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行了。”之所以突然改口是因为我看到了他眼里露出的一丝受伤。毕竟……曾经是那么亲密的人吧。
于是,就这么定了!嘿!用一个压印换来一天免费出游,值!
“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你是我的爱人~是我的牵挂~”今儿我专挑吵的唱,什么吵我唱什么!
邵凌看了我一眼,冷笑地哼:“下流。”“又不是对你唱的,得瑟什么啊!”我一边跳过一条山溪一边回他。“这么直白的调戏,小心被抓起来。”他又哼了一句,“还有,你真的要我进城么?”“嗯嗯嗯!只要你把钱给我,到时候随你干嘛去!”哈哈!老子今天要去那个梦想了很久的,几次都意外错失良机的地方!而且我还有一项宏伟的计划呢!哈哈哈哈!
“我~站在!烈烈风中!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歌声响彻山际。
“公子~”嗲得发毛的声音,老脸上一层浓妆,嘴边一颗媒婆痣,这家院子的老鸨实在太……到位!在成功地轰走了邵凌后,我终于进了这个梦寐以求的地方。上次?这次可不一样!这次,老子,有,的,是,钱!
“老倌儿!叫花魁姐姐来!”我一拍桌子,粗声粗气地招呼。
老鸨笑笑:“哎哟,公子要点宛如啊,她可巧今儿得闲,只要……”不等说完,一把金裸子就塞了上去。“好好,我带公子上去!”“不了。”我一笑,“我要带她出去逛。”哼,窝家里?老子又不宅!我要带着宝贝大美女满街现去!我嫉妒死他们!
“啊?这个就……”“妈妈就别那么小气!我肯定分毫不少的给你送回来!就是我出事了也不能叫她出事!我说话算数的,我现在就住在这附近的无字宫,不行的话您去找我么!”边说又边加了一把银子。
不知道是银子还是无字宫的威力,总之她的脸色发白地把人拉了下来。
宛如小姐果然国色天香,温柔妩媚!啧啧,她边下楼边朝我一抬眼……女性的杀伤力啊……谁把我拉起来先!“这位怎么称呼?”宛如好笑地把我扶住。“苏……苏瑾。”我这是实话!完了完了!心跳停不
下来了不对是太快了TMD老子现在肯定满脸通红地和猴屁股似的!“苏公子啊。”宛如望着我,眉目生情,尽管没有林青叶那么动人却绝对比他有威力!啊呸!这两人有什么好比的?我今天一定要把她钓到!成就一段苏三姐那样的佳话!不过我不会那么懦弱!
别了泪涔涔如白送了人家宝贝般看着我们携手出门的老鸨,我拉着宛如在街上走着。“想要什么我给你买!”我乐呵呵地笑。她亦笑,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弄得我直发软。大姐,别看了,再看真的倒下了!
果然拉着美女回头率高啊!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全朝这望,有的竟然直接围了过来。宛如不大好意思:“苏公子,我们去清净处走走岂不好么?没得叫他们白看便宜。”我……就是想带你现啊……不过美女发话了,当然要听!我还有我的计划呢!“好!但是……这附近有什么好玩的没?”我回忆着古代文化。宛如看出了我的心思,值得笑笑:“罢了,公子爱热闹,就去乐堂吧?”乐堂?啥玩意?宛如又笑笑:“公子不知乐堂么?乐堂可以听戏,喝酒,赌局,戏艺,是集大众之乐的地方,想必公子喜欢。”靠!那不和什么宋代的瓦舍一样么!这改叫乐堂了!“好啊!我就要去那!”多有民间气息!多有乡土感觉!这才叫生活!
就这么拉着宛如大美女进了一个叫“众乐堂”的楼里。一进门,那场面就把我深深吸引了。嚯!左右几大张桌子正赌的欢,后面说书的正在一群人面前眉飞色舞,笑的,叫的,说的,唱的,好不热闹!
你说,我要是在这吼两嗓子,那才叫带劲儿不是?
“戏曲杂技在后面,楼上可以听戏,公子,我们上楼么?”宛如问我。我想到了什么叫曲艺杂坛的节目……“不了,我看听评书吧。”我想着看戏还不如要我去死,便拉着宛如在说书人跟前坐下。
讲了一个有点老套的故事,什么某小姐爱上某生了,最最终因为家庭阻挠被拆散了之类的,后来小姐病死,某生后悔莫及,晚上小姐托梦说自己变成了一只黄莺,翌日某生果然看见自家梨树上停着一只黄莺什么的。
其实故事真的很一般,但说书人太声色俱到,说的哀婉久绝,不少人都为之叹息起来,更有妇女同志在抽抽搭搭了。起哦砖头看宛如,眼睛红红的,大约想到自己了。我心里堵得慌,你们不至于吧?不过确实蛮有感觉的,于是我就决定给它配个片尾曲。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就是遇见你~在茫茫人海中静静凝望着你~陌生又熟悉……”我唱着唱着,发现竟然有什么东西湿了眼框。是唱得太忘情了吧……不知为什么想起了林青叶唱这首歌是寂寞又隐忍的眼神,想起了他温柔但心碎的声音,我突然难过起来。
抬起头,原来包括宛如在内的所有人都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完了完了!根据以往的经验,我一唱歌就会有事发生……不料,下面齐刷刷的鼓起雷鸣般的掌声来。苍天啊!大地啊!是哪位神仙姐姐替我开的这个眼啊!这种明星般的待遇是怎么回事!什么那个大叔你说我唱的真好?哈哈哈哈……我也有今天!
我正要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一段感谢人民栽培的话,只听见有人惊讶了一声:“哟,这不是宛如么!”接着人们边喊起来:“是宛如!竟然也来这里了!”“怪道唱这么好!是新曲儿么?”
我操!好像把我也当成她们店的了……奶奶的老子是来嫖的!
有几个中年人坐过来:“小哥以前没见过你,新进的吗?”进你大爷!“我是刚……”付钱买的宛如这几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其实一个西门庆似得家伙拽到身边去了。我回头看宛如,她显然没料到会成这样,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这边。
西门庆笑着揽住我:“以后跟了大爷吧,包你吃好的穿好的!”说罢一股韭菜味的嘴就凑了过来。“我靠说话前先刷个牙!”我厌恶地扇着风往边上躲,随后又叫,“我是客人不是小倌!你们搞错了!”“看你这模样怎么会是客人!别哄我了!就是客人又如何?听我的没错!包你富贵!”西门庆全然不顾我的火气级别噌噌往上升,仍旧调笑着。TMD别逼我控制不住了开骂啊!我还想在宛如姐姐面前保持个好形象呢!
“西门官人,这位公子真是客人!别闹了!”宛如笑着走来。娘娘的,真姓西门?叫庆否?我突然哈哈笑起来。
西门同志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下巴上的肉一抖一抖的。他又拉过宛如:“四娘别怕,与你无干!便是客人也没事。这么乱漂亮一把的上哪找去!”说谁?宛如?……还是我?宛如明显无可奈何了,看来对这位客人的脾气了如指掌,只得向我投来个节哀的眼神。
我呼的推开他,整了整衣襟,摆出一副领导做思想工作的样子:“同志!你这样很不好!”西门同志笑呵呵地又拉住我,你看那眼神!我差点以为我是十八岁大姑娘呢!“过来爷摸摸!”
滚你大爷的!“同志,你这算什么?我们是有组织有纪律的!你不能因为各人情绪就胡乱来,影响到其他人的工作和生活!你这是非常严重的错误!毛主席教导我们要顾全大局,你懂么?要学会控制自己,不能滋生小资情绪!你这么做是在败坏我们的社会风气!我代表党和组织命令你赶快改正!不然就严肃处理了!”如果有个眼镜,我一定会再往上推一把。
西门同志被我说的一愣一愣的,我刚在心里打了个耶的手势,他就哈哈大笑起来:“好幽默的孩子!”
啊呸!
我拉过宛如转身就往外走,这种人惹不起还躲不起么!谁知他却拍拍手,门口几个保镖级人物便把我们堵住了。
“你有病啊!老子是男的!”我忍不住骂了一句。
“我知道!”西门庆走过来,对着我们傻笑。宛如不安地看看他。
“那你到底要干嘛!有话快说有……嗯,快说!”保持形象!保持形象!
西门庆眯起眼睛吹了个口哨,一只胳膊搭在我肩上:“你说呢?”我想了想,然后哼哼地鬼笑起来:“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按了按指关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脸上扇了过去。劈啪!左右个一下弄个对称好看点。“哎哟想叫我打你早说嘛!磨蹭到现在!你看你!”我呵呵地笑着。宛如脸色已煞白,四周的人都等着看热闹似得围了过来。西门庆气得脸都绿了,猛捶桌子,大喝:“绑!”
于是,下一刻,一场众歹徒追杀正义英雄美少年的警匪片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演开了。
“奶奶的你个不得好死的西门庆!——让开让开!”我一边骂一边拼命拨开人群窜来窜去,不是我不要形象了,回头一瞧……靠!人人拿着一根大棍在后面追呢!被逮到我还活不活了?TMD一个都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是我不会武功早打得你们满地找牙了……姓林的!要不是你拖到现在我至于么至于么!
我正疲于奔命,冷不防一头撞到一个路人甲肚子上,直把他撞的向后退了好几步。也顾不上道歉了你认栽吧……咦?这人怎么这么熟?突然我啊啊叫了起来。奶奶的这人摸狗样的不是猥琐男是谁?!TMD这算什么?冤家路窄啊!想我苏瑾穿来两个月怎么尽和人结梁子啊!邵凌啊你子啊哪儿虽然你也是我一梁子但好歹你负责我这次出行的安全啊!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对方已经认出了我。“哟!这不是苏家的小少爷?”这次猥琐男倒是恭敬了几分。
就这么停了一下的功夫,追兵已经赶来了。我很抽搐地看了猥琐男一眼以示怒气,对方显然毫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依然一脸春光。哼,那好吧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眼看着他们朝我扑过来,我一把拉过猥琐男,右手勒他脖子上,嚷嚷:“TMD你们再动一下试试!再动我掐死他!”
几个保镖真的停下了,面面相觑,为难地看着我。猥琐男倒吸了一口气,抬眼看看我:“你怎么了?”我捣捣他的脸,冷笑着:“人质大叔,你配合点。”
西门庆胖,跑的慢,好一会儿才慢吞吞走过来,便一下噎住了。“好好,我看你还能玩什么花样?”他饶有兴趣地抱起胳膊。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TMD感觉现在我好像变成反面角色了?不对啊是错觉一定是错觉!猥琐男诧异了几分钟,随后笑起来,朝西门庆拱拱手:“这位兄台,不知他怎么冒犯你了?就由在下补偿吧。”好啊好啊!
西门庆哼了一下,肥嘟嘟的肚子一颠一颠的:“关你什么事啊?我买,他卖,两厢情愿的嘛!”滚你X的X!
这下轮到猥琐男满脸不可思议地转向我了。看出他站在我这边后,身份立刻上升为革命统一战线的好同志,我急吼吼地叫:“P!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哎哎,我们走,别理他!”我松开猥琐男,拉他反向走去。
“这不是你人质么?”西门庆玩味地笑。你丫的……我抽了一下。
不料猥琐男呵呵笑了起来,随后很亲昵地揽过我的肩:“对不起,我们荷荷就爱玩,刚才一不留神他就自己跑了。是吧?小荷荷?”我X你XX!你喊我什么?!不过此刻脱身要紧,我吱吱唔唔地应了一声。
“那就把令弟借我几天吧。”西门庆又笑。
猥琐男叹了口气,然后忽的低头,轻轻啄了一下我的耳垂,又看向他:“抱歉,这可不是什么令弟。横刀夺爱恐不是您这样的贵人所为吧。”我眼角抽了一下,西门庆也抽了一下。但最后他也只得笑笑,带着手下一帮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危机解决,我一把推开猥琐男:“丫的下次再吃我豆腐就宰了你!”说着转身就走。猥琐男拦住我:“哎——可是我帮你解了围!你连谢也不谢一声还骂我?”“嗯,谢谢。”我也觉得有点过分,就算不喜欢他,毕竟人家帮忙了不是。
“你呀,和你大哥一点都不像。毛毛躁躁的跟小孩子似得。”他笑着摇摇头,“亏你是大家公子,嘴里竟然那么多脏话,又爱出风头!”哼哼,那真是抱歉了老子这十二年来只学知识不学素质没办法啊!我朝他挥挥手:“好了我要走了我朋友还在那呢!”天啊!把宛如姐给忘了!她没事吧?西门庆不会再去找她什么麻烦吧?
“你到底怎么沾惹上他的?”猥琐男见我转身,也跟了上来。“我惹个毛!他和你是一个性质的好不好!别在那五十步笑百步了。”“到底是你太惹眼的缘故。况且别把我和他作一类。”猥琐男不大高兴。我眯着眼睨了他一下,冷笑了一声。啊呸就你还自视清高呢?猥琐男不再说话了。
直到我们回到众乐堂,才发现宛如已经走了。
“走了?”不是吧怎么这样?“对,你才出去她就跟后面追出门了。”有人指到。
啥?额滴个神啊!这么漂亮一大美女万一为了找我在街上给丢了……我得赶紧把她找回来!当初我给老鸨发过誓来着!我又急匆匆地往回跑,猥琐男在后面喊:“你又去哪?”“去找人!”我停下来,“我说大哥啊,您老闲得慌啊老跟着我!”我妈都没你这么烦!猥琐男笑笑:“我怕你又出事,不好和你哥交待。”我靠我都十八了能出什么事啊……刚才那是意外好不好?
我挥挥手不睬他,自己找起来,逮着人就问见着宛如没。反正她名气大。一路问下去,原来她已经回去了。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生了口气,我长叹一声,这孩子怎么这样啊!不过她也帮不到什么忙,回家才是明智的吧?可惜我那对白花花的银子啊……虽然不是我的。
“你来这里做什么的?”我扭头问猥琐男。他不是在金陵么?猥琐男抛了个媚眼,神秘地说:“大人的事,小孩就别问了。”老子今年十八!成年了!我松松肩:“随你干嘛去,跟我又没关系!”他也不再纠缠,就此和我告别。
这下我无聊了。一般情况下我的生活是由如下部分组成的:电脑,手机,电视,唱歌,跳舞,后面的两项统称现代音乐。现在呢,前三项免谈,后两个……这帮古董理解不能会把我当疯子的啊!我东转转,西转转,有时盯着一阿姨卖菜,有时盯着一小孩卖梨。就当古代考察了。哼哼,什么清明上河图,那是死的,这些都是大活人!
天色渐晚,我不情愿地回到早上和邵凌分开的城门口,等着他接我回去。其实,也还是有点想回那里的,毕竟比较熟悉,而我这个人有点……恋家。嗯,只是有时候而已。
我嚼着买来的黑糖靠在城墙上看天,守门的卫兵已经盯着我看了好长时间,奶奶的邵凌你再不来老子就要给当成可疑人物了!正埋怨着,有架马车从城门外进来了。我无聊地看着守卫和赶车人说了什么,然后——帘子被掀开了一下,有人探出头来瞅了一眼。这是……
“西弦!”我朝马车喊着。果然,帘子再次掀开,少年又探出头来,看见我,继而一笑,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他朝我招招手,刚要开口,马车便启程了。
他进城来做什么呢?这个时间肯定是……哼,小小年纪不学好啊!哥哥我好歹十八了耶!正自顾自乱想着,有人已经不耐烦地喊起来了:“苏锦荷!”是姓邵的。他正坐在不远处的马车里,似乎在等我上去。
“怎么这么慢!”他瞥了我一眼,等我坐定后放下帘子。靠!谁让我等那么久?“你也好意思!”我嘘他。突然,他问我:“刚才你和谁说话呢?”这么说来,我好像只知道那么少年叫西弦,住在那间小屋而已
。“对了,邵凌,你们无字宫附近还有人住家么?”兴许他知道呢。邵凌摇摇头:“当然。青玡教的人就在山下。怎么了?”我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就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