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公一边看,一边吃吃说道:“百年无一,百年无一。。。。。。”
就在卫洛的马车靠近时,这些墨家游侠儿双手抱拳,朝胸前移送!
这是墨家的礼。
卫洛连忙跳下马车,同样双手抱拳,朝胸前一送,还了一礼。
当卫洛的马车再次启动时,这一千墨家游侠,自动排入卫洛的马车后面,送她出嫁。
这期间,稳公一边策马,一边激动得黄胡子乱颤。他转向卫洛,欢喜得语不成声,“夫人,夫人,当真百年无一啊。。。。。。”
卫洛明白稳公为什么激动。
墨家的耿介自持,是天下间独一无二的。就算是周王嫁女,他也凑不齐五十个墨家游侠来相送。而卫洛的身后,这一送便是一千人。
而这一千人中,还有宗师级的高手!
这是什么?这,便是墨家对卫洛这个矩子的,最大的认可和最高的推崇。
当然,这些游侠儿,并不是她的陪嫁。以正宗墨家子弟的身份,他们也不屑于做任何人的陪嫁。这些人,只是送卫洛一程而已。
浩浩荡荡的千人墨侠,简直惊动了所有的人。一时之间,卫洛的嫁车走过的大路上,都挤满了看热闹的人。而那些紧跟在卫洛的嫁车之后,麻衣赤足,面目朴实的墨家子,瞬时成了所有人关注的宠儿。
墨家的人,在把卫洛送到新田城外时,再次向她抱拳行礼,缓缓退去。当他们的身影消失时,泾陵迎接的队伍,出现在视野中了。
抬着头,眼巴巴地看着那个越来越近的男人,这时刻,所有的所有都已远去,在卫洛的眼中,只有她的男人,以及男人身边,一个剑客抱在怀中的大子。
当泾陵的马车来到卫洛身边时,两人都是痴痴一望,微微一笑。
时间流逝如电,转眼间,夜幕沉沉地笼罩在天地间。
晋侯宫中,处处都充满了喜气,在一阵又一阵笙乐声中,卫洛搂紧儿子,沉着脸低喝道:“这妇人,这妇人,罪该万死!”
她的声音有着颤抖,还有着难以形容的愤怒。
泾陵道:“已自刎。”
他见卫洛还在因为愤怒和害怕而颤抖,便伸出手臂,把她和大子一同搂在怀中。
他低下头,用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秀发,感觉到怀中的卫洛渐渐转为安静后,泾陵低声说道:“本已囚之,欲等你归来后处置,不料她竟已自刎。”
卫洛抿紧樱唇。
半晌,她才轻声问道:“她,所图何也?”
泾陵温热的声音从她的颈后传来,“此妇为越国嫡公主,可阅览姒
氏的神农氏毒经。嫁晋之时,她尚温良,后伺候我父多年,心有不足。这一次,她欲毒倒大子,再趁机救之,想令我感动于怀,许她富贵。“
泾陵的声音淡淡的。
卫洛总算明白了事情的由来。原来,越嫡公主身为嫡公主,是可以阅览姒这样的大家族中的不传之密神农毒经的。而她这一次毒杀大子,只是想令得大子垂死后,自己再来挽救,然后便可以得到泾陵的感激和看重,说不定,还能得到泾陵的某些帮助,甚至,她奢想着能在前晋侯过逝后,再嫁给泾陵。
可惜,泾陵把大子看的太重,她下毒时,竟然被精灵的人发现了,因此事情败露,自刎了。
卫洛抱紧怀中的儿子,一时恨得牙痒痒的,一时又无比的庆幸。她低头看着儿子,不停的吻着他的小脸,喃喃说道:“我儿,我儿,万幸,我儿万幸。”这么小的孩子,就算中毒后得救了,只怕也会留下后遗症啊。
正在这时,她身上突然一轻。
却是泾陵把她连同儿子一并抱起,大步向床榻走去。
已经五个月的小家伙,这般连同母亲一起被父亲抱着,想事觉得很好玩,他嘴一咧,居然咯咯欢笑起来。
卫洛本来心情郁郁,一看到儿子的笑容,便跟着展颜一笑。
泾陵把两人放在床榻上,他把咯咯欢笑着,手舞足蹈的儿子扒拉到床榻的另一侧。
将身压上卫洛。
他低着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卫洛。
卫洛迎上他的目光,嫣然一笑,“何也?”
泾陵叹道:“于数十万楚军中,连杀楚十二将,有六个宗师相护,也保不了楚公子不离的姓名。再加上今日,墨者千人相送。小二,你好生微风。”
卫洛仰起小脸,痴痴地看着他,傻傻笑道:“微风也罢,不过是过眼云烟。夫主,这个世间,小儿只愿有你。”
泾陵闻言,薄唇一掠。
他低下头,在她的唇上印上轻轻一吻。
就在他的吻渐渐下移时,卫洛突然问道:“夫主,我若多涎孩儿,你能否许诺,此生只有我一妇人?”
这话,她问过的,也得到过答案。
可是,她还是想再问一次。
泾陵理也不理,薄唇顺着她的锁骨啃下去。
当他的薄唇吻到她的雪丘时,泾陵听得卫洛嘤嘤泣道:“你明明爱我,都爱得不顾性命。为何却不肯为我承诺?”
泾陵的动作一顿。
半晌后,他淡淡地说道:“我若近了他妇,你便弃我而去么?”
“当然!”回答这两个字时,卫洛中气十足,哪里还有半点哽咽声?
泾陵的嘴角抽了抽,他闭上双眼,徐徐说道:“既如此,我焉敢再近他妇?”
卫洛闻言,眼珠子转了几转。
她突然上身一仰,伸臂搂紧他的脖子,在他的薄唇上啃了啃后,卫洛娇滴滴地说道:“夫主,你悦我乎?爱我乎?不可舍乎?”
她问出这三个问题时,声音是又娇又糯。
泾陵伸手揉了揉额头,然后,双臂使力,把卫洛重重地压回床榻。就在他的薄唇一凑,准备堵上卫洛那张啼啼不休的小嘴时,突然间,卫洛叫了一声,“小心。”
泾陵一怔。
电光火石间,一道激流冲天而起,迅猛的,气焰腾腾的,哗啦啦一声,浇了泾陵一头一脸。
卫洛瞪大眼,傻乎乎地看着被儿子的尿淋了个一头一脸,俊脸越来越是铁青的泾陵,再听到身侧传来的,儿子那手舞之,足蹈之的格格欢笑。顿时蒙了。
她知道,为了今晚,泾陵不止等了一个月,他还很认真很彻底地沐浴了。。。。。。
正文完