊。”
“嘿嘿,还真是!”方奎高兴的不在纠结娘子比他学骑马有天赋了。这都是师傅好啊。
清明前一日,二人骑着马,带着琴子还有六名侍卫,到母亲的庄子上跑马,那里有个马场,养着几百匹的马呢。
方奎在路上先是一路狂奔,想先拉开娘子,然后再跑回去在她眼前炫耀一下子。
可惜啊,他再怎么加把劲,总是甩不开身后那红色的身影。
最后方奎放弃了,这娘子还是新学的,那里敢让她快马加鞭?
看着已经跑出好远的主子,琴子对那几名侍卫说道“几位哥哥,赶紧的上前去保护主子啊。小弟的马术实在不行。”
倒是那几名侍卫哈哈的笑出声来“亏你还是三爷的随同,三爷想和三奶奶单独在一块了。”
琴子想想也是,但也不能太远了,只好说道“那至少也能看见影啊。”
“兄弟不肖着急,我们哥几个可是有真功夫的。有事,眨眼就到跟前了。”
听了这话,琴子才稍微放心些。
孙嫚子骑着一匹白色的母马,方奎倒是黑色的大公马。快跑了一会,夫妻两个才让马儿漫步走。
方奎往后看了看,见那些侍卫遮遮掩掩的离着远呢,这些人眼色还成,比那个琴子知道变通多了。
“娘子,给你的坐骑起个名号来?”方奎揽着缰绳,让两个马儿齐头并进。
孙嫚子的大腿内侧开始火辣辣的疼,心里骂自己:管他跑多远呢?他总会回来找你的。
其实前一刻她却想:既然牵了手,那什么时候也共进退。
“相公的马叫什么?”
方奎得意的说道“叫踏雪呢。”
啥?黑不溜秋的马叫踏雪?那她着白色的马该叫什么?踢炭?一脚踢开那块黑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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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看着美丽的春光,脱口而出“春光,它就是春光了。”
“哈哈,娘子,这个名字不响亮。”方奎笑道。其实,他有个同窗叫毛春光。这个名字肯定不成的。要是传出去,会让人误会的。
孙嫚子听说因为不威武,辩解道“看着好春光就想起这个名子了,怎么就不合适了。”
方奎赶紧解释说有同窗叫毛春光。孙嫚子也只能算吧。
“再想个吧?”方奎鼓励到。
“那就公牛好了。”孙嫚子想到的是博兰基尼中的公牛跑车。
“它明明是马,还是母马!”
“相公,你的同窗里没有叫公牛的吧?”
“这道没有。”
“那就这个了。”
“也太不文雅些了。”方奎说道。
孙嫚子不由的辩驳道“就这个了,我的马我做主。”
方奎心里却想“你是我的人,所以我也要做主。”
“娘子我和你说啊,其实这个马叫什么名字的事儿就是你做主,但是,但是家里的大事都是我做主。”
“好啊,大事你做主。”孙嫚子就开心的想:那我就家里的大事化成小事。
听了娘子的回话,方奎高兴的不得了。娘子是个温婉的人啊。
十几年后,方鑫说道“父亲,这事你能做主不?”方奎想了想说道“这不算大事,你娘说了算。”方鑫大叫“您儿子娶亲都不算大事?”方奎摇摇头说“小事啊。”
一日方森说道“爹啊,我要去闯江湖了,你给我做个主?”方奎脱口而出“没听见你娘说啊,晚两年!”方森十分委屈,这都多大的事儿了,你还要听娘的。
方淼说“爹啊,这是事”方奎说“一切听你娘的,又不是什么大事。”方淼暗自腹诽:我姓方,姓方。
方焱有事从来不找爹帮忙,找了也是白找。她找祖母去!
兄妹四人一直说,这辈子自家里根本就没有过大事。
…
远远的看着一片白了透红的杏花,快到庄子了。
方奎与娘子的马儿走在田间的路上,方奎指着那些杏树说道“那就是麦黄杏,去年送给你吃的就是这里长的。看着杏花不少,今年又能出不少。”
“你怎么送那么杏儿给我们家?吃的我爹牙都咬不动豆腐了。”孙嫚子嗔道。
方奎笑嘻嘻的说“讨好岳父岳母呢。”
孙嫚子说“下马走走?”
“好啊。”
下了马,孙嫚子先是站在地上好一会没动,方奎走出了几步,见娘子没动,他不解的说“怎么了?前面就是了。”
说完又想到了“是腿疼吧?”
孙嫚子笑了笑说道“没事,我们走吧。”
方奎也没有细问,只是想着等进了庄子,给她送瓶子药膏。
“今年还给岳父送杏儿吧?那么爱吃。”
“都吃倒牙了。”孙嫚子在春光里,不由得心情愉悦,伸手指了指方奎的脑门。
方奎看着面色春光的娘子,又见那玉指点在脑门上,心下高兴极了。
一把抓着嫚子的说,沉声说道“不知道男人的头不可以点么?”
孙嫚子摇摇头。这个方奎怎么了?
只见方奎把她手指房子嘴边亲着,她才反应过来,这是哄诈她呢。
“放开,被人看见成什么样子?”
“说的也是,那我吃到嘴里就没人看见了。”方奎真把她的食指放到嘴里啃着。
这算是十三禁么?可是美人指那里能让你白肯,方奎的脚背上传来一阵疼,不由得掌嘴出声。
“相公,我要回去告诉母亲。”
“别,别回去。我们才刚来呢。你不是要看马群么?”
孙嫚子还是不理,方奎这才又说“好,好,我保证今日老老实实的陪你看马。”
为了传说的中的马群,孙嫚子才罢休。方奎不由得呲牙咧嘴,娘子的脚劲还真不少。
…
品箫的儿子要过百日了,被奶娘奶的白胖。品箫每日里就抱来看着,逗逗他。心里可活泛着,等将来抱着孩子与大人认祖归宗。脸上也就露出了开心笑容。
品箫的笑容,让刚进门的刘乾坤看了个正着,不由的心里一阵荡漾。当初品箫伤了身子,他心疼的不行,最后不能同品箫通房,也和莺莺厮混了几回。
莺莺身子越发笨重,而且成日里做这做那的累的灰头土脸的,刘乾坤还真提不起劲来。每次还都是在柴房里,那里有一股怪味,还冷的很。所以,刘乾坤还真是想念品箫的酥香软玉。
“娘子,为夫回来啦。”
听着刘乾坤的声音,品箫面子上笑吟吟,心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