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竟是个十八年华的少女!记得初次见面,心中是震惊不已的。” 说着转向银面:“银面,你能得到夏青姑娘如此能人知己,是你这辈子的福分啊!若不是有着夏青姑娘,只怕你许多事情也未能如此顺利地进行着的。” 银面看出晚清是在故意地要撮合他与夏青,脸上一冷。如凝了万年冰霜。 他喜欢的人是她,难道她就看不出来吗?! 居然这样公然将他往外推!! 他自是知道若非夏青,他许多事未必能够如此顺利,但是,他与夏青,只是合作关系,再没有其他的。 他对夏青,根本就没有感觉。正是因为如此,他对夏青才总冷冷冰冰的,因为不喜欢她,所以不能给他任何的期待。 如是给了她期待,将来不能实现,才是对她最大的伤害。 看着银面骤然变冷的面容,夏青赶紧阻了晚清的话:“夏青那儿是公子的知己呢!夏青只不过是一个属下罢了,承蒙公子看得上,夏青自是要全力为公子尽力的。雪伶阁此时还忙,夏青就不久留了,夏青告退。”说着这话时,心中有些凄冷,其实一直明白,却只是一直不愿认明罢了。 他不愿给她一点遐思,她却知己非要给知己留点儿遐思。说完之后立马转头,向着来时路跑去,迎着风,是缓缓落下的泪。 看着向远处奔去的夏青,晚清忽然有种无法言喻的伤。哎,这个八面玲珑的女子,其实只得很好的对待的,却偏生遇上了银面这样冷淡得人。 “你对她才绝情了!”轻道。 “你懂什么!”银面冷冷地喝道,脸色铁青:“什么都不清楚,就别瞎穿针引线!我若爱她,我自会与她说,我不爱她,说了,岂非只是害了她!” “我、、、”才想说什么,就见银面冷冷地向远处飞身而去。 想着他刚刚冷中带怒的那一番话,的确有理,晚清缓缓地垂下了眼睑,也许,她当真是错了吧!情之一字,她不能解,也不得解。 可她,也只是因为看到夏青如此痴情,心中不忍罢了。
复仇卷 第二章 巧笑应对
那一日后,不知道她的变化大,江湖中的变化也是十分大的。
凤孤果然顺利登上盟主宝座,而且,也顺利地将慕容黔拉下台,并且让他一败涂地,无力东山再起。
原本慕容黔找回朱月儿,想要以此要胁凤孤,却不料凤孤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那个朱月儿,不过是凤孤故意放松警戒放回去的,目的是为了在列出证据的时候可以以她为证人。
大会最后一轮中,果然只剩下凤孤与慕蓉黔二人一决高低,而凤孤,直接拿出那一本在慕蓉黔家中偷出的证据,将慕蓉黔打落湖底,一场恶战,就此低下。
听说当时凤孤将证据陈出来的时候,朱月儿坐在一旁,双眼如含了雾水,柔弱却又十分正直不阿。
听着一切,缓缓站出来指证慕蓉黔,那场面据说还颇为动人。
听着这一切的时候,晚清嘴角一笑,带着讽刺,朱月儿可不就是最是擅长演戏?
想必这一种忍痛指证至爱的戏码,一定演得维妙维肖吧?只可惜没有当场看到,当真是遗憾。
慕蓉黔一定想不到,会落得如此一败涂地的。而且可说是败在自己的女人手中的。
当时慕蓉黔遭到众江湖人士围击,根本抵挡不过,后来,竟是跳下了落日涯中。那样的一个心机深重计俩过人的人,也终究还是算差一步,只能抱憾而终了。
凤孤成为武林盟主,半月内,重整凤舞九天的阵容,将重点,转至战城内,在战城内,修建了一座更大的凤舞九天山庄,坐落在落日涯不远处的半山腰处,气势雄壮,俯瞰众山小。据说耗资巨大,可是对于如今的凤舞九天而言,也不过九牛一毛。
凤舞九天,最不缺的,就是这财字了。
奇怪的是,慕蓉黔身亡,凤孤居然没有迎娶朱月儿入门,这是她料想不通的事。
她一直以为,一旦慕容黔死了,凤孤应当是巴不得马上迎娶她过门的,还是那朱月儿故做矜持,摆着样子呢?
不过也只有这个可能性的。
。。。。。。。。。
不过晚清还是猜错了。
不是朱月儿故做矜持,而是凤孤自始至终,没有提及要娶朱月儿半个字。
朱月儿,就那么没名没份地呆在了凤舞九天里,成是一个寡妇。
谁也不知道,凤孤心中究竟是何想法,为何在得了美人之后,却将之弃于一边,不闻不问。
而最痛苦的人,莫过于朱月儿,日日夜夜在等着凤孤开这个口,凤孤却偏偏怎么也不开这个口,而且似乎有种将她这个人忘记了一般。
她自己又不敢开口去问,只怕毁了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可是不问,如此拖着,又不是办法。
她几次三番地明言暗谕,凤孤却像是变笨了一般,总是听不懂她的话一般,让她在心中恨得咬碎了一口银牙,却又偏偏要维持在他面前的温柔单纯,所以也只能点到即止,不敢说得深入。
朱柔儿看着表姐一脸焦急恼神的模样,于是问道:“表姐,你最近怎么了,似乎心情欠佳?”
“没什么,只是觉得总是这般呆在这儿,寄人篱下,心中难免有些不踏实。”朱月儿垂下眼睑,娇声地道,再抬起的眼中,朦胧含雾,倒是娇弱不堪。
朱柔儿如何不明白她的心思,可是她却也不点明。
时过一月,凤孤却不曾提及娶朱月儿的事,而且对朱月儿也是渐显冷淡,极少待见她,纵然是待见她,也是清冷如冰,那有之前那样的浓情蜜意呢?
看着这样,朱柔儿,心中暗自窃喜还来不及,又如何会去理会呢?
而且之前落胎的事,她心中的疑问是越来越浓,如果上官晚清没有跳涯,她还不曾去细想,可是当听到上官晚清跳涯的事后。她才真真地去细细想了一遍。
如果硬说是上官晚清的话,那么她当日中毒后的那一番话如何也无法解释,若是她没有跳涯,尚能够解释为她故面疑阵,可是她却跳涯了,那一番话的真实度,便提高了。
而且,前天大夫来替她诊断身体的一句话,也引起她的注意,那大夫当时只是叹息间无意的说了一句“只是落水,也及时地救上来了,按理说应当不会导致落胎的。”可是这一句话,她却放在了心上了,她还特意地去问了一番以前为她安胎的大夫,是不是她的身子骨差才会如此。那大夫却说了,他当初为她安胎的时候,她的胎气很稳,并不似会轻易掉胎的,而且也说对于她落水后落胎感到疑惑不解。
连连的疑问,让她对于自己的猜测,产生了极大的怀疑了。只可惜当时没有及时去查看究竟身上有没有情况,如今也难查出来。
“表姐这话说着就见外了,咱们表姐妹俩,还分什么你我呢!你就安心地在这儿住下吧!”朱柔儿慢慢地道。
手中绣一朵大红牡丹,线穿不停。
朱月儿眼中闪光一厉,却是稍纵即逝。
心中怨恨,她又如何看不出朱柔儿是故意不提及凤孤的事。
可是,这事也不能一直拖下去,凤孤那儿不好下手,唯有从朱柔儿身上下手了。
朱月儿眼中泪珠掉落,忧伤地道:“我知道妹妹好,可是毕竟人言可畏,一直下去,总是不好。”
“姐姐,别人爱怎么说爱怎么想由得别人去,你理得那么多。”朱柔儿缓缓地道,一副淡不理事的模样,眼睛只是盯着那绣品上,心中却是明白朱月儿的心思,她不过就是想让她去找凤孤说去,可是,她又非愚味之人,夫君不提出来她开心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反而去提呢?为自己树一强敌的事情,她是不可能会去做的。
朱月儿看着朱柔儿一直盯着绣口,也不看她一眼,心中怨恨之意大增,原本以为朱柔儿会因为两人的关系而难为情,至少会示意地去问问,其实她的目的也不是指望朱柔儿,不过是想让她去探探情况罢了,却不料她竟是绝情至此。
眼神缓缓转黯,叹了口气:“又岂能做到不去理会流言诽语呢!算了,看来妹妹也忙,我就先回屋去了。”说着轻扬而去。
朱柔儿缓缓抬起头,嘴角扬起一抹阴冷的笑。女人的纷急,永远非最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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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孤这一次的心思,无人能懂,恐怕连他自己,也不能解的。
黄棋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却也开始不明白爷的心思究竟是怎么了。
可是有一点她可以肯定,寻孓是,爷喜欢上了上官晚清。
因为自从上官晚清落涯之后,爷虽然之后一直没有怎么样。可是她却清楚地感受到,爷变了,从前的爷残暴而冷酷无情,可是现在的爷,不只残暴而冷酷无情,更多了一种让人心惊的深沉,似空气凝结一般,如何也化不开。
爷不再有七情六欲,每日处理庄中的事、盟主的事,忙个不停,如同陀螺一般,转个不停,似乎要转到生命终止的那一刻才休一般。
而她,看着这样的他,除了心痛,还是心痛,她开始后悔着那一日为何不救下上官晚清,其实那一日,若是她要救下她,完全是有可能的。可就因为她的那一点点私心,害了她,更害了爷。
其实她从未想过成为爷的什么的,爷的身份如此高贵,于她是恩人更是主人,她只是希望一直如此默默地守在爷的身边。
她不该心生私想的,是因为她的私心,才会使爷变得如此。
此刻的她,多希望上官晚清能够活过来,这样,爷就不会如此深沉下去了。
“怎么了?看起来心事重重?”凤孤原本处理着事务,却听见黄棋在身后脸色变幻不停,似痛还苦,于是顺口问出。
黄棋被凤孤一问,吓了一跳,而后轻轻地道:“没有,奴婢是想着爷从早上忙到现在,应该休息一会儿的。”
“不必!”他干脆地道,而后又继续低下头查阅着各地的帐目。
“雪伶阁可查出何消息来?”对于雪伶阁,他一直不曾放下心来,因为,整个战城,几乎全能控制,而只有这个雪伶阁,始终像个谜团一般。
而且那一日,晚清堕涯,他一直怀疑是有预谋的,他在怀疑,是不是那名飞雪害死晚清的。因为晚清虽然看似娇弱不堪,其则内心十分坚强而且倔强,不是那种会寻短的女子。
突然跳涯,疑点重重,可是偏偏,虽是飞雪相邀了她去 却也是他同意的,而且晚清跳涯的时候,各江湖人士全都看得清清楚楚,是她自己跳下去的。所以他根本就无从对她怎样,而且此时正任盟主这座,也不宜大动干戈,更何况了这几年名望渐高的飞雪。
但是,不代表此事他会就此罢休,若然晚清的死是有人储意为之,他会让那人血债血偿!!
看着凤孤那杀意毕露的模样,感到心痛又难过,可是却依旧干练地道:“禀爷,直到目前为止,还是无法查出任何痕迹来,不过,雪伶阁近日倒是来了一名艺伶,名唏晴天,不但貌若天仙,而且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尤其独有一副夜莺歌声!其姿彩丝毫不逊色于飞雪。”
“什么来历?”凤孤冷问。眼睛会盯着外面,思绪,有些飘开,“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尤其独有一副夜莺歌声”,这一番话,让凤孤脑中那一张倩影又浮现而出,她,也是被人如此称赞着,云国独出的才女,才气洋溢。
心中抽痛,却只因为他,使得她消逝而云!
手猛地咂在席上,‘砰’地一声,书席应声作半。黄棋未防,吓了一跳,眼睛直直望向凤孤,却是半晌反应不过来,爷素来虽然暴戾,却不是狂暴,她,从未见过他如此过激的反应。
愣了一下,而后直直跪下:“爷!”
凤孤似也觉得自己有些太过激动了,缓了缓神,才问道:“可查出那人是何来历?”
“奴婢无能,那晴天出道也有五天了,也赶了两场 ,可是却无从查出此人的底细,仿佛也是凭空而出的,唱完曲就消失,时候到了又出来,就同飞雪一样神秘。而且,也与飞雪一样哄动!”黄棋道,其实她也一直奇怪,却根本无从查找,因为,她们的消失,都是在那一片夜来香园中消失的,而那一片夜来香园,以前能进去也查不出来,如今更是设了毒障,连进去也难。
她们又如何知道,夜来香林中,银面设下迷宫八卦术,之前有人进去未能发现任何情况,只不过是因为,根本就没有走对地方。
“还是直接进了那一片夜来香园?”凤孤问道。
黄棋点了点头:“正是。”
“雪伶阁,倒还真是不可小瞧!”凤孤双眼微眯,凝着几丝残忍,而后道:“好,那儿就去会会那晴天!只要有人出来了,还怕查不出蛛丝马迹!”
这件事,不宜长拖。
“好,奴婢马上命人去安排!”黄棋道,而后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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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伶阁。
暖香间,玉垂珠帘青纱飞。
当中一女子巧笑如花,脖颈细长,下颚美丽,白嫩如初生的肌肤微微显露,浓密如云的发髻高高耸立,挽的是当下流行的玉凤髻,修长的细眉微微弯起,红润丹唇里洁白的贝齿,水莹动人的眼眸顾盼之间,多情似水,坐在琴前,仪容安静,体态娴淑,她穿一件紫玉桃花抹胸落地裙,明亮而高贵,外只搭一件绫罗紫色雪纱,行走间,隐约美好。
当真有种仙女临境之感。
凤孤却只是静坐于前,手中一杯竹叶青,缓缓转动间,轻饮入喉。
这样的女子,所有男人见了都要难以自持,却不料,他根本就无动于衷。
晚清倒是想不到,凤孤竟是那种不为美色所动的人,她如今的面容,可是称得上绝代无双的,甚至比起朱月儿,还要略胜一筹!
雪白素手轻轻挑起晶莹珠帘,婀娜步出,唇间一抹浅笑,微微一福礼:“凤爷,晴天有礼了!”
“晴天姑娘果然名不虚传,绝美之姿无人能及!”凤孤薄唇一弯,一抹笑扬出,盯着晚清道。
“绝美之姿无人能及,却也不能迷惑凤爷半分!”晚清轻轻一笑地道,却是有种云散月开之感。
不知为何,她的笑,竟然让他恍惚有种似曾相似之感,可是,这分明就不可能是她呀!她的死,他亲眼所见,而且,她也不可能一夕之间变得如此倾城。
可笑地否认心中的感觉。
“谁说我没有被迷惑?”凤孤轻挑起眉头问道。
晚清却是一笑,婉约中带着妩媚:“凤爷这话可真是见笑;要有眼的人,可都看得出,凤爷并未有半分迷惑之感呢!”
晚清说完也不等凤孤开口,又接着道:“不过也难怪,凤爷家中可有着咱们凤城中两大美女之一的朱月儿姑娘!也难怪凤爷对于晴天的姿色不为所动!”
轻嗲细语,一双妙目却未望向凤孤。
“哈哈,看来晴天姑娘倒是对孤十分了解啊!是否可称之为知己呢?”凤孤问道,一双眼,却一直盯着晴天,少有女子见了他不动色三分,可是这个晴天,却显然对他也是无动于衷,自刚刚,也未曾真正正眼看他一眼。难得倒是个有个性的女子!看来雪伶阁倒是极会挑寻艺伶!挑出的,个个是极品。
“凤爷的话当真是让晴天受宠若惊!能成为凤爷的知己,是晴天几世修来的福份呢!只怕是晴天一介艺伶,不能高攀了!”晚清浅笑地道,口中虽说着受宠若惊,可脸上却无半分受宠若惊之感。
她听得出来,凤孤的语气中,并无几分中意之感,倒是感觉起来,有着什么企图一般。
不过猜也能猜出,必是想通过她来查找雪伶阁的秘密的,毕竟他一直就不曾放弃过查找雪伶阁的秘密的。
可是,他想从她身上下手查出雪伶阁的秘密,就必须接触她,而这,却正是她想要的。
“能得晴天姑娘如此知己,才是凤孤的大幸呢!”凤孤薄唇扬起一抹轻笑,却不带任何感情,只有着一种十分狡赖。而眼神,始终是以一种探测的感觉望着她。
晚清看在眼中,也不多言,只是就着桌前,拿起一杯清酒,轻递给凤孤:“难得凤爷如此看得起晴天,晴天敬凤爷一杯!”
凤孤一点头,接过酒杯,毫不犹豫地喝了下云,而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