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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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丫鬟-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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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冯家人左德昌实在是欢喜不起来,碍着闺女他只能是处处忍让,就因为这个,师父他老人家就不爱见他,所以才镖局不住,非得去那马奔庄的马场住着,如今听的方丈大师这么说,他心里也有了些决断,如今这次是真不比往日了,一旦牵扯上朝堂的事,一个不好不死也得脱层皮,还是早点断了冯家人的一些念想为好,接了女儿回家也算是同冯家明面上撇开了些干系,与冯家也是好事。
    心里有了决断,左德昌思忖了会,便对方丈大师道:“嗯,我知道了,这回定不叫你们失望,回头我就借着过年的机会将彤姐儿接回来,不过,明年我会很忙,也不知冯家会不会再寻借口将孩子又接回去,毕竟算起来,内宅没个当家人,孩子没个母亲教养是我最不好回绝的借口。”
    这个还真是有些难,虽说庄户人家长女没娘不算是太过严重,可也是难说亲事,更何况如今左家的家业也不算是一般的小门户了,孩子日后定是要寻个彼此得当的人家,这没有母亲教养就成了孩子的硬伤,这个确实是个问题,左小子一时也成不了亲,该如何是好呢?
    左德昌见方丈大师一方外人为了他的事是左右为难,心里颇为不好意思,忙道:“得,日后的事日后再说,大师也别如此为难,总会有法子的,实在不行,不还有我师父吗,到时我让师父回来,冯家的人可是不太敢得罪我师父。”
    听的这话,方丈大师倒是笑了,不过他知道老友的脾性最是不耐烦应酬这些个无理之人,遂也不忍左小子真请他师父出面,摇头道:“你小子也真是的,你师父如今这般不着家无非也是为了你好做,那毕竟是彤姐儿的外祖家,他若是做的过了,与彤姐儿面上不好,可看着不管,他心里也过不去,所以才不着家的,你呀!”
    说完,方丈大师瞧见左德昌一脸的赧然,知道他这是不好意思了,遂也不欲他多为难,想了想道:“我看你也别为难你师父了,还是想法子请了你老家的人来,让你嫂子帮着管管内宅,也名正言顺不是,其实你妹妹管着更好点,毕竟你妹夫好歹是个秀才,她也就算是秀才娘子了,这比你那岳母的身份可高多了,毕竟读书人家听着也清贵点。”
    方丈大师的话确实是不错,对付岳家的人还真得自家的嫂子和妹妹,可自己没这个脸去请,要知道早年自己离家同师父一路学艺到了江南,后来有点能力又当了兵,再后来就是娶了冯氏,哪一桩哪一件都没通过了父母兄嫂,他现今有了为难之处了,倒是想着让哥哥嫂子他们过来了,且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万一带累了哥哥和妹妹就不好了。
    左德昌不觉摇头苦笑道:“老家的人不能动,往年我因为走镖怕得罪了人,害了父母他们,也就没让人知道我的真实来历,大家也一直以为我就是师傅收养的孤儿,知道我真正来路也就师傅和您,还有就是几个要好的朋友,现在我这情况就更是不能接了哥哥他们来了,若是有个万一,我可无脸见地下的双亲。”
    这确实也是,不过,他观卦象不是凶卦,可世事无常,有些事细节也能决定走向,遂,老方丈也不狠劝了,毕竟左小子老家的人过的都很是安逸,可不能为了他自己的事让兄妹的家庭突然遭遇波折,这可与因果有碍,估计自己给左小子算的那极佳的卦象也要受损,这么一来,左小子的前路是真迷茫了。
第89章 旧事伤人
    不过事情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老方丈倒真是为难了,一时踌躇不已,若是旁人老方丈说不得就要端起架子,来个是似而非的禅语,让其顺其自然了。{ }
    不过,对着旁人,老方丈可以眯眼来个不理不问,可这是左小子,他不能不尽力帮忙,遂还是提起精神来细细想了一圈,得!这回还真给他又想到了个极好的主意,且对彤姐儿那孩子的脾性也是个帮助,要知道,他最是担心的就是彤姐儿一直在冯母那等尖狡的人跟前样子,性子怕是有点不好。
    遂,老方丈不再犹豫了,立马拍板道:“这样,我给你个出个主意,其实也不算临时想的,我早就有这么个打算了,不过是一直没个极好的机会罢了,若是按我的意思,对彤姐儿的名声可是极好的,你听着,回头家去了你直接就对人说,明年是彤姐儿母亲过世整十周年的忌日,彤姐儿要好好在家替她母亲念经祈福,就不走亲戚了,想来,冯家有再多的理由也不能阻了孩子为母尽孝不是。”
    左德昌一听这话,眼睛一亮,很是服气地冲着老方丈一揖,笑了道:“好,这个主意再在的不错,唉,也就亏得是方丈大师了,还记着冯氏的周年,我这愧的慌……”说着说着,左德昌倒是真有些索然了起来。
    一时想起自己当初虽说是被设计的,可就他的性子不认也是可以的,再说了,那等算计,与他们这些个为武的人来说完全不必计较,左德昌想着,那时他大概是刚从血腥的战场上归来,面对本国的人都有些心软,也想着娶个妻子一起过过安生日子算了,战场上多少兄弟就这么去了,他能有命回来还能娶妻就算是不错了,所以师父反对,他还是默认了。
    刚开始,夫妻俩也算是和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慢慢地不耐了起来,是因为冯氏那带有目的的不时试探?还是她总是给她娘家从自己手里要钱要好处?更甚至是开始对师父他老人家的不满?大概是从她对师父表示出不满开始,自己就不再在意她了。
    左德昌觉得自己是师父一手拉吧起来的,且师父还将自己经营的镖局就这么给了他,面对这样的恩情,冯氏不说不好好孝顺师父,还在自己跟前说师父的坏话,想着挑拨了他们师徒的感情,这个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也就从那时候开始,他后悔了,当初不该不听师父的话娶了个搅家的妻子。
    因着冯氏身前所做的总总,左德昌对她已然没有了太多的情分,再到她因为生产坏了身子怕是活不长了,带着病还听她娘冯老太太的,逼他娶了她娘家亲戚家的女孩子,为这,左德昌是再也提不起对冯氏的半点心软,师父说的对,冯氏有冯老太太这个狐狸似的母亲在,是好不起来的,如今这快十年了,他是真记不得当初那个还算是明媚的女子了。
    瞧着他的神情,老方丈知道他大概是觉得有点愧对冯氏了,要他说,左小子也算是对得起冯氏了,冯家没有左小子能有今时今日的风光,怕他想左了,老方丈忙劝道:“好了,你也对得起冯氏了,冯家没有你的照拂能有今日?且她家明着是帮着你照顾彤姐儿,实则就是挟制,你能顾着她们是真不错了。”
    说完,瞧着左德昌还一副死样子,老方丈不觉嗔道:“至于给冯氏做周年,别说你忘记了,大概冯家也没有个人记着,你愧什么愧,冯氏生前过的可是很如意的,那些可都是你给的,至于她的死,你也别总是放心上,与你无关。”
    ‘与你无关’这话听着咋那么怪呢,对于妻子的过世,左德昌虽说平淡,但是也是有些心结的,毕竟在妻子最后的时刻,他没点头应下娶冯家表妹的事,让妻子带着遗憾走了,如今方丈大师突然说出这等话来,看来这里头有事,遂忙道:“是师父他老人家有事瞒着我吧?”
    “嗯,你还不算是太笨,这些事你师父交代了,若是日后你有心娶妻的时候,心里还带着对冯氏的愧疚,就让我好好给你说一说,没得影响你日后的生活,对新媳妇不公。”老方丈见左德昌问的直接,也不含糊,立马就将章老爷子早年的交代说了出来。
    左德昌听到这,知道事情绝对简单不了,他师父是什么人,一般的事不值得他老人家记着,遂立马敛了脸上的神色,认真地道:“您说,既然师父交代了,定是必须要说的事,这么多年,为了我的事师父多有退让,我得知道这里头还有什么事,不能再让师父他老人家委屈了。”
    “得,有你这话,你师父也算是没白憋屈了,其实事情说起来也简单,你师父偶然得知冯氏因为身子弱不怎么能受孕,是你那岳母用了虎狼药才让冯氏有了身孕,这不她身子就亏了,不过后来你请了朗普给她调养,倒是好了很多,若是不受刺激好好地养胎,想来也不会有事,可惜……”说到这,方丈大师也觉得无奈。
    可惜什么?左德昌多少也是知道的,不觉接话道:“可是因为后来岳母又对冯氏做了什么,又或是说了什么?”如今再说起那段时间的事,左德昌倒是清醒了不少,记起那段日子自己可是身心俱疲,一是担心冯氏的身体,二也担心孩子生下来后的身体,三就是被冯家那个来探病的表姑娘骚扰的很是头疼,故而对一些事反应也就迟钝了很多。
    “想起来了。”老方丈见左德昌一脸了然的样子,笑着瞥了他两眼,这才接着道:“那冯老太太瞧着女儿的身子不是太好,又得知那胎是个女儿,便让她同意让那个表姑娘伺候你,怕她女儿不应,就说了她身体的实际情况,这不一听自己日后不能再孕,且肚子里的这个还是女儿,冯氏哪里还能撑的住,人一下子就垮了,唉,真是作孽呀!”
    好容易让个老方丈说出个作孽来,左德昌是既好笑也觉得心酸,为了那时的冯氏,也为了他自己,冯氏这是不信他呀!若是信,只消问一问他本人,哪里会有后来的惨事,多余的话,他也不用问了,就冯老太太这等极品母亲才能这么逼迫女儿。
    想到这些左德昌心里空落落的,一时倒是真觉得自己这么些年太过宽容了冯家,且为的估计不是冯氏而是他自己,求个心安罢了,怕是师父也瞧出了他的不对劲,这才有今儿方丈大师的一番话,既然师父如此为自己,他也不愿再如此下去了,遂抹了把脸,深吸了口气道:“谢谢大师,师父的苦心我明白了,日后定不受掣肘,彤姐儿也会接回家的,且再不会让她回冯家了。”
    见他总算是明白了过来,方丈大师不觉满意地点了点头,自己总算是没辜负了老友的交托,不过还是不放心地又交代道:“既然明白了,日后可别再因为前事处处礼让着冯家,这等人家最是会得寸进尺,你师父自己倒是不惧这些人,他只是觉得若是你仍旧怀着愧疚让着冯家人,对你日后的新媳妇不好。”
    左德昌被方丈大师一再地提到新媳妇,饶是他年岁长了面皮厚了,也还是有些吃不消了,遂虚咳了两声,应道:“知道了,定不叫您们两老失望的,对了,您说,这场乱几时是个头?若是这乱一时了结不了,我这婚事还真是难成。”说完,左德昌倒是真有些纠结了,他此时是真心想寻个媳妇了,不为了自己也得为了女儿。
    老方丈对左德昌很是放心,也不管什么不能妄言了,微微看了眼袅袅的烟雾,叹了口气道:“这个其实你自己心里有数,当今还健壮着,有些事且有的磨呢,你如今这样还真是有些麻烦,太子那位是不会立的,其实即使立了,也没什么用……”
    大概是这些话太过敏感,方丈大师还是顿了顿,这才又接着道:“皇子们可都大了,谁没个问鼎的心,各人手里多少都有些筹码,如此一来,被立太子的人反而为难,出头的椽子先烂这个理谁都知道,且当今也不放心。”
    左德昌听的这话也是觉得为难,如今的局势坏就坏在,当今身体康健且正值壮年,下头的皇子也不小了,这么一来,儿子老子的就容易有罅隙,谁被立太子,谁就有可能先倒霉,不觉点头附和道:“可不是,我看当今是个长寿的,太子,太子怕是难等。”
    老方丈也不接这话,只继续分析道:“各王爷的人脉,也就大王爷多些,他江南那块可是把持了多年,至于还占个嫡子的四王爷,若是大王爷不过分惹当今不快,他怕是难成事,毕竟他虽也为嫡可不为长,这个可就欠了点,且大王爷不仅为嫡为长还是元后的嫡子,这个身份就又有些不同了,不过万事也不能看表面,单看个人造化了。”
    一听方丈打起了禅机,左德昌倒也兴起了几分兴趣,方丈分析的情况,他私底下也同师傅说道过,觉得四王爷若想问鼎还真是要隐忍,且得处处避让着点大王爷,不然事情难成。
第90章 武将难为
    左德昌觉得,他作为定边侯早年的旧部,若是一直不与官场搭上,或许能安然度日,可若是一但同官场搭上,他必然就得被打上定边侯的标签,那么他即使不帮侯爷,也是没人会信他的清白,可他们走镖的哪里能不同官家搭上线的,要知道没个官家护着江湖也是难混的。【 】
    深深叹了口气,左德昌对老方丈谢道:“今儿这事还多亏了您,不然我更得为四王爷冲锋陷阵了。”这话左德昌没夸大,老方丈同定边侯的父亲是莫逆之交,所以对老定边侯的这个皇子外孙也是多有照拂提点,今儿他能推却四王爷笼络他作为江南暗卫首领的差事,可是多亏了方丈的一卦,说他另有用场,不可明珠投了暗,这才打消了四王爷的心思。
    老方丈岂有不知他这话的意思,也没说人都有个亲疏有别,对左德昌师徒肯定是要比四王爷亲厚些,只笑着摆手道:“其实你想错了,今儿我可没打诳语,你确实是没必要落在暗处,四王爷日后的财力可是要靠你的,若是你一手抓了权再一手掌了财,与你与他都不好,所以我才拦了拦。”
    这是什么话?左德昌听的一头的雾水,他认定了这事老方丈是帮了他,也知道他一出家人绝对不会轻易地说出这样肯定的话来,不觉问道:“方丈大师这是何意?我那镖局固然能挣下几个银子,可也没您说的这么夸张吧,帮着四王爷掌财,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得多大的数目,我看我这镖局还是别开得了,没得填不来人家的一个窟窿角儿,就让人给踩平了。”
    “哈哈哈……,瞧把你小子怕的,我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能力,虽然现在不显,可从你和四王爷的卦象上看,这事还真是差不离,当然若是你不想抓了财,那就投了暗处,帮着四王爷总管江南一处的暗子吧,这个其实你做来也不难,毕竟你在军中不是没干过。”老方丈好笑地瞥了眼有些无奈的左德昌道。
    老方丈这话倒是提醒了左德昌,一时想到有定边侯在,他那点军中的老底四王爷定是了如指掌,也能理解为什么四王爷非得紧抓着他不放了,唉,若是自己一味的推诿,怕是日后即使自己再做的如何好,在上位者的眼里,也是个不识好歹的,今儿还真是亏得有老方丈了。
    这么一想,左德昌摸不把冷汗,又郑重其事地给方丈大师拱了拱手,苦笑道:“如今看来,我这身本事倒是罪过了,也不知日后该如何收场,从军中退回来这么些年,过惯了安稳的日子,还真是不习惯再入官场,更何况这武将难为呀!”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句话可不是简单说说的,当今虽不是什么嗜杀的性子,可也绝对不会放心功高震主的边关大将,定边侯不就是一个例子,不过定边侯的身份不同,他即使没在边关立下汗马功劳,也是要为当今所忌的,毕竟他可是皇后的亲弟,四王爷的亲舅,这四王爷可是最有资质登上皇位的唯二人选,皇上即使是父亲也是要防备的,他可还正值壮年呢。
    左德昌和方丈两人彼此都是明白这里头的事,倒也不觉的皇上此为有什么不妥,谁没个防备的,那平民百姓家老子有点什么家底尚且还得防着儿子呢,更何况是皇家,再说了,四王爷不正准备着日后能够当上皇上而努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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